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两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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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山庄极大。司马雨倒不是没有来过这里，不过次数也是有限。每次过来几乎都是岳家搞一些宴会广开大门邀请客人的时候，都是在外面进行的，所以司马雨也还是第一次进入山庄后面。
已是深夜，外面磅礴的大雨声滴滴答答在滴响着和他们的脚步声组合在一起，听起来感觉特别的诡异。
“少爷正在换衣服，一会儿就出来迎接了。”那名保镖看着气氛有些沉闷，出声搭讪着。
司马雨点了点头，说道：“无妨。深夜过来打扰，本身就冒昧。他也料想不到我这个时候还会过来找他的吧？迎接不迎接这些虚礼就不用执行了。”
二人说话之间，前方已经出现了一条人影，正是岳烨。
岳烨一身西装，撑着一把雨伞，笑呵呵的迎了上来，说道：“什么事情这么要紧要让司马叔叔您亲自跑过来我们山庄。有事情的话，司马叔叔一个电话打来，我过去找司马叔叔您的就行了。”
“虚礼咱们就不必说这么多了。岳老兄呢？今天怎么这么早休息了？”司马雨眼底下若有若无的闪起了一丝异彩。
别看岳烨说得热情四溢，但是单单从岳家派他一个小辈出来迎接自己，就足以看出来岳家的态度了。果真这么热情，你家老爷子咋就不出来了？
虽然岳烨在岳家的身份也非常之重，等若是半个家主的人物。但是和司马雨相比，明显还是差了许多。真正的大事，他未必就能够作主。而司马雨这么晚过来，必然是有非常之重大的事情要和他们商量。由此可见，岳家对他的态度并没有那么的重视。不过是在执行一个虚礼而已。
想到此处，司马雨对自己今天要过来商量的事情又没有了几分把握。
“你可知道我今天过来的目的？”司马雨开门见山的道。
岳烨表情僵了一下，似乎没料他居然这么直接。说道：“我说一点都不知道，司马叔叔您也不会相信。但是说全都知道，那也太假了。”
“说得好。你比那家老爷子诚恳得多了。”司马雨说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十几年就过去了。想当初我们司马家进驻南开的时候，不过是南开市里面底层挣扎着的一颗蚂蚁而已--”
“但是谁也不敢小看司马叔叔您。”岳烨插嘴道。
“是吗？当初我们司马家进驻南开市的时候，你爷爷你爸爸可曾有看得起过我们司马家？”司马雨说道：“在那时候的你们的眼里，我们司马家根本就不屑一顾。”
“没错。我爷爷当年的确是小看司马叔叔您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错误的看法，导致我们岳家损失了不少东西--”岳烨声音突然变得凌厉了几分，说道：“当时我也就八九岁的年纪，懂得的事情不多，不过也不少。正好我还记得我那时候还有一个小叔叔，现在却没有了。也正是因为那个时候受那一次的斗争影响，我就一直在鞭策着自己要努力，要坚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维护得了自己的家人、家族的利益。现在我做到了一点儿。起码可以和司马叔叔您站在同一线上说话了。”
“你还在记着当年的事情？”司马雨说道。
“当年的事情是必须要记住的。只有记住曾经的耻辱、委屈，才能让自己不断的成长，变强。但是适当的时候，有选择性的失忆一下，也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这样才能够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说得好。那么烨世侄现在是选择有选择性的失忆，还是选择永远记着曾经的那么一份耻、辱和委屈呢？”司马雨伸长着脑袋，询问道。
