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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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徐小卉沉默了下来，一脸的深思。
龙翼伸出宽厚的大手，牵着徐小卉走进了徐之昂的病房。
夜已深。医院里的夜晚总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莫小洛悠悠的从病床上醒了过来。大脑还没开始正常的运转，睁着朦胧的眸子看向四周。静静的一个人，周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纱窗半掩着，夜风悄悄的溜了进来，带着微凉的气息。
莫小洛脑袋渐渐清醒了一下，慢慢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她竟感觉肚子有些饿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她开始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人跟着下了床，朝病房外面走去。
外面走廊灯火通明。
莫小洛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有护士从前边经过。莫小洛想叫住护士问问情况。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出声，一个人默默的朝着一边走去。
“小洛唉，你醒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徐小卉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看到莫小洛一个人走在走廊，紧张的连忙迎了过来。
莫小洛看到徐小卉，也总算是有了一个依靠，皱着眉头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怎么了？”
“你痛的晕倒了，你不记得了吗？”徐小卉扶着莫小洛，想把她扶回病房。
莫小洛却站在原地不动，偏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眉头越皱越紧道：“我有点晕。”
“没事，我扶你回去休息，你先别想了。”徐小卉心疼的不行。又想起了下午那一番经历。
“徐大叔他怎么样了？”莫小洛问徐小卉，心底始终还是担心着徐之昂的情况。
“他还好，你先管好自己。”徐小卉想用力把莫小洛拉回病房，但又担心伤着她。只得小心的劝着。
“我要去看看他，他在哪个病房？”莫小洛说着，朝四周看了一眼，搜寻了一下。
“他……”徐小卉本来不想说的，但想了想还是说道，“顶楼唯一的一间病房。”
莫小洛一听，直接甩开了徐小卉扶住自己的手，朝着楼上走去。
徐小卉跟过来扶着莫小洛。
两人几分钟后才走到顶楼，唯一的一间病房门前。
房门紧闭着，看不到里边的情况。
莫小洛走到窗前，正好窗户虚掩着，透过窗缝能够看到病房里面。
灯还亮着。豪华的病房里。徐之昂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病床前。
冷硬的俊脸被病魔折腾的有些憔悴。
莫小洛看到徐之昂这样子，心就揪着的疼，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徐小卉在一边也看得心酸，但默默的没有说话，陪着莫小洛偷偷的看。
莫小洛一边哭，一边看到徐之昂手里拿着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相框！
莫小洛看得眼熟，这不是框着她和徐大叔合照的相框吗？
徐大叔竟然一个人在看他们的合照。
徐大叔是不是在想她？
莫小洛心底燃起了一丝希望。
只见徐之昂双手拿着相框，右手则是轻柔的拂过相框表面，眼底的柔情能够溢出水来。
莫小洛隔着窗户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徐之昂，无声的哭着。双唇颤抖的厉害。
徐大叔，我想你！
莫小洛在心底大声的呐喊。
一直低头看相片的徐之昂像是有了感应，陡然抬起了头。
莫小洛吓得一个激灵，脑袋猛地朝后一缩，躲在了墙背后。
“小洛，要不要进去看看？”徐小卉为莫小洛和徐之昂心疼，纠结的问莫小洛。
莫小洛看着墙壁方向，沉默片刻才摇头道：“不用了。我们走吧。”
说着，莫小洛用手背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准备离开这里。
徐小卉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无声的跟在莫小洛身边。
回到莫小洛的病房里。
徐小卉直接把莫小洛扶到床上，过了一会儿说道：“下午我有去看过我哥。”
“嗯。”莫小洛抬起眼看向徐小卉，后背轻轻的半靠着床。
“龙翼说，一个男人不愿意手术，那是因为有他割舍不下的东西，他害怕。”徐小卉声音低低的，带着幽长的叹息。
“害怕什么？”莫小洛心跳一漏，紧张的问道。
徐小卉深深的看着莫小洛，感触良多的样子：“害怕再也醒不过来，害怕永别。”
莫小洛想到徐之昂坐在病床前看他们合照的模样。心骤然痛的难以呼吸。
是的，害怕！
她也害怕，害怕再也不能相见，害怕永别！徐大叔是因为这样迟迟不肯手术吗？
而她也害怕，所以一方面希望徐大叔早点手术，另一方面又怕，怕到了极致。
