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郎献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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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染……”

    “清染……”

    雪灵芝喊了她两声,看着手里已经见底的药罐子,再看看清染身上还有一半的伤口没上药,满是心疼地自言自语:“这该死的谢归农,整瓶伤药都遮不住你身上的伤口,他最好祈祷别有把柄抓在老子手里,否则老子非让他好看!”

    “二郎,你乖乖在这里守着,我去拿药。”

    人离开,房门关上的刹那,一直缩在床角边的银灰色小绒球,“咻”地蹿上了清染的床榻。

    “嗷嗷嗷……”女人,你醒醒!

    萧烬漆黑的瞳孔已经转换成幽蓝色,他目光中流转着冷冽的寒光,视线落在清染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上,忽然张开嘴巴。

    殷红色的舌头,带着温热的湿润,一下又一下,仔细地舔舐着昏睡女子的肌肤。

    月光撒那团绵软上,渐渐的,床上的小奶狗幻化成了男子的模样。

    银白色的发丝垂落在肩头,朦胧的月光散落在他蜜色的胸膛上,那双灿若星辰的蓝眸里,静静地倒映着清染苍白无血色的虚弱容颜。

    “蠢女人。”

    萧烬唇瓣贴近清染的耳畔,舌尖在她滴血的耳珠子上勾了下,哑声呢喃。

    迅疾,清染身上被他舔舐过的伤口,正以惊人的速度在快速地愈合。

    “你们人族实在太脆弱了,就算洗髓过又如何?照样逃不过受伤流血,伤愈时间缓慢的命运,依本座看,你们人族趁早归顺妖族算了,岂不省心省力?”萧烬舌尖舔过上过药的伤口,眉头蹙紧,一脸嫌弃地抱怨出声。

    靠着月光好不容易凝聚的妖力,瞬时受到了波动。

    不自觉间,他头顶上露出了一对毛茸茸的银灰色耳朵。

    “什么伤药,难吃死了!”

    “嗯~~二郎,小心~~”清染边说胡话,手不自觉地在半空中乱挥。

    猝不及防间,萧烬被整个人熊抱住了。

    为了方便上药,雪灵芝将清染的衣服剥得精光,就剩下一件贴身小衣,而萧烬化为人身,也是不着寸缕。

    “二郎,你好暖。”

    清染觉得有些冷,朝着热源散发的方向,挪了挪身体,砸吧嘴无意识地嘟囔。

    女子冰肌玉骨,磨蹭着他,萧烬身体有些僵硬,顿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你谁啊?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雪姑娘,在下是昭王的贴身侍卫阿成,王爷心系三小姐的伤势,特意命在下送伤药过来。”

    “宇文玄这个负心汉,要不是他同意决斗,清染至于遍体鳞伤吗?”

    雪灵芝没好气地冲阿成翻了个白眼,也不接药,直接推门而入。

    “雪姑娘,我家王爷其实是很关心清染小姐的,这药是玉肌散,抹上去之后,可以减轻伤口的痛苦……”

    玉肌散,不要白不要。

    刚才她去药方找了好久,都是普通的疗伤药,清染已经疼晕过去了,能少点痛苦也是好的。

    “早拿过来不就好了,省得清染疼晕过去。”

    “雪姑娘,我家王爷说,清染小姐就劳烦你多费心了,他会感恩的。”

    “宇文玄的感恩老子可不敢受。”清染是她的朋友,照顾她天经地义,宇文玄这家伙简直莫名其妙,看似对清染有情,却又如此狠心地推她上决斗场,雪灵芝真得不懂。

    阿成本来还想多询问些清染小姐的伤情,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复命。

    “嗷嗷嗷……”

    “蠢狗,你家主人都疼晕过去了,你还在她身上舔什么舔呀?”

    说着,雪灵芝伸手,直接提溜起二郎脖颈上的皮毛,将它往旁边丢了出去。

    “嗷呜……”男人婆,你敢对本座无礼,你放肆!

    “你当清染是母狗啊,随便给你舔吗?”雪灵芝放下手里的药,转身去铜盆拿热毛巾,准备给清染擦身体。

    “嗷嗷嗷……”男人婆,你懂个屁!本座的口水千金难求,本座不惜牺牲色相给蠢女人治伤,是她上辈子修来的,她要敢嫌弃本座口水,本座要她好看!

    “哎呀,小东西还说不得了,你还有理了?你看看,你脏兮兮的爪子把床弄得那么脏,不知道你家主人受伤,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雪灵芝碎碎念,伸手要替清染擦身体,忽然惊叫出声。

    “啊!”

