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将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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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陵紧蹙眉头,细细查看着璟萱腿上的伤口,吃惊得张大了口,这才过了多久,这伤口边缘的血就全部变色了?这究竟是怎样的毒蛇?见到这种情况,他的眉头越发紧了起來。

    “刚刚,我反到的那些药对这种毒都不是很有效……”闫染为难地说出了这句话。忽然,她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赶忙将另一种药粉撒入了水壶,递给了永陵,“王爷快用这个漱口!否则你也会……”

    永陵接了过去,漱了几口鲜血下來,他的脸色竟然也逐渐不对了起來。

    就在此刻,璟萱脸色骤然惨白,整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闫染立刻从腰间拔出了银针扎向了璟萱的腿部。只听见璟萱惊叫了一声,死咬着牙看着自己小腿处鲜血直流,还伴随着黑褐色的污迹。

    那浓稠的黑血足足流了有两三碗之多才逐渐停下,此刻的璟萱已经快要虚脱,她无力地靠在了闫染肩膀上。

    闫染的表情万分纠结,这样根本不足以去解毒,只能拖延时间。要不……就找上面佛寺的那几位帮个忙?从前他们是能解这种毒,而今可以么?

    几番处理后,闫染暂时减轻了璟萱的痛苦,帮她止住了毒素的扩散,她游移了片刻,立马起身向天源道长道,“道长,请您尽量带着小姐到达寺庙,最晚不能超过天黑。”

    永陵一听这话,顿时着急了起來,“要不还是我送吧。我的轻功相对于……”

    “道长快带着小姐上去!”闫染冷冷地打断了永陵的话,旋即,她不屑瞅了眼永陵。“你体内的毒素还沒全部控制,这个时候再动用你的武功和内力,说不定会毒发身亡,你是不想活着见她还是不想见她活着?”

    璟萱忽然剧烈咳嗽了起來,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起來,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物,无力道,“我沒事的……道长……我很放心……”

    永陵神色一黯,也只能暂时接受这种处理方式了,只见闫染充满自信地对道长來了句,“你快写带小姐上去吧,这里有我,我也会尽力在毒发前将王爷带去跟你们回合。”

    天源道长点了点头,伸手抱起璟萱就往上跑,他轻巧的身影在白石阶和树影之间穿梭着,他也是满脸的焦急。

    天源道长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这个长石阶上极力奔跑着,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

    “道长……”璟萱感觉到了道长的不安,她虚弱地叫着,“道长,真的很谢谢你还有……”眼前的景犹如风一般从自己眼前飘过,唯一不变的是那片洁净的天空,也许自己就这样去了也好,起码,最后是留在了这种青天之下,而不是宫墙内。

    天源听到了这话动作猛地一滞,蹙了蹙眉,无心去听她细说些什么,就一个劲地往上攀爬着,鼻尖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道长……我……好困……”璟萱断断续续地述说着,“我可能沒法帮你什么了……为了我这条命你付出了太多……恐怕这……代价……再也收不回來了……”

    天源道长听着这声音逐渐变弱,心头忽然涌上了一股不可抑制的悲伤,他猛地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不远的佛寺,叹息道,“若说付出,你跟我互不相欠!只不过,你有愧与他……你若是不振作,难道还要下辈子再去还那些么?”

    璟萱在天源道长的怀里无声地笑了,也许,自己欠他们的真的全部要下辈子还了……璟萱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在逐渐流失,意识也逐渐开始模糊。她紧抓着天源道长的手逐渐松开,耳边的声音也逐渐消逝了。

    “萱儿!”天源道长着急地唤着怀中的丽人儿,“坚持住!萱儿!萱儿!”

    这样喊着,天源道长就再度努力攀爬了起來,不可以,她不可以死,她对自己的恩情,自己还沒有报,自己欠她的也沒有还尽,他不能让她死!

    “萱儿,你一定要坚持住!你可知,我等了你多久?你可知,你当日被流放时候我有多么心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犯了那个狗皇帝的忌讳,你也不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不论如何,我都要给你一个安定的未來來弥补我曾经的过失……”天源道长咬着牙,艰难地踏上了通往佛寺的最后几阶……

    宫内。

    皇后在宫人的服侍下尽心打扮了起來,一袭凤冠霞帔,束腰宫装上面翩跹着蝶戏牡丹,长袖之上又是碎花图样,加上清静淡雅的妆容,美艳而不失典雅。

    皇后在满意了自己的打扮后,命了宫人端了许许多多的金银首饰,还有一匹匹新晋的布料。

    “走吧,本宫要去见一见她。”皇后轻抚着那些布料道,这些日子,吴烟岚可沒少在皇上身边撒娇撒痴,仗着自己有身孕用尽了狐媚妖术去争宠,这來日要是真给她生了个一男半女的可如何是好啊?

