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中文网 > 来自阴间的老公 > 第370章:太岁奶奶 钻石满5300加更两更合更

第370章:太岁奶奶 钻石满5300加更两更合更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

一秒记住【笔趣阁中文网 www.biqugezw.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没有了……先祖们是当护佑长生的使命完成了,索性就松手了?

    守护长生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真的是已经足够尽职尽责了。

    这么多年来,没有尽头的守护长生,他们会不会,也累了……

    还有小花,还有那些个光芒,终于是完成了自己该完成的那一份,得到自由了吧。

    这是好事。

    我想起来了那一句“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了。”

    对,他们做的已经足够多,是时候找个接班人继续往完成这件事情了。

    “先祖们……”我身边湿淋淋的姥爷忽然也一下子跪下来,对着深潭就叩拜了起来:“子孙不肖,让先祖们的在天之灵不能安息,心里有愧啊……”

    “姥爷,别这样,先祖们为咱们完成了最后一件事情,得偿心愿,安心上天,不是挺好么,咱们能做的,也就是继续将先祖们留下的事情做好了而已。”我将姥爷给拉起来了:“长生的事情,咱们这些个做后代的来想法子吧,仰仗先人仰仗的也够多的了。”

    “说是这么说,”姥爷一双眼睛里面却露出了几分迷茫来:“可是长生一直以来都是搁在了那里的,这再次封印,怎么封印啊?”

    “也许……先祖们的守护也累了,不想守护了,”因为太冷,我一边哆嗦一边说道:“长生这种祸患,也许应该放在了一个没人能起贪心的地方去。”

    聪明如程恪,当然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就侧过了头来望着我。

    我假装没看见。

    他跟菖蒲那天,在定灵穴旁边,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不是,他想起来了菖蒲为了他,宁愿分魂?

    还有,他在定灵穴旁边,挖掘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知道,可我就是别扭着不想问。

    “你说……定灵穴?”姥爷自然也听出来了, 犹豫了一下:“是啊,下去就上不来了……不过,还是得跟澍玉道长商量商量的好……”

    正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车喇叭的响声,我回过头来,只见耳钉开着车过来了,毛蓬蓬黄灿灿的一颗脑袋就从车窗外面伸过来了:“我说你们不就是将长生往那个定灵穴里面给放好了么,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去?”

    “冻坏了是不是?”车停下来,刘老太太和四姑姥姥还有二姥爷等人也下来了,四姑姥姥看见我和姥爷两个人的脸色全冻的发了白,露出个挺心疼的模样来:“这真是,快上车,车上有暖气有毛毯!”

    我是顾不上别的了,披着羽绒服就冲过去了,四姑姥姥心细,还在保温杯里面放了热咖啡给我喝:“ 事情办完了?”

    这怎么说呢……我只得将羽绒服下面的长生和大盘子给拿出来了。

    “这……”四姑姥姥一愣:“没成?”

    姥爷也挤了上来,说道:“可不是么!我当时也是看见他们下水那么长时间不回来,这才跟上去了的,谁知道……哎……别提了。”

    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我说怎么祖坟下面的密道给塌了,感情是有人诚心将那个密道给封上了,就为了逼着我们下水去。”

    “龚家的?你别说,西川的养鬼师,没有一路好玩意儿!先是那个罗家,又是这个龚家,”四姑姥姥眉头一皱,张口就说道:“整天修炼什么邪术,练完了,那心眼儿也跟着斜了!”

    “所以咱们潭深镇的老祖宗们早规定好了,不许修炼邪术的么……”姥爷先把毯子披身上了,不住的搓着手,说道:“你看怎么办?龚家这个梁子,不是又结下来了么!”

    “他们自找的,跟咱们有关系么!贪心不足,还有了理了?”四姑姥姥怒道:“他们要真的是预备着要跟咱们潭深镇拱火,那也完全不用怕他们,干不过那帮孙子!”

