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中文网 > 来自阴间的老公 > 第76章:杀人偿命

第76章:杀人偿命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

一秒记住【笔趣阁中文网 www.biqugezw.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接着,他又在我手背上划了一个"明天"。

    不由自主的,我就点了点头。

    跟着程恪出了屋子,我忍不住问道:“那个奇怪的东西,当时为什么要在咱们入住的第一天滋扰咱们?”

    “还能为什么,”程恪说道:“不外乎,是不希望咱们结成真正的阴阳御鬼之术,想破坏了那一场春宵。”

    我脸上滚滚的热了起来,立刻说道:“她管的未免太多。”

    程恪轻轻笑了一下:“真的结成了,昆仑山的谁也解不开。”

    难怪,姥爷想要让我住进太清宫里去,就是为了让我和程恪因为太清宫的屏障给隔开,免得这件事情成了?

    我的那个红点,真是……

    “那种东西,吃阴气,”程恪说道:“你的纯阴之气和我的阴气都是他们喜欢的,所以当然乐意前往了,你别放在心上,没事了,再出来,我杀了它。”

    我知道,阿九一直想要程恪。

    但是我分不出来,她是跟我一样的喜欢程恪,还是因为程恪的这个力量,单纯只是想占有?

    她不是什么普通人,如果她真的跟程恪和菖蒲,在生前认识的话。

    几百年的光阴轮回,她一直在等?究竟,在等什么呢?

    我想不出来。

    程恪回过头,望着那开的旺盛的绣球花,没有停下来的夜雨噼里啪啦的打在了绣球花繁重的花瓣上,响的动听,那一阵子草木清香随着夜风吹了出来,让人心旷神怡。

    我看了看程恪那个有些微妙的表情,索性就拉着程恪坐在了回廊的栏杆上面:"我也不困了,咱们坐一坐。"

    程恪望着满地的花开,说道:"是不是很好闻?"

    我点点头:"有雨天和秋天的味道。"

    程恪没说什么,握紧了我的手。

    走廊上那油灯摇曳的光洒在了程恪高挺的鼻子上,映得他那鼻尖儿一抹亮光,眼睛也闪耀出来那种暗沉沉的神彩,像是整个世界全能淹没了进去。

    我静静的望着他,心里想着,如果这一瞬间,就是永恒,那该有多好?

    他能永远留在我身边,说"我在"。

    想想就觉得,很奢侈很奢侈。

    "你说,"为了避免这个上了瘾一样的感觉继续蔓延下去,我就没话找话的说道:"阿九是不是也在这附近?"

    "不知道。"程恪揽过了我的头,靠在了他肩膀上:"不去想了,你听,这个声音多好听。"

    "哒哒哒,啪。"雨水积累在了绣球花的花瓣上,花瓣实在承受不住了,才弯了下去,撒了一汪水,又重新抬起了头来,但是很快又被新的雨水灌满了,周而复始的承接着雨水,抛洒下雨水。

    “是很好听。”

    只要和他在一起,大概就连寻常风景,都能是那种带了绮丽光晕的一样,普通的雨声,也能听成了一个夜曲。

    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做的话,你能不能等等我?"半晌,程恪沉沉的说道:"找到了长生,找到了菖蒲的身世,事情弄清楚了,一辈子,你什么时候想听雨,我什么时候陪着你,好不好?"

    眼前细碎的灯光在我眼前模糊了起来,一个酸酸甜甜又带一点苦涩的感觉蔓延在了我心里,前所未有。

    程恪的胸口总是那样的安稳,安稳的一点波动也没有,就算一个陷阱也好,就算一个漩涡也好,我好像沉进去了,再也出不来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等着你就是了。"

    程恪的手臂,将我围的更紧了一些。

    “ 愿君惜取眼前人。 ”

    那个出现过了好几次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绕在了我耳边,我拧起眉头坐起来,左右看了看,程恪望着我,问道:"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见了,有人在说话?"我想起了李明朗跟我说过的话,就问程恪到:"对了,你有没有在我身边,看见过什么可疑的灵体?"