她的手不自禁的轻轻颤抖一下，害怕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她会和徐大叔永别吗？不要，她不要再也见不到徐大叔。
莫小洛整个人突然有些要崩溃了，下了病床就要朝外面跑去。
徐小卉急忙拉着莫小洛的手阻止她问：“小洛，你去哪里？”
莫小洛双眼泛红，状似崩溃的喊道：“我要去见大叔，我不要和他分开。”
去他的成全，去他的理智。她只要永远和徐大叔在一起。
“小洛，你冷静一点。你刚不是去见过他了吗？”徐小卉知道莫小洛此时是有些失控了，连忙紧紧抱着她。
不是徐小卉不愿意小洛去见徐之昂，她只是感觉莫小洛现在情绪不太对，并不适合去见。
正巧这时候莫小洛的电话响了起来，悠扬的铃声在空旷的病房里显得很是突兀奇怪。
徐小卉自作主张的替莫小洛接起了电话。一手还紧紧拉着莫小洛，担心她一个人离开。
“喂？找谁？”徐小卉接通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询问。
“你是谁？小洛呢？”尤境川醇美的声音悠悠的响起。他第一时间就听出了说话的人声音不是小洛的。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小洛在医院，我是徐小卉。”徐小卉可是听出了尤境川的声音。不由有些无奈。尤境川竟然没有听出自己的声音。好歹他们也相亲过几次吧。
“是小卉啊。你好，小洛她怎么了？她在哪家医院？”尤境川一听，立即担忧了起来，也顾不得跟小卉多客套。他就知道小洛的状况不对，一边问，人已经拿起外套朝着外面走去。
徐小卉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报了医院名和病房号。
然后，她其实也来不及多说什么。
尤境川得了地址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徐小卉对着发出嘟嘟忙音的手机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看样子，尤境川到现在都还没对她的嫂子死心啊。
向来鬼精灵的徐小卉眼珠子一转，突然一条计上了心头。
莫小洛虽然状况有些失控，但听到电话还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一个人默默的坐回了床边。
“是尤大哥打的电话。”徐小卉对着莫小洛说道，坐到莫小洛的身边。
“他说什么？”莫小洛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问了你在哪里。”徐小卉把手机放回一边，抽出纸巾小心的替莫小洛擦了擦眼泪。
莫小洛安安静静的坐着，不动不语。
徐小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莫小洛摇了摇头，突然冒出一句：“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嫂子，你怎么这么说？”徐小卉惊讶的看着莫小洛低落的小脸。
“嫁给徐大叔这么久，我从来没为徐大叔做过什么，没做到一个妻子的责任。如今他生病了，我却离开了他。”
“你只是为了让他早点接受手术而已，你这样做并没有错。”徐小卉心疼的小声安慰着。
“可是我现在觉得我错了，徐大叔生病，不管什么情况，我都应该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而不是一个人选择离去。虽然他是病人，但我不该无条件的顺着他的意思做。”莫小洛是真的后悔，她和徐大叔浪费了多少光阴。
徐小卉还没来得及开口。
莫小洛又接着说道：“人的生命为什么这么脆弱。徐大叔是个好人，病魔为什么要找上他？找上我该多好？”
“嫂子，你说什么傻话？”徐小卉心疼的眼泪直流，此时她也不直接叫莫小洛的名字了，而是尊敬的叫着嫂子。
莫小洛不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了。
“小洛！”病房门陡然被推开了。
尤境川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发丝凌乱，衣襟微敞，气息也有些紊乱，多了几分野Xing的美。
“尤大哥。”徐小卉主动喊了一声。人也站了起来。
莫小洛抬头看了尤境川一眼，跟着喊了一声境川哥。
“小洛，你怎么样了？”尤境川走到莫小洛跟前，蹲下身子紧张的看着莫小洛。
莫小洛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没事？那你怎么会在医院？不是说明天我送你来医院检查的么？”尤境川才不会相信莫小洛没事。干脆偏头看向徐小卉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嫂子她突然肚子痛。”徐小卉到饮水机前替尤境川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
尤境川接过喝了一口，看着莫小洛，眼底泛着一丝心疼：“怎么样了？还痛吗？医生怎么说？”
“需要多休息。”徐小卉再给莫小洛也倒了一杯。看向尤境川毫不掩饰的关心，状似无意的说道，“我哥也在这家医院。”
“她和我大哥，两个人就知道有事儿自己憋着，都想着为了对方好。可根本不是，你们这就是彼此折磨。”徐小卉控诉，她自己一个人干着急，可怎么都找不到很好的解决办法。
“小卉，我没事。”莫小洛笑笑，摸了摸小卉的手，再抬头的时候，便对尤境川说：“境川大哥，我们的事情，你先不要跟我爸妈说，我怕他们知道了会担心。”
