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诡异的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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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到了“君利来”咖啡店，永远不变的30号座，等了几分钟，看见陈卫东在这大冬天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跑上来，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将手里的资料丢在桌子上，我端给他一杯水，他大口大口的饮。
我拿起资料看了看，上面的大概意思是：
灵异直播间调查了出来，但是剩余的唯一一个主播却已经死亡，死法也是特别的奇怪，摔了一跤，直接将头盖骨摔碎，摔倒的地点还是在自己家里的床上，这让人有点不能接受，但的确是死了。同时那电脑屏幕上也都显示了‘直播失败’的四个字。
唯一的主播都死了，那线索也就自然是在这里断开了，不过我注意到，资料上面写着，灵异直播这个项目是一年前开始发展起来的，一开始就有了很高的人气，点击率也是非常乐观。
但是有一点奇怪，这一年多，主播换了十几个，有的直播是两天换一个，有的是一周，还有的是一个月。这些主播工资高，但是却每个人都不幸，死的死，疯的疯。
陈卫东喝完了水以后，大口喘着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抿了抿嘴唇，说：“兄弟，怎么样？有什么样的收获？”
“嗯....收获基本上是零，因为主播死了，那就没有可调查的价值了。”
“啊？那怎么办？”
“我看了看，这些主播虽然说都是在这一年多之间更换了很多次，可是直播间却是没换，一直都是“死亡禁忌”这个标题直播间。”
“额？那这说明了什么？”陈卫东摸了摸额头，问。
我微微一笑，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淡淡说道：“你想想，既然直播间从来没换过，但是人数却是在换，这就说明，暗地里有人在招员工，也就是找那些为了钱而不要命的人。”
陈卫东点了点头，接着反应过来：“你...你不会是想让我找到暗地里招员工的那个人吧？”
我耸了耸肩：“不然呢？怎么？连你这大名鼎鼎的小胖墩儿都觉得困难了？”
“额...不是。大不了就是多花点时间而已。”
我竖起两根指头，虚眯着眼睛看着陈卫东：“你八，我二。最低了，你要是不愿意干，那就算了。”
“咳咳，那...那我试试吧。”
我翻了个白眼，和陈卫东认识的时间有五六年了，他脑子里面想什么我一清二楚，这个人不仅贪财，还好色，好吃难做还想捡便宜。
我眨了眨眼睛：“老实交代，这次的酬劳有多少？”
陈卫东犹豫一下，竖起两根指头，干笑一声：“也...也不多，十万。”
我嘴角扯了扯，已经不想再说什么，我现在是连吃饭都吃不起的人了，十万他分八成.....
之后我一个人返回家里，刚刚坐在家里，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拿出手里看了看，是以前的老同学，我心里有点惊讶，我那群势利眼的同学，给我打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请问一下，是孤九指同学吗？”
我深吸口气，立刻装作一副痞子的口气：“哟...是哪个美女啊？要找哥哥服务么？”
“咳咳，孤九指同学，我是慕容雪啊，难道你忘了我？”
我摸了摸鼻梁，脑中立刻回忆起几年前学校里面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慕容雪，或许我已经死了也说不一定，我深知这丫头脑子里面在想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也经常打电话找我，但是都被我糊弄过去了，我不值得她浪费时间。
“原来是我们的校花啊，怎么了？有空想起我？”
“孤九指同学，我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
我翘起二郎腿，挑了挑眉：“什么消息？”
“这么多年你也没和同学们联系，难怪你不知道了。你以前的女朋友，李冰。下个月初一要结婚了，我们同学之间都通知了。”
我脑中立刻浮现李冰的模样，当年她是那么狠心的离开我，现在结婚了，慕容雪通知我，是什么意思？
“李冰让你来告诉我的？”
“额...嗯。其实我知道李冰是什么意思，我既希望你来，又不想让你来，反正你考虑一下，我把话带到了。”
随后和慕容雪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我开始沉思起来，我难以想象，我现在这个样子去了婚礼现场，会被讽刺成什么样。
刚刚放下电话，陈卫东又打电话过来，接通后，陈卫东说：“兄弟，我只是查到了地址，电话什么的我没有查到，而且这个地址，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让陈东回来再说，于是挂断电话在家里等了二十分钟，陈卫东满头大汗走进来，一边擦汗水一边将地址拿给我看。
阴间路，鬼街4小区4单元404号.......这地址怎么看都不像人间该有的。
陈卫东喘了口气，续道：“我还查到.....应聘的时间是午夜十二点。那个....兄弟，我觉得这次是真的....你读警校那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就忘记吧，万一你这次去了......”
