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丫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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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过晚饭，雨琦没什么可以干的，干脆就躺床上发起呆来。回想起早上来找她的春儿，那一定是玲儿生前的好姐妹吧，突然又想起了齐姗。那她的好姐妹呢？她会在哪里？是不是还在一直怪她？姗姗和大哥哥本来就是邻居，她是5岁的时候搬到他们楼上的，小孩子很容易混成一片，尤其是女孩子，只要交换过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秘密以后就是形影不离的死党了。十多年的姐妹情还是败在了爱情的手上，听着相交这么多年的好姐妹居然这样控诉自己根本不存在罪名，雨琦心里真的好凉。不管了，总之她们没可能见面了吧……
“为什……还小……太残忍了。”
“……没钱……好日子……”
院落里隐约有“爹娘”的吵架声，声音听起来是刻意压抑住的，他们应该还是害怕“玲儿”听到吧。雨琦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
“就这么定了，明天就把她送过去！”这是“爹”的声音。
“她那么小，过去会受人欺负的。她什么都不懂，怎么算的过哪些大丫头。”
“可是不送她过去我们就没有钱，没有钱我们拿什么买吃的？以前我们还能勉强度日，就算是丰收年也只是温饱不愁而已，他一个姑娘家，在家里什么活也干不了，没钱，我们吃什么穿什么。”
“别啊！孩子这么大都没干过什么重活，听说那里夫人们小姐们都基本挑好丫鬟了，我们孩子去八成就是一个粗使丫鬟，就让她多呆一天也好啊！难道你就那么不在乎咱们女儿的死活吗？”天！粗使丫鬟！雨琦心里一个咯噔，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还要忍受这样的待遇吗？不行！她一定要逃，而且还不能拖累了爹娘。
“哎……你以为我不在乎吗？虽然说我喜欢儿子偏疼奇儿，对玲儿是冷淡了些，但是她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孩子啊！……不管怎么说，大户人家的日子比咱们好多了，你不知道，我前天去城里还往人家后门过了一趟，看到人家府里送出来的泔水都不知道要比我们平时吃的好多少倍。做粗使丫鬟也好啊，至少不用看着人家脸色过日子……你还记得老牛家的那位吗？前些年好不容易做了一个大少爷的书童，本来还以为出息了呢！结果呢，少爷一个不高兴挨了一顿打，差点连命都没了，救回来腿已经废了……现在去，她可能会受一些大丫头的气，等时间长了，她也算‘老人’了，日子就好过了，说不定配个不错的小厮，那日子就安稳了。”
“但是……哎……”
两个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压抑。玲儿娘沉默了一会就转身向屋子走去，但是躲在门后的雨琦并不知情。门突然动了，吓了雨琦一跳，但是她已经无处可躲了，只有呆呆地站在门前，玲儿娘一开门看见雨琦，顿时双眼瞪得老大“玲儿……”
“娘……我都听到了。”玲儿娘看着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张张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雨琦看着她，玲儿娘的眼睛红红的，明显之前哭过。雨琦心里酸酸的，虽然这不是她的母亲但是她还是能理解一位母亲此时的心情的，想想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要去给别人做丫鬟了，这是哪一个母亲都不愿看到的吧。
玲儿爹看见玲儿，一开始也有些震惊，然后把头别了过去，不敢看她。
“爹娘……没事的……今天春儿来看我了呢！她跟我说李府里的人都过得可好了，她说她见到咱村的孩子了，穿的可漂亮了，梳妆打扮也不一样，我听着可羡慕了……娘！你说我过去是不是也可以穿那些软软的绸缎，还可以戴那些漂亮的饰品……据说那里还有很多好吃的。之前我说不去是我太傻了，现在觉得我早一点答应就好了。……爹，明天就把我送过去好不好？”雨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开心，让自己的雨琦欢快一些，玲儿本来就是个没经历过人情世故的小女孩，一双星眸不染半分尘埃，再加上雨琦现在天真的笑容，俨然就是一个稚气未脱、对未来充满希冀的小女孩。
玲儿娘看着雨琦这个样子，眼泪再也忍不住“哗”一下流了下来，蹲下身子紧紧抱着雨琦，“玲儿啊……傻孩子……”
雨琦一怔，呆愣愣地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缓缓抬起手轻轻抱着玲儿娘。
“娘……你看，玲儿要去过好日子了……娘要高兴才是，以后等我有了月钱，我还可以给家里寄来对不对？家里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我也可以像哥哥一样给家里减轻负担了……娘你笑笑好不好？……我就快走了，娘连一个笑容都要那么吝啬吗？……”
