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密室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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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他们变得无话不谈。他向里德尔许诺，一定会给对方弄到身体，但里德尔兴致缺缺，说主魂会办妥一切，只要静待时机即可。不久后，他跟着麦格去了霍格莫德的家，他们要在那里度过一整个寒假。
霍格莫德是个完美地保留了巫师传统的魔法村庄，本来霍格沃茨的的学生要等到三年级才能去霍格莫德玩，他算是提前领略了。麦格教授有时候会带他去三把扫帚酒馆，罗斯默塔女士每次见到他都要咯咯笑着，给他一杯黄油啤酒。这种饮料虽然叫做啤酒，却不含酒精成分，喝下去暖融融的，冬季享用再好不过了。他还去了蜂蜜公爵，那里的粉色椰子冰糕让他很喜欢，口感清爽，其他的糖果对他来讲有些太腻了。邮局也很棒，里面有上百个猫头鹰，不同品种的，麦格教授还说要给他买一只，他婉拒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大概用不上猫头鹰。
他们一起做了圣诞大餐，烤得金灿灿的火鸡，还有覆盆子小圆馅饼，上面印着星星的图案，还洒了雪白的糖霜。麦格教授做了她拿手的牛肉酱配肉丸子，闻起来非常香，他在旁边负责烤胡椒香肠，以及给一块巨大的火腿切片。麦格教授破例允许他喝了一杯雪利酒，据说是西班牙进口的正品。
饭后他们坐在壁炉前烤着火，麦格教授给他看了一本老照片。
“这是我丈夫为我买的房子，方便我上班。他过世后我还是第一次回到这里住。他以前是我的上司，毕业后我在魔法部工作，我不太喜欢那里的氛围。在我那个年代，对麻瓜的歧视在政府部门里也是很盛行的，而我的父亲恰好是个麻瓜。”麦格教授捏着酒杯，为他翻着相册，其中有一张合影就是她过去部门里的同事。“这就是我的丈夫，当年他还这么年轻，意气风发。”
“不过当时我爱上了另一个男人。”相册被翻到了其中的一页，这是张不会动的照片，少女时代的麦格和一个英俊的男孩站在一起，背景是苏格兰农场的那栋房子。“一个叫做道格的麻瓜，当地农场主的儿子，我们都喜欢着对方，他向我求婚，我答应了，却又后悔了。我不想过我母亲那种生活，将魔杖锁在床底下，所以我逃了。”
“之后我就来到了霍格沃茨。”又是一张合影，背景是霍格沃茨的礼堂，他认出了邓布利多、弗立维和斯普劳特。“一切似乎都很好，我依然思念着道格，有时候会从匣子里拿出他写给我的情书。我向我母亲打探他的近况，我母亲告诉我他结婚了，和另一个农场主的女儿。”
“那种感觉很复杂，是我和他提出分手的，我不应该指着他继续爱我、甚至放弃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但我对他的爱没有改变过一分一毫，我没有结婚，我愿意为他一辈子守身如玉，但他却跟其他女人结婚了。”对方抿起了嘴唇，即使时隔这么多年，她谈起这件往事时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觉得这是我的错，是我咎由自取，可我也不想如此，我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但我又想做我自己，做一个女巫，尽情展现我的才华。可在保密法的束缚下，我注定只能选择一者。我选了我自己，所以我活该得到这样的结局，是吗？”
他抚摸着对方颤抖的手背，沉默不语。
“抱歉，我失态了。”对方将相册翻过了一页。“我为道格的离弃而悲伤的时候，是邓布利多开导了我，但我并没有完全走出那件事带给我的影响。不久之后，我的丈夫开始追求我，不疾不徐的，直到有次暑假他来看我，我们在帕笛芙咖啡厅约会，对，就是离三把扫帚不远的那间，他向我求婚。我没答应，我还爱着道格，尽管我知道自己和他已经没可能了，但我的心无法接纳一个新的男人。”
“我用了很久才接受我的丈夫。道格死了，死于一场意外事故。”她指着那张剪报，“然后神秘人垮台了，那就像一场新生，我可以抛弃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所以我结婚了。我们没有孩子，但我的侄子侄女们经常过来。我们有很多快乐的记忆。”她擤了擤鼻子，“你说的对，我不应该对过去回避不见，因为曾经受过伤害就要否定一切。我用了一个暑假将这些老照片整理出来，看着它们，突然觉得面对现实也没有那么艰难。”
“你好勇敢，要面对这些是非常艰难的。”他轻声道。