岳烨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势，说道：“请。丛林法则，物竞天择。斗争永远都是这个世界的主题旋律。我们岳家的人实力不济，被人掠夺了部分的利益也没有什么可怪责的。有一句话不是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有的只是共同的利益吗？司马叔叔要是能够给我们带来足够的利益，有选择性的失忆一两回，也不是不能够的。”
“果然，我没看错你。你比我家里的那两位强多了。”
“司马叔叔谦虚了。”
“不谦虚。他们的气度的确是不如你，做事情也太执着了。这一点我不会看错。”司马雨说道。
“执着也有执着的好处，一个人没有执着的追求目标，也成不了气候。司马叔叔此来是不是为了--那位。”岳烨遥遥的一指梦家的方向。
司马雨笑笑，说道：“正是。”
二人说话之间，已经来到了大厅处了，岳烨正在斟着红酒。闻言微微一顿，说道：“凭什么？司马叔叔应该清楚梦家的实力，他们一家的实力几近顶得上我们两家了，那怕是我们两家联手，咱们也未必讨得了好处。说不定反而弄了个两败俱伤。这么愚蠢的合作，我没理由会答应你才是。”
“就是因为他们梦家坐大得太久，所以咱们两家才要奋力追赶。外面的人都在说不久的将来，梦家即将殒落，岳家司马家将会同时掌管南开市商业命脉。因为岳家出了一个岳烨，司马家出了一个司马禁、司马宏。那么我请问一下世侄您，你对这个说法有没有信心？”司马雨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岳烨的动作再次一滞。
谁敢说自己就有这个信心呢？那怕是找遍全世界，都没有几个人敢说这句话！敢说这句话的人，要么他老爸是天朝第一把手，要么是美国总统。
这种人另当别论。
就目前而言，那怕梦家的第二代白痴了一点儿，可是梦一凡的年纪还摆在那里。他还年轻着呢，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以及奇迹，梦家的强大根本就不是他们轻易能够追得上的。梦一凡起码还能够活个好几十年。几十年的时间，梦家早已经彻底的摆脱了他们了。
而且，就你们岳老爷子、司马雨才会生出来好孙子？梦家难道就不能？只要好好的培养一下第三代，梦家其实根本就不愁没有好的继承人。
所以外界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南开市说是有三大家族，其实这不过是外面的人一些无知的看法而已。不久的将来，我们司马家不会崛起，你们岳家也会被梦家彻底摆脱。梦家才是国内当之无愧的商业第一大家！二十年前，梦一凡投资医药行业，在这方面大发特发了一笔。然后我们司马家目光短浅，看到医药行业风生水起，也跟着去学人家投资医药行业。
结果五年前他们梦家就彻底退出去了医药行业这块大蛋糕里面。
他梦一凡高瞻远瞩啊。这块大蛋糕抢食的人太多了。假若研发力度不足，没有那个好运气研究出新的别人没有的特效产品，就只能去和人家比拼成本，压低价格，几乎与手工业完全无异。单单是国内的医药公司，上市的就有过百之数。没有上市的更是有数百过千之多。行业动态市盈率只有那么可怜的三十倍。可以说里面就是一个泥潭。拖累死我们司马家资金。
岳老兄稍微好一点儿，投资稀有资源研究与开发。这些年来，稀有资源的价格稳步上升，黄金价格更是每年一翻，连续翻了好几翻。你们岳家也是凭借着这一块的行业领跑国内。成为了国内的第二商业大家族。但是和梦家现在的固废处理节能环保相比，差距怎么样？”
岳烨苦涩的一笑：“稀有资源是因为它的稀有和不可再生而昂贵，也注定可以提供给我们开发的资源只会越来越少。和他们的环保行业根本就没法相比。未来的二十年，环保行业必然会大兴。而作为环保行业的领、头羊，梦家也会像二十年前投资医药行业那样，大赚特赚一笔。”
“所以我说啊，咱们在商业上，永远都是没法和他梦一凡相比的。没有特殊的机遇，我们只会被他们梦家越拉越远。”
“司马叔叔今晚过来这里，莫非是送我们一场机遇？”岳烨眉毛一挑，神情有些耐人寻味。
“是的。”司马雨肯定的道：“假若我拥有他们梦家的环保技术，你们岳家有没有兴趣？”
“我这个人有点儿不信鬼神，所以这种好运气的事情，我从来不信会降临到我的头上。”岳烨说道。
“当然不是好运气这么简单。我需要你们岳家的资金协助。你们岳家这些年投资稀有资源，也大赚特赚了一笔吧？”司马雨说道。
