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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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华穿上衣服后，打上一桶井水，倒进木盆之中。
随后，江华便蹲在木屋前，开始搓揉脏衣服。
这可是今天刚刚领到的新衣服啊！
洗好，晾好！
江华进屋后，听见陈俊正在呼呼地喘气声，已然睡着了。
合衣躺着，江华的脑海之中，全都是之前看见的画面，那自己怎么才能弄到大石块呢。
江华缓缓睡着了，在睡梦之中，江华正举着庞然大石头，甚至能一根手指头就能顶着玩耍。
身边聚满了妹纸，带着崇拜的眼神，一个劲地鼓掌称赞。
就在江华耍的正高兴的时候，传来了陈俊的声音，“小华，醒醒！”
“嗯？”江华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屋外，道：“阿俊，天还是黑的，起来做什么啊？”
陈俊拉起江华，开口道：“夜里才是倒夜香的时候，快走吧。”
江华揉了揉眼睛，跟着陈俊出了门。
按照陈俊的说法，倒夜香，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虽然臭，但是臭过之后，就会觉得什么都是美好的！
可是，江华完全体会不到这种美好，捂着鼻子，只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拎起门口的夜壶，倒在大桶里。
夜壶就被陈俊放在另一个木桶里，需要清洗之后，才能送回，放在原处。
两人顺着屋堂走上一圈，并不是每个门前都放夜壶，这也是减轻了两人的工作量。
收集完毕，江华用布条堵着鼻子，和陈俊将夜壶全部冲洗一遍，根据夜壶上的标识，放回原处。
随后，两人抬着装满排泄物的木桶，慢慢地向着侧门走去。
一路上，江华小心翼翼地，生怕弄到手上，也幸好上面还有块木板盖着。
突然，两人前面出现一道人影，拦住两人的去路，大声呵斥道：“站住！”
真是冤家路窄啊，到哪里都能碰见，拦住他们的人，正是董风！
陈俊一脸紧张地看着慢慢走近的董风，瞧见董风的眼神一直盯着江华。
陈俊急忙对着江华，轻声说道：“小华，你先走……”
但是，这时候已经走不了了，江华这要是一走，那么董风的气铁定都撒在陈俊身上，必定是少不了一顿揍。
江华摇摇头，看着董风，高声问道：“不知拦住我们，所谓何事？”
江华说着话，同时也示意陈俊把木桶放下。
“三更半夜，你们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没有好事！”董风已经给两人扣上了一顶大大的帽子。
“我…我们就是倒…倒夜香的。”陈俊一时紧张，便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
“哦？”董风看着木桶，闻着这酸爽的味道，自然也是知道的，眉毛一挑，道：“把盖子打开！”
江华心里知道董风在找茬，但是敌强我弱，没得办法！
陈俊打开盖子，积蓄的气味，一下子就在此刻释放出来，江华差点被熏晕，双眼被呛得不由流出泪水。
董风后退了两步，憋着呼吸，沉声说道：“我怀疑你们在里面藏了府上的东西，把你们手伸进去，搅拌一下！”
江华忍住心里的怒气，笑了一下，怪声道：“护卫大人如此信得过我们，不怕我们就算藏了东西，也不会翻上来！”
“当然了，好歹大家都是府上之人，这么点信任还是有的！”董风双手抱胸，看着江华，一脸微笑地说着。
“但是我都不相信自己，怎么办？”江华看着董风，反问。
董风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江华，心想，这小子胆子挺大，不过顶撞了小爷，怎么也得给个教训。
董风瞪大眼睛，抽出佩刀，呵斥：“大胆！伸手进去，快。”
明晃晃的尖刀，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冰冷。
“不要动怒，我伸…我伸！”陈俊卷起双手袖子，立刻伸了进去。
“得饶人处且饶人！”江华咬着牙根，盯着董风。
董风冷笑道：“不伸进去，那就是偷东西的贼，刀可无眼啊……”
“小华，伸吧……”
江华怒目瞪着董风，随后也卷起袖子，伸手进去。
木桶足足有一米高，两人伸手进去，面部正朝着桶中之物，强忍着要吐的欲望，江华脸色铁青地缓缓搅动着。
董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刀归鞘，心里得意无比。
