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无尽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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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里，一排排摇曳的烛火延伸成一条悠远而没有尽头的路。
云无上盘膝在烛火的源头，摆动着长长的衣袖，一道破天的黄光出现在火舌上方，两手交叉而过，幽暗之门在黄光里应急而开。
“往生门一开，弃今生前缘，束记忆之帘，往来皆无憾。二位走吧！”
云无上念完术语，只要二人迈进往生门，一切便了结于此。
顾念拍了拍陌纤尘的手，毫无留恋的走进烛火，踏入黄光，瞬间就被往生门吸了进去。
依雪深情的望了一眼冷亦行，然后眼神与一旁的陌竹浅对接着，之后心满意足的点着头也向烛火深处走去。
就在快要踏入黄光时，冷亦行居然一个健步跨了过去，他拉住依雪的手，不肯放开。
“将军，你放手，我们早已缘尽了。”
依雪使劲拽开自己的手，却在抬起头时迎上那张被泪染湿的脸。
“雪，我不放手，我也放不了手。”
冷亦行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女人，自己除了紧紧拽住她的手，此刻他还能做什么。
两人就在那吐着金黄火舌的疏影下纠缠不清，而这边云无上明显感觉时间已经不多了。
“勿要纠缠，速做决定。”
小寒看着云无上额头早已爬满了细汗，他一个闪身来到冷亦行面前，打开他紧握的手，气愤的说：“捣乱，快走！”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拂过，地上的烛火斜着火苗慢慢倾斜，瞬间就失了气息。而刚刚还大开的往生门突然变得若隐若现，大有消失的势头。
云无上看着快要熄灭的烛火，暗叫不妙。一手快速伸出红线将二人束紧往外拉，一手输出仙力稳住火苗。
“仙根已毁，天道已破，如今逆袭幽暗之门，改妖狐的道，徇凡人的劫，我云无上只求三界和平，至死方休。”
一段大气凛然的话注定开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云无上让欲灭的烛光重新亮了起来，也用红线拉回了不该走的人。只是他自己，只剩下一具残躯，一副破体……
当用尽最后一丝仙力，吐出一口鲜血时，云无上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一朵云彩，他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眼皮沉重的闭上，恍惚间又回到了最初的自己，那颗快乐的小灵石。
……
静静地躺在床上，云无上此刻面容难得舒展开来。
陌纤尘拉着那透心凉的手，眼泪滴在柔软的被褥上，顷刻间便没入其中，只是湿了一大片被褥，或许湿了的还有那颗碎了的心。
“无上哥哥，你快醒来吧！求求你，快醒过来。”
一遍一遍的呼唤，那声音里充满了悲切，任谁听了都会痛入心扉。
“尘儿，你别这样，上仙一定会没事的。是姐姐对不起你。”
陌竹浅从后面抱着那单薄的身子，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责和愧疚。
陌纤尘回转身扑在姐姐的怀里，两人的哭声响彻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冷亦行耷拉着双肩，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哽咽着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云上仙，我该死，我才是该死的那一个……”
小寒斜瞄了跪着的冷亦行一眼，又看了看哭的稀里哗啦的两个女人，他烦躁的嚷嚷着：“够了，没死的都能被你们吵死。”
然后用稚气的小手指着梨花带雨的陌竹浅：“你去把他拉起来，然后一同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被指着的陌竹浅还没回过神来，只见那道幽深凌厉的眸子直杀过来，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泪水，拉起旁边的冷亦行，快速离开了房间。
陌纤尘又机械的回过身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昏迷不醒的云无上，眼神呆滞，表情痴傻，样子十分令人担心。
小寒也不理她，径直来到云无上的跟前，扶起云无上，然后盘腿坐在他的身后，开始运功为他疗伤。
白色的雾气源源不断地从云无上的头顶散发出来，脸上时而苍白如纸，时而红艳似火，等到小寒收起真气时，云无上又瘫软在了床榻上，依旧昏睡着。
“怎么样？无上哥哥怎么样？”
陌纤尘都不知道这是小寒第几次为云无上疗伤了，可是人却一直不见好转。
小寒摸着自己的脑袋瓜子，不解的说：“奇了怪了，我这凝气聚神的不伤之术都用尽了，怎么这石头还是不醒呢？”
“小寒，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陌纤尘总觉得事情并没有她所知道的那样简单。
完全漠视质疑的话，小寒在房间里不停的踱着步，圆圆的眼睛一直闪烁着。
突然他停住脚步，嗅着一丝香味寻到了云无上的身边，然后在他身上一阵翻找，终于在腰间找到了那个紫色的香囊。
取下香囊仔细瞅了瞅，然后目光扫过一旁不知所以的陌纤尘，狐疑的问道：“这是你做的?”