    “嗯?灵芝,你大呼小叫什么?”

    头疼得厉害,昏沉间,清染睁开了眼睛,哑声道。

    雪灵芝喜出望外,一屁股坐在床沿边,拉着清染露在被子外的胳膊,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疑惑道:“不可能啊,你身上的伤口怎么会愈合的那么快?”

    “嗷嗷嗷……”

    角落里,一团银灰色的小绒球,顶着一张长脸,黑漆漆的小眼神里,俨然一副被遗弃的委屈神色。

    清染视线落在二郎身上,决斗擂台上的所有不快,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二郎,来。”

    “嗷嗷嗷……”

    小家伙迈开四条小短腿,朝她全速飞奔,小肉球落在她大腿上,沉沉的那一瞬,清染觉得她空虚的心整个都被填满了——暖暖的,甜甜的。

    “清染,你可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这狗崽子正趴在你胸口无法无天呢!”

    昏睡的时候,清染就觉得身上有些异样,酥酥痒痒的,湿湿滑滑的,听了灵芝的抱怨,她才明白过来。

    “二郎,刚才是不是你舔的我?”

    狗狗爱舔人,清染是知道的,只是她的二郎,印象中好像很少会这么做。

    “嗷呜……”你是本座的女人,本座亲得,抱得,摸得,舔一下,怎么了?

    二郎昂首挺胸的傲娇模样,落入清染眼中,她不由会心一笑,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小家伙干的了。

    “喏,这是那个负心汉派人送来的。”

    眼前突然多出一个白瓷瓶,清染不解地看向雪灵芝。

    “就宇文玄,他送来的玉肌散,这药价值千金,活血生肌还止疼。”

    清染闻言,有片刻的失神。

    “嗷呜……”小白脸的东西再好,有本座口水管用吗?一边去!

    “哎!你干嘛!”

    雪灵芝惊叫出声,手里的瓷瓶已经不可挽救地被二郎拍飞,摔向了地面。

    “砰”的瓷瓶碎裂声,伴随着女子惋惜的肉痛喊声,击碎了红叶阁宁静的夜空。

    夜府,书房。

    夜天琪脸色难看,看着密室暗格里空无一物,拳头握紧发出“咔咔咔”的响声。

    “镇魂铃被盗,你做何解释?”

    “城主,属下日夜守卫,从未离开过!”

    “哼,那就是你监守自盗!”

    “城主明鉴,属下对你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

    那黑衣人惶恐地跪地,夜天琪转身的瞬间,手里已经蓄势,直接拍向他的天灵盖。

    “城主……”

    “只有死人,才会对本城主忠心不二!”

    黑衣人轰然倒地,夜天琪眼睛危险地眯起,冷声道:“盯紧宇文玄。”

    密室北角,传来一道机械的回应,随即夜天琪驱动机关,进入密室更深处。

    他经过一处,桐油灯便会自动点燃。

    “哒哒哒”的脚步声,犹如鬼魅般在甬道里回响。

    夜天琪最后,停在了一个十字架前面。

    他双手捏诀,凌空一指,随即十字架缓缓地从天空中降落,等到那十字架翻转过来的时候,一个绝美的女子长发披散,四肢被钉在十字架上,她紧闭着眼睛,胸口有细微的起伏,这一切都昭示着她还活着。

    “镇魂铃被盗走了,你高兴了?”

    夜天琪谈及镇魂铃的时候,并不像之前那么在乎,他严肃的脸上带着近乎偏执的狰狞神态,手慢慢地攀上了被困在十字架上不愿睁眼的女子。

    “阿瑶,你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我吗?”

    他话里,丝毫没有人前的风光无限,姿态近乎卑微。

    “没关系,我可以等的,她不愧是你的女儿,除了没你生得美丽,性子跟你如出一辙”,夜天琪双手收紧,似乎要将女子的腰肢碾碎,发出犹如情人般的耳语低喃,“跟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跟你一样不知死活地忤逆我,你说我要不要在她还不能飞的时候,就折断她的翅膀,让她来陪你作伴?”

    近乎执拗的变态声音,在阴暗空旷的密室里回荡,魔音经久不散。

    夜天琪忽得松开手,嘴角勾起的笑容充满了邪恶,跟他平日里在人前的正派,完全背道而驰。

    桐油灯,伴随着脚步的震动声渐远,一盏一盏的熄灭。

    那十字架上,紧闭双眼的女子,眼睛睁开的刹那,整个人已经被黑暗彻底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