    程恪蹙起了英挺的眉头来:"什么灵体?"

    他看不见吗?

    正这个时候,夜雨下的越来越大了,“啪”的一声响,外面打雷闪电,动静越来越大了。

    程恪的桃花大眼映着夜色:“偏偏这个时候打雷……”

    我问道:“怎么了?打雷……难道对逃跑了的那个怪物有影响?”

    “但愿不会,”程恪说道:“那个东西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经了天雷的话,很可能会出现什么变化,加上这里……”

    “哄!”又是一声巨响,接着“喀拉”一声,旅馆院子里面的那个老桑树居然被击中了!

    一道闪电的白光掠过,那棵树断了一根枝桠,树干上冒出来了滚滚的白烟!

    “这是……”我站起身来,程恪将我按下来了:“别看了,吵得很,回去睡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程恪回去了。

    夜里,靠在程恪身边,望着他长长的睫毛,心里禁不住犹豫起来,罗蔚蓝,究竟想要跟我说什么?

    许多事情,不可能是偶然。他真的会是百年之前的罗家人吗?

    找回了他的身世生平,像是等待高考成绩一样,期待,又害怕。

    这么想着想着,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睡半醒的时候,觉察出来程恪悄悄从我身侧坐起来,定定的望着我的伤口,忽然弯下身子,给我吹了吹。

    那冰冷的气息扑在了手上的伤口上,像是小孩子跟大人要的那种心理安慰一样。

    我又是想哭,又是想笑。

    那样气场强大的程恪,也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忽然我就觉得,什么也不重要,只要程恪就是程恪。

    细密的雨声在外面持续着,隐隐然,像是夹杂了什么别的声音,鸹噪不绝,我就在那一片吵嚷的声音里面,终于睡着了。

    “哎呀,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还没睡醒,外面先传来了一声尖叫。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觉得声音耳熟,是胡家的姐妹!坐起身子来,看见程恪早站在了门口了,一身白衬衫在初晨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他回过头来,桃花大眼里面闪着细碎的光:“你怕蟾蜍吗?”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而外面的雨声还在持续个不停,我莫名其妙的从床上下来,说道:“不怕啊,怎么了?”

    “要是不怕,你就看看。”程恪打开了窗户。

    透过那窗格子, 我头皮一下子就炸了起来,只见庭院里,回廊里,到处都是蟾蜍!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蟾蜍!

    那些蟾蜍粗粝的皮肤上经了雨水,润润的闪着水光,肚子大大的,发出了飨足似的“呱”声来。

    我探出头去,只见绣球花下面,桑树边上,比比皆是,而那个胡家的女人正在走廊上将脚往回一缩,声音发颤:“大姐,你看看!”

    被称为大姐,岁数最大的那个中年妇女也探出了头,禁不住是个倒抽冷气的声音:“这么多……”

    “触动了五足蟾蜍神,这也是正常的事情,”那个胖大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等着吧,有的是能看的。”

    “马二呆,你是不是还想再喝一次那绿水?”小一点的胡家女人瞪着狭长的狐狸眼说道:“我们送给你一个新的迷魂阵如何?”

    马二呆脸色一变,嘿嘿冷笑了一声:“你们心里明白,装腔作势些什么?既然是这个阵势,谁也别出去了,就在困在这里等着吧。”

    我记得在西川这个地方,五足蟾蜍神的威力很大,西川人尊重之余,普通的蟾蜍也是不敢去动的,眼看着这里的蟾蜍密密麻麻的蠕动,一脚下去能踩死俩,一定谁也出不去。

    胡家两姐妹合计了一下子,转头对着前厅的方向,用嘹亮如唱山歌的嗓子喊道:“老板!老板!你说这可怎么办诶!”

    胖馒头从前堂的后窗户里面伸出来那个面无表情的白脸,也嘹亮的回答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诶!”

