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十年，和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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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于你的，怎么也不会属于你。
“没事，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量她也不敢怎么样。”徐之昂担心，莫小洛却无所谓。以前她会屡次遭到龙菲颜的暗算，是她对这人还抱有一丝希翼，但现在，不会了。
莫小洛对她只有戒备。
一个满身戒备的人，怎么会受别人的伤害？
莫小洛道，“前面是阳台，有什么话，去那里说吧。”
龙菲颜感激的点了点头。
徐之昂想跟上来，莫小洛看着他道，“之昂，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我跟龙菲颜，需要一个了断，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的回来的。”
徐之昂蹲下脚步，深色复杂，他该相信小洛的自信，还是该相信龙菲颜不会伤害小洛？
后者，呵……
看着龙菲颜跟着小洛走到阳台，徐之昂也走到了门前，他站的位置，莫小洛跟龙菲颜看不到，他却能看得到她们的一举一动，包括听到她们说的话。
“其实你并没有失忆，对不对？”莫小洛眺目远望，淡淡道。
龙菲颜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认定呢，医生也断定我失忆了。”
莫小洛言语犀利。“一个由始至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夺走记忆的，何况，你欠下的债都没有还，老天怎么会让你丢了记忆，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莫小洛，你变了，你变得强大了。”龙菲颜低低叹道，“对，就算你说的这一切都是对的，那又怎么样？我想忘记那一切，可老天也不肯让我遂愿。”
她苦笑，“你一定不会相信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这句话终于让莫小洛回过神来，正视龙菲颜，“真心诚意的道歉，还是，你下一步计谋的打算”
“我承认我是坏透了，让我变坏的是追而不得的执念，现在执念都消失了，我拿什么去变坏？”
“什么意思？”
龙菲颜笑了笑，眼神浮现出回忆的神采，半晌，她才说道，“我恨你，是因为我爱徐之昂，我现在不恨你了，是因为我不爱他了。其实我早就不爱他了，只是我自己不肯相信，我被妒恨的力量蒙蔽了双眼，让我看不清眼前的路。莫小洛，你觉得，爱一个讨厌自己的人……能坚持多长的时间？”
莫小洛没有说话，因为她觉得，龙菲颜不是在等她的回答。
“十年，十年够久了吧，嗯，我喜欢了他十年，我以为，可其实，这份喜欢，早就变了质了。”龙菲颜放在两侧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好了，说再多的也无用，五分钟过的很快的。我说这些话，是想告诉你，莫小洛，我不喜欢徐之昂了，既然他已经找到了真爱，找到了你，那我心甘情愿的放弃。”
莫小洛沉默的看着她。
她仿佛透过龙菲颜的眼睛看到一个可怜挣扎的女人，可那又怎么样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对不起。我为我以前做的事情，深深的向你们道歉。”龙菲颜弯下腰，冲莫小洛九十度的鞠躬。
“没必要了，你走吧。”莫小洛之前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她没想到，会等来龙菲颜这样一个态度，她不是不诧异，不波动的，只是，她固执的不愿去相信龙菲颜三言两语的示好。
哪怕，她看的出她说的是真话。
一个女人的直觉，有时候也强到可怕。
“对不起。”龙菲颜苦笑，这是她今天说的最多的三个字，也是她欠莫小洛很久的三个字。
对不起，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但对不起又有神奇的力量，它能让人的心，好受一点，“我买了三点的机票，去澳洲的。”
莫小洛怔了一怔，“家里人知道吗？”
龙菲颜摇了摇头，“他们没必要知道，这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旅程。”
“女儿呢？”
“我不是一个好妈妈，她不该跟着我。”
莫小洛良久无言。
对着天空长久的发呆，龙菲颜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徐之昂什么时候来的她也不知道。
直到徐之昂抱住她。
“之昂，你相信仇恨会被融化吗？”
“嗯。”
“那你相信龙菲颜她能改好吗？”她转身，对上他的眸子，这一回，徐之昂没有回答她。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瞳仁，闪烁着连她也看不懂的微光。
莫小洛闭上眼。
她知道，他是不信的。
……
