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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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不到三个月不宜宣扬出来的说法,但这事情也是喜事,舒曼瑶回头就去了舒家。双喜临门,怎么也得说给祖母听听啊。

    果然,老太太一听说杨建白有了实差,立马乐的说要准备宴席,自家人庆祝一番。程氏出了月子,身材微微丰满了些,坐在一边笑道:“也该庆祝一下,姑爷这次得了实差,只要做出了功绩,日后还怕没有前途吗?正好,前段时间江南那边送了这么大的虾子,我吩咐厨房准备一下?”

    舒曼瑶脸红红的抱着老太太的胳膊撒娇:“还有一件喜事儿呢。”

    老太太赶忙追问,舒曼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程氏到底是有过经验的,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一脸的惊喜:“曼瑶是有了身子了?多大的月份了?可有叫大夫看过了?”

    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即大喜:“真的有了?多大了?大夫说什么了没有?可有说你身子怎么样?”

    “刚两个月,大夫说我身子好的很不用担心,只要好好养着,等过了三个月就可以正常做事了。”舒曼瑶笑眯眯的说道,老太太还是有些担心:“不行,你身子底本来就薄,这有了身子,你家里的那些个事情,还是你一个人打理着的?”

    舒曼瑶点点头:“既然已经和杨家分家了,我自是不会让他们再插手我和建白的事情了。祖母也不用担心,现在家里就我和建白两个人,主子少,伺候的人也少,事情本来就不是太多,原先我没出门的时候,每天得用两个时辰处理事情,现在就半个时辰。”

    舒家宅子大,除了伺候主子的下人,还有不少打扫的,以及看门子的,另外主子们多,事情就比较繁杂了,比如说,老太太每隔一段时间要吃素,这个得安排好,程氏要养胎,那更得安排好。舒曼瑾和舒曼瑜姐妹俩是娇客,那吃穿用度更是得注意着,还有前院里的小厮书童,乱七八糟的事情集中到一起,那可是忙的晕头转向。

    而杨家现在就不一样了,就舒曼瑶和杨建白两个人,舒曼瑶在吃食上虽然略有些讲究,却也不是太在乎,而杨建白就更随意了,只要能吃饱就行了。

    两个人的衣服呢,更是舒服就行,也不用特别讲究。两个人又是住在一起的,前面那些用不到的院子,直接派两个婆子每天打扫一次就算完事儿了。

    除此之外,没别的事情了,处理杨家的事情,也就占用不了多少时间了。

    “真的不会累到?”老太太疑惑的问道,顿了顿又说道:“你是头一次有身子,你年纪还小,这方面也没经验,现在你府上也没个懂这些个事情的长辈,要不然,我派个人伺候你?”

    舒曼瑶摇摇头:“祖母,您忘了,陈姑姑可是懂很多东西呢。”

    陈姑姑原先是受聘于舒家,教导舒曼瑶规矩的,在舒曼瑶出师之后就打算离开的,可正巧,舒曼瑶那会儿在议亲,杨家又正好分家了,老太太担心舒曼瑶出门之后不懂事儿,所以就又请了陈姑姑。

    舒曼瑶是打算站稳脚跟之后再送走陈姑姑的,可现在,正好又有了身孕。

    “陈姑姑可答应留下了?”老太太又问道,舒曼瑶点头:“嗯,我昨天问陈姑姑了,陈姑姑说,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情,索性就留下来伺候我,等我生了孩子再说。”

    “那就好,有陈姑姑照应你,我就放心了。”老太太点头应道,又兴致勃勃的说道:“正好,去年你母亲怀孕的时候,家里准备了不少的药材补品,现在你母亲也出了月子,回头我让人将那东西收拾一番,全部给你送过去。”

    程氏也忙点头:“是啊,曼瑶可别嫌弃,那东西都是好东西,那会儿因为我怀的是双胎,又是头一次生孩子,娘太紧张,就准备了不少的东西呢,幸好娘整日里念经带给我大福气了,我平平安安的生了儿女,这些个东西也就没用完了。”

    老太太笑着说道:“你和建白呢,都是小年轻,这些个东西想必是想不起来准备的,我一会儿再找李大夫问问,给你们准备齐全了,你也别跟祖母客气,哪怕是你出嫁了,你也是舒家的姑娘。”

    舒曼瑶笑着点头:“好,那我就多谢祖母和母亲了。对了,母亲,小哥儿和小妹呢?这会儿还正睡着的吗?”