    这一唱一和的,简直跟对唱山歌似的,虽然形势不太乐观,可是十分滑稽,还是让人禁不住的想笑。

    胡家剩余的两姐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又喊道:“那总不能饿死在你们这里咯,有饭食你送来喂!”

    “出不去呦,我不杀生!”老板漠然的摇了摇头:“饭也做好了,热气腾腾,谁有法子谁就吃。”

    我实在坚持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果然,几道刀一样的目光投射了过来,恨不得将我给割了。

    程恪抬起头,回看过去,那几个人脸上僵了一下,又把眼神错开了。

    他那桃花大眼望着我的神色,倒是柔了下来:“你饿不饿?”

    我摇摇头:“还说不上。”

    “诶呀!”忽然另一侧的窗户里面,也探出来了一颗毛蓬蓬的头来,是罗蔚蓝,他那头发平时整整齐齐的,原来睡醒了之后,是这么一个模样,跟鸡毛掸子似的。

    他转过脸来,也有点吃惊:“这是怎么回事?”

    马二呆和胡家姐妹没有理睬他,马二呆倒是探头往屋里喊了一声:“老大,你看看,这可怎么办?”

    那个跟马二呆结伴同行的那个细瘦大汉也从窗户上探出了头来,盯着满地的蟾蜍,拧起了粗短的眉头,说道:“麻烦了,五足蟾蜍神要是动怒,咱们谁也出不去。”

    “那,咱们……”

    “行了,”细瘦的大汉说道:“饭食我去拿,蟾蜍害怕烈日,这雨过去了,自然就没有了,等一等就是了,这雨下的,也真是够讲究的。”

    说着,径直出了门,我瞪大眼睛,难道他能做到在这密密麻麻的蟾蜍里面走过,一脚也踩不上?

    果然,只见他矫捷的在那些蟾蜍里面,跟电视剧里面的武林高手一样,伸手放出了一道金线来,将自己挂在了走廊的半空之中,身子微微一侧,便借着那个金线的力道,滑了出去!那个身姿,简直称得上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因为是悬空的,蟾蜍就在他脚下爬来爬去,也安然无虞。

    到了院子里面,他一双脚在梁柱上微微一借力,金线利落的缠绕在了那大桑树上面,“刷”的一下,他跟蜘蛛人一样,成功的进了前堂。

    胡家两女人露出了嫉恨交加的模样来。

    “我们家老大的这个金丝游墙功,他说自己是第二,世上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马二呆倨傲的说道:“我就等着老大来送饭,你们呢,闻一闻这个香味就可以了。”

    胡家两女人听了,啐了一声:“谁稀罕!”

    就把门狠狠的给关上了。

    “哈哈哈,”那个大汉得意的笑了,罗蔚蓝也露出一种一筹莫展的样子,侧头说道:“蟾蜍前面,不许随意用养鬼术,所以也没法子利用小鬼去取了……”

    程恪却开了门,径自出去了。

    他一双脚,就百无禁忌的踩在了那满地的蟾蜍上面,可是那些个蟾蜍却像是什么也感知不到,没有一个身上,有了受伤的痕迹!

    对了,他到底是鬼,鬼应该是没有重量的!

    罗蔚蓝瞠目结舌的望着程恪,我则想起来了昨天的事情,换了一个离着罗蔚蓝比较近的窗户,问道:“你昨天,想跟我说什么?”

    罗蔚蓝这才反应过来,忙说道:“是关于你养的鬼,程恪。”

    我猜也猜出来了,赶紧问:“关于他的什么事请?”

    “你,跟他结成了阴阳御鬼之术,”罗蔚蓝犹豫了一下:“可是,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我跟他在一起,都是一些机缘巧合,”我忙说道:“所以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你知道吗?”

    罗蔚蓝点点头,露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来,却有点为难的望着那满地的蟾蜍:“我有东西想给你看,可是我过不去。”

    “东西?”我越发是有兴趣了:“什么东西?”

    “是我们家的族谱。”罗蔚蓝想了想,郑重其事的说道:“你等我一下!”

