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旭川瀑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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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日子跳到8月6号。
加藤千之助从床上醒来，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一遍遍重复着枯燥无味的二本连冲拳，最可怕的是蒙凡小二老大在旁边监督着，不仅没法偷懒，还不给水喝！......
还好是梦一场。
加藤千之助擦了擦虚汗，下床时喝了一大杯纯净水，脚上踏着积木，一手打开榻榻米，准备去客房看看蒙凡小二是否睡醒....
蓦地加藤千之助的脚步一顿，透过室内玻璃窗，他看见庭院内已经站着一人。
仅看到这人的一道背影，他站在灰蒙蒙的世界中，缓缓地伸展着四肢。
“蒙凡老大居然已经起了！”加藤眼球一缩，脚步轻慢地向门口踱去......
......
.....
“呼——”
“——吸。”
天色微亮，迎着从地平线升出的朝阳，蒙凡吐出肺部中最后一丝浊气，感觉整个人十分的神清气爽。
“咦，加藤君你什么时候到这的？”蒙凡突然看到一旁来了一人。
“老大，我来了有好一会儿了。”加藤这次学乖，机智地没出声打扰。
“嗯。”蒙凡点点头。
加藤千之助道：“老大你起得可真早，我睡醒的时候，才不过六点。”
“一日之计在于晨”
“加藤君，要锻炼身体，应当从早开始。”蒙凡说道，事实上，晨光微熹时分，心事重重的蒙凡就已经清醒。
“嗨。”加藤鞠躬，对蒙凡更加钦佩，“请随我去享用早餐吧。”
吃早餐！？
想到昨日美味的晚饭，蒙凡立即是从善如流。
日式早餐虽简约，却并不简单，尤其是作为饮食界巨头集团的社长之子，加藤千之助的早餐一向丰盛和营养，蒙凡也是沾了光，又是好好享用了一顿美餐。
日本人的早餐向来会有米饭，头次早上吃饭团，蒙凡略感不适，但当吞拿鱼饭团在他的牙齿咀嚼间释放出饭粒的芳香和鱼肉酥脆的口感，蒙凡立即被这道美味征服，旋即就着饭团，他又啃下一条煎鱼，完后喝下一碗咸淡适中的蛋汤，嘴里留香。
腹中流淌着温暖的能量，蒙凡拍拍肚子，十分满意加藤千之助的招待，无论是房屋的住宿条件还是餐食提供，都让他觉得无可挑剔。
当二人享用完早餐，此时已经是天光大亮，穿破云层的朝阳，喷吐着蓬勃之生机。
“老大，我们今日该做什么？”加藤千之助对这一天的安排充满了期待。
“额！”蒙凡微微打了一个饱嗝，伸出手指往上空指了指，“上山顶。”
蒙凡口中的山顶，自然指的是旭川公园的山峰。
蒙凡二人开始踏上一段绵长的登山之路，恰好又在饭饱之余，散步于公园之中实在令人感到悠闲和愉悦。
八月初旬的旭川市，空中自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嗅着北海道特有的清香空气，蒙凡与加藤千之助逐渐聊开了起来。
原来八月份正是薰衣草盛开之季，整座城市无形之中点染着浪漫而轻柔的紫色，而旭川公园位于旭川市中心以东，与十分有名的旭川动物园邻接，皆处于丘陵地带，其本身则是一座观赏樱花的名园。
旭川公园内栽种着的上千株樱花会在5月份时盛开，每到此时，就是旭川市最热闹的时节......
