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圣意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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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闵晨犹豫的缩了缩脖子，却看到一只坐在圣上身边的云贵妃，心不在焉的模样，好像料定了圣上不会有什么动作的样子。
“儿臣……儿臣倾慕穆小姐已久，想娶穆小姐为妻。”尚闵晨硬着头皮，梗着脖子把自己的话又说了一遍，只是这话说完都不敢去看圣上的眼睛，生怕自己今天交代在这里。
圣上眼光从刚刚的充满怒气，此刻倒是变了，没有了那样冲动的神情，只是现在看起来才更加骇人，因为圣上此刻的目光，是阴沉的。
所有人都知道圣上是皇上，帝心无常，谁会知道现在这个高坐上的皇帝，心里面在想什么呢？
“三殿下，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这时候一个与云贵妃交好的宫妃，合时宜开口。
听见忽然在大殿上响起的女声，圣上一愣，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尚不满三十的宫妃，身上的着装品阶应该是在妃位上的。
“……”圣上愣了愣显然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叩见圣上，妾身芳华殿容妃。”容妃见圣上一脸疑惑的模样，苦笑了一声，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个宫中礼节，在圣上面前屈膝道。
穆倾颜看着这一幕，心中不住的感叹，宫中的女人活得有多凄凉？每个人的算计不过就是为了高坐上的那个男人，可惜的是这个男人不光是她们的丈夫，还是一国之君，如今自己的丈夫连认都不认识自己，想来她是悲哀的。
“你刚刚说什么？”圣上没有去接容妃的话，而是转头想起了容妃的上一句话问道。
“臣妾说，三殿下也到了该指婚的年纪了。”那容妃仿佛不知道圣上是什么意思一样，一脸从容，好像就没准备从这地面上站起来。
圣上看着眼前的女子觉得好笑，这么不体贴不懂事的女人，他怎么会宠她？
后来想想，是了，这个容妃也是大家嫡女，入宫后就被封了嫔位，曾经也是荣宠万千的，可惜皇上当年根基未闻，这容妃进宫后母族恃宠而骄，圣上大怒便废了容妃的母族，容妃恰逢有孕，为了安慰容妃，所以封了妃位，可惜那唯一一次的有孕，也只是生了个公主，如今也不过和穆云烟一样大的年纪。
此时圣上是下不来台了，有心想要说让穆倾颜进宫，可是却被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嫔妃给摆了一道，再也不能说纳怒轻言为妃的话，反而要对穆倾颜加以安抚。
可是穆倾颜也绝对不会同意圣上指婚啊！
“启禀圣上，臣女此次回京是因为家中祖母病重，如今祖母身子尚未痊愈，臣女不敢。”穆倾颜又是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咚的一声听的人心里一颤。
只是这一举动却让圣上高兴，心里想着，或许这个小女人也没有真的要跟他作对的意思，她不是也没有想着要嫁给尚闵晨吗？
圣上眼睛这才扫了扫自己跪在一旁的儿子，仿佛在问话，又好像只是看看而已，这眼神中的深意，难懂。
“恩，你倒是个有孝心的，穆相把你养得不错，那就依你吧！”圣上挥了挥手，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后宫或许该清理了，阴鸷的眼神扫了一眼容妃，让跪在地面上刚松了一口气的容妃周身又是一颤，圣心无常啊！
“去吧，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其升派人送各位小姐回府。”这时候云贵妃挑了挑眉，看着没有人热闹可以看了，这才挥了挥手。
其升看了一眼圣上，见上面的人没有反应，这才躬了躬身，道了一声告退，带着这些官家小姐出了云阁。
出了云阁一看，外面天已经黑了，穆倾颜被其升带着刚到门口，后面就追来了一个小太监。
“你是哪个宫里的，毛毛躁躁的！”其升见那小太监眼见着就要撞在穆倾颜身上，急忙挡了上去。
其升是个非常聪明的，知道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穆倾颜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活着，要么死了，如果经过今天穆倾颜还活着，就说明这个人连他这个大内总管也是惹不起的，如果死了，他又何须得罪一个死人呢？