明明是安慰的话语，玲儿娘听到却越哭越凶，雨琦说着说着也开始有些哽咽。
玲儿娘把头埋在雨琦的颈间，“玲儿……是娘对不起你……”
晚上吃过晚饭，雨琦没什么可以干的，干脆就躺床上发起呆来。回想起早上来找她的春儿，那一定是玲儿生前的好姐妹吧，突然又想起了齐姗。那她的好姐妹呢？她会在哪里？是不是还在一直怪她？姗姗和大哥哥本来就是邻居，她是5岁的时候搬到他们楼上的，小孩子很容易混成一片，尤其是女孩子，只要交换过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秘密以后就是形影不离的死党了。十多年的姐妹情还是败在了爱情的手上，听着相交这么多年的好姐妹居然这样控诉自己根本不存在罪名，雨琦心里真的好凉。不管了，总之她们没可能见面了吧……
“为什……还小……太残忍了。”
“……没钱……好日子……”
院落里隐约有“爹娘”的吵架声，声音听起来是刻意压抑住的，他们应该还是害怕“玲儿”听到吧。雨琦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
“就这么定了，明天就把她送过去！”这是“爹”的声音。
“她那么小，过去会受人欺负的。她什么都不懂，怎么算的过哪些大丫头。”
“可是不送她过去我们就没有钱，没有钱我们拿什么买吃的？以前我们还能勉强度日，就算是丰收年也只是温饱不愁而已，他一个姑娘家，在家里什么活也干不了，没钱，我们吃什么穿什么。”
“别啊！孩子这么大都没干过什么重活，听说那里夫人们小姐们都基本挑好丫鬟了，我们孩子去八成就是一个粗使丫鬟，就让她多呆一天也好啊！难道你就那么不在乎咱们女儿的死活吗？”天！粗使丫鬟！雨琦心里一个咯噔，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还要忍受这样的待遇吗？不行！她一定要逃，而且还不能拖累了爹娘。
“哎……你以为我不在乎吗？虽然说我喜欢儿子偏疼奇儿，对玲儿是冷淡了些，但是她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孩子啊！……不管怎么说，大户人家的日子比咱们好多了，你不知道，我前天去城里还往人家后门过了一趟，看到人家府里送出来的泔水都不知道要比我们平时吃的好多少倍。做粗使丫鬟也好啊，至少不用看着人家脸色过日子……你还记得老牛家的那位吗？前些年好不容易做了一个大少爷的书童，本来还以为出息了呢！结果呢，少爷一个不高兴挨了一顿打，差点连命都没了，救回来腿已经废了……现在去，她可能会受一些大丫头的气，等时间长了，她也算‘老人’了，日子就好过了，说不定配个不错的小厮，那日子就安稳了。”
“但是……哎……”
两个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压抑。玲儿娘沉默了一会就转身向屋子走去，但是躲在门后的雨琦并不知情。门突然动了，吓了雨琦一跳，但是她已经无处可躲了，只有呆呆地站在门前，玲儿娘一开门看见雨琦，顿时双眼瞪得老大“玲儿……”
“娘……我都听到了。”玲儿娘看着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张张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雨琦看着她，玲儿娘的眼睛红红的，明显之前哭过。雨琦心里酸酸的，虽然这不是她的母亲但是她还是能理解一位母亲此时的心情的，想想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要去给别人做丫鬟了，这是哪一个母亲都不愿看到的吧。
玲儿爹看见玲儿，一开始也有些震惊，然后把头别了过去，不敢看她。
“爹娘……没事的……今天春儿来看我了呢！她跟我说李府里的人都过得可好了，她说她见到咱村的孩子了，穿的可漂亮了，梳妆打扮也不一样，我听着可羡慕了……娘！你说我过去是不是也可以穿那些软软的绸缎，还可以戴那些漂亮的饰品……据说那里还有很多好吃的。之前我说不去是我太傻了，现在觉得我早一点答应就好了。……爹，明天就把我送过去好不好？”雨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开心，让自己的雨琦欢快一些，玲儿本来就是个没经历过人情世故的小女孩，一双星眸不染半分尘埃，再加上雨琦现在天真的笑容，俨然就是一个稚气未脱、对未来充满希冀的小女孩。
玲儿娘看着雨琦这个样子，眼泪再也忍不住“哗”一下流了下来，蹲下身子紧紧抱着雨琦，“玲儿啊……傻孩子……”
雨琦一怔，呆愣愣地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缓缓抬起手轻轻抱着玲儿娘。
“娘……你看，玲儿要去过好日子了……娘要高兴才是，以后等我有了月钱，我还可以给家里寄来对不对？家里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我也可以像哥哥一样给家里减轻负担了……娘你笑笑好不好？……我就快走了，娘连一个笑容都要那么吝啬吗？……”
明明是安慰的话语，玲儿娘听到却越哭越凶，雨琦说着说着也开始有些哽咽。
玲儿娘把头埋在雨琦的颈间，“玲儿……是娘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