莫小洛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她翘班了，她去了机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见龙菲颜，但这一下午，她的心里都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龙菲颜在她的回忆里曾经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现在，她要走了，一个记忆里曾经鲜活的人要彻底的离开了。
莫小洛觉得，她该去送送她。
不是以情敌的方式，也不是冰释前嫌的朋友，她跟龙菲颜做不了朋友。
她去见龙菲颜。
是再告别自己曾经的那段最不堪回首的回忆。
登机前的半小时，两个人在检票口相遇，龙菲颜穿着朴素，围着一块丝巾，带着一个墨镜，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行装很简单，当然，也没有人来送她。
龙菲颜看到莫小洛的时候，是诧异的，“我可以自作动情的以为，你是来送我的吗？”
“我来跟我的情敌告别。”莫小洛冲她笑了笑，“还要带给我的情敌一句话，我虽然来送她，但是，我并没有原谅她。”
龙菲颜也笑了，“我知道，我没有脸求你原谅。”
“嗯，就让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去国外祸害其他的人吧。”莫小洛的嘴毒起来，也是挺毒的。
龙菲颜倒不在意她的话，“怎么，你是怕我一个孤孤单单的离开，太可怜了吗？”
“你的确可怜，却不值得我同情。全世界的人都可能同情你，但唯独我不会。我说了，我不是来送你的，我是来送我的情敌，告别我的青Chun。”
送情敌跟送自己，对龙菲颜而言，并没有区别。“好了，我也没兴趣听你继续奚落我，我走了。”
“再见。”
“是期待再次相见的意思吗？”
“再也不见。”
龙菲颜的唇畔终于有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我也是，再也不要见了。”她向后挥了挥手，走向了安检。
……
“你说你下午擅自离开，是去送龙菲颜了？”徐家大宅，徐之昂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的小妻子。
“嗯。”莫小洛点了点头，她不光是去送龙菲颜了，她还坦诚的告诉了她的丈夫，自己下午的行踪。
“莫小洛！”徐之昂磨了磨后槽牙，“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你那么生气做什么？”莫小洛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龙菲颜已经跟我们道歉了，她对我做不了什么。”
“道歉了就该被原谅吗？你别忘了她对安康做过什么。”
徐之昂毫不留情的戳莫小洛的痛处，他就是要让她好好清醒清醒。莫小洛恼了，她不过就是没经过他同意做了一件事而已，他至于对她生那么大的气，她还没有**了？
莫小洛双眼冒火，蹭的站起来，“这我心里清楚，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所以说你不知好歹。”徐之昂瞪她一眼，起身离开。
“喂，你！”莫小洛站在他身后，着急的跺了跺脚。
……
十分钟后。
莫小洛端着一杯Nai味醇厚的咖啡走进了徐之昂的书房，“徐大叔，消消气，来，喝杯你最喜欢的咖啡。”
徐之昂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隔大老远就闻到那股味了，这是加了多少的牛Nai进去？这种东西也配叫做咖啡？
徐律师嗤之以鼻。
他不理她，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抗一场硬战，“好嘛，你说，我到底是哪里让你不高兴了？”
徐之昂眼神未离文件半分。
莫小洛咬了咬牙，一屁股坐上他面前的桌子，增强自己的存在感，她就不信了，她现在离他那么近，他还能装作没看到。
莫小洛刚摆好一个姿势，徐之昂立马起身，走到了书架前，抽出了几份文件。
莫小洛，“……”
“喂，你真的不要理我？”
徐之昂没说话，莫小洛这个角度看到他的侧脸，是冰冷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温度的。
莫小洛委屈。
她承认自己最近是有些被宠坏的趋势，可是，她也并不认为她这回哪里有错了。
莫小洛觉得，如果她真的哪里做错了，徐之昂一定能说出一大堆的理由来训斥她。
可他这回没有，她就固执的以为，他只是在对她发脾气而已。
好你的。
你不理我。
你以为我就稀罕吗？
莫小洛气愤的跳下桌子，“啪”的甩门离去。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徐之昂才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她离去的方向，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
似叹息，似无奈，似隐忍，似生气……
最终，湮没在翻涌的浓墨之下。
……
“妈咪，你晚上要跟安康一起睡吗？”安康洗过澡就依在莫小洛的身边，精神恹恹的。
莫小洛摸了摸他的小脸，“嗯，妈咪晚上陪你睡觉，好不好。”
安康点了点头。
莫小洛觉得安康今晚话有些少，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康康，你哪里不舒服吗？”
安康摇了摇头，撒娇的躲在莫小洛的怀里，“妈咪，我困了，你给我念故事听吧。”