    说着,他一头扎进了那个屋子里面,不大一会,拿出了一卷子样子十分沉重的黄纸来,在我面前展开了。

    字迹不算大,我用尽全力,才约略能看一个勉强清楚:“这个,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罗蔚蓝一只修长的手指头指着自己的那个黄纸上面的一点:“你知道,我们这种比较悠久的家族,都会带着一个辈分,比如我,是蔚字辈的,叫罗蔚蓝,前面的还有胜字辈,还有青字辈的,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往上翻一翻,有一个‘程’字辈。”

    我心里猛的跳了一下:“程字辈?”

    “对对对,”罗蔚蓝忙说道:“你说姓程的人,我们这附近确实没有那个家族,但是,族谱上面,倒是有一个祖先,叫做罗程恪的。”

    罗程恪……难道,程恪并不是他的全名,只是他的名字吗?

    “我想跟说的,就是这件事情,”罗蔚蓝犹豫了一下,说道:“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好像不愿意提起来这件事情,就特别想跟你说一说。我记得,在拾骨日的时候,你特别问起来过,本来,也没有往这方面想,可是,他的各种手法和习惯,跟我们罗家简直……”

    话说到了这里,那个细瘦的大汉已经从那个屋子里面出来了,故技重施,还是想用那个金线来拴在了桑树上面,但是谁知道,程恪忽然说道:“那棵大桑树不能用。”

    细瘦的大汉刚才就是从那个大桑树上过来的,自然不会再来听程恪的话,白了程恪一眼,低低的咕哝了一声:“一只野鬼,也来多管闲事……”

    “老大,你别理那个外乡的鬼,装模作样,什么东西。”马二呆仗着大哥出风头,一时也得意了起来。

    “用你废话?”说着,那大汉一手搂着一小盆子饭食,一手将那金线束在了那大桑树上,身子微微往后一退,借了力,两条腿一顿,整个人就弹了起来,冲着长廊就过来了。

    没想到那根金线半路上,忽然像是被桑树上的什么东西拉了一下,那个细瘦的大汉,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而一道模糊的影子,正出现在了桑树上,伸手一捞,那个细瘦的男人就被那个影子捞上去了!

    那个大汉也禁不住大叫了一声,饭盆子倾倒在了地上,当啷一声撒了满地,与此同时,只听“咔嚓”一声,那个细瘦大汉的声音戛然而止,桑树上,溅下来了一兜子血!

    我瞪大了眼睛,那个模糊的影子,不就是昨天的那个怪物吗!它果然又出来了!

    而马二呆,此时也名副其实的成了一个“呆”,眼睁睁的望着自己大哥就这么消失了,立时想出去,可是那满地蠕蠕的蟾蜍,又让人无处下脚!

    而这个时候,只听“彭”的一声,那个细瘦大汉的身体,已经从那棵树上给掉下来了,只是……没有了头!

    “老大!”马二呆这一声,称得上是一个撕心裂肺!

    程恪早就把手里的东西丢下,踩着满地的蟾蜍追上了那大桑树,可是只听“呱”的一声,那个模糊的身影,居然跟刚才的细瘦男子一样,用那一根金线一荡,十分轻捷的逃了出去!

    程恪有心要追,可是大概顾及到了我,只好停了手,从树上下来了,只听“彭”的一声,那大桑树上飞出了数不清的燕子!

    那些金头燕子甩了甩身上的水珠,四散不见了。

    程恪拧起了眉头来,重新要了饭食拿了过来,顺带着给了罗蔚蓝和桃红姐,胡家姐妹的门窗这会儿也闻声开了,正探头出来看热闹,程恪没说什么,丢了一个装着馒头的笸箩在胡家姐妹的窗台上,径自回来了。

    “老……老大……”眼看着细瘦男子就这么被一个不明不白的东西害死在了自己的眼前,马二呆整个人犹如被五雷轰顶,瘫软在地,浑身只是颤抖着。

    胡家姐妹先是犹豫了一下程恪丢过来的馒头,又探头看见了细瘦男子的尸身, 也是勃然变色的样子,咕哝了几句:“真的,是五足蟾蜍神?”

