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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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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朝阳中,基地又开始了它毫无波澜的一天。柳夜走出宿舍,径直去了食堂,匆匆吃完后跑向机场。就在柳夜登上去后灵的飞机时,在IOP总部木易已经一脸疲惫地坐在办公室中,桌前站着一名戴着眼镜的青年。

    “关于东地大陆皇事件中C7爆炸的调查已经得出结论了!”青年声音清朗道:“我们一致认为那场爆炸有异!”

    木易轻轻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道:“哪里出问题了?”

    “这次我们发射了两枚C7和C8,同时命中目标,但是无论C7还是C8,都是爆炸集中型,一百里范围内威力巨大,超出一百里后,威力会骤减,而此次实际爆炸范围超出了两百里。我们模拟了各种情况,不管C7和C8之间发生了什么反应,都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所以这次爆炸应该牵扯到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能查出是什么吗?”

    青年摇摇头道:“可能与皇有关,但是我们对皇的了解太少了,查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影响了爆炸!”

    “那C7到底能不能炸死皇?”木易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根据现场残留的痕迹来看,那皇的确是被C7、C8炸死的!”

    木易松了口气,只要这件事没有问题就足够了,其它事可以慢慢解决。

    “还有什么事吗?”

    “现场发现的那五根三角柱,一天前飞走了。我们跟踪了它的路线,但是到了中央海洋就突然消失了!”

    “嗯!”木易点点头。

    “关于黑刀和三角柱的研究暂时还没有进展。它们的材质我们从未见过,目前还在分析中!不过,那片从三角柱中发出的红光,我们在测试时发现,所有东西都可以随便进出,红光应该只对皇有用。如果能弄清,或许可以用来对付皇。只可惜飞走了!”青年摇摇头道。又把一份厚厚的文件交给木易道:“大致就是这些了,这是具体的调查报告!”说完推门离开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木易一人,初阳悄悄从窗外洒了进来。翻开报告,上面详细描述了爆炸场景和各种疑点,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木易头痛眼酸,揉了揉眼,往窗外眺去,但只能看到满眼冷冰冰的钢铁水泥丛林。望了片刻,木易收回视线,继续看报告,报告的最后还是照例要求加资金!木易哼了一声,放到了一旁,又从边上的文件堆中拿出一份文件。

    在天上飞了六七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后灵首都暴君城的军部基地中,柳夜在指挥部见到了后灵军部的副部长。自下飞机以来,一路上全是满身肌肉的士兵,原以为副部长也会是肌肉发达,可结果出乎意料。

    副部长身材有点偏胖,面色和蔼,正坐在办公桌后,眯着小眼睛从黑框眼镜后看着柳夜,一开口便滔滔不绝:“你就是柳夜,是吧!我是骆罗,后灵军部副部长,今天部长去了其他基地,刚好不在,所以由我来安排你的工作。昨天总部就已经发来一份关于你的资料,我已经看过了。你以前参与过很多任务,危险系数都比较高,但表现也都很好,特别是在几天前东地的皇事件!”叹了口气,又道:“唉!真得是世事难料啊!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从这些,只能说明你个人能力很强,你的领导能力还不确定,总部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要你先在这边锻炼锻炼!”

    “是!”柳夜应道。在总部时,部长就已经和自己说过这些事了。

    骆罗的小圆头点了点,啰啰嗦嗦地继续开讲:“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后灵沙漠比较多,各种大沙漠小沙漠差不多占了三分之一的面积,不管在哪个基地,肯定是会有沙漠里的任务,你可以先做个心理准备。后灵总共有八十九座大型军事基地,基本是平均分布。”说着,目光往身后的柜子里一扫,动作倒是干净利落,从大叠的文件中准确无误地抽出一张地图,摆在桌面上,嘴里依旧不停息:“你看一下,八十九座基地位置分布差不多就是这样,当然,地图有点老了,是二个月前的,现在有十三座基地稍微挪了点位置,其它的都没什么变化。”说到这,埋怨了声:“唉,那些家伙动作怎么这么慢,新地图还没来!你选一个你想去的基地吧,我们这边比较缺人手,很多地方都有空位。当然,去了之后都是从最基础的指挥员,也就是队长做起。像你这种刚升特等兵当队长的,还是要先在基层磨炼磨炼,这也是总部要求的,毕竟年龄在军队中都属于比较小的,指挥经验可能会不足!”

    “是!”

    柳夜仔细地看着地图,这是整个后灵国的军事地图,上面标着近百个黑色标记,还有几百个小一些的黑色标记,目光在地图上搜索着,最后徘徊在一座沙漠中。这座沙漠外围有七座大型军事基地,往沙漠内部呈辐射状,建有多座小型军事基地。柳夜指了指离沙漠中心最近的一座小型军事基地,上面标注着火沙,问道:“这座基地,可以吗?”