    皇后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这妃子都猖狂到叫皇后去探望的地步,皇上也沒有任何意见么?

    皇后略微不悦,只见小路子悄悄踱到了皇后身边问道,“皇后娘娘,您就这么舍得委屈您自己么?”

    皇后冷哼了一声,不做理睬。

    小路子见状,绕在皇后身边谄媚道,“就是您能忍,奴才也心疼啊!”

    皇后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心疼有什么用,这得皇上心疼才是啊。”

    小路子说着就掌起了自己的嘴,“都是奴才不中用!都是奴才不中用!”

    皇后这才乐了,“罢了,别闹了,你随本宫一起前去吧。”

    小路子一听这话,乐得立马就跟了上去,跟随在皇后的轿撵边上一步不落。

    不多时,二人便到了吴烟岚的宫中,吴烟岚这些日子,身体似乎出现了些问題,时常病痛喊医问药的。

    皇后见着她时,她也是脸色惨白地倚在床上。

    “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通报之后,只见内室的几个宫人出來迎驾,都是低等的侍婢,吴烟岚身边的在皇后踏入内殿时才动了动,行了个礼算是对皇后的尊重了。

    这样不恭不敬,皇后一早就忍不了这吴烟岚了,现下还如此猖狂,若不是皇上尤其重视吴烟岚这一胎,她早就让这个女人肠穿肚烂了。

    吴烟岚见皇后进了门,做了个想起身的动作,最后还是沒有起來,她的嘴唇稍稍地蠕动了一下,干枯的嘴唇,吐出了“皇后”二字。

    皇后凝着眉头,细细打量着吴烟岚道,“你怎地成了这样?”

    吴烟岚一脸委屈地低下了头不语。

    真是能装!皇后在心中暗叹着,这狐狸精还真是比自己想象得要难对付,皇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來,怒斥道,“宫人都是怎么伺候的?!小路子!你将这里的宫人全部拖去慎刑司服役!”

    “皇后娘娘不要!”吴烟岚嘶哑着嗓音喊出了声,“皇后娘娘,求您放过臣妾的宫人吧!这一切不是他们的错。”

    说着,吴烟岚眼中就开始掉泪了。

    皇后愣了愣,蹙眉责备道,“你成了这样,就算他们不是主要的原因也逃不开一些罪责。若是你心疼宫人,就该好好地保重身子,且不说他们这群奴才,你不保重自己,你体内的皇子又如何受得了?!”

    皇后的脸色看起來万般无奈,吴烟岚抽抽搭搭地哭泣了起來。

    “皇后娘娘……其实我们家小主,这些日子一直在念叨您,一直就想要见您,只不过,这身子实在是不适,不能去给您请安。”一位侍婢跪倒在地道。

    “即便是身体康健也是歇在自己宫里比较好,烟岚,你月份也大了,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临盆了,你身子重,本宫也沒有勉强过你去本宫宫中,你好生歇着就是了。”皇后蹙眉道,旋即转向了身后,“你瞧!这些可都是皇上和本宫赏赐给你和你的家人的,皇上为了让你静心养胎可费了不少的气力。”

    就在此时,吴烟岚忽然起了身,由着身边的侍女扶着自己,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

    皇后一阵吃惊就想叫人上前扶住吴烟岚,忽而,那沒有吐出的话语就凝在了喉咙,谁知道吴烟岚这种样子是不是想要引自己上钩?

    “皇后娘娘,臣妾不在乎这些金银,只盼着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平安康健,臣妾谢过皇上和皇后恩典了!”说着,吴烟岚便拖着沉重的身子行了礼,她诚恳地看向了皇后,“皇后娘娘,臣妾有话要和娘娘单独说……”

    单独说?皇后错愕,吴烟岚是想玩什么把戏了吗?

    “皇后娘娘,我家小主这些日子來一直是噩梦连连,一醒來就说想找您聊聊,碍于皇后娘娘实在是忙碌,这才一直沒能得见,还请皇后娘娘帮着小主纾解心结吧。”一个侍婢劝道。

    说着,这满屋子的宫人都跪倒在地,他们的这种坚持叫人心生怀疑。

    皇后却又不好拒绝,不过是妃嫔单独说个话,又不是要杀了谁,这明面上可怎么推开呢?加上吴烟岚又是这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思量了半晌,皇后道,“那好吧,这里的宫人且下去吧,本宫在这里同你们家小主好好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