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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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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锦怀?桑榆只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缺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江南见她若有所思,又补充一句道:“就是许红颜的父亲。”

    “许红颜,的父亲?”桑榆怔怔的又重复了一句,似乎还没能弄清楚自己听到的究竟是什么。

    江南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又转回了身面对着桑榆:“也就是说你跟许红颜是姐妹,亲姐妹。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你信不信都没什么关系了。”

    后来江南说了什么桑榆也不知道了,她只觉得脑袋里一下子炸开了国,好像有无数个声音不断地响在耳边,她努力地想挺清楚哪些声音说了什么,缺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间没有灯光的休息室里呆了多久,也没有人过来催她,后来出来的时候才发觉很冷,她看了看漫天的星光,才发现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连外套都没有穿。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家。走着走着,已经感觉不到饿了,也感觉不到冷,就好像一切都跟自己无关,周边一片寂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可是明明是车水马龙,明明是闹市街头,可是她的世界缺沉静了。

    然后眼前一黑,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朝着一个方向栽倒了下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床边睡着一个人,因为是趴着的缘故,那人的身躯有些扭曲。桑榆认出来,是单之宁。

    桑榆动了动,发现竟然是浑身乏力,只试了几次她就决定作罢了,因为根本连手也抬不起来,可是就是这轻微的动作,单之宁就醒了,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显然没有睡好,桑榆见了他那,懵懂的样子,竟然“噗”地笑出了声儿来。

    “还笑,你知不知道你倒下的时候可吓死我了。”单之宁白了她一眼,显然也没有真的生气。

    桑榆似乎是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歪着头笑道:“你难道一直跟着我?”

    单之宁冲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一边出来一边说道:“梓哥担心你会出事,让我到公司去接你,我等了半天,知道天黑了之后才看到你出来,桑榆就一路跟着。”

    这一点单之宁没有说实话,其实知道桑榆出事的时候他的担心丝毫不必桑梓的少,现在整个剧组都是他在管理,为了桑榆,立马放下了手边所有的工作。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刺儿头一样的丫头的呢?连他自己也闹不明白。

    单之宁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送外卖的就来了,桑榆一闻就知道这是麦冬竹叶粥,因为她最是怕热,桑榆一个夏天几乎天天都在喝这个,桑榆对这味道自是熟悉的很。

    可是夏天已经过了,就算是要养胃,是不是也得换个什么红枣啊、白木耳啊什么的好些?

    于是桑榆皱了皱眉撒泼道:“这都秋天了,还要解暑祛热?”

    单之宁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凉了送到桑榆的嘴边:“医生说你肝火太旺,我寻思着既然是火,就得降降不是?”

    这什么逻辑,好像还被他说的挺有道理,桑榆本来就喜欢这清甜的味道,就着单之宁的动作,一口气喝了好几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里多久,只觉得这时候胃里有了东西,人才算缓过来了一些,这刚有了力气就不忘去挤兑单之宁:“没想到你还这么贴心,平常可没发现,说,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看来被调↑教得不错嘛。”

    虽然被埋汰着,可是见她还能这么说笑,单之宁还是觉得很开心,似乎这件事也并不曾对她形成多大的影响。

    “女朋友是什么东西?那么麻烦我才不要,你看你哥现在把自己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要再执迷不悟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大傻逼。”单之宁咧着嘴说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桑榆朝自己挤眉弄眼的表情,等到后知后觉发觉气氛不对的时候,为时已晚。

    许红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神,只是看见桑榆的时候才又恢复了生气:“听说你晕倒了,好些了吗?”