“奴才是四皇子宫里的小胜子，四皇子说叫穆府小姐在宫门口等一等。”小胜子被其升这么一叫，仿佛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宫里面，恍然大悟的停下了脚步。
其升面色一凛，却也只是瞬间，心中却赞叹着穆倾颜好本事，一个皇上一个三皇子还不够，现在一个眼看着就要得势的四皇子也是护着。
“如此，那老奴就回去跟圣上复命了，有四殿下的人在，老奴也放心。”其升对穆倾颜拱了拱手讨好的笑道。
“多谢其公公。”穆倾颜笑着点了点头，随意的摸出了自己身上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塞在了其升的手里。
其升也不推辞，谁知道眼前这个人以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如果好了他就好好讨好，没好，他一个堂堂大内总管也不至于被二百两银票害了性命去。
“老奴多谢穆小姐，那老奴告退。”其升倒退这走了几步。
只是这回宫的路上，其升的脑子没有闲着，想到今天见到穆倾颜之后，他跟在圣上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穆倾颜长得像谁，是谁的女儿？
看着穆倾颜也不是胆小怕事的，却在圣上问话的时候那样，其升看不懂，这位相府小姐是不想得宠吗？
可是如果是不想得宠，穆倾颜那一曲弹得那样好，凤囚凰又是为谁呢？
其升扯了扯嘴角，看着天气对自己身后的一个小太监道：“这是要变天咯！”
“那师父快些回御书房复命吧！”那小太监听不懂，却知道师父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小太监听不懂其升的话，其升倒是也不在意，自刭走在前面，不再去想穆倾颜的事情，只当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穆倾颜站在宫门口，欣赏着晚上的月色，这才发现月亮已经被云遮了一半，夏夜里面竟然也有了微微的凉意。
身后那个小太监只是弯着腰站在那里不说话。
林秀这个时候也被人引着带了出来，见穆倾颜站在这里就上去拉住穆倾颜：“你怎么站在这里，我看着天气要下雨，早些回府吧！”
“无事，姐姐先回去，改日我得了空，去尚书府看姐姐。”穆倾颜回握住林秀的手，递给林秀一个安心的眼神。
林秀点了点头，对于穆倾颜她还是心有余悸的，离开的路上她都在想，这样心思缜密的一个人，若是当初在尚书府她没有去交好，现在又会如何。
只是林秀也该开心才是，林雅那一步路走的，让林秀以后再府里面的日子能好过不少，虽然林雅进了宫成了皇上的人，可是这盛宠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现在林家想要寻一个靠山，想要寻一个值得去辅佐的皇子，再想送去女儿，就只有一个嫡出的林秀，除非林尚书不开眼要送去庶女，否则林秀的命也算是好的，若是赌赢了日后便是中宫之主了啊！
尚闵爵从宫门口走出来，见到穆倾颜青衣翩翩，正望着头上的一轮明月，眼神里竟然满是伤怀之意，顿时不解。
“相府小姐，红衣传人，不知道这样的身份，还能有什么让你露出这样的神情？”尚闵爵走到穆倾颜身后，同时开口问出了自己疑问。
穆倾颜扯着嘴角笑了笑，转过头对上尚闵爵的脸说道：“在这世上，没有人是没有愁心事的，殿下是皇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臣女呢？”
“是啊，你说得对，皇子尚且如此。”尚闵爵点了点头，也看向了那明月，一直到那月亮完全被云遮住了，这两个人才草草的收回了目光。
“这里是宫门口，殿下与臣女站在这里只怕不好。”穆倾颜扫了一眼宫门口的侍卫皱了皱眉，宫里面发生的事情让她慌了神，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无事，这事是父皇让我来的。”尚闵爵却笑了，面对一个这样谨慎入微的女子，是福还是祸？
穆倾颜一愣，没想到尚闵爵过来，居然是圣上的意思，有些搞不懂了。
“父皇担心我皇兄会来找你，问你的意思。”尚闵爵轻笑，无声中掩了掩穆倾颜的衣角。
“这是为何？”穆倾颜没有注意到尚闵爵的动作，只是对圣上的这一举动很不解。
尚闵爵笑了，穆倾颜很聪明，可是有时候却又不聪明，这让他有些无奈。
