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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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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钰泓见袁叙瑾落马,立刻赶了过来。

    这时沈开佑和神策军的马球成员已经扶起了袁叙瑾,袁叙瑾满身尘土,额头上有一处伤口,已经开始流血。他用手背碰了碰伤口处,看着手背上的鲜血,恶狠狠的看向瑞王。

    若不是他平日会些功夫,怕是就摔死了。

    钰泓冷眼观察了会,觉得自己应该点醒还不明真相的袁叙瑾:“幸亏你已经有了未婚妻,要不然破了相,去哪里娶妻呢。不过,纵然有了未婚妻也要小心,别被人抢去了。”

    袁叙瑾自然听出太子话中有话。他和瑞王平日没有过节,最近的变化只有他和荣安县主定了婚。难不成真是因为这个?

    此时瑞王骑马到了他跟前,未下马,口中冷声道:“是本王冒失了,袁公子切莫在意。”

    “是袁某技不如人。”袁叙瑾笑道:“幸好已经定下了婚事,否则破了相,可就讨不到媳妇了。”说罢,观察瑞王的眼神,果见瑞王眸底对他的厌恶浓厚了几分。

    “袁公子先让太医诊治包扎,若不然一会在含元殿举办的宴会也没法参加了。”

    球场外候着的太医这时已经被传了进来,开始给袁叙瑾查看伤口。袁叙瑾虽然伤的不重,但一时间也没法子再打球了,卸下了护甲,坐到看台上包扎。

    其他人则继续开球比赛。

    没了袁叙瑾,瑞王兴趣缺缺,也没见他再伤过谁。

    袁叙瑾包扎完伤口,因为不想再看到瑞王,便先到球场外的小筑中换了便服,准备一会去参加含元殿的晚宴。

    准备回到球场的时候,迎面遇到了带着宫婢的嘉柔公主。

    嘉柔先开口:“袁公子,你见到过县主吗?”

    袁叙瑾更郁闷了,被未婚妻看到自己被打伤落马,可不是见光荣的事。他摇头:“不曾看到。”

    “第二次重新开球前,她借口眼晕走了,这会人不知道在哪里,长公主正找她呢。”嘉柔担心的道:“宫中多禁地,我真怕她乱走出事。”

    袁叙瑾正好也不想回到球场去:“那我也去找找吧。”

    “她似乎很喜欢太液池,公子去那边看看吧。”

    他记住了,辞过公主,往太液池方向寻去。

    看着袁叙瑾的背影,嘉柔深深的自责,自己按照长公主的吩咐让袁叙瑾去找宁筠姐姐,算不算骗人。

    如果算骗人,也是好心,老天爷应该会原谅她的。

    宫内的太液池分为东西两部分,其中西池最大,池中心有人工堆砌而成的蓬莱山,山上小亭,居高临下,俯瞰微风吹皱一池春水。

    宁筠上次和嘉阳等人一起来,人多喧闹,没有办法静心欣赏美景。这次她独自来到这里,登高眺望,视野开阔,沐浴着轻柔的风,方才的紧张和不愉快一扫而空。

    她撑着栏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再长长的抻个懒腰,争取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排出身体之外。

    对于刚才的逃避行为,她有自己的解释,她能力有限,能做到的只有自保,所以逃避是合情合理的。

    现在的马球场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

    唉,不管了,反正有太后皇帝皇后坐镇,哪里轮得到她操心。

    “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

    宁筠突然听到身后的石阶上传来声音,不过声音不是瑞王,她虽然惊了下一下,但也不至于失措。

    回头见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未婚夫,看到他脸上的擦伤,想到是因为自己,不禁尴尬。面对受伤的未婚夫,到底要不要温柔的询问伤情?

    “……”她憋了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

    袁叙瑾倒是比她淡定,走到栏杆边,陪她一起看浩瀚的太液池水:“你都不问问我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还是你已经知道是被瑞王打伤的了?”

    “……”宁筠扶额:“……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又不是你打伤的我,再说婚约也是长公主和太后定下的。”

    因不知袁叙瑾是什么人,宁筠不敢轻举妄动,她笑了笑:“感谢你的体谅。”

    “我这人向来直来直去,有话就说,不会藏着掖着。所以有些话可能多有冒犯,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

    “只要你不打我,我就不会生你的气。”

    袁叙瑾轻笑:“你这话说的,我就是想打你也没法打了。不用紧张,说笑罢了。”渐渐收起笑意,他问道:“你喜欢瑞王吗?”