莫小洛唇角泛起一丝笑意，一日的苦闷似乎在儿子的撒娇下烟消云散了，“好，你想听什么故事，妈咪讲给你听。”
“龟兔赛跑。”
“有一天，一只兔子和一只乌龟，他们约定赛跑。兔子嘲笑乌龟爬得慢，乌龟怎么可能赢得了兔子呢？乌龟却说，“你不要嚣张，我一定会赢的。”兔子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比赛。”兔子飞快的跑着，乌龟拼命地爬，不一会儿，兔子与乌龟已经里的有很大一段距离了。兔子认为比赛太轻松了，它要先睡一会，并且自以为是地说很快就能追上乌龟……”
安康睡着了，莫小洛放下书籍，也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莫小洛睡着之前，脑子里想的，还是跟徐之昂闹脾气的事情。
本以为这又一场漫长的冷战，莫小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应战，这一回，她一定不要主动服软了。
这股硬气没有撑过半夜，就被安康突如其来的高烧给打破了，安康的病是半夜发起来的。
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莫小洛那时候就躺在他身边，直到安康身上灼热的温度烫在她身上，她才猛地惊醒过来。
安康的病惊扰了整个徐家。
直接叫来了家庭医生。
安康烧到了四十三度，这个高温把全家人给吓坏了。
莫小洛的眼泪直接噙在了眼眶里，医生道，“大人不要担心，小孩子高烧是很正常的，喂点药，做点物理退烧，今晚观察一吓情况，大人不要离开。”
莫小洛忙不迭的点头，根本不敢合眼，整夜的守在了安康的身边，徐之昂过来陪夜的时候，莫小洛正在偷偷地掉眼泪。
“医生说了，小孩子高烧很正常。”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声安慰。
莫小洛本来情绪还好，徐之昂这么一说，她的眼泪就更收不住了，“是我不好，他晚上睡觉的时候状态就不好，我都没有看出来，我不是个好妈妈。”
“莫小洛，康康生病是康康抵抗力的问题，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胡说什么。”徐之昂皱着眉，决不允许莫小洛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谁也不希望孩子生病，谁也无法预防孩子生病，“生病在正常不过了，谁小时候没有生过病，烧过去了就好了。”
莫小洛怔怔的看着徐之昂，飘荡的心仿佛终于找到了港湾，她扑进徐之昂的怀里，终于懈下了情绪，“徐大叔，对不起。”她低低的啜泣起来。
徐之昂搂着她，心疼她，这时候，什么赌气，什么生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的眼泪才是他的天敌。
“你乖一点，我们一起陪着康康度过去，平安健康，这四个字一定会守着安康的。”
“嗯。”
不属于你的，怎么也不会属于你。
“没事，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量她也不敢怎么样。”徐之昂担心，莫小洛却无所谓。以前她会屡次遭到龙菲颜的暗算，是她对这人还抱有一丝希翼，但现在，不会了。
莫小洛对她只有戒备。
一个满身戒备的人，怎么会受别人的伤害？
莫小洛道，“前面是阳台，有什么话，去那里说吧。”
龙菲颜感激的点了点头。
徐之昂想跟上来，莫小洛看着他道，“之昂，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我跟龙菲颜，需要一个了断，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的回来的。”
徐之昂蹲下脚步，深色复杂，他该相信小洛的自信，还是该相信龙菲颜不会伤害小洛？
后者，呵……
看着龙菲颜跟着小洛走到阳台，徐之昂也走到了门前，他站的位置，莫小洛跟龙菲颜看不到，他却能看得到她们的一举一动，包括听到她们说的话。
“其实你并没有失忆，对不对？”莫小洛眺目远望，淡淡道。
龙菲颜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认定呢，医生也断定我失忆了。”
莫小洛言语犀利。“一个由始至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夺走记忆的，何况，你欠下的债都没有还，老天怎么会让你丢了记忆，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莫小洛，你变了，你变得强大了。”龙菲颜低低叹道，“对，就算你说的这一切都是对的，那又怎么样？我想忘记那一切，可老天也不肯让我遂愿。”
她苦笑，“你一定不会相信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这句话终于让莫小洛回过神来，正视龙菲颜，“真心诚意的道歉，还是，你下一步计谋的打算”
“我承认我是坏透了，让我变坏的是追而不得的执念，现在执念都消失了，我拿什么去变坏？”
“什么意思？”
龙菲颜笑了笑，眼神浮现出回忆的神采，半晌，她才说道，“我恨你，是因为我爱徐之昂，我现在不恨你了，是因为我不爱他了。其实我早就不爱他了，只是我自己不肯相信，我被妒恨的力量蒙蔽了双眼，让我看不清眼前的路。莫小洛，你觉得，爱一个讨厌自己的人……能坚持多长的时间？”
莫小洛没有说话，因为她觉得，龙菲颜不是在等她的回答。