“我父皇今日在大殿上的样子，显然就是想让你入宫，皇兄公然顶撞父皇，让父皇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没了面子，父皇自然也是要来给皇兄添堵的。”尚闵爵笑的理所当然，真的悚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们还闹脾气呢？”穆倾颜还是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穆倾颜总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尚闵爵无声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穆倾颜的话，不算是肯定也不算是否定，只是尚闵爵却知道，他这个父皇看上的东西，就是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这样的才是皇家啊！
这样的女人，虽然聪明，入了深宫，也是个吃亏的主。
穆倾颜没有坐软轿，而是徒步任由尚闵爵送着她走，今天是圣上的意思，就不会有人说他们俩的闲话，相比宫里面的人，穆倾颜更信任这个四皇子，至少这个人喜形于色，从来不会藏着。
尚闵爵没有越过穆倾颜去，而是一直走在穆倾颜的身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一直到很久之后，尚闵爵才开口问道：“若是皇子入府提亲，你会答应吗？”
穆倾颜一愣，不解尚闵爵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
“臣女今日在宫中已经说了，祖母病重臣女没有嫁人的想法。”穆倾颜把自己在大殿上说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引得尚闵爵苦笑的摇了摇头。
穆倾颜这样说是说给他听得？
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后，到了右相府，穆府匾额上的烫金大字，穆倾颜看着却觉得十分刺眼，上一世穆云烟不顾相府，这匾额最后也是一把火便没了，这一世呢？
“殿下若是无事，臣女就进去了。”穆倾颜对尚闵爵服了俯身，却没有转身就走好像在等着尚闵爵回话。
“你我二人之时，不用如此见外。”不知道为什么，尚闵爵看到穆倾颜对他这样见外，心里面就不舒服。
尚闵晨犹豫的缩了缩脖子，却看到一只坐在圣上身边的云贵妃，心不在焉的模样，好像料定了圣上不会有什么动作的样子。
“儿臣……儿臣倾慕穆小姐已久，想娶穆小姐为妻。”尚闵晨硬着头皮，梗着脖子把自己的话又说了一遍，只是这话说完都不敢去看圣上的眼睛，生怕自己今天交代在这里。
圣上眼光从刚刚的充满怒气，此刻倒是变了，没有了那样冲动的神情，只是现在看起来才更加骇人，因为圣上此刻的目光，是阴沉的。
所有人都知道圣上是皇上，帝心无常，谁会知道现在这个高坐上的皇帝，心里面在想什么呢？
“三殿下，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这时候一个与云贵妃交好的宫妃，合时宜开口。
听见忽然在大殿上响起的女声，圣上一愣，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尚不满三十的宫妃，身上的着装品阶应该是在妃位上的。
“……”圣上愣了愣显然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叩见圣上，妾身芳华殿容妃。”容妃见圣上一脸疑惑的模样，苦笑了一声，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个宫中礼节，在圣上面前屈膝道。
穆倾颜看着这一幕，心中不住的感叹，宫中的女人活得有多凄凉？每个人的算计不过就是为了高坐上的那个男人，可惜的是这个男人不光是她们的丈夫，还是一国之君，如今自己的丈夫连认都不认识自己，想来她是悲哀的。
“你刚刚说什么？”圣上没有去接容妃的话，而是转头想起了容妃的上一句话问道。
“臣妾说，三殿下也到了该指婚的年纪了。”那容妃仿佛不知道圣上是什么意思一样，一脸从容，好像就没准备从这地面上站起来。
圣上看着眼前的女子觉得好笑，这么不体贴不懂事的女人，他怎么会宠她？
后来想想，是了，这个容妃也是大家嫡女，入宫后就被封了嫔位，曾经也是荣宠万千的，可惜皇上当年根基未闻，这容妃进宫后母族恃宠而骄，圣上大怒便废了容妃的母族，容妃恰逢有孕，为了安慰容妃，所以封了妃位，可惜那唯一一次的有孕，也只是生了个公主，如今也不过和穆云烟一样大的年纪。