    宁筠一愣,心说你说话也太直来直去了吧?!瞪眼看他。

    “你不用看我,你可以想好了再回答。”

    她喜欢瑞王吗?这个问题她的确仔细的想过,但那都是自说自话,真的有人问了,倒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尤其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

    如果她回答喜欢,她会被将要戴绿帽子的袁叙瑾推下太液池吗?如果回答不喜欢,又像是故意保住婚约而撒的谎。

    清风拂面,整个人很平静。宁筠许久没有这么平静了。

    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活,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

    没有真实,就没有平静。

    谎言只会带来更多的谎言和不安。

    所以她决定说实话。

    “……他救过我两次,没有他,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尤其第一次,为了让他救我,我说了许多误导他的话,虽然不知道他信了几分,但我确实误导他了。”宁筠道:“……因为有这个渊源,我的确对他有些好感……”说到这里,看袁叙瑾的表情,出乎意料,他很平静,不像有暴跳如雷的前兆。

    她便继续道:“但这点感觉不足以支撑我排除千难万险想和他在一起。”

    “千难万险?”

    宁筠笑着叹气:“对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反正这件事你早晚要知道的,我就告诉你吧。”靠谎言搭建的关系长不了。

    宁筠便靠着栏杆,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待说完,浑身无力,连笑容也挤不出来了:“……其实我也知道,应该瞒着你。但我有种预感,你早晚要知道的。与其从别人口中得知,不如我来告诉你。至少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的生父是……”

    “没错。”她无奈的耸耸肩。

    “所以你才说你没办法排除千难万险……”

    “没错。别看我在宫内走动,其实担心的要死,就怕偶然碰到皇帝,一个看我不顺眼把我处死。若是皇帝觉得我勾引瑞王,你猜,我什么下场?”宁筠托着腮帮,眼神寂寥:“所以我也觉得对不起你,叫你娶一个这么麻烦的妻子。这样吧,等过些日子,我劝劝母亲,让她求太后收回懿旨。”

    “懿旨怎么会轻易收回?”袁叙瑾淡笑道:“不过谢谢你肯对我说实话。”

    宁筠自我调笑道:“不过我有点后悔了,不该这么早暴露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咱们怎么继续走下去?”

    “只要你不瞒着我,什么都好说。”袁叙瑾道:“就像今天瑞王虽然为难我,但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针对我了,我便释然了。”

    微风吹乱她的碎发,宁筠用小指将碎发掖到耳后,姿态妩媚,在阳光的照耀下说不出的动人。

    他心里一动,轻轻笑了笑:“我原本要在今年成婚的,对方是涿州太守的女儿。我从没见过她,对她也没期待,甚至听说她死了,我心里都毫无触动。嫁给我这样冷情又无趣的人,或许才是为难你了呢。”

    宁筠摇头:“不,还是我对不起你多一点。”

    “咱们要一直这么互相道歉下去吗?”

    她一怔,笑道:“那换个话题,谈谈如何才能叫太后收回成命。”

    “然后呢,让长公主再给你找一个夫君吗?”袁叙瑾道:“他追你躲,什么时候是尽头?”

    是啊,什么时候是尽头?宁筠叹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吧,你去跟他说清楚。你不是说长公主一直拦着你们见面吗?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执拗如此之深。”袁叙瑾道:“你们好好谈一谈,和他做个告别。”

    “你允许?”

    “看来咱们真是缺乏了解啊。难道我看起来是不通情理的人吗?”

    盖因宁筠接触不多的男子中,没有一个像他一样会如此直来直去,多数时候都需要小心翼翼的耍心眼。宁筠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

    “把话说清楚,对谁都好。”袁叙瑾摸了下自己受伤的地方,自我嘲讽道:“毕竟,我也不想再挨打了。”

    “……我现在有些怕见他。”

    “你刚才从看台上离开,大概也是预见了会发生的事,才躲出来的吧。可是你看,你躲得了一时,还是被我追到了这里。所以,不如直接面对,不管结果如此,好歹有个结果,总比纠结着揣测着要强。”袁叙瑾道:“就像我,直接问你和瑞王的关系,也没怎么样,现在咱们不都好好的么。”

    面对袁叙瑾的鼓励,宁筠渐渐鼓起了一点勇气:“可是万一……”

    “不管结果是什么,你和瑞湾说清楚,他再纠缠就是他的不对了,你不用再自责了。”袁叙瑾笑道:“况且我早有离开京城,去边疆历练的想法,你若是不怕吃苦,大可以随我一起去,远离京城是非。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瑞王找麻烦,流放边疆,他想不到我早有了自我流放的想法,所以咱们又怕什么呢。”