陌纤尘被小寒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搞得云里雾里的，她奇怪的点着头又机械的摇着头。
“这鸭子绣的真难看。”
小寒鄙夷的说着，又把香囊放在鼻尖上闻了闻，刚开始沁入鼻息的是一股淡雅的芙蓉花香，给人一种舒心怡人的畅快感。
可是细细往深里闻，这种香味的背后却微微泛起淡淡的忧伤和爱怜，让人禁不住升起一种初恋的苦涩和爱情的贪欲。
“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为什么如此蛊惑心境。”小寒眼神一下子变得很犀利，有了寒月剑的锋利。
“这里面是我炼制的百日香。还有我郑重声明，那是鸳鸯，不是鸭子……”
“只是百日香吗？就是没长毛的鸭子。”
“你什么意思？”
陌纤尘生气的怒视着小寒。
小寒无视那双已经快要突出来的杏眼，他微微翘起嘴角，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面对这个孩子阴晴不定的样子，陌纤尘反而懵了，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副探寻的表情盯上了小寒的脸。
“重点不是鸭子和鸳鸯，而是你在百日香里面加了鲜血和……和什么来着？”
小寒皱着一张小脸，不停的挠着自己的脑瓜子，自虐的样子让人忍俊不住。
陌纤尘的脸渐渐趋于平静，平静的有些可怕。
“是泪水！”
“不错，就是眼泪，难怪让人心生淡淡的忧伤之感。”
“这很重要吗？”
陌纤尘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在眉眼低垂的瞬间出卖了自己的心声。
“如果只是一介平凡身躯，那自然没有什么，只是……”
小寒有些迟疑的不愿说出真相，或许他自己都不能真正说服自己。
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某些未知的可怕力量，陌纤尘抬起那双灵动的眸子，死死盯着小寒。
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人心，而是探索的欲望，那种一知半解的朦胧感会迫使你去寻求真相，尽管很多时候真相很可怕。
小寒被对方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思索了片刻，然后化作一道寒光进入陌纤尘的身体。
原来在陌纤尘的灵修界里居然有一颗金莹透亮的百花浮灵珠。小寒惊叹之余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她的身体里会有如此强悍的炙热之症了。而这也恰恰证实了之前不敢确定的疑惑了。
小寒将自己的玄冰之魂魄注入百花浮灵珠，激活了它的灵气，四周瞬间就光茫一片，煜煜生辉。
看着被照亮的灵修界，小寒似乎悟出了什么，或许自己选择陌纤尘成为自己的主人，根本就是天意。
出了陌纤尘的灵修界，小寒那张顽童般的脸变得异常深沉。
“小寒，你刚刚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到底发生了什么？”面对突然消失的小寒，陌纤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寻找真相，一个残酷的真相。或许你不应该知道这样的真相。”
沉默了片刻，一个声音笃定的说着。
“说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任何东西都要付出代价，如果从今以后没有了我的庇护，也没有云无上的护持，你还是要知道吗？”
也许内心挣扎的从来都不只是陌纤尘一个人。
“我不能总是靠你们保护，我要学会自己成长，如果真相可以帮到无上哥哥，我无悔！”
好像心中做了一万次的挣扎，最后还是输给了可怕的好奇心。
“如果……好吧，我也会无悔的……”
小寒莫名其妙的话最后淹没在自己的苦笑声中。
“该从哪里说起呢？实在有点乱。”小寒自言自语的样子有些滑稽。
“你知道为什么你每月要受炙热之苦吗？”
“？”
“那是因为在你的灵修界里面住着一颗百花浮灵珠。”
什么情况，自己身体里住了一颗珠子，作为主人却不知道。
“你知道百花浮灵珠是什么吗？”
“？？”
“她是天神洛之神的护灵。”
不行，有点绕，陌纤尘脸上浮现出迷惑的表情。
“你又知道洛之神是谁吗？”
小寒的话一出，陌纤尘赶紧伸出手表示暂停，这还能愉快的聊天吗？
“就是你！”
小寒憋足一口气赶紧一吐为快。
“是我？”
陌纤尘指着自己的身体，眼睛瞪得圆圆的，这是什么情况。
漆黑的夜里，一排排摇曳的烛火延伸成一条悠远而没有尽头的路。
云无上盘膝在烛火的源头，摆动着长长的衣袖，一道破天的黄光出现在火舌上方，两手交叉而过，幽暗之门在黄光里应急而开。
“往生门一开，弃今生前缘，束记忆之帘，往来皆无憾。二位走吧！”