“你们司马家的钱也不少，为什么不独自投资？”
“以其自己独自投资，小打小闹，不若咱们两家联手，即使扳不倒他们梦家，但是起码也可以和他们抗衡一二，不至于被他们摆脱掉。起码这样可以保证得了自己的家族地位。”司马雨说道。
“似乎说得有点儿道理。可惜，我们岳家没有兴趣。”岳烨把酒杯往桌面上一放，说道：“如果仅此的话，司马叔叔可以回去了。”
“为什么？”司马雨询问道。
“不为什么。起码我们岳家现在的经营还很不错。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是你们和梦家的斗争，我们岳家为何不站到一旁坐山观虎斗，捡一下便宜？”岳烨说道。
“好。世侄果然厉害。居然如此，那我就打扰了。”司马雨叹息了一口气，拿起雨衣就往外面走出去。
“不送。”岳烨自信满满的望着他的背影，转身往楼上走去。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司马雨已经走出去了大门口了。而岳烨也上到了二楼。
“世侄，请留步。”
就在这时，司马雨突然喊了一声。岳烨转身望向他，司马雨说道：“如果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干倒他们梦家呢？你们岳家会不会考虑？”
“司马叔叔倒是说说如何干倒他们。”岳烨微笑着说道。
“如果我能够把他们梦家的支柱给砍掉呢？”司马雨做了一个劈砍的手势。
“哦？”岳烨眉毛一挑，说道：“怎么砍？”
“梦家的支柱是什么？”司马雨反问道。
“环保行业，以及让无数人眼馋的航空军工。”
“不错。虽然梦家还有很多的生意，但是那些都不足为惧。真正支撑着他们的就是这两个行业。环保行业是梦一凡近几年开始投入研究的。虽然前景无限美好。但是却还不是梦家真正的根！
真正的根是航空军工行业。这个行业一般人想从事根本就从事不来。他梦一凡是娶了一个好老婆，和军部拉扯上了关系，得到军部的人的一些支持，而他们梦家的实力又的确是厉害，这些年来和军部合作研发出来的一些项目都是世界领先标准的，所以才在这方面上站住了脚跟。可是，一旦他们的失去了军部的信任呢？把项目泄露出去了呢？世侄觉得后果会是如何？”
“一旦他们把项目泄露出去，军部为了保证技术的安全性和保密性，肯定会和他们终止合作。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追究他们的责任，对吧？”岳烨微笑着说道。
司马雨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才是司马叔叔您的王牌啊。”岳烨感叹道。
“军部若是终止了和他们的合作，那么则一定会继续寻找下一个商业合作伙伴，把订单交给其他人。你们岳家身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商业巨擘，再加上你们的一些政、治关系，得到这个订单想来应该不会太过于困难吧？”
“那么你们司马家呢？按照司马叔叔您所说，这里面的好处不都给我们岳家捞尽了？”
“这个问题问得好。接下来才是咱们的重点，其实我想说的是，咱们完全可以两家合作，先把他们梦家扳倒，然后一起经营这两个项目。到时候你们岳家成为第一，我们司马家成为第二。梦家经此之后，实力大损，必然会降落到第三。三大家族的格局还是不变，变得只是排名而已。我老了，接下来的斗争就看你和我的孙子们的本事了。”
“这么丰厚的条件，似乎我不答应都不行啊。”岳烨感叹着。
“那么，世侄您的意思呢？”司马雨皱着眉头，等待着他的答案。
岳烨缓缓的拿过来了两个干净的酒杯，一人倒了半杯红酒。和司马老爷子碰了一下杯，说道：“合作愉快。”
司马雨抿了一口酒，说道：“你就不问问我凭什么可以弄到他们梦家的这两个项目？”
“司马叔叔居然这么和我说了，就肯定会有这么说的理由。咱们心知肚明就好了。如果你到时候拿不出来这两个项目技术，合作的事情自然而然会终止。居然如此，我干嘛还要问？”
司马雨呵呵一笑，说道：“那么，咱们现在商量一下到底怎么样把他们梦家干倒吧。不久的将来，他们梦家会有一场小小的资金危机，项目技术也会同时落到我的手中。这次剧变是咱们千载难逢的好机遇……”