    “……”

    “完了,我不是弄巧成拙,提到边疆生活反倒把你推到瑞王身边了吧。”

    宁筠忙摇头:“不不不、怎么会呢,远离是非,很好很好。”

    袁叙瑾看向岸边:“一会含元殿设宴,筵席中,我替你将瑞王叫出来,你们见一面,把话说清楚吧。”

    逃避不是办法。宁筠咬住嘴唇,下了决心:“好。”

    他道:“如果见面后,你发现放不下他,你可以直接回到你母亲那里。明天我自当向太后负荆请罪,请她收回懿旨。若是你和瑞王谈妥了,愿意继续和我走下去,你就回到我身边。”

    她眼睛酸涩,想哭又想笑:“谢谢你肯给我这次机会。就不知道母亲晚些时候,肯不肯再放我出来了。”

    “你拿着我的玉佩,就说你是出来见我的。她既然肯让你嫁给我,你来见我,她会允许的。”

    宁筠记得以前也接受过瑞王的玉佩。

    恍如隔世。

    —

    含元殿地势较高,从主殿望去,整个京城尽收眼底,正值傍晚,彩云飘在殿外,仿佛伸手就可以将它们引进来。彩霞斑斓,映的含元殿一片霞红。

    皇帝犒赏今日参与马球比赛的神策军士,瑞王作为获胜的一队,理应兴高采烈才对,但因为真正的目的没有达到,所以脸上只浮着一层敷衍的笑意,并不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袁叙瑾及时告别了宁筠,回来参加了筵席,此时坐在席上,同样心事重重。

    皇帝今日高兴,对军士大加犒赏,封赏瑞王尤其丰厚。

    太子见了,心中却暗暗高兴,因他知道瑞王越是球场得意,心里其实越是痛苦。他得不到宁筠,瑞王也得不到,而且瑞王看起来,明显比他痛苦。

    “老九,你怎么了?得胜不高兴吗?”皇帝终于发现了端倪。

    “回父皇的话,方才扭痛了手腕,这会隐隐作痛,并非心中不喜。”瑞王回道。

    这个回答可以解答皇帝心中的疑问,毕竟今日军士多少都有受伤,这会喝酒弄疼脸上伤口呲牙咧嘴者颇多,瑞王这个回答合情合理。

    酒过三巡,在酒水的作用下,气氛热烈起来,袁叙瑾趁机向瑞王敬酒,低声对他说:“殿下借一步说话吧,宁筠有话对你说。三刻钟后,她在梅苑等你。”

    “当真?”

    袁叙瑾点点头,除了这个,再不说别的了,转身又向旁人敬酒去了。

    钰扬喜出望外,又在宴席上煎熬了一会,便借口去换衣裳,出了含元殿往梅苑走去。此时太阳刚刚下山,天未黑透,隐约可见人的影子。有个守园子的小宫婢挑灯迎上来询问九殿下有何吩咐,被钰扬夺下宫灯,将人打发走了。

    然后一心一意等着宁筠来赴约。

    果然打袁叙瑾一顿是对的,知道可怕了吧,这不乖乖的将宁筠献上了。

    宁筠姗姗来迟,迟到了两刻钟。她和袁叙瑾分手后,回到母亲身边,被母亲唠唠叨叨的责怪了一番。最后还是袁叙瑾给她的玉佩起了作用,她说要和袁叙瑾私下再见一面,才得到允许。

    钰扬一见宁筠,欢喜的迎上来,就要抱她:“终于见着你了。”

    宁筠躲开:“你这样的话,我可走了。”

    他只好放老实了,收回双手,规矩的放下来。转身提起宫灯照向宁筠:“呀,果然越来越漂亮了。”

    她打开宫灯:“提这么高干什么,怕羽林军巡逻的时候不往这边来吗?”

    “其实方才来过,被我打发了。”钰扬道:“他们大概猜出我要在这里和某人约会,应该不会再来找不自在了。”他没个正经的搂过凝筠的肩膀:“你猜,这个某人是谁?”

    她挣脱:“我没多少时间,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宫灯吹灭了。

    钰扬也察觉到气氛不对了:“你想说什么?”

    “你……你喜欢我吗?”

    他呆怔,随即扭开脸,哼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不是废话吗。”

    “什么叫废话?喜不喜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当然了!”

    瞧这死家伙,就是不直接说。宁筠气恼,眯起眼睛咬齿道:“那你想不想问我同样的问题?”