云无上念完术语，只要二人迈进往生门，一切便了结于此。
顾念拍了拍陌纤尘的手，毫无留恋的走进烛火，踏入黄光，瞬间就被往生门吸了进去。
依雪深情的望了一眼冷亦行，然后眼神与一旁的陌竹浅对接着，之后心满意足的点着头也向烛火深处走去。
就在快要踏入黄光时，冷亦行居然一个健步跨了过去，他拉住依雪的手，不肯放开。
“将军，你放手，我们早已缘尽了。”
依雪使劲拽开自己的手，却在抬起头时迎上那张被泪染湿的脸。
“雪，我不放手，我也放不了手。”
冷亦行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女人，自己除了紧紧拽住她的手，此刻他还能做什么。
两人就在那吐着金黄火舌的疏影下纠缠不清，而这边云无上明显感觉时间已经不多了。
“勿要纠缠，速做决定。”
小寒看着云无上额头早已爬满了细汗，他一个闪身来到冷亦行面前，打开他紧握的手，气愤的说：“捣乱，快走！”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拂过，地上的烛火斜着火苗慢慢倾斜，瞬间就失了气息。而刚刚还大开的往生门突然变得若隐若现，大有消失的势头。
云无上看着快要熄灭的烛火，暗叫不妙。一手快速伸出红线将二人束紧往外拉，一手输出仙力稳住火苗。
“仙根已毁，天道已破，如今逆袭幽暗之门，改妖狐的道，徇凡人的劫，我云无上只求三界和平，至死方休。”
一段大气凛然的话注定开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云无上让欲灭的烛光重新亮了起来，也用红线拉回了不该走的人。只是他自己，只剩下一具残躯，一副破体……
当用尽最后一丝仙力，吐出一口鲜血时，云无上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一朵云彩，他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眼皮沉重的闭上，恍惚间又回到了最初的自己，那颗快乐的小灵石。
……
静静地躺在床上，云无上此刻面容难得舒展开来。
陌纤尘拉着那透心凉的手，眼泪滴在柔软的被褥上，顷刻间便没入其中，只是湿了一大片被褥，或许湿了的还有那颗碎了的心。
“无上哥哥，你快醒来吧！求求你，快醒过来。”
一遍一遍的呼唤，那声音里充满了悲切，任谁听了都会痛入心扉。
“尘儿，你别这样，上仙一定会没事的。是姐姐对不起你。”
陌竹浅从后面抱着那单薄的身子，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责和愧疚。
陌纤尘回转身扑在姐姐的怀里，两人的哭声响彻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冷亦行耷拉着双肩，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哽咽着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云上仙，我该死，我才是该死的那一个……”
小寒斜瞄了跪着的冷亦行一眼，又看了看哭的稀里哗啦的两个女人，他烦躁的嚷嚷着：“够了，没死的都能被你们吵死。”
然后用稚气的小手指着梨花带雨的陌竹浅：“你去把他拉起来，然后一同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被指着的陌竹浅还没回过神来，只见那道幽深凌厉的眸子直杀过来，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泪水，拉起旁边的冷亦行，快速离开了房间。
陌纤尘又机械的回过身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昏迷不醒的云无上，眼神呆滞，表情痴傻，样子十分令人担心。
小寒也不理她，径直来到云无上的跟前，扶起云无上，然后盘腿坐在他的身后，开始运功为他疗伤。
白色的雾气源源不断地从云无上的头顶散发出来，脸上时而苍白如纸，时而红艳似火，等到小寒收起真气时，云无上又瘫软在了床榻上，依旧昏睡着。
“怎么样？无上哥哥怎么样？”
陌纤尘都不知道这是小寒第几次为云无上疗伤了，可是人却一直不见好转。
小寒摸着自己的脑袋瓜子，不解的说：“奇了怪了，我这凝气聚神的不伤之术都用尽了，怎么这石头还是不醒呢？”
“小寒，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陌纤尘总觉得事情并没有她所知道的那样简单。
完全漠视质疑的话，小寒在房间里不停的踱着步，圆圆的眼睛一直闪烁着。
突然他停住脚步，嗅着一丝香味寻到了云无上的身边，然后在他身上一阵翻找，终于在腰间找到了那个紫色的香囊。
取下香囊仔细瞅了瞅，然后目光扫过一旁不知所以的陌纤尘，狐疑的问道：“这是你做的?”
