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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军训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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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正,稍息,站军姿。在太阳底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任凭风吹日晒,硬生生要把姑娘们本来捂得白嫩嫩的皮肤,晒成个黑煤球。

    九月的天,虽有凉风习来,秋阳依然火辣辣的,没有一会儿功夫,就晒得眼冒金星,浑身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再过一会儿功夫,身上的作战训练服又被烤干,如此周而往复。

    文工团的女孩子们虽然都经历过新兵连,也每天练功,并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可是怎么也没有受过这种特种兵集训一般的训练。

    这不是训练,是折磨人。

    尽管培训的教官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要求,还是抵不过女孩子们一个个娇滴滴的叫苦连天。

    **部派来的教官都是从海上舰艇兵出身,风吹雨打,枪林弹雨都不怕,就是对着小姑娘的眼泪汪汪,娇声细语,不知所措,失去了主意。

    杨立新在开始的时候,做过一次思想动员,收效甚微,他也懒得管了,反正是都交给了军训教官,有什么后果有人负责,他正好可以轻松轻松,拍了拍军服,借口自己还有其他工作要做,走了。

    留下一帮女兵和教官们斗智斗勇。

    “报告教官,我肚子疼,我要休息。”有女生举手报告。

    “报告教官,我刚刚得了重感冒,还没有好,我也要休息。”

    “报告教官,我那个来了,不能劳累……”

    ……

    有一个开头,就有四五个人附和,本来不过是二十个人不到的队伍,最后稀稀拉拉只有十来个人还在坚持着。

    其他的人坐在操场边上喝水的喝水,聊天得聊天,充分享受伤病员的特权。

    嘻嘻哈哈的说笑声音传到了受训队伍中,特别聒噪又刺耳,让这些挥汗如雨的队员们更加憋闷。

    还有找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的。

    例如韩晓雅,因为需要和江峰排练双人舞,只站了半个小时就要走人,临走的的时候,还一再强调:“我是有排练任务哦,不是想偷懒的哦。”

    说完得意洋洋的扬长而去。

    惹得周婷婷在队伍中低声咬着牙:“死相,生怕谁不知道一样。”

    李菁、周婷婷和安歌都是属于在军训队伍中老老实实受训的留守队员。

    李菁是班长,她必须起到模范带头作用,周婷婷一来是为了陪李菁,二来她心思单纯,根本就没想到这些伎俩。

    安歌则是无所谓,她实在是不想在这件小事情上去和一些人拼演技,更不想看着教官憋屈的面容,不就是站个军姿,受训嘛,能有多大的的事情?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下,那还真的对不起身上这身军装呢。

    于是她咬牙挺立着,挺拔的身姿像是一张拉得满满的弓,抬头挺胸,收腹收下巴,调整呼吸,军姿站立得如同在舞台上烈士英勇就义一般。

    就这样站立近一个小时,不少人都有些体力不支,就连教官铁板一块的面容上有了一丝松动,似乎犹豫着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哟,不错哦,就还剩下这么点人了。”操场的一侧,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教官脸色一僵,立刻举手敬礼:“报告……”他的声音颤抖拔尖,连操场边休息的队员都停止了说笑,惊讶地看了过来。

    宁嘉树负着双手,迈着悠闲的步伐慢慢悠悠地踱到军训队伍面前,两脚分开地站立着,似笑非笑地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么一点点训练的学员。

    “三班长。”

    “到……”教官得声音更加颤抖。

    “上前两步走……立定……”他开口命令着。

    教官听着他的口令,站在队伍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身姿挺拔如青松一般直立着。

    宁嘉树的脸上依然是一副冷笑讥嘲的模样,他点点头:“好啊,我就去连部开了个会,让你带着她们先练着,就给我整出了这么多伤病员,成绩不错嘛。”

    教官黑脸上已经泛出了红晕。

    “所有舞蹈队队员全部集合,伤病员拿不出病假条的,全都给我站回去……”宁嘉树转脸,冷峻的目光严厉地扫视着那群“伤病员”。

    他的目光过于冰冷,吓得刚刚还在偷偷犯花痴的小姑娘们爬起来,一溜烟地挤进了队伍里。

    “立正。”宁嘉树喊了一声口令。

    所有的队员跟着身体一震。

    宁嘉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从现在开始算训练时间,一个半小时后结束。”

    他又指了指那年轻的教官,“你,也跟着一起练。”

    “是。”

    女孩子们心底里一阵哀嚎,却没人敢流露出一分一毫。

    安歌虽然依然身体笔直地站立着,却不知不觉中微微皱眉。

    凭什么?

    处罚偷懒耍滑的没错,但是为什么要一刀切?

    别人坐享了那几十分钟的悠闲,他们这些老老实实无辜听话的,还要白白跟着受苦?

    可是宁嘉树不管这些,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副墨镜,戴在了脸上,宽大的墨镜遮住了他的表情,下巴的线条更加英俊迷人。

    两脚分开跨站在队伍之前,面容冷峻,姿态挺拔,像个王者,皱眉俯视着他手下的这群兵。

    没有是与非,只有服从。

    他负手巡视了一圈,伸手招来了跟在身边的小战士,附耳低声说了几句,小战士立马跑了走了。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安歌站姿笔直,额头上的汗,一大颗一大颗从头发缝里往下落,顺着额头,流到了眼睛里。

    雾蒙蒙的看不清楚眼前,只有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泥土里蒸腾的热气。

    口渴,口干舌燥,眼前有金星闪耀,头晕目眩,渐渐视线模糊。

    她倔强咬着后槽牙,硬生生地咽下喉咙口冒出来的血腥味道。

    虽然不知道宁嘉树的视线落在哪里,她都紧绷着身体挺立着,她在抗争,用这种近乎自虐式的服从来抗议宁嘉树的一意孤行。

    战士去了之后又匆匆跑回,后面跟着几个戴红十字臂章的卫生兵带着担架过来待命。

    也许是因为看到这担架,终于击溃了某些人的心理防线,撑不下去,安歌的前面有人咕咚一声,倒在了操场上。

    宁嘉树挥了挥手,卫生兵跑来掐了掐人中,翻了翻眼皮,立刻抬上担架抬走。

    一个又一个人。

    安歌,脑袋越来越空,眼皮越来越重,终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