“大哥，真的有东西！”江华停止了搅动地手臂，带着惊讶的表情，失声喊道。
董风皱着眉头，不解道：“什么东西？”
误打误撞地真发现东西了，那自己不就是立功了！
“快拿出来！”董风上前一步，有些期待地说道。
陈俊倒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江华，正要开口问，就被江华的手拽了一下。
“哎呀……好重，像是银子！”江华脸上用力，佯装向上提了一下，无力地回道。
董风再上前一步，捂着鼻子，问道：“银子？有多少……”
“少说有百两！”江华思索了一下，一脸惊讶。
董风眉开眼笑，道：“你们两个用点力，拿出来后，重重有赏！”
似乎忘记了自己刚刚还跟两人找茬的事！
江华再次拽了一下陈俊，脸上狰狞地喊道：“1、2、3，起！”
“1、2、3，用力！”
“呀…呀…”
陈俊不知江华要做什么，现在这个情况下，只能配合着江华的喊声，将手臂缓缓从排泄物里上移着。
这时，董风倒也不觉得臭了，站在两人边上，神色激动：“快！”
“卧槽尼玛的，傻笔！”江华手捧着排泄物，朝着董风的脸上泼去。
此时，董风还未反应过来，刚要喊话，嘴里出现了奇怪的味道，弯腰张嘴：“啊……呕……”
“快走！”江华招呼陈俊，两人端着装着排泄物的木桶，向前快步走去。
“呕……”
江华转身看去，灯影下，一人跪在地面上，呕吐声在夜里回响着。
朝着身后的人影比了个中指，江华便和陈俊快步将木桶送到了侧门。
侧门外，有人等候，捂着鼻子，用怪异地看着两人，接过了木桶，推车远去。
随后，两人回到下房，反复洗了几遍手臂。
可是，这个味道还在鼻头萦绕，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
躺在床铺上，江华哈哈笑道：“痛快……真痛快！”
陈俊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担忧地说道：“小华，你还是赶紧逃走吧，我怕董风回来找你报仇的！”
“不会的，估计这孙子好几天都好不了！”江华倒也不在意，想起董风的那幅恶心的样子，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缓不过来。
“那还是要小心一点，最近你就不要出门了吧。”陈俊还是不放心。
“我还得干活呢，要不然哪来的工钱还你买药的钱啊。”
“没事，不用还！”
“不行！”
……
一人一句地聊着，夜深了，也就慢慢睡着了。
江华穿上衣服后，打上一桶井水，倒进木盆之中。
随后，江华便蹲在木屋前，开始搓揉脏衣服。
这可是今天刚刚领到的新衣服啊！
洗好，晾好！
江华进屋后，听见陈俊正在呼呼地喘气声，已然睡着了。
合衣躺着，江华的脑海之中，全都是之前看见的画面，那自己怎么才能弄到大石块呢。
江华缓缓睡着了，在睡梦之中，江华正举着庞然大石头，甚至能一根手指头就能顶着玩耍。
身边聚满了妹纸，带着崇拜的眼神，一个劲地鼓掌称赞。
就在江华耍的正高兴的时候，传来了陈俊的声音，“小华，醒醒！”
“嗯？”江华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屋外，道：“阿俊，天还是黑的，起来做什么啊？”
陈俊拉起江华，开口道：“夜里才是倒夜香的时候，快走吧。”
江华揉了揉眼睛，跟着陈俊出了门。
按照陈俊的说法，倒夜香，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虽然臭，但是臭过之后，就会觉得什么都是美好的！
可是，江华完全体会不到这种美好，捂着鼻子，只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拎起门口的夜壶，倒在大桶里。
夜壶就被陈俊放在另一个木桶里，需要清洗之后，才能送回，放在原处。
两人顺着屋堂走上一圈，并不是每个门前都放夜壶，这也是减轻了两人的工作量。
收集完毕，江华用布条堵着鼻子，和陈俊将夜壶全部冲洗一遍，根据夜壶上的标识，放回原处。
随后，两人抬着装满排泄物的木桶，慢慢地向着侧门走去。
一路上，江华小心翼翼地，生怕弄到手上，也幸好上面还有块木板盖着。
突然，两人前面出现一道人影，拦住两人的去路，大声呵斥道：“站住！”
真是冤家路窄啊，到哪里都能碰见，拦住他们的人，正是董风！
陈俊一脸紧张地看着慢慢走近的董风，瞧见董风的眼神一直盯着江华。
陈俊急忙对着江华，轻声说道：“小华，你先走……”
但是，这时候已经走不了了，江华这要是一走，那么董风的气铁定都撒在陈俊身上，必定是少不了一顿揍。
江华摇摇头，看着董风，高声问道：“不知拦住我们，所谓何事？”
江华说着话，同时也示意陈俊把木桶放下。