    桑榆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她,顿时思绪有如潮涌,一下子又全部都涌上了心头,她看着许红颜的一双眼睛,以前没觉得,现在越看越觉得跟自己有点像,她也不晓得究竟是真的像,还是只是一种错觉。

    单之宁刚才说漏了话,这会儿倒乖乖得闭了嘴。许红颜这次摆明了是特意来看桑榆的,他也只好识相的除了病房,多抽烟区自在去了。

    “我好多了,谢谢。”桑榆也觉得这么说好像有点太客气了,可是一支箭也找不出其他的话。

    许红颜抿了抿嘴唇,以前红艳欲滴的唇瓣已经有些干裂了,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

    桑榆知道她也不好受,只是她却没想到她跟桑梓这短短几个月的感情竟然会是这么的深,或许感情的事情,真的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吧。

    在感情的世界里,桑榆可以算是一个白痴,江南是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她一直以为也会是最后一个。

    “许叔叔的情况还好吗?”桑榆以为自己永远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只是当自己情不自禁得问出口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

    许红颜也猛地抬起了头,眼睛里闪烁着晶亮的光:“桑榆,你……”

    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朝着桑榆伸出的手也堪堪得停在半空,接着笑了笑,掩饰了刚才的慌乱才道:“你好好儿歇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着转了头跑出了病房,迹象像是逃亡一样,许红颜跑了几步,发觉双腿像是灌了铅,重的抬也抬不起来,正碰上抽烟回来的单之宁,险些撞个满怀。

    单之宁尴尬得抓了抓头,喊了一声:“嫂子好。”

    许红颜心里一阵苦笑,这么一声称呼,当时桑梓逼着他他都不肯喊,这个时候缺叫得这么顺口,真是造化弄人。

    她看了看走廊的尽头,像是等待着什么人一样,可是心里空空的,明明什么也没想,可是嘴里还是问道:“他好吗?”

    好吗?他好吗?原来做了那么多的坚持,忍了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最后还是只想知道“他好吗”。

    她终于明白,有些人是永远也不能忘掉的。

    “这个问题,你得问他。”单之宁看着许红颜的身后,说的那叫一个一本正经。

    许红颜“啊”了一声,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只见走廊的尽头他慢慢地走了来,就好像什么时候悄悄地走进自己的心一样无声无息。

    就在她分神的一瞬间桑梓已经来到了面前,她心想:腿长就是好哇,路都走得比别人快。咔,这个时候竟然想起这些,真是作死啊。

    “怎么?想通了?”桑梓恶狠狠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给吃了。

    许红颜被看的有些心虚,虽然她也不知道为毛要心虚,低了头嘟囔道:“想通什么?”

    桑梓捧了她尖瘦的下巴,眉头不禁皱了皱:“想通了回来了啊。”

    许红颜抽了抽鼻子,忍着眼角酸酸的泪意:“我不是要回来,而是要回去了。”

    “回去?去哪?”桑梓追问。

    许红颜不干看他的眼睛,她一直都觉得桑梓的一双眼睛似乎是有着什么魔力,只要一看就会甘心沉沦,再也走不出来。

    “回临川。”她坦然回道。

    桑梓却咬了牙,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你敢。”

    这丫头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本来就是他惹的事儿还这么强横,心中立刻就升起火来:“腿长在我自己身上,你还能把我关起来?”

    一见到她,似乎所有的烦心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这时候又出现了他那种无赖的表情来:“我当然不会关你啊,可是你别忘了,我们可都是有证的人。”

    证?什么证?身份证?不对,呀,原来是结婚证,许红颜这才想起这茬儿来,这么些日子以来只顾着衣带渐宽人憔悴了,完全忘了自己跟桑梓,从法律的层面来说已经是夫妻了,难怪这家伙这么横,而且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原来是有恃无恐啊。

    “老婆。”桑梓的脸凑了过来,下了我们小许一跳。

    “谁是你老婆?”许红颜随口就回了一句。

    奈何桑梓今儿这泼是撒定了,一把抓起了她的手:“不是我老婆你开我的车?不是我老婆你住我的房子?不是我老婆你戴我就祖传的戒指?”

    许红颜看了看他手指着的方向,正是自己带着那颗宝石戒指的无名指,于是她发起狠来,伸手就去撸,可是戴的时间长了,撸了几下缺没能撸下来。

    桑梓哎一边偷笑,心想这指环他可是找专业人士改过的,当时只想着就着许红颜手指的粗细来改动,也没想过要让她带上就拿不下来,不过现在这种状况挺好,正合他意。

    正在小许又一次沦陷的时候,单之宁急匆匆得跑了来,也顾不得桑梓仇视的目光,嚷道:“苏越打电话来说,桑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