    “不问。”

    “为什么?”

    因为没信心。钰扬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我想得到你,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就像现在,袁叙瑾把你让给我,和你也没关系。”

    谁说他让了?宁筠居然有点心疼自以为是的瑞王了:“我是来和你说清楚的。”

    钰扬一听,转身欲走:“我什么都清楚,没必要听你说。”

    “慢着!我如果和袁叙瑾退婚了,长公主会再给我找一个未婚夫,你难道能把每一个都打一顿吗?好了,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能。可是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宁筠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回答我十个问题,你如果都能给出满意的答案,我愿意放弃一切,假死跟你私奔,让你金屋藏娇,你看怎么样?”

    这个回答倒是诱人,钰扬止住脚步:“你说吧。”

    宁筠心里一瞬间晦暗了。

    “你喜欢我吗?”

    他点头。

    “那好,第二个问题,如果太子不和你争抢我,你还会喜欢我吗?”

    他继续点头。

    “你愿意为我放弃王位吗?”

    “……”钰扬道:“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宁筠不理他,继续道:“你想出让皇帝接受谋反之徒的女儿和自己的儿子搅在一起的办法了吗?”

    “反正我会保护你的。”

    “那你愿意为我放弃王位吗?”

    “怎么会又转回这个问题了?”钰扬不耐烦的道:“你怎么变的咄咄逼人了,一点都不好玩。”

    “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她摊手道:“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咱们下一个问题。殿下你是不是无论玩什么游戏都要赢?”

    钰扬知道她什么游戏:“你不是游戏,我不是为了赢过谁,才为你花这么多气力的。”

    “如果皇帝说,我只要喝下绝子汤就允许我和你在一起,你愿意接受吗?”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到底哪来的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陛下不是还什么都没说吗?”

    “殿下你这么聪明,难道不觉得这件事非常可能发生吗?”

    钰扬咬唇,无法给出答案。

    宁筠嚅动嘴唇:“那么……如果陛下说,我不能做妻只能做妾,你会同意吗?”

    钰扬道:“我会娶你做王妃。”

    “是吗?”她在初秋的微凉夜色中,轻叹一声,呼出一口温热的气:“可是,刚才我说,我可以假死私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并没有拒绝啊。奔为妾,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处处给我设陷阱,你今天是来吵架的?”

    她苦笑:“你看看,上面的问题,除了你喜欢我之外,没有一个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所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为我做一件事,高抬贵手放过我。我不想喝绝子汤也不想做妾,我想做一个能让孩子堂堂正正称呼我为母亲,而不是姨娘的人。”

    “……”

    “如果殿下真的喜欢我,就不要让自己的任性害死我,可以吗?还请殿下不要觉得被冒犯了,这些话早晚要说,我也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敢直接和你说出来的。”

    宁筠庆幸吹灭了宫灯,否则此时她就会看到钰扬的表情了。

    他没有说话,不知他在想什么。

    宁筠继续道:“因为觉得殿下是个通情理的人,我才将心里话说出来给你听的。我不想再陷在心惊胆战的日子里了,我以后想过平静的生活。所以我不再逃避了,把心里话都告诉你。”

    “如果我不放手呢?”他终于说话了,语气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那么只能说你并不喜欢我,你只是喜欢自己的私欲罢了。”宁筠道:“既然如此,不如你在这里就幸了我,我失去贞洁,总比失去性命强。我不会反抗的,殿下若想,就动手吧。”

    她就不信他这个时候有这个兴致。

    他现在哪有这个心思:“我不会这么做的,你走吧。”怔怔的道:“你说得对,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那天长公主想叫她出来答话,被他拒绝了。但结果呢,还不是在今天连本带利把伤害都还给他了。

    宁筠小声道:“……那么我走了。”怕他改主意,赶紧跑了。

    钰扬迟疑一下,也跟了上去。尾随她到苑门口,远远就见袁叙瑾在那里等她。

    宁筠只顾向前走,没有察觉身后的钰扬,但袁叙瑾看的清楚,想了想,挑衅的牵过宁筠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钰扬怔住。

    就奇怪呢,怎么一向胆小的宁筠忽然有了勇气向他摊牌了,原来是得到了未婚夫的鼓励。

    他袁叙瑾既狠狠的报复了今天在球场的仇,又在宁筠那里得到了一个宽怀大度的光辉形象。

    最重要的是,钰扬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扭转局面,再伤害袁叙瑾只会将宁筠往他那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