此时圣上是下不来台了，有心想要说让穆倾颜进宫，可是却被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嫔妃给摆了一道，再也不能说纳怒轻言为妃的话，反而要对穆倾颜加以安抚。
可是穆倾颜也绝对不会同意圣上指婚啊！
“启禀圣上，臣女此次回京是因为家中祖母病重，如今祖母身子尚未痊愈，臣女不敢。”穆倾颜又是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咚的一声听的人心里一颤。
只是这一举动却让圣上高兴，心里想着，或许这个小女人也没有真的要跟他作对的意思，她不是也没有想着要嫁给尚闵晨吗？
圣上眼睛这才扫了扫自己跪在一旁的儿子，仿佛在问话，又好像只是看看而已，这眼神中的深意，难懂。
“恩，你倒是个有孝心的，穆相把你养得不错，那就依你吧！”圣上挥了挥手，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后宫或许该清理了，阴鸷的眼神扫了一眼容妃，让跪在地面上刚松了一口气的容妃周身又是一颤，圣心无常啊！
“去吧，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其升派人送各位小姐回府。”这时候云贵妃挑了挑眉，看着没有人热闹可以看了，这才挥了挥手。
其升看了一眼圣上，见上面的人没有反应，这才躬了躬身，道了一声告退，带着这些官家小姐出了云阁。
出了云阁一看，外面天已经黑了，穆倾颜被其升带着刚到门口，后面就追来了一个小太监。
“你是哪个宫里的，毛毛躁躁的！”其升见那小太监眼见着就要撞在穆倾颜身上，急忙挡了上去。
其升是个非常聪明的，知道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穆倾颜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活着，要么死了，如果经过今天穆倾颜还活着，就说明这个人连他这个大内总管也是惹不起的，如果死了，他又何须得罪一个死人呢？
“奴才是四皇子宫里的小胜子，四皇子说叫穆府小姐在宫门口等一等。”小胜子被其升这么一叫，仿佛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宫里面，恍然大悟的停下了脚步。
其升面色一凛，却也只是瞬间，心中却赞叹着穆倾颜好本事，一个皇上一个三皇子还不够，现在一个眼看着就要得势的四皇子也是护着。
“如此，那老奴就回去跟圣上复命了，有四殿下的人在，老奴也放心。”其升对穆倾颜拱了拱手讨好的笑道。
“多谢其公公。”穆倾颜笑着点了点头，随意的摸出了自己身上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塞在了其升的手里。
其升也不推辞，谁知道眼前这个人以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如果好了他就好好讨好，没好，他一个堂堂大内总管也不至于被二百两银票害了性命去。
“老奴多谢穆小姐，那老奴告退。”其升倒退这走了几步。
只是这回宫的路上，其升的脑子没有闲着，想到今天见到穆倾颜之后，他跟在圣上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穆倾颜长得像谁，是谁的女儿？
看着穆倾颜也不是胆小怕事的，却在圣上问话的时候那样，其升看不懂，这位相府小姐是不想得宠吗？
可是如果是不想得宠，穆倾颜那一曲弹得那样好，凤囚凰又是为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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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听不懂其升的话，其升倒是也不在意，自刭走在前面，不再去想穆倾颜的事情，只当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穆倾颜站在宫门口，欣赏着晚上的月色，这才发现月亮已经被云遮了一半，夏夜里面竟然也有了微微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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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点了点头，对于穆倾颜她还是心有余悸的，离开的路上她都在想，这样心思缜密的一个人，若是当初在尚书府她没有去交好，现在又会如何。