尤境川的本意也并没有想要传达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情，理应是由小卉或者徐之昂亲自开口的。
他忽然觉得烦躁，“傻姑娘！”男人站起身，清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火热的心，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小卉，小洛就麻烦你照顾了。我有时间再过来。”
徐小卉点点头，悄悄看一眼莫小洛的反应，想要送尤境川出门。
莫小洛刚刚的请求尤境川并没有给答复，她着急了，红着脸叫住尤境川：“境川大哥，我求求你了。”
望着他的背影，莫小洛苦苦哀求。
这一声带着哭腔的请求，彻底击碎了尤境川的心。
他背对着莫小洛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小洛。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放心。”他觉得房间里的空气闷，不想再待下去，胸口憋闷的气息就压在心脏的位置，深呼吸都于事无补。
徐小卉心疼的看着莫小洛，送走尤境川之后，走过去用手轻轻擦了擦莫小洛眼角处的眼泪。
“嫂子。你看你委屈的。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让我哥好起来。”
莫小洛苦涩的笑笑，觉得委屈，她实在是太想他了，甚至想要陪着徐之昂一起疼。
……
夜晚，医院里静悄悄的。
莫小洛睡不着，她一个人从妇产科的病房走到徐之昂的顶级vip套房，想着这会儿他该早就睡了。
鼓足了勇气推开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但是床头上有医疗器械的灯一直在亮，她循着亮光走过去。
慢慢的徐之昂的脸凸显出来，她忍着酸涩走过去，想要靠的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的男人，正安静的躺在床上，他似乎瘦了很多，原本俊逸的五官此时更加棱角分明，但却依然抵挡不住帅气。
莫小洛忍不住去抚摸徐之昂的脸，温热的触感，让她的手都在颤抖。
他应该睡了吧，疼不疼？
一点点靠近，近乎贪婪的去看他的脸，唇瓣贴上去，想亲亲他，抱抱他。
可忽然觉得不对劲了。
她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身下男人的身体在颤动，那双漆黑的眸似乎已经睁开，正怒不可遏紧紧锁着她。
莫小洛倏然睁开眼睛，果然就算视线太黑，她也瞬间便跌入了徐之昂的视线里。
来不及反应，莫小洛想要跑。
该死的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徐之昂瞪大眼睛，大掌一挥，彻底将眼前要逃跑的影子拽回来，却扑了个空。
“莫小洛！是你！”男人的低吼伴随着沙哑与难以置信，几乎是瞬间便确定。
一时间，徐小卉沉默了下来，一脸的深思。
龙翼伸出宽厚的大手，牵着徐小卉走进了徐之昂的病房。
夜已深。医院里的夜晚总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莫小洛悠悠的从病床上醒了过来。大脑还没开始正常的运转，睁着朦胧的眸子看向四周。静静的一个人，周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纱窗半掩着，夜风悄悄的溜了进来，带着微凉的气息。
莫小洛脑袋渐渐清醒了一下，慢慢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她竟感觉肚子有些饿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她开始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人跟着下了床，朝病房外面走去。
外面走廊灯火通明。
莫小洛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有护士从前边经过。莫小洛想叫住护士问问情况。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出声，一个人默默的朝着一边走去。
“小洛唉，你醒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徐小卉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看到莫小洛一个人走在走廊，紧张的连忙迎了过来。
莫小洛看到徐小卉，也总算是有了一个依靠，皱着眉头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怎么了？”
“你痛的晕倒了，你不记得了吗？”徐小卉扶着莫小洛，想把她扶回病房。
莫小洛却站在原地不动，偏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眉头越皱越紧道：“我有点晕。”
“没事，我扶你回去休息，你先别想了。”徐小卉心疼的不行。又想起了下午那一番经历。
“徐大叔他怎么样了？”莫小洛问徐小卉，心底始终还是担心着徐之昂的情况。
“他还好，你先管好自己。”徐小卉想用力把莫小洛拉回病房，但又担心伤着她。只得小心的劝着。
“我要去看看他，他在哪个病房？”莫小洛说着，朝四周看了一眼，搜寻了一下。
“他……”徐小卉本来不想说的，但想了想还是说道，“顶楼唯一的一间病房。”
莫小洛一听，直接甩开了徐小卉扶住自己的手，朝着楼上走去。