静静听着加藤千之助的描述，蒙凡的眼前仿若能看见满山粉红的场景，才道不知何时已是步入公园，四周人影渐多。
白天的旭川公园，四处可见许多慕名而来的国内外游客，与夜晚的宁静大不相同。
蒙凡逛上一条主道，寻上自己熟悉的道路，开始朝顶峰登去，不过多时，他来到往常熟悉的练拳之处，只是此刻已经有游人在取景拍照。
蒙凡眉头微微一皱，此时他从高往下一望。
昼日里公园充满人气的喧嚣，更遥远的下方，旭川市高楼耸立，街道上车水马龙，耳边不时传来骤然放大的分贝，有的是旁人的交谈，也有的是遥远方，传来的汽车的鸣笛声。
“老大，我们开始练拳吧！”
对这些杂音，加藤千之助未有一丝察觉，他仅是一如既往地充满着格斗的热情，挥拳霍霍，
显然蒙凡的早起深深刺激到了加藤千之助。
有句话说得好，比你条件好的人，比你还努力，那你还努力做什么？
这话不是说给有志者听的，有志者并非看不得别人努力，而是别人努力是别人的事，你不努力，是你自己的事，这二者毫无关联。
藤千之助虽然是个富二代，不巧却是一个有志气的人。
“昨晚练了一千次冲拳，胳膊酸得不行，可是一觉睡醒，我觉得手臂充满了力量。”加藤千之助喜滋滋地说完，腿部一立，开始准备一板一眼的二本连冲拳。
“力量，从无到有，积少而成多，仅仅一千次冲拳，还无法构成你的肌肉记忆。”蒙凡一旁点点头，示意加藤千之助开始训练。
“嘿、哈！”加藤千之助打了两记空拳，动作干净利落。
“把你的腿部扎稳了。”
“出拳时，腰部发劲，我要看到它转动。”
“出拳再有力一些！”
“嗨。”加藤千之助接连被训，出拳更加认真。
......
......
一个小时之后，大汗淋漓的加藤千之助停下了动作。
一千次冲拳训练，他还尚未完成，但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蒙凡要他接下来做的，是力量训练。
得益于《格斗家的修炼指南》，蒙凡自有一套科学的力量训练方法，并且早在吸收指南书之后，他就开始按照其上的方法锻炼自身，不过短短四天就渐现成效。
力量训练不外乎就是上肢、下肢、腰力的训练，练到深处时，就是全身发力的核心力量，又称为核心动力链。
但凡事不可一蹴而就，加藤千之助今日要练的是上肢双臂的力量，包括完成15/组，五组共计75个的俯卧撑训练。
力量作为格斗中最为关键和基础的元素，一向备受重视，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便是如此。是以无论加藤千之助如何叫苦叫累，蒙凡仍然板着脸命他做完训练。
近40分钟之后，加藤千之助甩着酸痛的手臂，算是勉强完成了任务，至于蒙凡，他早就一丝不苟地做完了自己的训练计划。
“老大，接下来还要练什么？”加藤千之助痛并快乐着，锻炼的痛苦无非就是肌肉酸痛，但乐趣就是酸楚之后变得强壮的身体。
“今早的训练先到此为止。”
蒙凡看了看周边越加繁多的人群，言简意赅地说道：“现在，下山。”
一路下山，游人还在不断增多，旭川公园变得热闹起来。
“老大，你看还有好多人在绕着公园跑步，我们也去跑跑吧？”加藤千之助看着过往的人群，兴奋地说道。
“不去，你去吧。”
“你不去吗？那我也不去了。”加藤千之助感觉到蒙凡语气的变化，敏锐地察觉到老大的心情似乎并非看上去那么美好，不敢再多有言语。
二人下山时一路无话，加藤在后头默默观察着蒙凡，果然见到老大一副深思的表情，心下更加忐忑。不过多久，二人便返回山下的住宅，期间，蒙凡向加藤千之助讨要了一张旭川市的地图，并提了一些要求，这令加藤心中隐隐生出几丝不妙的念头。
......