    “四姑姥姥别生气了……”我想了想,说道:“他们理亏,能怎么着?现在主要是这个长生,只要在咱们这里,麻烦可能也少不了,还是赶紧处理了合适,不然的话,难免还是有找事的。”

    “嗯,”四姑姥姥叹口气,说道:“本来还打算事情结束了,议论议论你跟程恪结婚的事情,那还是算了,先回去吧,做点热汤给你们喝,休息一晚上。”

    我赶紧点了点头,耳钉伸了脖子来笑话我:“表妹,别说,你这脸色,冻的跟癞蛤蟆肚子差不多。”

    “滚。”

    论亲戚论的倒是早。

    刘老太太也伸手拧了耳钉一下:“有点做哥哥的样子没有?开车回去。”

    耳钉怕刘老太太,当然也就开车去了,一边热车一边说道:“姑奶奶,还真跟陆荞他们一起结婚?拍婚纱也一起拍?”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开你的车。”

    二姥爷倒是挺豪迈的:“这现在流行怎么结婚,我们就怎么结婚,一样儿也不让菊花少!”

    “姑爷爷就是霸气!”

    耳钉趁机挑起了大拇指。

    刘老太太的脸红了。

    真好。

    侧了头,正看见程恪想握住我的手,但到底还是没把手伸过来。

    怕我冷么?

    我假装没看见,倒是先将他的手给握住了。

    不管菖蒲对他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好歹,也称得上是一个故人,既然是故人,永生不见,心里五味杂陈,就可以理解。

    程恪侧头看着我:“不冷?”

    我摇摇头:“不冷。”

    “那就好。”

    “嗯。”

    一手握着程恪,一手握住了长生。

    到了村子,一番洗漱更换衣服,再吃了饭,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潭深镇的天空跟玉宁的大雾霾天不一样,澄澈干净,漫天幕都是星星。

    程恪颀长的身影站在了窗户旁边,看着那璀璨的星星。

    我想起来,在他的记忆之中,跟他一起看星星的,是菖蒲。

    现如今,也会想起菖蒲的事情吧?为了自己宁愿分魂,如果我是程恪,我会感动么……

    不好说。

    “程恪。”

    “嗯?”他侧头看着我,展颜一笑:“怎么了?”

    因为他的笑容太难得,我本来想说点什么,倒是先给看愣了。

    他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事情都过去了,高兴么?”

    “不知道为什么,谈不上高兴。”我伸手握住了程恪的手:“我看,你也是吧?”

    程恪的那一双桃花大眼暗了暗。

    “有负罪感,觉得菖蒲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原来跟你有关系,是不是?”我也侧了头望着天上的星星:“事情过去,不要想了,想……也没有用处。”

    这话简直是废话,可不说这个,实在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个什么。

    有些个东西就是因为残损不全,带着遗憾,反而让人忘也忘不掉。

    “嗯。”程恪薄唇一勾,应了一声:“不想了。”

    不管是阿九,还是菖蒲,有些个东西,就让他存在心里好了,不管好坏,反正跟那些个星星一样,看的见,摸不着。

    “跟定灵穴有关的事情……”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麻烦么?”

    “不算麻烦。”他淡淡然的说道:“里面什么都没有。”

    真要是没有,他在那里挖掘什么呢?

    也罢,也罢。

    将头靠在了他肩膀上,他在就够了,谁还没有个曾经!水至清则无鱼嘛,好在我并没有洁癖。

    “陆荞。”

    “嗯。”

    “谢谢你。”程恪像是如释重负一样的说道:“我很幸福。”

    放下了?菖蒲,是个枷锁。

    “我也是。”我微笑起来:“好像,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是。” 程恪伸出胳膊环住我:“以后就全好了。”

    “睡觉?”

    “睡觉。”

    “对了……”我抬头望着他:“结婚的时候你给我什么?”

    “我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

    “嗯?”

    “我的一切,已经全是你的了。”

    “这话我爱听。”

    明天,又有新的太阳可以看了。

    “把长生放下,你怎么还抱着?”程恪低头看见我还抓着长生,像是有点不悦。

    “不然呢?”