    “嗯,他们啊,现在也就吃吃睡睡。”提起自己的一双儿女,程氏立马笑的见牙不见眼:“曼瑶要不要去看看?我早些时候听人说过,刚怀了孩子的人,抱了别人家的男孩子,就能生小少爷,等会儿曼瑶摸摸小哥儿。”

    老太太忙点头:“对,曼瑶这是头一胎,得生个儿子才能站稳脚跟,建白那小子虽然是个好的,就是你生了姑娘他也肯定不会在意,但是 ,杨家那老太太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要是头一胎生了姑娘,她肯定立马就给你们家塞丫鬟女人,这个你得防着些。”

    “祖母,瞧您说的,就是那边愿意给,这边也得建白愿意碰啊。若是建白不愿意,那些个女人难不成还能押着建白和她们一起生孩子?”舒曼瑶不在意的摆手,她向来觉得,纳妾这种事情,关键是得看男人,光是女人全心防备着有什么用啊,得男人自己管住□的那个东西才行。

    老太太立马拍了舒曼瑶一下:“哎呀,你这丫头,现在说话怎么荤素不忌的?这个话也是你能说的?以往的规矩白学了?让人听见,你看别人笑话不笑话你!”

    程氏也忍不住跟着笑,舒曼瑶笑眯眯的靠在老太太身上:“我这不是看只有祖母和母亲在吗?”

    “那也不行,你要是说习惯了,万一哪天说漏嘴了,就是我们在也完了。”老太太严肃的说道,舒曼瑶忙点头:“是,祖母,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不会乱说话了。”

    “你记得就好。”老太太点点头,程氏在一边说道:“曼瑶,虽然你前面那句话,说的也算是有道理,却也不是完全正确的时候,有时候,就算是男人把握住了,事情也不一定就是不能发生的。你年纪小,又心思单纯,从小没经历过这些,自是不知道,一个女人若是想要攀附一个男人,手段可是多着呢,就像是有些菜,单独吃没什么事儿,可是放在一起,就有催情的作用了,另外还有一些能让人发情的药粉什么的。”

    老太太赞赏的看了一眼程氏,舒曼瑶刚出生就没了亲娘,老太太又是一辈子强硬,从没见过什么小妾姨娘,就是知道后宅中的斗争,也知道的不是太详细。

    曼瑶这会儿正好有了身子,虽然她和杨建白感情深厚,家里也人口简单,但是架不住杨家在一边虎视眈眈啊,所以这后宅的事情,就得有人给舒曼瑶指路了。程氏正是最好的人选,她可是从宫里出来的,经过的事情,可比杨家老太太都知道的多,杨家老太太的手段说不定还不够看呢。

    “你不光是要管好后院那些个女人,还有自己身边的丫鬟。有时候是不怕她们不忠心,就怕她们太忠心。”程氏见老太太不反对,就更详细的给舒曼瑶解释了:“忠心的过了头,再有点儿蠢笨,再被有心人一挑拨,那可就坏事儿了,我给你说,很久之前宫里就有个杨美人,那长的叫一个好看,十七八岁进了宫,运气也好,被皇上宠幸了两次,就怀了身子。”

    “她那丫鬟太忠心了,觉得自家姑娘只被宠信了两次就得去安胎了,等回头再见了皇上,皇上肯定会忘记她啊,再有人一撺掇,这丫鬟就想了个主意,得替自家姑娘留住皇上才是,所以就背着自家姑娘爬上了龙床。”

    程氏叹口气:“那杨美人虽然运气好相貌好,唯独一点儿不好,喜欢上皇上了,于是被自家丫鬟这一手给气的,当晚就滑胎了,那丫鬟也没保住,被杖毙了。”

    舒曼瑶张大嘴:“那丫鬟也太蠢了点儿吧?”

    “其实她也不是太蠢,她就是一时被人引的钻了牛角尖。”程氏伸手揉了揉舒曼瑶的头:“你身边的那些丫鬟,都是你祖母精挑细选给你准备的,定是不会有这么蠢的,我给你说这个,也不是让你提防身边的人,你只心里有数,就是好心,也不一定是能办了好事儿的。”

    说着,又给舒曼瑶另外说了不少的事例,简直能汇总个宅斗大全了,程氏最后总结:“总之,女人这辈子,一靠娘家,二靠子嗣,三靠夫家,你现在有了身孕,不管天大地大,你肚子最大,什么时候,都得先想到你这肚子才行,若是有人在你耳边嚼舌根什么的,你不许生气,真是建白做错了什么,你回头得问了他,也别憋在心里,这当娘的心里不高兴,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能感受得到的,你可千万别犯傻。”

    舒曼瑶忙点头,说了一番话,又跟程氏一起去看了小哥儿和小姑娘,因着舒成业不在家,所以小哥儿和小姑娘的名字还没个着落,平日里大家也就只喊小哥儿小妹什么的。

    长了一个月,孩子就和以前大不一样了,现在只白白嫩嫩圆圆滚滚,被逗的时候还能啊啊两声或者是露出个大笑脸。兄妹两个是被裹在襁褓里的,并不用怕他们踢脚什么的,所以舒曼瑶就抱了一会儿,到他们又睡下了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