“我可是格兰芬多的院长，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拿不出来，该怎么教导你们？”对方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他还从没见过麦格教授如此容光焕发。“说起来，你是不是也该放下过去了？”
他勉强笑了笑，“我放得下。”
“去睡觉吧，早上起来就能收到圣诞礼物了。”对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相册和空酒杯放到桌子上。
“圣诞快乐，教授。”他拉住对方的手，踮起脚尖，在对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是我的圣诞礼物。”
“你这孩子……”对方揉了揉他的头发，宠溺地微笑着。
圣诞节那天醒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日记本，“圣诞快乐，汤姆。”
/你也快乐。/
“作为你的圣诞礼物，今天我们共享身体吧。”
/什么？你是说附身一整天么？那对你的负担是很大的。魂器毕竟是黑魔法，会削弱你的生命力也说不准。/
“没关系，一天而已，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他将位置让给了里德尔。
<你觉不觉得……你先拆礼物在让我进来会比较好？>里德尔代替他坐在一堆礼物前面，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来拆吧。>
对方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好，我不客气了。>
韦斯莱夫人送的照例是手工编织毛衣，还有家制的甜点，里德尔抚摸着那件毛衣，爱不释手。<她可真是个好母亲。>对方羡慕地在他的脑海里说道，将毛衣套在了头上。
赫敏送了一支漂亮的羽毛笔。罗恩送的是酒心巧克力。乔治和弗雷德送来了新开发的产品，一支假魔杖，可以变成呱呱叫的橡皮鸭。一个包装得不太漂亮的小包裹里是一罐蝾螈尾巴。<这是什么玩意儿？>里德尔皱着眉头，读着卡片上的说明。原来是纳威送的护身符。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生怕对方把蝾螈尾巴给摔了。
<还挺可爱的。>结果对方只是嘟囔了句，真的把蝾螈尾巴挂在脖子上了。
最后一份礼物是麦格教授送的。“这是一支未被使用过的金色飞贼。”里德尔念出了卡片上的内容，“打开的时候立刻抓住它，它就完全属于你了。什么意思？”
<飞贼有*记忆，会记住第一个碰到它的人。>
<这种愚蠢的运动我从来没关注过，哼。>话是这么说，对方却兴致勃勃地打开了盒子，结果飞贼从他指缝里溜走了。
“可恶！飞贼飞来！”里德尔拿魔杖一指，飞贼就回到了他的手中，缩起两只小翅膀，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心里。
<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你将魁地奇视为愚蠢的运动了。>
<闭嘴！>
<我猜你发明飞行咒就是因为不会骑扫帚吧？>
<才不是呢！>
<行了，我们考虑下怎么改装飞贼吧，我突然发现它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用的侦察道具。隐蔽，不易被发现，而且机动灵活，就算真被发现了，别人也顶多当成是训练时跑丢的飞贼。>
<你要在它上面装一个双面镜么？>
<是的，不过是改良版。我需要它具有远距离侦察的能力，可伸缩调节的镜头。>
<这倒是不难，我在思考你要怎么控制它。你肯定得给它设置一堆的反咒，比如要能对抗飞来咒，不会被障碍咒阻拦，诸如此类的，这样其他人就不能控制它了，但同理你也不行。>
<确实是个麻烦，而且我要保证它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也能发挥自己的功能，否则飞贼的速度优势就派不上用处了。>
寒假的剩余时间，他们基本上都用来攻克这个难题了。飞贼每天在房间里欢快地扑腾着翅膀，他们却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简直想把它做成一个魂器了。”假期的最后一天，他趴在床上，和里德尔聊着。“这样我就能完美地控制它了。”
/别冲动，做魂器这事儿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何况你要找谁去谋杀呢？/里德尔的话立刻让他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也许我们可以改良魂器的制作方式，不需要谋杀也能分裂灵魂。”