    他拿了过去,毫不怜惜的丢在了一边:“碍事。”

    “嗯?”

    他修长的手臂将我拢住,压在了床上,檀香味道铺天盖地的落下来,真好闻。

    跟以前一样,唇齿带着侵略性的长驱直入,没法抵挡住。

    伸手环住他修长的脖颈,偷偷睁开眼睛看着他笼上了欲望的一张脸。

    真好看,他是我的。

    全是我的。

    窗外滑过了流星,但愿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能跟流星一样,永远不回头。

    希望那些个刻骨铭心的往昔,全变成了不痛不痒的故事。

    虽然,我无人可讲。

    激情退去,靠在了程恪的胸口,开始胡思乱想,龚育之的事情,隐隐约约的让人有点不安,龚贝贝,现在又怎么样了?还有罗蔚蓝。

    龚育之的事情,确实不能怪我们,可他到底是龚贝贝的爸爸。

    “睡吧,”程恪修长而微凉的手盖在了我的眼睛上:“有什么好想的,明天龚贝贝一定会找你的。”

    “嗯?”我一愣:“你怎么知道?再说,龚贝贝不是被关起来了……你是说,龚贝贝会因为她爸爸的事情……”

    “龚育之的事情就算隐秘,也不可能一点风声不漏。”程恪接着说道:“说不定,罗蔚蓝需要咱们去救呢。”

    “你能未卜先知?”我还真有点不服。

    “不信?”程恪的桃花大眼露出个挺慵懒却挺性感的神色:“要不咱们赌一把。”

    “赌什么?”我来了兴趣。

    “你伺候我洗澡,”程恪眯起眼睛,散发着个挺危险的气息:“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谁伺候过你。”我耳朵有点发烧,立刻梗着脖子呵斥:“那是你耍流氓!”

    “你说什么是什么,”程恪倒是看着我发火,反而觉得有趣:“我输了,你可以对我耍一耍流氓。”

    “谁跟你一样。”

    “那不赌了。”程恪反正是个飨足的样子,好像也挺无所谓。

    “等一下!”我还是坚毅的说道:“赌了。”

    “成交。”

    第二天起来,听四姑姥姥说二姥爷要带着刘老太太“认门”,我赶紧也带着程恪早早的就起来看热闹去了。

    潭深镇的风俗,称男方第一次带女方来家里的时候为“认门”。意思是相看相看对方家里的位置在哪里。

    其实在同村的人,谁不知道谁家住哪儿,主要意思还是看男方娶媳妇的房子(家庭条件)怎么样,姑娘嫁过去会不会受苦。

    这么大岁数去“认门”,大概在潭深镇实属首例,村子里面的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全过来看热闹了,四姑姥姥嘱咐我赶紧带着程恪去买瓜子和糖块儿来。

    领着程恪又去了上次去过的小卖部,从小卖部往土坡上面望,还能看见二舅家那个不中不西的小楼。

    二舅妈和小院上次被阿九给带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自从阿九死了之后,这件事情就老是在我的心里翻腾,程恪看见了我的视线,总能看穿了我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只是说道:“回头到了玉宁,我带你去找。”

    我点了点头,进了小卖铺,那个胖胖的店主见了我,这次是认出来了:“哎呀,陆荞来啦?又住姥姥家了?”

    “是啊,”我招呼道:“这一阵子生意好?”

    “挺好挺好,多谢记挂,” 店主问明白了我买什么,倒是也眨巴了眨巴眼睛:“你二姥爷带着刘菊花认门?这……这可还真是够新鲜的……”

    我嘴角扯了扯,胖店主赶忙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太妥当,赶忙补充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是好事,绝对是好事啊!那什么,我多送半斤瓜子啊!枯木逢春开鲜花,没准过一阵子你能有个小舅小姨呢……”

    真是越说越没边儿了……

    我道了谢,程恪将称好了的瓜子拿过来,那胖店主忙又接着说道:“哎,那什么,你们俩的事情……”

    程恪薄唇一弯:“也快了。”

    “哎呀,那到时候过来来买瓜子,我还得多送你点儿!”