“三更半夜，你们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没有好事！”董风已经给两人扣上了一顶大大的帽子。
“我…我们就是倒…倒夜香的。”陈俊一时紧张，便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
“哦？”董风看着木桶，闻着这酸爽的味道，自然也是知道的，眉毛一挑，道：“把盖子打开！”
江华心里知道董风在找茬，但是敌强我弱，没得办法！
陈俊打开盖子，积蓄的气味，一下子就在此刻释放出来，江华差点被熏晕，双眼被呛得不由流出泪水。
董风后退了两步，憋着呼吸，沉声说道：“我怀疑你们在里面藏了府上的东西，把你们手伸进去，搅拌一下！”
江华忍住心里的怒气，笑了一下，怪声道：“护卫大人如此信得过我们，不怕我们就算藏了东西，也不会翻上来！”
“当然了，好歹大家都是府上之人，这么点信任还是有的！”董风双手抱胸，看着江华，一脸微笑地说着。
“但是我都不相信自己，怎么办？”江华看着董风，反问。
董风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江华，心想，这小子胆子挺大，不过顶撞了小爷，怎么也得给个教训。
董风瞪大眼睛，抽出佩刀，呵斥：“大胆！伸手进去，快。”
明晃晃的尖刀，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冰冷。
“不要动怒，我伸…我伸！”陈俊卷起双手袖子，立刻伸了进去。
“得饶人处且饶人！”江华咬着牙根，盯着董风。
董风冷笑道：“不伸进去，那就是偷东西的贼，刀可无眼啊……”
“小华，伸吧……”
江华怒目瞪着董风，随后也卷起袖子，伸手进去。
木桶足足有一米高，两人伸手进去，面部正朝着桶中之物，强忍着要吐的欲望，江华脸色铁青地缓缓搅动着。
董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刀归鞘，心里得意无比。
“大哥，真的有东西！”江华停止了搅动地手臂，带着惊讶的表情，失声喊道。
董风皱着眉头，不解道：“什么东西？”
误打误撞地真发现东西了，那自己不就是立功了！
“快拿出来！”董风上前一步，有些期待地说道。
陈俊倒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江华，正要开口问，就被江华的手拽了一下。
“哎呀……好重，像是银子！”江华脸上用力，佯装向上提了一下，无力地回道。
董风再上前一步，捂着鼻子，问道：“银子？有多少……”
“少说有百两！”江华思索了一下，一脸惊讶。
董风眉开眼笑，道：“你们两个用点力，拿出来后，重重有赏！”
似乎忘记了自己刚刚还跟两人找茬的事！
江华再次拽了一下陈俊，脸上狰狞地喊道：“1、2、3，起！”
“1、2、3，用力！”
“呀…呀…”
陈俊不知江华要做什么，现在这个情况下，只能配合着江华的喊声，将手臂缓缓从排泄物里上移着。
这时，董风倒也不觉得臭了，站在两人边上，神色激动：“快！”
“卧槽尼玛的，傻笔！”江华手捧着排泄物，朝着董风的脸上泼去。
此时，董风还未反应过来，刚要喊话，嘴里出现了奇怪的味道，弯腰张嘴：“啊……呕……”
“快走！”江华招呼陈俊，两人端着装着排泄物的木桶，向前快步走去。
“呕……”
江华转身看去，灯影下，一人跪在地面上，呕吐声在夜里回响着。
朝着身后的人影比了个中指，江华便和陈俊快步将木桶送到了侧门。
侧门外，有人等候，捂着鼻子，用怪异地看着两人，接过了木桶，推车远去。
随后，两人回到下房，反复洗了几遍手臂。
可是，这个味道还在鼻头萦绕，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
躺在床铺上，江华哈哈笑道：“痛快……真痛快！”
陈俊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担忧地说道：“小华，你还是赶紧逃走吧，我怕董风回来找你报仇的！”
“不会的，估计这孙子好几天都好不了！”江华倒也不在意，想起董风的那幅恶心的样子，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缓不过来。
“那还是要小心一点，最近你就不要出门了吧。”陈俊还是不放心。
“我还得干活呢，要不然哪来的工钱还你买药的钱啊。”
“没事，不用还！”
“不行！”
……
一人一句地聊着，夜深了，也就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