“十年，十年够久了吧，嗯，我喜欢了他十年，我以为，可其实，这份喜欢，早就变了质了。”龙菲颜放在两侧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好了，说再多的也无用，五分钟过的很快的。我说这些话，是想告诉你，莫小洛，我不喜欢徐之昂了，既然他已经找到了真爱，找到了你，那我心甘情愿的放弃。”
莫小洛沉默的看着她。
她仿佛透过龙菲颜的眼睛看到一个可怜挣扎的女人，可那又怎么样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对不起。我为我以前做的事情，深深的向你们道歉。”龙菲颜弯下腰，冲莫小洛九十度的鞠躬。
“没必要了，你走吧。”莫小洛之前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她没想到，会等来龙菲颜这样一个态度，她不是不诧异，不波动的，只是，她固执的不愿去相信龙菲颜三言两语的示好。
哪怕，她看的出她说的是真话。
一个女人的直觉，有时候也强到可怕。
“对不起。”龙菲颜苦笑，这是她今天说的最多的三个字，也是她欠莫小洛很久的三个字。
对不起，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但对不起又有神奇的力量，它能让人的心，好受一点，“我买了三点的机票，去澳洲的。”
莫小洛怔了一怔，“家里人知道吗？”
龙菲颜摇了摇头，“他们没必要知道，这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旅程。”
“女儿呢？”
“我不是一个好妈妈，她不该跟着我。”
莫小洛良久无言。
对着天空长久的发呆，龙菲颜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徐之昂什么时候来的她也不知道。
直到徐之昂抱住她。
“之昂，你相信仇恨会被融化吗？”
“嗯。”
“那你相信龙菲颜她能改好吗？”她转身，对上他的眸子，这一回，徐之昂没有回答她。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瞳仁，闪烁着连她也看不懂的微光。
莫小洛闭上眼。
她知道，他是不信的。
……
莫小洛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她翘班了，她去了机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见龙菲颜，但这一下午，她的心里都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龙菲颜在她的回忆里曾经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现在，她要走了，一个记忆里曾经鲜活的人要彻底的离开了。
莫小洛觉得，她该去送送她。
不是以情敌的方式，也不是冰释前嫌的朋友，她跟龙菲颜做不了朋友。
她去见龙菲颜。
是再告别自己曾经的那段最不堪回首的回忆。
登机前的半小时，两个人在检票口相遇，龙菲颜穿着朴素，围着一块丝巾，带着一个墨镜，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行装很简单，当然，也没有人来送她。
龙菲颜看到莫小洛的时候，是诧异的，“我可以自作动情的以为，你是来送我的吗？”
“我来跟我的情敌告别。”莫小洛冲她笑了笑，“还要带给我的情敌一句话，我虽然来送她，但是，我并没有原谅她。”
龙菲颜也笑了，“我知道，我没有脸求你原谅。”
“嗯，就让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去国外祸害其他的人吧。”莫小洛的嘴毒起来，也是挺毒的。
龙菲颜倒不在意她的话，“怎么，你是怕我一个孤孤单单的离开，太可怜了吗？”
“你的确可怜，却不值得我同情。全世界的人都可能同情你，但唯独我不会。我说了，我不是来送你的，我是来送我的情敌，告别我的青Chun。”
送情敌跟送自己，对龙菲颜而言，并没有区别。“好了，我也没兴趣听你继续奚落我，我走了。”
“再见。”
“是期待再次相见的意思吗？”
“再也不见。”
龙菲颜的唇畔终于有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我也是，再也不要见了。”她向后挥了挥手，走向了安检。
……
“你说你下午擅自离开，是去送龙菲颜了？”徐家大宅，徐之昂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的小妻子。
“嗯。”莫小洛点了点头，她不光是去送龙菲颜了，她还坦诚的告诉了她的丈夫，自己下午的行踪。
“莫小洛！”徐之昂磨了磨后槽牙，“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你那么生气做什么？”莫小洛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龙菲颜已经跟我们道歉了，她对我做不了什么。”
“道歉了就该被原谅吗？你别忘了她对安康做过什么。”
徐之昂毫不留情的戳莫小洛的痛处，他就是要让她好好清醒清醒。莫小洛恼了，她不过就是没经过他同意做了一件事而已，他至于对她生那么大的气，她还没有**了？
莫小洛双眼冒火，蹭的站起来，“这我心里清楚，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所以说你不知好歹。”徐之昂瞪她一眼，起身离开。