只是林秀也该开心才是，林雅那一步路走的，让林秀以后再府里面的日子能好过不少，虽然林雅进了宫成了皇上的人，可是这盛宠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现在林家想要寻一个靠山，想要寻一个值得去辅佐的皇子，再想送去女儿，就只有一个嫡出的林秀，除非林尚书不开眼要送去庶女，否则林秀的命也算是好的，若是赌赢了日后便是中宫之主了啊！
尚闵爵从宫门口走出来，见到穆倾颜青衣翩翩，正望着头上的一轮明月，眼神里竟然满是伤怀之意，顿时不解。
“相府小姐，红衣传人，不知道这样的身份，还能有什么让你露出这样的神情？”尚闵爵走到穆倾颜身后，同时开口问出了自己疑问。
穆倾颜扯着嘴角笑了笑，转过头对上尚闵爵的脸说道：“在这世上，没有人是没有愁心事的，殿下是皇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臣女呢？”
“是啊，你说得对，皇子尚且如此。”尚闵爵点了点头，也看向了那明月，一直到那月亮完全被云遮住了，这两个人才草草的收回了目光。
“这里是宫门口，殿下与臣女站在这里只怕不好。”穆倾颜扫了一眼宫门口的侍卫皱了皱眉，宫里面发生的事情让她慌了神，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无事，这事是父皇让我来的。”尚闵爵却笑了，面对一个这样谨慎入微的女子，是福还是祸？
穆倾颜一愣，没想到尚闵爵过来，居然是圣上的意思，有些搞不懂了。
“父皇担心我皇兄会来找你，问你的意思。”尚闵爵轻笑，无声中掩了掩穆倾颜的衣角。
“这是为何？”穆倾颜没有注意到尚闵爵的动作，只是对圣上的这一举动很不解。
尚闵爵笑了，穆倾颜很聪明，可是有时候却又不聪明，这让他有些无奈。
“我父皇今日在大殿上的样子，显然就是想让你入宫，皇兄公然顶撞父皇，让父皇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没了面子，父皇自然也是要来给皇兄添堵的。”尚闵爵笑的理所当然，真的悚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们还闹脾气呢？”穆倾颜还是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穆倾颜总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尚闵爵无声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穆倾颜的话，不算是肯定也不算是否定，只是尚闵爵却知道，他这个父皇看上的东西，就是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这样的才是皇家啊！
这样的女人，虽然聪明，入了深宫，也是个吃亏的主。
穆倾颜没有坐软轿，而是徒步任由尚闵爵送着她走，今天是圣上的意思，就不会有人说他们俩的闲话，相比宫里面的人，穆倾颜更信任这个四皇子，至少这个人喜形于色，从来不会藏着。
尚闵爵没有越过穆倾颜去，而是一直走在穆倾颜的身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一直到很久之后，尚闵爵才开口问道：“若是皇子入府提亲，你会答应吗？”
穆倾颜一愣，不解尚闵爵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
“臣女今日在宫中已经说了，祖母病重臣女没有嫁人的想法。”穆倾颜把自己在大殿上说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引得尚闵爵苦笑的摇了摇头。
穆倾颜这样说是说给他听得？
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后，到了右相府，穆府匾额上的烫金大字，穆倾颜看着却觉得十分刺眼，上一世穆云烟不顾相府，这匾额最后也是一把火便没了，这一世呢？
“殿下若是无事，臣女就进去了。”穆倾颜对尚闵爵服了俯身，却没有转身就走好像在等着尚闵爵回话。
“你我二人之时，不用如此见外。”不知道为什么，尚闵爵看到穆倾颜对他这样见外，心里面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