    “谢谢。”

    我忍不住也笑了:“再送点奶糖,大白兔的。”

    “你这小丫头子,你要亏死我啊!”

    出了门,手自然而然的跨在了程恪的胳膊上,阳光真明媚。

    一切都好。

    热热闹闹的给二姥爷和刘老太太办了那个认门的仪式,门口积攒了得有好几斤的瓜子皮儿,虽然还没到腊月,瞧着那花花绿绿的糖纸,倒是莫名的有了过年的感觉。

    要是生活,只有这种好事就好了。

    但是过了中午,果然跟程恪说的一样,龚贝贝来电话了。

    来电显示上的图还是龚贝贝的一张自拍,模样还是跟每次看见的一样甜美爽朗。

    程恪早看见了,露出个“你看怎么样”的表情来。

    我心里一沉,也没看他,直接就接起来了:“贝贝?”

    “陆荞!”电话那头是个浓的不能更浓的哭腔:“你在哪儿呢?”

    “我在潭深镇,还没回去……”

    “你快回来吧,我这……我这出大事了……”说到这里,电话那端更是爆出来了天崩地裂似的哭声:“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招谁惹谁了!天塌了!蔚蓝……蔚蓝,我爸……我爸……”

    “你冷静点慢慢说,”我心里早就明白,只得抿了抿嘴:“别哭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快来找我,我就在太清宫这边等着你……”龚贝贝用力擤了擤鼻涕,我能想象得出来她肿着眼睛那个样子,心里也一阵难受了起来:“行,我这就回去。”

    “嗯,陆荞,我等着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且这件事情,现在我也只能找你帮我了……”

    朋友……

    正因为,是朋友啊。

    “你放心,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不要将事情告诉别人!”龚贝贝忽然强调了一句:“这件事情,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我忙说道:“我明白。”

    “全靠你了。”

    挂了电话, 程恪的表情一点也不意外:“走?”

    “走。”

    偷眼望了一下程恪,暗自称奇,他还真的能未卜先知?

    不过昨天不过是个随口一说的赌,大概他也忘了。

    我心里残存了一点侥幸心理。

    “咳咳,”程恪清了清嗓子:“答应过的事情,不要反悔。”

    我假装没听见,先跑去找耳钉了:“回玉宁!耳钉,我要回玉宁!”

    “急急火火的干什么……”耳钉一看今天热闹,正在试图撩撩村里的年轻小妹子,满口吹嘘自己办乐队当主唱的事情。

    吹嘘的正高兴,小妹子们也才露出有兴趣挺崇拜的样子,耳钉正预备带她们兜风,一见我过去,挺不耐烦的:“明天再回去不行?”

    “你不回去也行,车钥匙借给我。”

    “那不行,车我还得用呢!”耳钉赶紧把裤子口袋给捂严实了。

    但是那车钥匙却跟个遥控飞机一样,自己冲破了耳钉牛仔裤的口袋,凌空而起,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我的手里。

    是程恪来了。

    “你们……”耳钉的眼睛都给急红了:“你们这是欺负人!”

    “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我抓紧了车钥匙,拉着程恪就跑了:“我会记了你这个人情的!”

    临了,我想起来了,又补上了一句:“表哥!”

    “这……”耳钉被那句“表哥”给冲的有点发晕,这才带了点压不住的高兴,强装生气的说道:“不懂事,以后就得好好教育你……”

    没有来得及搭理他,开了车,一路往玉宁驰骋过去,程恪坐在了副驾驶,悠然说道:“头一次见你开车。”

    “我隐藏技能多着呢!”

    虽然我没有驾照。

    一路顺顺利利的到了太清宫,刚从车上下来,早有个人一头撞过来紧紧的将我给抱住了:“陆荞,陆荞你可算是来了!”