“加藤少爷，您要的地图、还有衣服食物，我都装在背包里边了。”
“加藤少爷？加藤少爷！”
“哦？”加藤回过神，这才注意房内多出一人。“嗯，装好了是吧，好的，我知道了。”
“谢谢。”
“少爷你太客气了。”欧巴桑点头离开。
加藤千之助望着背包思考了一会，猛然将背包提起，追上欧巴桑道：“彩夏阿姨，麻烦你再准备一套衣服，和干净的鞋袜，也都装在包里。”说完，加藤千之助拎着背包朝客房走去。
哗啦——
榻榻米房门打开的声响，引起蒙凡注意，他转头一看，加藤千之助出现在了面前。
“蒙凡老大，你这是？”只见蒙凡正在收拾自身的衣服，加藤千之助急忙问道。
“加藤君，我要走了。”蒙凡开门见山地说道。
“这么早离开！难道是因为我招待不周吗？”
本来蒙凡这一次过来留宿，是为了将眼伤养好，这过程至少也是个两三天的时间，谁想到这才半天不到就要离开，加藤千之助立马鞠躬一拜，郑重地道：“拱门呐塞（真的非常抱歉）！”
“不，恰恰相反，你的招待非常周到，晚餐和早餐都很美味，榻榻米睡床也让我觉得很舒服，只是——”蒙凡顿了一下，继续道：“只是你也应该看得出，我对今天的训练效果并不满意，所以。”
噗通！
蒙凡话音未落，加藤千之助已经双膝跪了下来，“老大，真的非常对不起！”
欸？这家伙发什么疯？
看见加藤千之助再度下跪，蒙凡顿时不悦，只是这一次他的反应弧稍慢了一些，是以加藤千之助不断痛哭道：“老大，我知道带我一块训练，一定会拖累到你，但请你千万不要放弃我。”
“我想向你学习空手道，和你一块制霸第四国中。”
加藤千之助猛然抬起头，居然涕泪横流地道：“我想要变强啊，老大！”
蒙凡一愣，加藤千之助这模样，居然像极海贼动漫里的路飞，两人哭鼻子时的熊样简直是如出一辙。
厉害了我的弟，你这情感也太丰富了点吧？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
蒙凡赶忙解释道：“昨日夜晚，我在旭川公园上，巧合间感悟到一种颇为奇妙玄幻的境界，只是这感觉在一觉睡醒之后，不再复返，于是我今早再登上旭川公园，想要再试一试，却没想到人多嘈杂，不但不是我心中的练武之处，也无法真正收纳我的心神。”
“至于和你一块训练，教导你的同时，我也在补漏自己的缺点，因此我很享受和你在一起训练的时间。”蒙凡十分认真地道。
“真的是这样吗？”加藤千之助停止哭鼻子了，他还以为蒙凡老大嫌弃他无法完成俯卧撑，要抛弃他这个拖油瓶，这可给吓坏了。
90点忠诚度之下，加藤千之助极度崇拜蒙凡，他的心智就似回到了幼儿期，而蒙凡的表现就好似突然有一天说，老子不跟你玩了一样，令人失落绝望和伤心。
“是这样的。”蒙凡点点头，忽然又严厉无比地道：“所以，你赶紧给我收起你那女子哭哭啼啼的作态，再让我看见一次，你就给我滚蛋。”
“嗨！”加藤千之助忙不迭地点头，完全忘了这是他家。
误会解除之后，蒙凡心中其实也是苦笑不得，加藤千之助善于为他人考虑，心地善良，可有时也会软弱的让自己接受不了。然而话说回来，昨晚也是加藤打扰到了我，否则那意境应该能够体会得更深一层。
但不管如何，旭川公园已经不再适合我练功了。
闭上眼，眼前又出现今早市区繁闹的一幕：杂乱无章的分贝从世界各个角落冲来，拍照的人群和嬉笑的美女，不时裸.露出的洁白小臂......一个个都是分裂心神的理由啊！
但锻炼格斗技真的和环境有关吗？旭川公园真的有那么嘈杂？
不，并非如此，加藤千之助就练得十分认真，同时还有许多人在此跑步锻炼，这看上去，根本不该是环境的问题。
只是，若要论个明白，蒙凡也说不出为何，只是心中总生出这么一个执念，他必须要去市外郊区走一遭！
市外郊区，去哪？
蒙凡脑海中闪过这些日子经历过的画面，突然一段记忆略过，他隐隐知道要去哪了。
旭川...什么来着？
寻来地图，蒙凡照着图纸一找，手指点在等高线地图上的某一处。
对，就是这！
旭川瀑布！！！
次日一早，日子跳到8月6号。
加藤千之助从床上醒来，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一遍遍重复着枯燥无味的二本连冲拳，最可怕的是蒙凡小二老大在旁边监督着，不仅没法偷懒，还不给水喝！......