两人这一次的交谈足足维持了三个小时之多，外面的大雨也逐渐停下了。直到天色即将破白，司马雨才起身告辞。
岳烨将台上的最后一口酒给灌进肚子里，望着司马雨远去的背影，许久才喃喃道：“老狐狸，果真够狠。”
巨鹿山庄极大。司马雨倒不是没有来过这里，不过次数也是有限。每次过来几乎都是岳家搞一些宴会广开大门邀请客人的时候，都是在外面进行的，所以司马雨也还是第一次进入山庄后面。
已是深夜，外面磅礴的大雨声滴滴答答在滴响着和他们的脚步声组合在一起，听起来感觉特别的诡异。
“少爷正在换衣服，一会儿就出来迎接了。”那名保镖看着气氛有些沉闷，出声搭讪着。
司马雨点了点头，说道：“无妨。深夜过来打扰，本身就冒昧。他也料想不到我这个时候还会过来找他的吧？迎接不迎接这些虚礼就不用执行了。”
二人说话之间，前方已经出现了一条人影，正是岳烨。
岳烨一身西装，撑着一把雨伞，笑呵呵的迎了上来，说道：“什么事情这么要紧要让司马叔叔您亲自跑过来我们山庄。有事情的话，司马叔叔一个电话打来，我过去找司马叔叔您的就行了。”
“虚礼咱们就不必说这么多了。岳老兄呢？今天怎么这么早休息了？”司马雨眼底下若有若无的闪起了一丝异彩。
别看岳烨说得热情四溢，但是单单从岳家派他一个小辈出来迎接自己，就足以看出来岳家的态度了。果真这么热情，你家老爷子咋就不出来了？
虽然岳烨在岳家的身份也非常之重，等若是半个家主的人物。但是和司马雨相比，明显还是差了许多。真正的大事，他未必就能够作主。而司马雨这么晚过来，必然是有非常之重大的事情要和他们商量。由此可见，岳家对他的态度并没有那么的重视。不过是在执行一个虚礼而已。
想到此处，司马雨对自己今天要过来商量的事情又没有了几分把握。
“你可知道我今天过来的目的？”司马雨开门见山的道。
岳烨表情僵了一下，似乎没料他居然这么直接。说道：“我说一点都不知道，司马叔叔您也不会相信。但是说全都知道，那也太假了。”
“说得好。你比那家老爷子诚恳得多了。”司马雨说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十几年就过去了。想当初我们司马家进驻南开的时候，不过是南开市里面底层挣扎着的一颗蚂蚁而已--”
“但是谁也不敢小看司马叔叔您。”岳烨插嘴道。
“是吗？当初我们司马家进驻南开市的时候，你爷爷你爸爸可曾有看得起过我们司马家？”司马雨说道：“在那时候的你们的眼里，我们司马家根本就不屑一顾。”
“没错。我爷爷当年的确是小看司马叔叔您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错误的看法，导致我们岳家损失了不少东西--”岳烨声音突然变得凌厉了几分，说道：“当时我也就八九岁的年纪，懂得的事情不多，不过也不少。正好我还记得我那时候还有一个小叔叔，现在却没有了。也正是因为那个时候受那一次的斗争影响，我就一直在鞭策着自己要努力，要坚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维护得了自己的家人、家族的利益。现在我做到了一点儿。起码可以和司马叔叔您站在同一线上说话了。”
“你还在记着当年的事情？”司马雨说道。
“当年的事情是必须要记住的。只有记住曾经的耻辱、委屈，才能让自己不断的成长，变强。但是适当的时候，有选择性的失忆一下，也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这样才能够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说得好。那么烨世侄现在是选择有选择性的失忆，还是选择永远记着曾经的那么一份耻、辱和委屈呢？”司马雨伸长着脑袋，询问道。
岳烨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势，说道：“请。丛林法则，物竞天择。斗争永远都是这个世界的主题旋律。我们岳家的人实力不济，被人掠夺了部分的利益也没有什么可怪责的。有一句话不是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有的只是共同的利益吗？司马叔叔要是能够给我们带来足够的利益，有选择性的失忆一两回，也不是不能够的。”