    是龚贝贝。

    “贝贝……”我赶紧说道:“有件事情,虽然不是什么好事,我想先跟你说清楚了……”

    “我爸的事情,我知道了……”龚贝贝咬了咬牙,说道:“是因为长生,我知道。我爸也是自己实在太……跟你道歉还来不及,不怪你们,何况,也不是你亲自动的手。”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爸身边有我的先行侏儒俑,那些个东西,我全看见了。”龚贝贝擦了擦眼泪:“本来出了这种事情,于情于理,是不应该再找你们了,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除了你们,我根本不知道还能去找谁……”

    “你找我们,是为了罗蔚蓝的事情吧?”我忙说道:“你这是……”

    “我爸出事了之后,家里就翻了天了!”龚贝贝一手紧紧的抓住了我,哽咽着说道:“我几个叔叔趁着这个机会,欺负我没有管过家里的事情,想要将龚家的家产和大权全给夺过去,现在……还索性拿着先前被抓过去的蔚蓝要挟我,说……说我不把长生从你这里弄过来,他们就把蔚蓝给……”

    果然……

    “你放心,我不是真的要长生,我只是想让你们,帮着我把蔚蓝给救回来!”龚贝贝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我爸才差点害死你们,我也知道我的要求过分,我心里明白,只是……”

    “贝贝,你别说了,你爸……你爸出了那种事,你还愿意来找我,已经让我心里很不安了。”我忙说道:“还是那句话,有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不遗余力。”

    “陆荞……”龚贝贝脚一软,几乎要拜下去:“我……”

    我赶紧将她扶起来,给她擦了擦眼泪:“好啦,你那些个叔叔们的事情,说了给我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点情分也不顾念……” 龚贝贝说着, 眼睛又红了起来:“这简直是……”

    原来跟龚育之说的一样,龚家一早知道了龚贝贝跟我的关系,就盘算着拿这个当突破口,来取得长生了,后来通过菖蒲,他们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机会,龚育之便亲自出动,带着手底下最厉害的养鬼师到了潭深镇去。

    结果事与愿违,水底下的祠堂崩塌,龚育之和那个养鬼师被埋在了水下。

    先行侏儒俑将事情给传达回来了之后,龚家自然是炸了锅,那些个龚家有点实权的亲戚,全想趁着这个功夫,来染指了龚家的家业。

    龚贝贝这个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被关在了家里,还是听了一个看不过去的手下的密告才知道的。

    从手下那里看到了先行侏儒俑送来的东西,龚贝贝先是大哭又是大闹,接着闯出去跟那些个亲戚们理论,结果孤掌难鸣,她这才发现,偌大的一个龚家,真正帮着她的,没有几个。

    是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些个亲戚们,自然有自己的贪婪。

    龚家不是一般的家大业大。

    这是求也求不来的机会,何况,龚贝贝已经失去了龚育之,已经不能承受再失去罗蔚蓝了。

    好像谋朝篡位的大臣逼宫,龚贝贝还是因为和我的关系,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儿,家里的亲族,一致让她为父报仇,完成父亲的遗愿,将没到手的长生给拿回来。

    不这么做,就永远也不让她再见到罗蔚蓝。

    龚贝贝平时的性格我知道,咋呼是能咋呼,脾气也不小,可在一群听上去就老奸巨猾的不得了的亲戚之中,她简直跟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没两样。

    在龚育之的庇护下,她娇惯的没有任何跟那些个亲戚抗衡的本事。

    拿么?不拿,就要失去一切了。

    龚贝贝没法子,才给我打了这个电话。

    “我了解了……”我望着她:“没用的废话我就不说了,现在,他们要我怎么办?将长生送到了哪里去?罗蔚蓝呢?一手交货一手交人?”

    “你真的打算拿着长生来换蔚蓝?”龚贝贝才停下来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陆荞……”

    “没事没事,办法总会有的。”

    我一边扶着她,一边看向了程恪。

    程恪昨天就猜到了,看他那个施施然的样子,不可能没准备。

    果然,程恪说道:“不知道,约在什么地方见面?”