陈卫东话里的意思我全都懂，但是那件事情要让我忘记，断然是不可能的，我必须要找到一个答案，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好图一个心安理得。
按照陈卫东的性格，如果我要去，他肯定也会跟着去，为了不让他也面临危险，所以我便将陈卫东给轰了出去。
可能是因为我长期在外工作，跑遍H市的原因，这个地址，我曾经看见过，虽然只是一眼，但却因为特殊的名称，让我记忆深刻。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转眼之间黑夜降临，浓墨一般的黑遍布世界的每个角落，一轮弯月半挂高空，惨白色的月光从天而降，照耀整个大地，让黑夜如同白昼。
我穿着蓝色羽绒服，走在街道上，月光将我的影子折射出来，不断的延伸，扭曲，寒风呼啸，我不由得紧了紧衣服，那泛黄的路灯照耀下，街道显得更加明亮起来。
我走出街道，招了一辆出租车，并没有直接说出地址，而是说了一个邻近的地址，大概三十分钟以后，到达了目的地，付了钱下车，我朝着记忆中的具体地址走过去。
走着走着天空居然下起了小雪，漫天飞雪温度更加的低了，这一段路或许是没人清理，所以地上全是厚厚的一层积雪，我走在上面发出“叽叽叽”的声音，像极了小鬼的窃窃私语。
我在这条街上转了一大圈，感觉头都快转晕了都没有找到地方，而且越是往里面走灯光越是昏暗，虽说看路倒是没问题，可是整个街道上就我一个人在瞎逛，心里也是稍微的有点俱意，因为实在是太静了，达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就在我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寻找地址时，我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她一头长发披散在双肩，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一把刻刀一样，缩瘪干裂的嘴笑起来苍白诡异，她就站在路灯下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忽然觉得，这个老太太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是又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劲。
我被她这眼神看的心里发寒，以至于我不敢接近，而是隔着好远，发问：“老奶奶.....您这是在这里干什么？”
“诶....我在找我的孙子，已经找了好几天了。”老太太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无缥缈，让人有点分不清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我见她说话，于是警惕心降低了一点点，看样子只是一个找孙子却找不到的可怜老太太。
我一边上前一边说道：“这大冷天的，您老还这么辛苦的找？”
她再次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那你出来干什么啊？”
“额....我是来找阴间路，鬼街4小区4单元404号，您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老太太微微抬起头，那长发顺过来挡住半边脸，只剩下一只眼睛看着我，让人看了有一种惊悚感：“小伙子，你去这个地方干什么？”
我心里一喜，按照这个对话的语气来看，她显然是知道的。
走到老太太的身边，我轻声说：“有点急事，不知道您知道这个地方吗？”
“诶....这年头儿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伙子，可不要被钱财给蒙蔽了双眼啊。”
“您老说的是。”我感觉这老太太说话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好像话里有话。
“你确定要去？”
“嗯，确定。”
说罢后，老太太在前面给我带路，虽说她看起来佝偻着背，一副苍老的样子，但是走路却是十分的沉稳。经过好几个拐弯，老太太带着我来到了一栋大楼前面。