“果然，我没看错你。你比我家里的那两位强多了。”
“司马叔叔谦虚了。”
“不谦虚。他们的气度的确是不如你，做事情也太执着了。这一点我不会看错。”司马雨说道。
“执着也有执着的好处，一个人没有执着的追求目标，也成不了气候。司马叔叔此来是不是为了--那位。”岳烨遥遥的一指梦家的方向。
司马雨笑笑，说道：“正是。”
二人说话之间，已经来到了大厅处了，岳烨正在斟着红酒。闻言微微一顿，说道：“凭什么？司马叔叔应该清楚梦家的实力，他们一家的实力几近顶得上我们两家了，那怕是我们两家联手，咱们也未必讨得了好处。说不定反而弄了个两败俱伤。这么愚蠢的合作，我没理由会答应你才是。”
“就是因为他们梦家坐大得太久，所以咱们两家才要奋力追赶。外面的人都在说不久的将来，梦家即将殒落，岳家司马家将会同时掌管南开市商业命脉。因为岳家出了一个岳烨，司马家出了一个司马禁、司马宏。那么我请问一下世侄您，你对这个说法有没有信心？”司马雨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岳烨的动作再次一滞。
谁敢说自己就有这个信心呢？那怕是找遍全世界，都没有几个人敢说这句话！敢说这句话的人，要么他老爸是天朝第一把手，要么是美国总统。
这种人另当别论。
就目前而言，那怕梦家的第二代白痴了一点儿，可是梦一凡的年纪还摆在那里。他还年轻着呢，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以及奇迹，梦家的强大根本就不是他们轻易能够追得上的。梦一凡起码还能够活个好几十年。几十年的时间，梦家早已经彻底的摆脱了他们了。
而且，就你们岳老爷子、司马雨才会生出来好孙子？梦家难道就不能？只要好好的培养一下第三代，梦家其实根本就不愁没有好的继承人。
所以外界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南开市说是有三大家族，其实这不过是外面的人一些无知的看法而已。不久的将来，我们司马家不会崛起，你们岳家也会被梦家彻底摆脱。梦家才是国内当之无愧的商业第一大家！二十年前，梦一凡投资医药行业，在这方面大发特发了一笔。然后我们司马家目光短浅，看到医药行业风生水起，也跟着去学人家投资医药行业。
结果五年前他们梦家就彻底退出去了医药行业这块大蛋糕里面。
他梦一凡高瞻远瞩啊。这块大蛋糕抢食的人太多了。假若研发力度不足，没有那个好运气研究出新的别人没有的特效产品，就只能去和人家比拼成本，压低价格，几乎与手工业完全无异。单单是国内的医药公司，上市的就有过百之数。没有上市的更是有数百过千之多。行业动态市盈率只有那么可怜的三十倍。可以说里面就是一个泥潭。拖累死我们司马家资金。
岳老兄稍微好一点儿，投资稀有资源研究与开发。这些年来，稀有资源的价格稳步上升，黄金价格更是每年一翻，连续翻了好几翻。你们岳家也是凭借着这一块的行业领跑国内。成为了国内的第二商业大家族。但是和梦家现在的固废处理节能环保相比，差距怎么样？”
岳烨苦涩的一笑：“稀有资源是因为它的稀有和不可再生而昂贵，也注定可以提供给我们开发的资源只会越来越少。和他们的环保行业根本就没法相比。未来的二十年，环保行业必然会大兴。而作为环保行业的领、头羊，梦家也会像二十年前投资医药行业那样，大赚特赚一笔。”
“所以我说啊，咱们在商业上，永远都是没法和他梦一凡相比的。没有特殊的机遇，我们只会被他们梦家越拉越远。”
“司马叔叔今晚过来这里，莫非是送我们一场机遇？”岳烨眉毛一挑，神情有些耐人寻味。
“是的。”司马雨肯定的道：“假若我拥有他们梦家的环保技术，你们岳家有没有兴趣？”
“我这个人有点儿不信鬼神，所以这种好运气的事情，我从来不信会降临到我的头上。”岳烨说道。
“当然不是好运气这么简单。我需要你们岳家的资金协助。你们岳家这些年投资稀有资源，也大赚特赚了一笔吧？”司马雨说道。
“你们司马家的钱也不少，为什么不独自投资？”
“以其自己独自投资，小打小闹，不若咱们两家联手，即使扳不倒他们梦家，但是起码也可以和他们抗衡一二，不至于被他们摆脱掉。起码这样可以保证得了自己的家族地位。”司马雨说道。
“似乎说得有点儿道理。可惜，我们岳家没有兴趣。”岳烨把酒杯往桌面上一放，说道：“如果仅此的话，司马叔叔可以回去了。”