    “嗯?”骆罗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道:“你确定要去吗?这火沙基地是最靠近撒炎沙漠中心的一座基地,驻扎着差不多二千人,平时的任务是监测天上的魔,并做一些武器试验,偶尔配合其它基地执行一些重要任务。你应该知道,魔最喜欢的就是沙漠森林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虽说他们一般不会管我们,但危险性还是有的!撒炎沙漠是后灵最大也是最热的沙漠,魔的数量要远比城市中多得多,危险性可想而知!在这里,你都吃不上新鲜食物,白天温度基本都在30度以上,没事就刮风沙!而且最难受得是,以前沙漠天一黑,温度就会降下来,但是两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夜晚的温度突然降不下来了,最低也有二十五六度,白天温度也比以前高了很多。这就是火沙的基本情况,我不是拦你,你可以选环境好一些的基地,毕竟现在很多基地都有空位,像黄木,云沙基地,在城市里条件就要好得多,你选择空间还是很大的!”

    虽然柳夜感激他的建议,但自己本就是为了魔而来,当即道:“确定!”

    骆罗的小眼睛又眯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闭上了眼,细细地打量着柳夜,点头道:“不亏是经常执行对魔任务的人,有能力又有胆气!让我想起了以前,我还是个一等兵时,也经常跟着队伍在外面执行任务,那时候我的队长也像你一样,年龄比我小,但在能力上,我真得是佩服他,每次作战都冲在最前面,而且......”

    看着这个说起话来喋喋不休的部长,柳夜对他的感激转化为冷汗从额头淌下,正想着要不要打断他时,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有些文气的年轻人抱着一堆山高的文件笔直走到了办公桌前,把文件重重地放下,道:“部长,这是其它基地发来的调查文件。还有第四队已经准备出发了,队长让我问您下,除了您之前说过的,还有没有其它事?”

    骆罗似乎对这年轻人冒然闯进来的事一点都不介意,翻看着年轻人带来的文件,道:“你让他们把之前说过的事记清楚就好了,要小心点那片区域的......”

    “那就是没事了!”那年轻人看着斯文,但打断起话倒是很果断。

    “嗯,但是执行任务时要注意些,我还是很相信他们能力的,尽力而为就可以了,不要太注重结果......”

    “啪”的一声,门被合上了,那年轻人在得到答案后直接离开了。

    “诶,韩端!诶,别走,还有件事!”骆罗连忙朝着门外大喊。

    “什么事,部长?”韩端脑袋又从门外探了进来。

    见他回来了,骆罗长呼了口气,道:“这是柳夜,你带他去换下军装,他刚从总部那过来,衣服不适合沙漠地区作战,就是我们......”

    “好的!部长,还有事吗?”

    “哦,”骆罗又朝向柳夜道:“你先去火沙基地当一段时间指挥员吧!我会联系那边人的,那边的条件我已经跟你说得差不多了,你明白了吗,我再给你说一遍......”

    “明白了,长官!”柳夜立即敬了个礼道。

    “呃,”骆罗一顿,无奈道:“好吧,你去吧,速度快的话,黄昏以前就能到火沙了,那时正好是凉快下来的时候......”

    韩端不管骆罗,招了招手,先走了出去,柳夜紧随其后。

    刚出了办公室,韩端就自来熟地搭上了柳夜的肩,笑道:“你是被罚了吗,怎么会去火沙?”

    “呃,不是,是我自己要求的!”

    见柳夜走着规整的步伐,韩端挥挥手道:“诶,不要这么拘谨,我们这边规矩没这么严!你怎么会想去火沙,那边可是出名的热,而且吃得不好,除了这些,我倒也想去看看,估计很有意思!”

    柳夜有点惊讶:“沙漠中心魔很多的,你不怕吗?”

    “这有什么好怕的,人总是要死的,死前不做自己想做的事,难道一直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啊!”韩端耸耸肩道。

    听到这话,柳夜心中涌出一阵如遇知己的激动,仔细地打量着韩端,只见他动作随意,一副轻松自得的表情,与以前所见的人大不相同。到了后灵后,也完全感觉不到总部那紧张严肃的氛围了,问道:“你们后灵人都是这样的吗?”

    “啥?”韩端注意力被两个坐在箱子上掰手腕的人吸引去了,回过头来道。

    “就你刚才说的,不怕魔!”

    “哦,为什么要怕啊!如果不是他们老是杀人,我还挺喜欢他们的!”