这栋楼看起来很破旧，墙漆掉落很大一块在地上，窗户的玻璃都破碎，房门也好像是被谁撞破了一样，一眼看进去，里面一片黑暗。
“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我回头一看，突然发现老太太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穿花衣服，七八岁的小孩子，我一愣，随即笑道：“您找到了您的孙子？”
她不回答我，而是转过身向前走，我始终觉得这老太天面熟，于是问道：“请问您是在这附近住吗？这么晚了，要不要我送您回家？请问怎么称呼您？”
老太太听了脚步顿了顿，接着转过身，瞥了我一眼，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我叫王春兰。”
听到这个名字，我更感觉熟悉了，脑子里面快速的思考。王春兰？王春兰？王春兰？
忽然之间，我大脑中惊雷般炸响，身体变得有些僵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次凝神看过去，却发现人不见了。
一阵寒风吹过来，“呜呜呜”的声音像是谁在抽泣一样。
一年前我曾经处理过的一个案子，这个案子是煤气罐爆炸，就在这附近。据说是奶奶发现孙子不见了，就出去找，而灶台上还烧着开水，等奶奶找回来孙子，煤气也积蓄到了一定的程度，一开门，煤气罐就爆炸了，奶奶和孙子都死了，我记得死亡的奶奶就叫王春兰！
我紧了紧衣服，缩着头，含着些许俱意的双眼看向四周，只感觉此刻寒冷的天气都没有我心里的寒意浓烈，一时间，我感觉背后都凉飕飕的，好像那黑暗之中就隐藏了什么东西会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冲出来一样。
之后，我到了“君利来”咖啡店，永远不变的30号座，等了几分钟，看见陈卫东在这大冬天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跑上来，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将手里的资料丢在桌子上，我端给他一杯水，他大口大口的饮。
我拿起资料看了看，上面的大概意思是：
灵异直播间调查了出来，但是剩余的唯一一个主播却已经死亡，死法也是特别的奇怪，摔了一跤，直接将头盖骨摔碎，摔倒的地点还是在自己家里的床上，这让人有点不能接受，但的确是死了。同时那电脑屏幕上也都显示了‘直播失败’的四个字。
唯一的主播都死了，那线索也就自然是在这里断开了，不过我注意到，资料上面写着，灵异直播这个项目是一年前开始发展起来的，一开始就有了很高的人气，点击率也是非常乐观。
但是有一点奇怪，这一年多，主播换了十几个，有的直播是两天换一个，有的是一周，还有的是一个月。这些主播工资高，但是却每个人都不幸，死的死，疯的疯。
陈卫东喝完了水以后，大口喘着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抿了抿嘴唇，说：“兄弟，怎么样？有什么样的收获？”
“嗯....收获基本上是零，因为主播死了，那就没有可调查的价值了。”
“啊？那怎么办？”
“我看了看，这些主播虽然说都是在这一年多之间更换了很多次，可是直播间却是没换，一直都是“死亡禁忌”这个标题直播间。”
“额？那这说明了什么？”陈卫东摸了摸额头，问。
我微微一笑，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淡淡说道：“你想想，既然直播间从来没换过，但是人数却是在换，这就说明，暗地里有人在招员工，也就是找那些为了钱而不要命的人。”
陈卫东点了点头，接着反应过来：“你...你不会是想让我找到暗地里招员工的那个人吧？”
我耸了耸肩：“不然呢？怎么？连你这大名鼎鼎的小胖墩儿都觉得困难了？”
“额...不是。大不了就是多花点时间而已。”
我竖起两根指头，虚眯着眼睛看着陈卫东：“你八，我二。最低了，你要是不愿意干，那就算了。”
“咳咳，那...那我试试吧。”
我翻了个白眼，和陈卫东认识的时间有五六年了，他脑子里面想什么我一清二楚，这个人不仅贪财，还好色，好吃难做还想捡便宜。
我眨了眨眼睛：“老实交代，这次的酬劳有多少？”
陈卫东犹豫一下，竖起两根指头，干笑一声：“也...也不多，十万。”
我嘴角扯了扯，已经不想再说什么，我现在是连吃饭都吃不起的人了，十万他分八成.....