陌纤尘被小寒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搞得云里雾里的，她奇怪的点着头又机械的摇着头。
“这鸭子绣的真难看。”
小寒鄙夷的说着，又把香囊放在鼻尖上闻了闻，刚开始沁入鼻息的是一股淡雅的芙蓉花香，给人一种舒心怡人的畅快感。
可是细细往深里闻，这种香味的背后却微微泛起淡淡的忧伤和爱怜，让人禁不住升起一种初恋的苦涩和爱情的贪欲。
“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为什么如此蛊惑心境。”小寒眼神一下子变得很犀利，有了寒月剑的锋利。
“这里面是我炼制的百日香。还有我郑重声明，那是鸳鸯，不是鸭子……”
“只是百日香吗？就是没长毛的鸭子。”
“你什么意思？”
陌纤尘生气的怒视着小寒。
小寒无视那双已经快要突出来的杏眼，他微微翘起嘴角，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面对这个孩子阴晴不定的样子，陌纤尘反而懵了，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副探寻的表情盯上了小寒的脸。
“重点不是鸭子和鸳鸯，而是你在百日香里面加了鲜血和……和什么来着？”
小寒皱着一张小脸，不停的挠着自己的脑瓜子，自虐的样子让人忍俊不住。
陌纤尘的脸渐渐趋于平静，平静的有些可怕。
“是泪水！”
“不错，就是眼泪，难怪让人心生淡淡的忧伤之感。”
“这很重要吗？”
陌纤尘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在眉眼低垂的瞬间出卖了自己的心声。
“如果只是一介平凡身躯，那自然没有什么，只是……”
小寒有些迟疑的不愿说出真相，或许他自己都不能真正说服自己。
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某些未知的可怕力量，陌纤尘抬起那双灵动的眸子，死死盯着小寒。
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人心，而是探索的欲望，那种一知半解的朦胧感会迫使你去寻求真相，尽管很多时候真相很可怕。
小寒被对方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思索了片刻，然后化作一道寒光进入陌纤尘的身体。
原来在陌纤尘的灵修界里居然有一颗金莹透亮的百花浮灵珠。小寒惊叹之余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她的身体里会有如此强悍的炙热之症了。而这也恰恰证实了之前不敢确定的疑惑了。
小寒将自己的玄冰之魂魄注入百花浮灵珠，激活了它的灵气，四周瞬间就光茫一片，煜煜生辉。
看着被照亮的灵修界，小寒似乎悟出了什么，或许自己选择陌纤尘成为自己的主人，根本就是天意。
出了陌纤尘的灵修界，小寒那张顽童般的脸变得异常深沉。
“小寒，你刚刚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到底发生了什么？”面对突然消失的小寒，陌纤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寻找真相，一个残酷的真相。或许你不应该知道这样的真相。”
沉默了片刻，一个声音笃定的说着。
“说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任何东西都要付出代价，如果从今以后没有了我的庇护，也没有云无上的护持，你还是要知道吗？”
也许内心挣扎的从来都不只是陌纤尘一个人。
“我不能总是靠你们保护，我要学会自己成长，如果真相可以帮到无上哥哥，我无悔！”
好像心中做了一万次的挣扎，最后还是输给了可怕的好奇心。
“如果……好吧，我也会无悔的……”
小寒莫名其妙的话最后淹没在自己的苦笑声中。
“该从哪里说起呢？实在有点乱。”小寒自言自语的样子有些滑稽。
“你知道为什么你每月要受炙热之苦吗？”
“？”
“那是因为在你的灵修界里面住着一颗百花浮灵珠。”
什么情况，自己身体里住了一颗珠子，作为主人却不知道。
“你知道百花浮灵珠是什么吗？”
“？？”
“她是天神洛之神的护灵。”
不行，有点绕，陌纤尘脸上浮现出迷惑的表情。
“你又知道洛之神是谁吗？”
小寒的话一出，陌纤尘赶紧伸出手表示暂停，这还能愉快的聊天吗？
“就是你！”
小寒憋足一口气赶紧一吐为快。
“是我？”
陌纤尘指着自己的身体，眼睛瞪得圆圆的，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