    柳夜眉头垂了下来。韩端又看向了那掰手腕的两人,兴奋地吼道:“可以啊,老于,这是第几次赢了!”

    那赢了的人看向这边,大笑道:“第二百六十次,小鬼头要不要来啊!”

    “说谁小鬼头呢!”韩端嚷道:“要不是我有事,现在就和你比,分分钟把你打趴下!”

    “哈哈!”那边人群传来一阵大笑声。

    柳夜看了看两人的体型,感觉结果不用比都猜得出来。韩端重重地哼了一声,回过头来越走越快,过了会,便到了装备部,帮柳夜领了军装,又指了机场方向,便头也不回地朝那两人掰手腕的地方跑去。

    柳夜手里拎着从装备部领来的手提箱,里面装着沙漠用的军靴、围巾之类的,到了机场。机场的人已经得到消息,安排了架飞机,送柳夜去沙止基地。沙止基地是撒炎沙漠外围的大型基地之一,要去火沙基地,得先到沙止基地转机。刚刚起飞,柳夜坐在飞机上往下望去,下方城市中待在外面的人比IOP总部所在地都还要多,不得不感叹他们胆子的确要比一般人大得多。

    飞了三个多小时,柳夜到了沙止基地,这里已经是沙漠外围了,小风不断,里面还夹杂着细沙。柳夜换上了军装,戴着作战头盔和防风眼镜,脖子上披着防沙围巾,换乘了一架直升机,往火沙基地飞去。一个小时后,直升机停在离地十几米的上空,下面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金黄色一片,没有一点杂质,炙热的阳光烘烤着这片天地,让人的视线都有些扭曲模糊。一眼望去,天空中的魔远比城市中多得多,他们似乎一点都不怕热。

    柳夜早已汗如雨下,索降到地面,踩在细软的沙子上,只感觉在太阳和沙子的双重炙烤下,身体更加燥热难受了。这时,一道斜坡上细沙突然陷了下去,露出一道门,从中钻出一个士兵,朝柳夜喊道:“这边!”

    柳夜跑了过去,一进门就感觉周围一下子凉爽了下来,格外舒服。那士兵确认了柳夜身份后,没有多说什么,带着柳夜往指挥部走去。又穿过一道门,眼前宽敞了起来,这是一个差不多半个足球场大小的操场,天花板上的百盏灯泡将里面照得灯火通明,有队伍在高声呐喊着训练,也有成群的士兵围在一起休息聊天,柳夜又看到不少士兵在掰手腕。

    穿过操场,到指挥部报道了下,混个脸熟,便去了自己办公室。办公室是上任队长的,他不久前升职了,办公室就留给了接任的柳夜,里面很多东西都被带走了,空荡荡的但也干净整洁。柳夜这次带的东西不多,整理了一下,放进各个抽屉里,又把背包挂在了一侧墙上,差不多就完事了。之后去了趟宿舍,熟悉了下基地,便跑去七号操场。

    队伍是军队中最基层的编制,一般是十人左右,从最低的队长到最高的基地长,都只有达到特等兵后才能担任。柳夜现在是火沙基地第七队的队长,刚到七号操场附近,就看见不远处一大帮人聚在一起,大声嚷嚷着。走近了些,才发现他们居然也在掰手腕。其中一人看见了柳夜,跑了过来,道:“柳夜?”

    柳夜点点头,那人笑道:“我是第六队队长,冯齐,暂代七队队长。既然你来了,那我就撤退咯!”

    说着,朝士兵拍了拍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冯齐大声道:“你们队长来了,集合!”转身过来,又对柳夜轻声提醒道:“小心了,后灵人崇尚力量,你刚来,肯定不服你,跟他们打一架就可以了!”说完,朝柳夜眨了眨眼,带着笑离开了。

    柳夜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离开,冯齐一走,刚刚还整齐划一的队伍,一下子松散了下来,歪歪扭扭地站着,一脸的不满像是柳夜欠了他们钱一样。看来冯齐说得不错!柳夜看着眼前的排成两队的士兵,大部分人身型健壮,有的个子还要比自己高好几十公分,要比起来,结果还真难以预料。不过这是树立威信的最简单的方法,柳夜往前跨了一步,表情沉了下来,叫道:“来啊,打一架!”

    刚刚还无精打采的士兵,立刻爆发出一阵亢奋的啸叫,几个体型小点的直接坐到了一旁看戏,其余人互相推掇着,口中嚷着我来,我来。最后,一个身材最为壮实的士兵排众而出,瓮声瓮气道:“我叫史真,队长,我就先来了!”