    龚贝贝又擤了擤鼻涕,才说道:“他们说怕你们带着长生东奔西跑的不安全,地方让你们定,他们好来找你们。”

    这个法子可想而知,怕我们提前潜入了约定地点,出其不意的劫走了他们的王牌罗蔚蓝?

    “好,那就约在了定灵穴吧。”程恪像是早就想好了,清越的声音说道:“胭脂河边的定灵穴。”

    “定灵穴……”龚贝贝眨眨眼:“是程恪那个小庙那里么?”

    “对,”程恪点了点头:“就是罗蔚蓝曾经放火烧了的那个小庙。”

    显然,龚贝贝的脸红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

    这件事情,显然罗蔚蓝告诉过她。

    我望向了程恪,只觉得程恪的眼神,有时候像是猫,有时候像是狐狸,反正,不像个平平常常的男人。

    定灵穴,是个好地方啊。

    一个有去无回的好地方。

    “你在这里和我等一下,”程恪说道:“陆荞还要进去找澍玉道长有点事情。”

    龚贝贝擦了擦眼泪,忙说道:“你还有事,就赶紧过去吧,我……我跟程恪在这里等着你。”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放心吧,你结婚,我还得当伴娘呢!”

    “嗯,”龚贝贝点了点头,勉强露出来了一丝笑颜:“你去吧。”

    我点了头,就冲进去了,找到了正清殿里面,看见了初阳道长正满脸郁闷的扫地,我上去就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长,忙着呢?”

    初阳道长被我这么一拍,整个人跟被电了一下似的,腾的跳起来了,回头一看是我,脸上的表情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什么颜色都有:“你你你……怎么又是你?”

    “我这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挺想道长你的,就特地过来看看。”我嬉皮笑脸的说道。

    “快拉倒吧你!”初阳道长跟怕了我似的往后躲:“跟你沾上关系的,就没有一件好事,你赶紧离着我远点,你就是我的太岁,见一面,流年不利!”

    “看你这话说的,怎么能抢我台词呢?”我一把将初阳道长给拖回来了,严肃的说道:“你坑我你就不说了?要是你愿意细论,咱们就找虚平道长来细细论论……”

    “我的太岁呀,你可别再坑我了……”初阳道长一听这个,赶紧挤出来一脸笑:“你到底是往这里来干嘛的啊?”

    “也没别的,我想找澍玉道长,说点儿事儿……”

    “那你来晚了,”初阳道长一听,忙说道:“澍玉道长走了。”

    “走了?”我一愣:“上哪儿了?”

    “他说在外面跑习惯了,没法子留在这里,”初阳道长说道:“大概去什么西川昆仑山了,你找他是够呛能找到了。”

    那长生的事情……

    “不过他留下话了,”初阳道长说道:“你想听么?”

    “哎,我说你说话能别这么大喘气么?”

    “你爱听不听……我还得扫地呢!”初阳道长说道:“说起来,扫地也都是因为赖你,上次你非要跑到我那里干什么,拉着师父,说我为了钱不认祖宗,在店门口挂圣诞老人,好大一顿罚……”

    “你赶紧说啊,”我威胁道:“你要是不说,那我就还找徐虚平道长说说翡翠挂件儿的事情……”

    “行了行了,真是怕了你了,”初阳道长赶紧摆了摆手:“我告诉你,你就赶紧走啊!澍玉道长临走的时候跟我师傅说了,既然现在长生能认你,那以后长生的事情就跟他无关了,他就当自己从来没做过那么个东西,任何来去,全让你自己做主,不用跟他商量。”

    将长生的责任,全转给了我了……

    “话说你上次不是已经将长生给鼓捣回你们潭深镇去封印了么?”初阳道长接着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啊?”

    “没事……”我转了身就走了:“那就,下次再见。”

    “最好不见!”初阳道长的这个声音像是要跳脚:“太岁姑奶奶,我是真的不想再跟你牵扯上任何的关系了……”

    “彼此彼此……”

    既然如此,那跟长生有关的这件事情,我就自己来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