/那样你就取代我成为本世纪最伟大的黑巫师了。我们只是要个侦察工具，别把思路拐到最艰深的领域去。/
那以后他们变得无话不谈。他向里德尔许诺，一定会给对方弄到身体，但里德尔兴致缺缺，说主魂会办妥一切，只要静待时机即可。不久后，他跟着麦格去了霍格莫德的家，他们要在那里度过一整个寒假。
霍格莫德是个完美地保留了巫师传统的魔法村庄，本来霍格沃茨的的学生要等到三年级才能去霍格莫德玩，他算是提前领略了。麦格教授有时候会带他去三把扫帚酒馆，罗斯默塔女士每次见到他都要咯咯笑着，给他一杯黄油啤酒。这种饮料虽然叫做啤酒，却不含酒精成分，喝下去暖融融的，冬季享用再好不过了。他还去了蜂蜜公爵，那里的粉色椰子冰糕让他很喜欢，口感清爽，其他的糖果对他来讲有些太腻了。邮局也很棒，里面有上百个猫头鹰，不同品种的，麦格教授还说要给他买一只，他婉拒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大概用不上猫头鹰。
他们一起做了圣诞大餐，烤得金灿灿的火鸡，还有覆盆子小圆馅饼，上面印着星星的图案，还洒了雪白的糖霜。麦格教授做了她拿手的牛肉酱配肉丸子，闻起来非常香，他在旁边负责烤胡椒香肠，以及给一块巨大的火腿切片。麦格教授破例允许他喝了一杯雪利酒，据说是西班牙进口的正品。
饭后他们坐在壁炉前烤着火，麦格教授给他看了一本老照片。
“这是我丈夫为我买的房子，方便我上班。他过世后我还是第一次回到这里住。他以前是我的上司，毕业后我在魔法部工作，我不太喜欢那里的氛围。在我那个年代，对麻瓜的歧视在政府部门里也是很盛行的，而我的父亲恰好是个麻瓜。”麦格教授捏着酒杯，为他翻着相册，其中有一张合影就是她过去部门里的同事。“这就是我的丈夫，当年他还这么年轻，意气风发。”
“不过当时我爱上了另一个男人。”相册被翻到了其中的一页，这是张不会动的照片，少女时代的麦格和一个英俊的男孩站在一起，背景是苏格兰农场的那栋房子。“一个叫做道格的麻瓜，当地农场主的儿子，我们都喜欢着对方，他向我求婚，我答应了，却又后悔了。我不想过我母亲那种生活，将魔杖锁在床底下，所以我逃了。”
“之后我就来到了霍格沃茨。”又是一张合影，背景是霍格沃茨的礼堂，他认出了邓布利多、弗立维和斯普劳特。“一切似乎都很好，我依然思念着道格，有时候会从匣子里拿出他写给我的情书。我向我母亲打探他的近况，我母亲告诉我他结婚了，和另一个农场主的女儿。”
“那种感觉很复杂，是我和他提出分手的，我不应该指着他继续爱我、甚至放弃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但我对他的爱没有改变过一分一毫，我没有结婚，我愿意为他一辈子守身如玉，但他却跟其他女人结婚了。”对方抿起了嘴唇，即使时隔这么多年，她谈起这件往事时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觉得这是我的错，是我咎由自取，可我也不想如此，我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但我又想做我自己，做一个女巫，尽情展现我的才华。可在保密法的束缚下，我注定只能选择一者。我选了我自己，所以我活该得到这样的结局，是吗？”
他抚摸着对方颤抖的手背，沉默不语。
“抱歉，我失态了。”对方将相册翻过了一页。“我为道格的离弃而悲伤的时候，是邓布利多开导了我，但我并没有完全走出那件事带给我的影响。不久之后，我的丈夫开始追求我，不疾不徐的，直到有次暑假他来看我，我们在帕笛芙咖啡厅约会，对，就是离三把扫帚不远的那间，他向我求婚。我没答应，我还爱着道格，尽管我知道自己和他已经没可能了，但我的心无法接纳一个新的男人。”
“我用了很久才接受我的丈夫。道格死了，死于一场意外事故。”她指着那张剪报，“然后神秘人垮台了，那就像一场新生，我可以抛弃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所以我结婚了。我们没有孩子，但我的侄子侄女们经常过来。我们有很多快乐的记忆。”她擤了擤鼻子，“你说的对，我不应该对过去回避不见，因为曾经受过伤害就要否定一切。我用了一个暑假将这些老照片整理出来，看着它们，突然觉得面对现实也没有那么艰难。”
“你好勇敢，要面对这些是非常艰难的。”他轻声道。
“我可是格兰芬多的院长，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拿不出来，该怎么教导你们？”对方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他还从没见过麦格教授如此容光焕发。“说起来，你是不是也该放下过去了？”