“为什么？”司马雨询问道。
“不为什么。起码我们岳家现在的经营还很不错。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是你们和梦家的斗争，我们岳家为何不站到一旁坐山观虎斗，捡一下便宜？”岳烨说道。
“好。世侄果然厉害。居然如此，那我就打扰了。”司马雨叹息了一口气，拿起雨衣就往外面走出去。
“不送。”岳烨自信满满的望着他的背影，转身往楼上走去。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司马雨已经走出去了大门口了。而岳烨也上到了二楼。
“世侄，请留步。”
就在这时，司马雨突然喊了一声。岳烨转身望向他，司马雨说道：“如果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干倒他们梦家呢？你们岳家会不会考虑？”
“司马叔叔倒是说说如何干倒他们。”岳烨微笑着说道。
“如果我能够把他们梦家的支柱给砍掉呢？”司马雨做了一个劈砍的手势。
“哦？”岳烨眉毛一挑，说道：“怎么砍？”
“梦家的支柱是什么？”司马雨反问道。
“环保行业，以及让无数人眼馋的航空军工。”
“不错。虽然梦家还有很多的生意，但是那些都不足为惧。真正支撑着他们的就是这两个行业。环保行业是梦一凡近几年开始投入研究的。虽然前景无限美好。但是却还不是梦家真正的根！
真正的根是航空军工行业。这个行业一般人想从事根本就从事不来。他梦一凡是娶了一个好老婆，和军部拉扯上了关系，得到军部的人的一些支持，而他们梦家的实力又的确是厉害，这些年来和军部合作研发出来的一些项目都是世界领先标准的，所以才在这方面上站住了脚跟。可是，一旦他们的失去了军部的信任呢？把项目泄露出去了呢？世侄觉得后果会是如何？”
“一旦他们把项目泄露出去，军部为了保证技术的安全性和保密性，肯定会和他们终止合作。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追究他们的责任，对吧？”岳烨微笑着说道。
司马雨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才是司马叔叔您的王牌啊。”岳烨感叹道。
“军部若是终止了和他们的合作，那么则一定会继续寻找下一个商业合作伙伴，把订单交给其他人。你们岳家身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商业巨擘，再加上你们的一些政、治关系，得到这个订单想来应该不会太过于困难吧？”
“那么你们司马家呢？按照司马叔叔您所说，这里面的好处不都给我们岳家捞尽了？”
“这个问题问得好。接下来才是咱们的重点，其实我想说的是，咱们完全可以两家合作，先把他们梦家扳倒，然后一起经营这两个项目。到时候你们岳家成为第一，我们司马家成为第二。梦家经此之后，实力大损，必然会降落到第三。三大家族的格局还是不变，变得只是排名而已。我老了，接下来的斗争就看你和我的孙子们的本事了。”
“这么丰厚的条件，似乎我不答应都不行啊。”岳烨感叹着。
“那么，世侄您的意思呢？”司马雨皱着眉头，等待着他的答案。
岳烨缓缓的拿过来了两个干净的酒杯，一人倒了半杯红酒。和司马老爷子碰了一下杯，说道：“合作愉快。”
司马雨抿了一口酒，说道：“你就不问问我凭什么可以弄到他们梦家的这两个项目？”
“司马叔叔居然这么和我说了，就肯定会有这么说的理由。咱们心知肚明就好了。如果你到时候拿不出来这两个项目技术，合作的事情自然而然会终止。居然如此，我干嘛还要问？”
司马雨呵呵一笑，说道：“那么，咱们现在商量一下到底怎么样把他们梦家干倒吧。不久的将来，他们梦家会有一场小小的资金危机，项目技术也会同时落到我的手中。这次剧变是咱们千载难逢的好机遇……”
两人这一次的交谈足足维持了三个小时之多，外面的大雨也逐渐停下了。直到天色即将破白，司马雨才起身告辞。
岳烨将台上的最后一口酒给灌进肚子里，望着司马雨远去的背影，许久才喃喃道：“老狐狸，果真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