徐小卉跟过来扶着莫小洛。
两人几分钟后才走到顶楼，唯一的一间病房门前。
房门紧闭着，看不到里边的情况。
莫小洛走到窗前，正好窗户虚掩着，透过窗缝能够看到病房里面。
灯还亮着。豪华的病房里。徐之昂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病床前。
冷硬的俊脸被病魔折腾的有些憔悴。
莫小洛看到徐之昂这样子，心就揪着的疼，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徐小卉在一边也看得心酸，但默默的没有说话，陪着莫小洛偷偷的看。
莫小洛一边哭，一边看到徐之昂手里拿着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相框！
莫小洛看得眼熟，这不是框着她和徐大叔合照的相框吗？
徐大叔竟然一个人在看他们的合照。
徐大叔是不是在想她？
莫小洛心底燃起了一丝希望。
只见徐之昂双手拿着相框，右手则是轻柔的拂过相框表面，眼底的柔情能够溢出水来。
莫小洛隔着窗户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徐之昂，无声的哭着。双唇颤抖的厉害。
徐大叔，我想你！
莫小洛在心底大声的呐喊。
一直低头看相片的徐之昂像是有了感应，陡然抬起了头。
莫小洛吓得一个激灵，脑袋猛地朝后一缩，躲在了墙背后。
“小洛，要不要进去看看？”徐小卉为莫小洛和徐之昂心疼，纠结的问莫小洛。
莫小洛看着墙壁方向，沉默片刻才摇头道：“不用了。我们走吧。”
说着，莫小洛用手背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准备离开这里。
徐小卉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无声的跟在莫小洛身边。
回到莫小洛的病房里。
徐小卉直接把莫小洛扶到床上，过了一会儿说道：“下午我有去看过我哥。”
“嗯。”莫小洛抬起眼看向徐小卉，后背轻轻的半靠着床。
“龙翼说，一个男人不愿意手术，那是因为有他割舍不下的东西，他害怕。”徐小卉声音低低的，带着幽长的叹息。
“害怕什么？”莫小洛心跳一漏，紧张的问道。
徐小卉深深的看着莫小洛，感触良多的样子：“害怕再也醒不过来，害怕永别。”
莫小洛想到徐之昂坐在病床前看他们合照的模样。心骤然痛的难以呼吸。
是的，害怕！
她也害怕，害怕再也不能相见，害怕永别！徐大叔是因为这样迟迟不肯手术吗？
而她也害怕，所以一方面希望徐大叔早点手术，另一方面又怕，怕到了极致。
她的手不自禁的轻轻颤抖一下，害怕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她会和徐大叔永别吗？不要，她不要再也见不到徐大叔。
莫小洛整个人突然有些要崩溃了，下了病床就要朝外面跑去。
徐小卉急忙拉着莫小洛的手阻止她问：“小洛，你去哪里？”
莫小洛双眼泛红，状似崩溃的喊道：“我要去见大叔，我不要和他分开。”
去他的成全，去他的理智。她只要永远和徐大叔在一起。
“小洛，你冷静一点。你刚不是去见过他了吗？”徐小卉知道莫小洛此时是有些失控了，连忙紧紧抱着她。
不是徐小卉不愿意小洛去见徐之昂，她只是感觉莫小洛现在情绪不太对，并不适合去见。
正巧这时候莫小洛的电话响了起来，悠扬的铃声在空旷的病房里显得很是突兀奇怪。
徐小卉自作主张的替莫小洛接起了电话。一手还紧紧拉着莫小洛，担心她一个人离开。
“喂？找谁？”徐小卉接通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询问。
“你是谁？小洛呢？”尤境川醇美的声音悠悠的响起。他第一时间就听出了说话的人声音不是小洛的。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小洛在医院，我是徐小卉。”徐小卉可是听出了尤境川的声音。不由有些无奈。尤境川竟然没有听出自己的声音。好歹他们也相亲过几次吧。
“是小卉啊。你好，小洛她怎么了？她在哪家医院？”尤境川一听，立即担忧了起来，也顾不得跟小卉多客套。他就知道小洛的状况不对，一边问，人已经拿起外套朝着外面走去。
徐小卉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报了医院名和病房号。
然后，她其实也来不及多说什么。
尤境川得了地址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徐小卉对着发出嘟嘟忙音的手机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看样子，尤境川到现在都还没对她的嫂子死心啊。
向来鬼精灵的徐小卉眼珠子一转，突然一条计上了心头。
莫小洛虽然状况有些失控，但听到电话还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一个人默默的坐回了床边。
“是尤大哥打的电话。”徐小卉对着莫小洛说道，坐到莫小洛的身边。
“他说什么？”莫小洛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问了你在哪里。”徐小卉把手机放回一边，抽出纸巾小心的替莫小洛擦了擦眼泪。
莫小洛安安静静的坐着，不动不语。
徐小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莫小洛摇了摇头，突然冒出一句：“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嫂子，你怎么这么说？”徐小卉惊讶的看着莫小洛低落的小脸。