他勉强笑了笑，“我放得下。”
“去睡觉吧，早上起来就能收到圣诞礼物了。”对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相册和空酒杯放到桌子上。
“圣诞快乐，教授。”他拉住对方的手，踮起脚尖，在对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是我的圣诞礼物。”
“你这孩子……”对方揉了揉他的头发，宠溺地微笑着。
圣诞节那天醒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日记本，“圣诞快乐，汤姆。”
/你也快乐。/
“作为你的圣诞礼物，今天我们共享身体吧。”
/什么？你是说附身一整天么？那对你的负担是很大的。魂器毕竟是黑魔法，会削弱你的生命力也说不准。/
“没关系，一天而已，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他将位置让给了里德尔。
<你觉不觉得……你先拆礼物在让我进来会比较好？>里德尔代替他坐在一堆礼物前面，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来拆吧。>
对方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好，我不客气了。>
韦斯莱夫人送的照例是手工编织毛衣，还有家制的甜点，里德尔抚摸着那件毛衣，爱不释手。<她可真是个好母亲。>对方羡慕地在他的脑海里说道，将毛衣套在了头上。
赫敏送了一支漂亮的羽毛笔。罗恩送的是酒心巧克力。乔治和弗雷德送来了新开发的产品，一支假魔杖，可以变成呱呱叫的橡皮鸭。一个包装得不太漂亮的小包裹里是一罐蝾螈尾巴。<这是什么玩意儿？>里德尔皱着眉头，读着卡片上的说明。原来是纳威送的护身符。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生怕对方把蝾螈尾巴给摔了。
<还挺可爱的。>结果对方只是嘟囔了句，真的把蝾螈尾巴挂在脖子上了。
最后一份礼物是麦格教授送的。“这是一支未被使用过的金色飞贼。”里德尔念出了卡片上的内容，“打开的时候立刻抓住它，它就完全属于你了。什么意思？”
<飞贼有*记忆，会记住第一个碰到它的人。>
<这种愚蠢的运动我从来没关注过，哼。>话是这么说，对方却兴致勃勃地打开了盒子，结果飞贼从他指缝里溜走了。
“可恶！飞贼飞来！”里德尔拿魔杖一指，飞贼就回到了他的手中，缩起两只小翅膀，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心里。
<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你将魁地奇视为愚蠢的运动了。>
<闭嘴！>
<我猜你发明飞行咒就是因为不会骑扫帚吧？>
<才不是呢！>
<行了，我们考虑下怎么改装飞贼吧，我突然发现它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用的侦察道具。隐蔽，不易被发现，而且机动灵活，就算真被发现了，别人也顶多当成是训练时跑丢的飞贼。>
<你要在它上面装一个双面镜么？>
<是的，不过是改良版。我需要它具有远距离侦察的能力，可伸缩调节的镜头。>
<这倒是不难，我在思考你要怎么控制它。你肯定得给它设置一堆的反咒，比如要能对抗飞来咒，不会被障碍咒阻拦，诸如此类的，这样其他人就不能控制它了，但同理你也不行。>
<确实是个麻烦，而且我要保证它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也能发挥自己的功能，否则飞贼的速度优势就派不上用处了。>
寒假的剩余时间，他们基本上都用来攻克这个难题了。飞贼每天在房间里欢快地扑腾着翅膀，他们却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简直想把它做成一个魂器了。”假期的最后一天，他趴在床上，和里德尔聊着。“这样我就能完美地控制它了。”
/别冲动，做魂器这事儿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何况你要找谁去谋杀呢？/里德尔的话立刻让他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也许我们可以改良魂器的制作方式，不需要谋杀也能分裂灵魂。”
/那样你就取代我成为本世纪最伟大的黑巫师了。我们只是要个侦察工具，别把思路拐到最艰深的领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