还好是梦一场。
加藤千之助擦了擦虚汗，下床时喝了一大杯纯净水，脚上踏着积木，一手打开榻榻米，准备去客房看看蒙凡小二是否睡醒....
蓦地加藤千之助的脚步一顿，透过室内玻璃窗，他看见庭院内已经站着一人。
仅看到这人的一道背影，他站在灰蒙蒙的世界中，缓缓地伸展着四肢。
“蒙凡老大居然已经起了！”加藤眼球一缩，脚步轻慢地向门口踱去......
......
.....
“呼——”
“——吸。”
天色微亮，迎着从地平线升出的朝阳，蒙凡吐出肺部中最后一丝浊气，感觉整个人十分的神清气爽。
“咦，加藤君你什么时候到这的？”蒙凡突然看到一旁来了一人。
“老大，我来了有好一会儿了。”加藤这次学乖，机智地没出声打扰。
“嗯。”蒙凡点点头。
加藤千之助道：“老大你起得可真早，我睡醒的时候，才不过六点。”
“一日之计在于晨”
“加藤君，要锻炼身体，应当从早开始。”蒙凡说道，事实上，晨光微熹时分，心事重重的蒙凡就已经清醒。
“嗨。”加藤鞠躬，对蒙凡更加钦佩，“请随我去享用早餐吧。”
吃早餐！？
想到昨日美味的晚饭，蒙凡立即是从善如流。
日式早餐虽简约，却并不简单，尤其是作为饮食界巨头集团的社长之子，加藤千之助的早餐一向丰盛和营养，蒙凡也是沾了光，又是好好享用了一顿美餐。
日本人的早餐向来会有米饭，头次早上吃饭团，蒙凡略感不适，但当吞拿鱼饭团在他的牙齿咀嚼间释放出饭粒的芳香和鱼肉酥脆的口感，蒙凡立即被这道美味征服，旋即就着饭团，他又啃下一条煎鱼，完后喝下一碗咸淡适中的蛋汤，嘴里留香。
腹中流淌着温暖的能量，蒙凡拍拍肚子，十分满意加藤千之助的招待，无论是房屋的住宿条件还是餐食提供，都让他觉得无可挑剔。
当二人享用完早餐，此时已经是天光大亮，穿破云层的朝阳，喷吐着蓬勃之生机。
“老大，我们今日该做什么？”加藤千之助对这一天的安排充满了期待。
“额！”蒙凡微微打了一个饱嗝，伸出手指往上空指了指，“上山顶。”
蒙凡口中的山顶，自然指的是旭川公园的山峰。
蒙凡二人开始踏上一段绵长的登山之路，恰好又在饭饱之余，散步于公园之中实在令人感到悠闲和愉悦。
八月初旬的旭川市，空中自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嗅着北海道特有的清香空气，蒙凡与加藤千之助逐渐聊开了起来。
原来八月份正是薰衣草盛开之季，整座城市无形之中点染着浪漫而轻柔的紫色，而旭川公园位于旭川市中心以东，与十分有名的旭川动物园邻接，皆处于丘陵地带，其本身则是一座观赏樱花的名园。
旭川公园内栽种着的上千株樱花会在5月份时盛开，每到此时，就是旭川市最热闹的时节......