“喂，你！”莫小洛站在他身后，着急的跺了跺脚。
……
十分钟后。
莫小洛端着一杯Nai味醇厚的咖啡走进了徐之昂的书房，“徐大叔，消消气，来，喝杯你最喜欢的咖啡。”
徐之昂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隔大老远就闻到那股味了，这是加了多少的牛Nai进去？这种东西也配叫做咖啡？
徐律师嗤之以鼻。
他不理她，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抗一场硬战，“好嘛，你说，我到底是哪里让你不高兴了？”
徐之昂眼神未离文件半分。
莫小洛咬了咬牙，一屁股坐上他面前的桌子，增强自己的存在感，她就不信了，她现在离他那么近，他还能装作没看到。
莫小洛刚摆好一个姿势，徐之昂立马起身，走到了书架前，抽出了几份文件。
莫小洛，“……”
“喂，你真的不要理我？”
徐之昂没说话，莫小洛这个角度看到他的侧脸，是冰冷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温度的。
莫小洛委屈。
她承认自己最近是有些被宠坏的趋势，可是，她也并不认为她这回哪里有错了。
莫小洛觉得，如果她真的哪里做错了，徐之昂一定能说出一大堆的理由来训斥她。
可他这回没有，她就固执的以为，他只是在对她发脾气而已。
好你的。
你不理我。
你以为我就稀罕吗？
莫小洛气愤的跳下桌子，“啪”的甩门离去。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徐之昂才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她离去的方向，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
似叹息，似无奈，似隐忍，似生气……
最终，湮没在翻涌的浓墨之下。
……
“妈咪，你晚上要跟安康一起睡吗？”安康洗过澡就依在莫小洛的身边，精神恹恹的。
莫小洛摸了摸他的小脸，“嗯，妈咪晚上陪你睡觉，好不好。”
安康点了点头。
莫小洛觉得安康今晚话有些少，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康康，你哪里不舒服吗？”
安康摇了摇头，撒娇的躲在莫小洛的怀里，“妈咪，我困了，你给我念故事听吧。”
莫小洛唇角泛起一丝笑意，一日的苦闷似乎在儿子的撒娇下烟消云散了，“好，你想听什么故事，妈咪讲给你听。”
“龟兔赛跑。”
“有一天，一只兔子和一只乌龟，他们约定赛跑。兔子嘲笑乌龟爬得慢，乌龟怎么可能赢得了兔子呢？乌龟却说，“你不要嚣张，我一定会赢的。”兔子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比赛。”兔子飞快的跑着，乌龟拼命地爬，不一会儿，兔子与乌龟已经里的有很大一段距离了。兔子认为比赛太轻松了，它要先睡一会，并且自以为是地说很快就能追上乌龟……”
安康睡着了，莫小洛放下书籍，也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莫小洛睡着之前，脑子里想的，还是跟徐之昂闹脾气的事情。
本以为这又一场漫长的冷战，莫小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应战，这一回，她一定不要主动服软了。
这股硬气没有撑过半夜，就被安康突如其来的高烧给打破了，安康的病是半夜发起来的。
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莫小洛那时候就躺在他身边，直到安康身上灼热的温度烫在她身上，她才猛地惊醒过来。
安康的病惊扰了整个徐家。
直接叫来了家庭医生。
安康烧到了四十三度，这个高温把全家人给吓坏了。
莫小洛的眼泪直接噙在了眼眶里，医生道，“大人不要担心，小孩子高烧是很正常的，喂点药，做点物理退烧，今晚观察一吓情况，大人不要离开。”
莫小洛忙不迭的点头，根本不敢合眼，整夜的守在了安康的身边，徐之昂过来陪夜的时候，莫小洛正在偷偷地掉眼泪。
“医生说了，小孩子高烧很正常。”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声安慰。
莫小洛本来情绪还好，徐之昂这么一说，她的眼泪就更收不住了，“是我不好，他晚上睡觉的时候状态就不好，我都没有看出来，我不是个好妈妈。”
“莫小洛，康康生病是康康抵抗力的问题，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胡说什么。”徐之昂皱着眉，决不允许莫小洛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谁也不希望孩子生病，谁也无法预防孩子生病，“生病在正常不过了，谁小时候没有生过病，烧过去了就好了。”
莫小洛怔怔的看着徐之昂，飘荡的心仿佛终于找到了港湾，她扑进徐之昂的怀里，终于懈下了情绪，“徐大叔，对不起。”她低低的啜泣起来。
徐之昂搂着她，心疼她，这时候，什么赌气，什么生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的眼泪才是他的天敌。
“你乖一点，我们一起陪着康康度过去，平安健康，这四个字一定会守着安康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