之后我一个人返回家里，刚刚坐在家里，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拿出手里看了看，是以前的老同学，我心里有点惊讶，我那群势利眼的同学，给我打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请问一下，是孤九指同学吗？”
我深吸口气，立刻装作一副痞子的口气：“哟...是哪个美女啊？要找哥哥服务么？”
“咳咳，孤九指同学，我是慕容雪啊，难道你忘了我？”
我摸了摸鼻梁，脑中立刻回忆起几年前学校里面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慕容雪，或许我已经死了也说不一定，我深知这丫头脑子里面在想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也经常打电话找我，但是都被我糊弄过去了，我不值得她浪费时间。
“原来是我们的校花啊，怎么了？有空想起我？”
“孤九指同学，我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
我翘起二郎腿，挑了挑眉：“什么消息？”
“这么多年你也没和同学们联系，难怪你不知道了。你以前的女朋友，李冰。下个月初一要结婚了，我们同学之间都通知了。”
我脑中立刻浮现李冰的模样，当年她是那么狠心的离开我，现在结婚了，慕容雪通知我，是什么意思？
“李冰让你来告诉我的？”
“额...嗯。其实我知道李冰是什么意思，我既希望你来，又不想让你来，反正你考虑一下，我把话带到了。”
随后和慕容雪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我开始沉思起来，我难以想象，我现在这个样子去了婚礼现场，会被讽刺成什么样。
刚刚放下电话，陈卫东又打电话过来，接通后，陈卫东说：“兄弟，我只是查到了地址，电话什么的我没有查到，而且这个地址，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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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东喘了口气，续道：“我还查到.....应聘的时间是午夜十二点。那个....兄弟，我觉得这次是真的....你读警校那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就忘记吧，万一你这次去了......”
陈卫东话里的意思我全都懂，但是那件事情要让我忘记，断然是不可能的，我必须要找到一个答案，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好图一个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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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寻找地址时，我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她一头长发披散在双肩，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一把刻刀一样，缩瘪干裂的嘴笑起来苍白诡异，她就站在路灯下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忽然觉得，这个老太太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是又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劲。
我被她这眼神看的心里发寒，以至于我不敢接近，而是隔着好远，发问：“老奶奶.....您这是在这里干什么？”
“诶....我在找我的孙子，已经找了好几天了。”老太太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无缥缈，让人有点分不清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我见她说话，于是警惕心降低了一点点，看样子只是一个找孙子却找不到的可怜老太太。
我一边上前一边说道：“这大冷天的，您老还这么辛苦的找？”
她再次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那你出来干什么啊？”
“额....我是来找阴间路，鬼街4小区4单元404号，您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老太太微微抬起头，那长发顺过来挡住半边脸，只剩下一只眼睛看着我，让人看了有一种惊悚感：“小伙子，你去这个地方干什么？”
我心里一喜，按照这个对话的语气来看，她显然是知道的。
走到老太太的身边，我轻声说：“有点急事，不知道您知道这个地方吗？”
“诶....这年头儿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伙子，可不要被钱财给蒙蔽了双眼啊。”
“您老说的是。”我感觉这老太太说话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好像话里有话。
“你确定要去？”
“嗯，确定。”
说罢后，老太太在前面给我带路，虽说她看起来佝偻着背，一副苍老的样子，但是走路却是十分的沉稳。经过好几个拐弯，老太太带着我来到了一栋大楼前面。
这栋楼看起来很破旧，墙漆掉落很大一块在地上，窗户的玻璃都破碎，房门也好像是被谁撞破了一样，一眼看进去，里面一片黑暗。
“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我回头一看，突然发现老太太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穿花衣服，七八岁的小孩子，我一愣，随即笑道：“您找到了您的孙子？”
她不回答我，而是转过身向前走，我始终觉得这老太天面熟，于是问道：“请问您是在这附近住吗？这么晚了，要不要我送您回家？请问怎么称呼您？”
老太太听了脚步顿了顿，接着转过身，瞥了我一眼，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我叫王春兰。”
听到这个名字，我更感觉熟悉了，脑子里面快速的思考。王春兰？王春兰？王春兰？
忽然之间，我大脑中惊雷般炸响，身体变得有些僵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次凝神看过去，却发现人不见了。
一阵寒风吹过来，“呜呜呜”的声音像是谁在抽泣一样。
一年前我曾经处理过的一个案子，这个案子是煤气罐爆炸，就在这附近。据说是奶奶发现孙子不见了，就出去找，而灶台上还烧着开水，等奶奶找回来孙子，煤气也积蓄到了一定的程度，一开门，煤气罐就爆炸了，奶奶和孙子都死了，我记得死亡的奶奶就叫王春兰！
我紧了紧衣服，缩着头，含着些许俱意的双眼看向四周，只感觉此刻寒冷的天气都没有我心里的寒意浓烈，一时间，我感觉背后都凉飕飕的，好像那黑暗之中就隐藏了什么东西会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冲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