静静听着加藤千之助的描述，蒙凡的眼前仿若能看见满山粉红的场景，才道不知何时已是步入公园，四周人影渐多。
白天的旭川公园，四处可见许多慕名而来的国内外游客，与夜晚的宁静大不相同。
蒙凡逛上一条主道，寻上自己熟悉的道路，开始朝顶峰登去，不过多时，他来到往常熟悉的练拳之处，只是此刻已经有游人在取景拍照。
蒙凡眉头微微一皱，此时他从高往下一望。
昼日里公园充满人气的喧嚣，更遥远的下方，旭川市高楼耸立，街道上车水马龙，耳边不时传来骤然放大的分贝，有的是旁人的交谈，也有的是遥远方，传来的汽车的鸣笛声。
“老大，我们开始练拳吧！”
对这些杂音，加藤千之助未有一丝察觉，他仅是一如既往地充满着格斗的热情，挥拳霍霍，
显然蒙凡的早起深深刺激到了加藤千之助。
有句话说得好，比你条件好的人，比你还努力，那你还努力做什么？
这话不是说给有志者听的，有志者并非看不得别人努力，而是别人努力是别人的事，你不努力，是你自己的事，这二者毫无关联。
藤千之助虽然是个富二代，不巧却是一个有志气的人。
“昨晚练了一千次冲拳，胳膊酸得不行，可是一觉睡醒，我觉得手臂充满了力量。”加藤千之助喜滋滋地说完，腿部一立，开始准备一板一眼的二本连冲拳。
“力量，从无到有，积少而成多，仅仅一千次冲拳，还无法构成你的肌肉记忆。”蒙凡一旁点点头，示意加藤千之助开始训练。
“嘿、哈！”加藤千之助打了两记空拳，动作干净利落。
“把你的腿部扎稳了。”
“出拳时，腰部发劲，我要看到它转动。”
“出拳再有力一些！”
“嗨。”加藤千之助接连被训，出拳更加认真。
......
......
一个小时之后，大汗淋漓的加藤千之助停下了动作。
一千次冲拳训练，他还尚未完成，但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蒙凡要他接下来做的，是力量训练。
得益于《格斗家的修炼指南》，蒙凡自有一套科学的力量训练方法，并且早在吸收指南书之后，他就开始按照其上的方法锻炼自身，不过短短四天就渐现成效。
力量训练不外乎就是上肢、下肢、腰力的训练，练到深处时，就是全身发力的核心力量，又称为核心动力链。
但凡事不可一蹴而就，加藤千之助今日要练的是上肢双臂的力量，包括完成15/组，五组共计75个的俯卧撑训练。
力量作为格斗中最为关键和基础的元素，一向备受重视，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便是如此。是以无论加藤千之助如何叫苦叫累，蒙凡仍然板着脸命他做完训练。
近40分钟之后，加藤千之助甩着酸痛的手臂，算是勉强完成了任务，至于蒙凡，他早就一丝不苟地做完了自己的训练计划。
“老大，接下来还要练什么？”加藤千之助痛并快乐着，锻炼的痛苦无非就是肌肉酸痛，但乐趣就是酸楚之后变得强壮的身体。
“今早的训练先到此为止。”
蒙凡看了看周边越加繁多的人群，言简意赅地说道：“现在，下山。”
一路下山，游人还在不断增多，旭川公园变得热闹起来。
“老大，你看还有好多人在绕着公园跑步，我们也去跑跑吧？”加藤千之助看着过往的人群，兴奋地说道。
“不去，你去吧。”
“你不去吗？那我也不去了。”加藤千之助感觉到蒙凡语气的变化，敏锐地察觉到老大的心情似乎并非看上去那么美好，不敢再多有言语。
二人下山时一路无话，加藤在后头默默观察着蒙凡，果然见到老大一副深思的表情，心下更加忐忑。不过多久，二人便返回山下的住宅，期间，蒙凡向加藤千之助讨要了一张旭川市的地图，并提了一些要求，这令加藤心中隐隐生出几丝不妙的念头。
......