    程恪见我望着那个尸身发呆,倒是顺手将窗户关上了:“行了,别看了。”

    而罗蔚蓝大概早也看傻了眼,这才反应过来,声音从窗外响了起来:“那个东西,好像越来越不好对付了,等天晴了,我去找找它。”

    程恪不置可否,倒是盯着我说道:“你脸色不好。”

    我想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不会好到了哪里去!

    盯着程恪拿来的饭,一点胃口也没有了:“那个东西,看样子要大开杀戒……”

    “无巧不成书,”程恪侧过脸,说道:“那个东西显然昨天是躲在了那大桑树上,经了天雷了,看样子,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这么说,它还是会继续吃人?”我望着程恪:“那咱们……”

    “你放心,”程恪说道:“等雨停了就好了。雨水是阴的,这里又聚集着阴气,当然不好办,烈日灼下来,它缺水就活不了,到时候在附近的水源等着它,瓮中之鳖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程恪却接着问道:”那个罗蔚蓝,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就掩盖下去了:”没什么,就是闲聊了几句。“

    程恪没有再开口,一双眼睛,也像是盛着心事,正这个时候,前堂忽然传来了敲锣的声音,我赶忙回身打开了窗户,只见胖馒头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又出现在了后窗户上,旁边的几扇窗户也打开了之后,胖馒头说道:“你们也看见了,今天的事情不太对劲,你们可千万不要出来了,等雨停了再说,要是害怕蟾蜍的话,把床柜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挂在了门口,就行了。”

    我听了,转身就去找了,只见床柜子里面隔着的,是一大串干枯了的花环。

    程恪见了,说道:“是端午的时候结出来避虫子的。”

    既然这样,应该是驱逐蟾蜍的吧,我把那个东西挂在了门口上,一股子有点熏人的草木味道散发了出来,门口聚集着的蟾蜍,居然真的就不知不觉的散开了!

    “还挺管用的。”罗蔚蓝也把他房里的东西挂了出来,说道:“老板也真是一个懂行的人哪。”

    我望着罗蔚蓝,暗暗想着他刚才说的话,程恪他,真的是他们罗家的祖先?没错,他是西川人,是养鬼师,而且各种咒术,全跟罗蔚然吻合,巧也不带这么巧的。

    我打算着,有了机会,去问问那个”罗程恪“,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会儿,桃红姐也从罗蔚蓝隔壁的房间探出了头来,一张脸也变了颜色:“怎么,这么多蟾蜍……”

    罗蔚蓝是个热心人,早把事情跟桃红姐说了一遍,桃红姐自然就照着做了,也挂上了那一束的干花。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马二呆和胡家姐妹那里,也喁喁的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听上去,痛失家人这个共同点,倒是让他们成了统一战线了。

    我心里对那个罗蔚然说的话十分在意, 转头问程恪说道:“如果你真的是罗家人,那怎么办?”

    程恪面无表情的望着我:“还能怎么办?”

    是啊,还能怎么办?他跟菖蒲的那个纠缠,才是一个关键。

    “哈哈哈哈……”忽然一串银铃似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回身一看,一个女人撑着一把血红的伞,穿着一身血红色的衣裳,正站在了门口上,红色的伞微微一抬,露出了雪白的一个尖下巴来。

    果然,是阿九。

    “你们原来是到这里来啦!”阿九从前堂里面看着我们,巧笑倩兮:“这一次的旅程,可还享受?我送来的大礼,你们也喜欢吧?”

    罗蔚蓝则伸头看了看阿九,又看了看我,愣住了:“你的姐妹?”

    “不,”我摇了摇头:“我的仇家。”

    而这个时候,阿九身后,冒出来了比癞蛤蟆高不了多少的人来,是杜家人,数不清的杜家人……

    那些杜家人的模样,全是冷森森的,发黄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们:”杀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