“嫁给徐大叔这么久，我从来没为徐大叔做过什么，没做到一个妻子的责任。如今他生病了，我却离开了他。”
“你只是为了让他早点接受手术而已，你这样做并没有错。”徐小卉心疼的小声安慰着。
“可是我现在觉得我错了，徐大叔生病，不管什么情况，我都应该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而不是一个人选择离去。虽然他是病人，但我不该无条件的顺着他的意思做。”莫小洛是真的后悔，她和徐大叔浪费了多少光阴。
徐小卉还没来得及开口。
莫小洛又接着说道：“人的生命为什么这么脆弱。徐大叔是个好人，病魔为什么要找上他？找上我该多好？”
“嫂子，你说什么傻话？”徐小卉心疼的眼泪直流，此时她也不直接叫莫小洛的名字了，而是尊敬的叫着嫂子。
莫小洛不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了。
“小洛！”病房门陡然被推开了。
尤境川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发丝凌乱，衣襟微敞，气息也有些紊乱，多了几分野Xing的美。
“尤大哥。”徐小卉主动喊了一声。人也站了起来。
莫小洛抬头看了尤境川一眼，跟着喊了一声境川哥。
“小洛，你怎么样了？”尤境川走到莫小洛跟前，蹲下身子紧张的看着莫小洛。
莫小洛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没事？那你怎么会在医院？不是说明天我送你来医院检查的么？”尤境川才不会相信莫小洛没事。干脆偏头看向徐小卉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嫂子她突然肚子痛。”徐小卉到饮水机前替尤境川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
尤境川接过喝了一口，看着莫小洛，眼底泛着一丝心疼：“怎么样了？还痛吗？医生怎么说？”
“需要多休息。”徐小卉再给莫小洛也倒了一杯。看向尤境川毫不掩饰的关心，状似无意的说道，“我哥也在这家医院。”
“她和我大哥，两个人就知道有事儿自己憋着，都想着为了对方好。可根本不是，你们这就是彼此折磨。”徐小卉控诉，她自己一个人干着急，可怎么都找不到很好的解决办法。
“小卉，我没事。”莫小洛笑笑，摸了摸小卉的手，再抬头的时候，便对尤境川说：“境川大哥，我们的事情，你先不要跟我爸妈说，我怕他们知道了会担心。”
尤境川的本意也并没有想要传达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情，理应是由小卉或者徐之昂亲自开口的。
他忽然觉得烦躁，“傻姑娘！”男人站起身，清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火热的心，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小卉，小洛就麻烦你照顾了。我有时间再过来。”
徐小卉点点头，悄悄看一眼莫小洛的反应，想要送尤境川出门。
莫小洛刚刚的请求尤境川并没有给答复，她着急了，红着脸叫住尤境川：“境川大哥，我求求你了。”
望着他的背影，莫小洛苦苦哀求。
这一声带着哭腔的请求，彻底击碎了尤境川的心。
他背对着莫小洛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小洛。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放心。”他觉得房间里的空气闷，不想再待下去，胸口憋闷的气息就压在心脏的位置，深呼吸都于事无补。
徐小卉心疼的看着莫小洛，送走尤境川之后，走过去用手轻轻擦了擦莫小洛眼角处的眼泪。
“嫂子。你看你委屈的。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让我哥好起来。”
莫小洛苦涩的笑笑，觉得委屈，她实在是太想他了，甚至想要陪着徐之昂一起疼。
……
夜晚，医院里静悄悄的。
莫小洛睡不着，她一个人从妇产科的病房走到徐之昂的顶级vip套房，想着这会儿他该早就睡了。
鼓足了勇气推开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但是床头上有医疗器械的灯一直在亮，她循着亮光走过去。
慢慢的徐之昂的脸凸显出来，她忍着酸涩走过去，想要靠的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的男人，正安静的躺在床上，他似乎瘦了很多，原本俊逸的五官此时更加棱角分明，但却依然抵挡不住帅气。
莫小洛忍不住去抚摸徐之昂的脸，温热的触感，让她的手都在颤抖。
他应该睡了吧，疼不疼？
一点点靠近，近乎贪婪的去看他的脸，唇瓣贴上去，想亲亲他，抱抱他。
可忽然觉得不对劲了。
她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身下男人的身体在颤动，那双漆黑的眸似乎已经睁开，正怒不可遏紧紧锁着她。
莫小洛倏然睁开眼睛，果然就算视线太黑，她也瞬间便跌入了徐之昂的视线里。
来不及反应，莫小洛想要跑。
该死的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徐之昂瞪大眼睛，大掌一挥，彻底将眼前要逃跑的影子拽回来，却扑了个空。
“莫小洛！是你！”男人的低吼伴随着沙哑与难以置信，几乎是瞬间便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