“加藤少爷，您要的地图、还有衣服食物，我都装在背包里边了。”
“加藤少爷？加藤少爷！”
“哦？”加藤回过神，这才注意房内多出一人。“嗯，装好了是吧，好的，我知道了。”
“谢谢。”
“少爷你太客气了。”欧巴桑点头离开。
加藤千之助望着背包思考了一会，猛然将背包提起，追上欧巴桑道：“彩夏阿姨，麻烦你再准备一套衣服，和干净的鞋袜，也都装在包里。”说完，加藤千之助拎着背包朝客房走去。
哗啦——
榻榻米房门打开的声响，引起蒙凡注意，他转头一看，加藤千之助出现在了面前。
“蒙凡老大，你这是？”只见蒙凡正在收拾自身的衣服，加藤千之助急忙问道。
“加藤君，我要走了。”蒙凡开门见山地说道。
“这么早离开！难道是因为我招待不周吗？”
本来蒙凡这一次过来留宿，是为了将眼伤养好，这过程至少也是个两三天的时间，谁想到这才半天不到就要离开，加藤千之助立马鞠躬一拜，郑重地道：“拱门呐塞（真的非常抱歉）！”
“不，恰恰相反，你的招待非常周到，晚餐和早餐都很美味，榻榻米睡床也让我觉得很舒服，只是——”蒙凡顿了一下，继续道：“只是你也应该看得出，我对今天的训练效果并不满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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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凡话音未落，加藤千之助已经双膝跪了下来，“老大，真的非常对不起！”
欸？这家伙发什么疯？
看见加藤千之助再度下跪，蒙凡顿时不悦，只是这一次他的反应弧稍慢了一些，是以加藤千之助不断痛哭道：“老大，我知道带我一块训练，一定会拖累到你，但请你千万不要放弃我。”
“我想向你学习空手道，和你一块制霸第四国中。”
加藤千之助猛然抬起头，居然涕泪横流地道：“我想要变强啊，老大！”
蒙凡一愣，加藤千之助这模样，居然像极海贼动漫里的路飞，两人哭鼻子时的熊样简直是如出一辙。
厉害了我的弟，你这情感也太丰富了点吧？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
蒙凡赶忙解释道：“昨日夜晚，我在旭川公园上，巧合间感悟到一种颇为奇妙玄幻的境界，只是这感觉在一觉睡醒之后，不再复返，于是我今早再登上旭川公园，想要再试一试，却没想到人多嘈杂，不但不是我心中的练武之处，也无法真正收纳我的心神。”
“至于和你一块训练，教导你的同时，我也在补漏自己的缺点，因此我很享受和你在一起训练的时间。”蒙凡十分认真地道。
“真的是这样吗？”加藤千之助停止哭鼻子了，他还以为蒙凡老大嫌弃他无法完成俯卧撑，要抛弃他这个拖油瓶，这可给吓坏了。
90点忠诚度之下，加藤千之助极度崇拜蒙凡，他的心智就似回到了幼儿期，而蒙凡的表现就好似突然有一天说，老子不跟你玩了一样，令人失落绝望和伤心。
“是这样的。”蒙凡点点头，忽然又严厉无比地道：“所以，你赶紧给我收起你那女子哭哭啼啼的作态，再让我看见一次，你就给我滚蛋。”
“嗨！”加藤千之助忙不迭地点头，完全忘了这是他家。
误会解除之后，蒙凡心中其实也是苦笑不得，加藤千之助善于为他人考虑，心地善良，可有时也会软弱的让自己接受不了。然而话说回来，昨晚也是加藤打扰到了我，否则那意境应该能够体会得更深一层。
但不管如何，旭川公园已经不再适合我练功了。
闭上眼，眼前又出现今早市区繁闹的一幕：杂乱无章的分贝从世界各个角落冲来，拍照的人群和嬉笑的美女，不时裸.露出的洁白小臂......一个个都是分裂心神的理由啊！
但锻炼格斗技真的和环境有关吗？旭川公园真的有那么嘈杂？
不，并非如此，加藤千之助就练得十分认真，同时还有许多人在此跑步锻炼，这看上去，根本不该是环境的问题。
只是，若要论个明白，蒙凡也说不出为何，只是心中总生出这么一个执念，他必须要去市外郊区走一遭！
市外郊区，去哪？
蒙凡脑海中闪过这些日子经历过的画面，突然一段记忆略过，他隐隐知道要去哪了。
旭川...什么来着？
寻来地图，蒙凡照着图纸一找，手指点在等高线地图上的某一处。
对，就是这！
旭川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