    柳夜点点头,心中琢磨着,这体型显然厄尔试剂的药力全加到了力量上,而自己属于全能型,力量、速度等全部提高了但都不多,现在只能靠反应力和速度优势取胜。

    两人侧身相对,史真提醒道:“我来了!”说着,一拳朝柳夜脸上打来,中规中矩。见这一拳,柳夜便清楚对方的战斗经验还差远了,自己赢定了。身子往左一侧,同时欺近身去,躲过了史真的一拳,右脚推移到他脚跟后,右手穿过他腋下,直接拍在他脸上,同时狠狠地往后压去,史真身子不稳,往后翻去,轰然倒地,一招便见胜负。

    周旁传来阵阵嘘声和哄笑,史真脸上一红,从地上爬了起来,嚷道:“不算,不算,再来一次!”

    柳夜不在意地笑了笑,再次与史真四目想对,从刚才的动作来看,他的搏斗技巧还只是个新手,纯粹是力量大。柳夜心中已有了应对方法,但没有放松警惕,凡事都要小心。

    史真又道:“我来了!”这次是横起一腿,往柳夜头上扫来,柳夜往下一蹲轻松躲过扫腿,手顺势往他腿上一推,给上面加了把劲。史真顿时感觉用力过猛,身子转过了头,把背后露给了柳夜,柳夜趁机一个虎扑,压在了史真背上。史真本来用力过头,身子就有些不稳,这下直接被压倒在地。

    周旁又是一阵嘘声,史真还想打,但被蜂拥上的人拉了下去,而后又上来一个高大的士兵,柳夜已有经验,丝毫不惧。就这样打闹了几十分钟,柳夜本来只是想树立威信,到后来越打越痛快,不知不觉与所有人都打了一遍,边打边指点。柳夜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畅快地与别人嬉笑交流过了,虽说现在只是在打架方面。

    一个通讯员跑了过来,打断他们,把一份文件交到了柳夜手上。柳夜喊了声原地休息,拿着文件坐到一旁翻看起来,上面是关于火沙基地的一些信息,之前去指挥部,长官说要给份文件让柳夜先了解了解火沙基地。

    “队长,你不用看,有什么直接问我们就可以了!”史真道,其他人也都围在了柳夜身旁,自从被打了顿后都服服帖帖的。

    听到队长二字,柳夜心中有种莫名的快感,但是一想到以后执行任务时要考虑所有人,又有些担忧,自己真得能做好队长吗,会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又会不会因此害了所有人呢?柳夜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把这些想法抛出脑袋,现在还不想这个的时候,还没执行任务就自乱阵脚肯定不是一个队长该做的事!继续翻着文件,前面是火沙基地的详细介绍,后面是附近沙漠的概况。

    “刺炎补给站?”翻到一页,柳夜眉头微皱,看着上面的介绍,比火沙基地更靠近沙漠中心。

    后边的鲁广立刻大嗓子道:“这是刺炎基地,本来是撒炎沙漠最深处的军事基地,但一年前在魔战斗中被毁了,现在变成了补给站!”

    “要不我们去看看吧,我都好久没去刺炎了,队长!”

    “对啊,”又有几人附和道:“现在基地里武器试验刚结束,整天都是训练,正好没事干!”

    “听说那边还有个矿井,怪怪的,可能和魔有关,我一直想去看看!”

    “嗯?”柳夜眼睛微动,道:“那具体是什么情况?”

    见柳夜有兴趣,身材偏瘦的陆沙接下话,道:“那边有个金矿,很久以前就废弃了,但是几个月前,在检查时发现下面温度高了很多,还说看见了什么红色的鬼,是我上次去那边时,我朋友跟我说的。不过到现在,那矿井都没出过什么事,再加上基地有点忙,就没派人去看过!”

    “红色的鬼?”柳夜抓了抓鼻梁,很可能是魔,但自己从没见过红色的魔,或许能查出什么来。

    “好,我去问问!”柳夜倏地站了起来,让他们在原地待命,自己往指挥部跑去。今天在飞机上眯了八九个小时,正好浑身的力气没处发泄。

    十几分钟后,柳夜回来了,手中拿着任务表。长官很爽快地同意了,说是趁此机会也正好让柳夜熟悉下这边的环境。所有人一阵欢呼,柳夜道:“收拾装备,十分钟后集合!”

    十分钟后,柳夜加队伍总共十一人,坐在两辆越野车上。柳夜朝旁边的警卫亭打了个手势,“哧”的一声,大门打开了,外面的金黄沙漠反射着夕阳的光芒给人一种神圣庄严的感觉,细沙从上面泄了下来,散在车道上。发动机传来阵阵轰鸣声,踩着沙子车子如离弦之箭冲出基地。只留下一道大门缓缓关上,风沙抚过,再次掩埋了这黄色海洋中的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