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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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求知院的日子轻松惬意,对于求知若渴的肖楼楼来说,每日都能学到一种新的法术,这是多么令人愉悦的一件事儿。她设想,如果当年考大学的时候也拿这种奋发向上的劲儿去学习,恐怕自己现在早已从名校毕业在某个外企上班,也不用走投无路去考个三流影视学校出来做个n线小龙套了……也罢,若真是如此,自己又怎会阴差阳错来到这个修□呢?遇上这么多新奇古怪的事物,大开了眼界,也认识了待她亲厚的两位师父,虽说日子过得磕磕绊绊,但也算是收获大于失去啊!

    今日的授课内容有关于符箓,据说求知院专门将派中最擅长炼制和使用符箓的一位真人给请来,不知传言真假,肖楼楼和一干人早早便等在学堂内,却迟迟不见那位传说中神秘导师的身影。

    肖楼楼对于符箓最初的认识,起源于乡野巫婆神棍请神祛病的那一张张写满鬼画符的黄纸,她依稀记得小时候高烧不退,奶奶曾从当地一小有名气的神婆那求来一包符纸灰泡在水里喂了她喝。符水的味道带着一股子焦糊,肖楼楼挣扎了许久才被迫喝下,然神奇的是,原本病了半月的她,第二天便能下地,第三天就好得活蹦乱跳了。由此可见,这被科学社会视为文化糟粕的符箓还是有那么点神奇之处的。

    大约一炷香的时辰过去,导师迟迟未来,学生们等得有些不耐烦,遂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起来。这时,门外走来一抹挺拔高大的身影,拉开木门,一慵懒浑厚的男声自门后响起:“让大家久候了,我是今日符箓课的导师,九辩真人。”

    九辩一袭宽松白衣,踩着木屐踢踏踢踏自外悠闲从容地走进来,他面容英俊,斜飞入鬓的浓眉之下一双星眸熠熠璀璨似如火炬,垂散在脑后的长发用一木簪随意固定,整个人看上去随意中带着点潇洒,潇洒中有透出些仙气来。

    望着自家师父笑眯眯地站在课堂中央,肖楼楼十分意外。到底是她孤陋寡闻,还是九辩师父他隐藏得太好,为毛她居然不知道这传说中善用符箓的真人就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师父大人?!

    肖楼楼那溢于言表的惊讶之情看在九辩眼里,显得十分滑稽,惹得对方勾唇一笑,还冲她狡黠地眨了眨眼。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卖弄……”肖楼楼扶额。

    而周围人却不这么想,在看惯了白发苍苍鹤发童颜的老头导师之后,突然换了这么一个英俊不凡年轻有为的真人来,男弟子也罢,不少女弟子私下窃喜之余,频频拿眼去偷瞄九辩。

    九辩端着一副万人迷的笑容,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和一支翠杆毛笔,说:“在正式授课之前,我想先变个戏法给大伙看看。”说着,他将符纸摊开,握住笔杆在上面快速地写下一串符咒来。然后扬起那黄底红字的符纸,随手对折后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奇迹便发生了——

    黄纸化作一只黑色的鹰隼,羽翼间缀着红色火焰,张开翅膀咻地一下从众人头顶穿过,盘旋几周后又悠悠落定于九辩肩头。九辩含笑伸手轻抚了几下鸟羽,随即一个弹指,那隼鸟鸣叫一声后又变回了那张符纸。

    对着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九辩微笑:“方才我给大家看的,乃是符箓中最基础的一种,灵神。所谓灵神,便是由发动自身灵场向符内封注灵气后所召唤出来的灵物,这种灵物通常用于传讯或侦查,灵场越强者召唤出来的灵神越强,并具有攻击能力,可作为守护神侍奉其侧。”

    符箓有召神劾鬼,降妖镇魔,治病除灾之效,又不尽然,入门极其简单,只要是有灵根者皆可驱动符箓,然而一张顶级符箓可以起到撼天动地之效,然而在那时,能够制作或者是驱使这种符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是以,修士中炼丹炼器者颇多,然精通符箓的却很少,多数认为只有掌握风火雷电四种基础符咒即可,而往深处去,鲜少有人研究。

    “符箓分为用符和制符两种。道术言,符无正形,以气而灵,修为高者不拘泥于符纸,而能以世间有灵之物作为媒介引发咒术。下面我再给大家试验一下。”说着,九辩蹲□,随手在地上画了几笔。

    只见他手指划过之处留下白色的痕迹,逐渐变深之后隐隐放出光亮来,众人皆目不转睛地看着,忽见那烙印符咒之处滚滚冒起白烟来,紧接着一簇红色的火苗噌地一下冒了出来。

    “哇……”这招引来极大反响,不少人模仿着九辩方才的样子私底下偷偷比划起来。

    看着大家比手画脚的样子,九辩笑得温和:“初学者还是先从画符开始吧,下面大家来试试看能否像我方才那样召唤出来灵神?”

    底下人早就蠢蠢欲动,就等九辩吩咐下来,忙从乾坤袋中拿出早已备妥的符纸毛笔默念着口诀挥洒起来。

    肖楼楼在现代用惯了硬笔,换了毛笔将那符咒写得歪歪扭扭,不堪入目。看着黄纸上那犹如蚯蚓爬般的鬼画符,她冷汗一滴,掀起符纸有样学样照着九辩那样轻轻吹了一口气。

    约莫一分钟过去了,她沉着脸,望着那毫无变化的黄符纸重重地叹了口气。隔壁,大家召唤出来的灵神已漫天乱飞,以飞禽为主,也有几个奇葩召唤出了猴子……

    看来还是没天分啊……肖楼楼将被自己捏得皱巴巴的符纸坤平,别以为仗着比别人多学一些法术就自以为是起来,到这种关键时刻,资质不好立马就能体现出来,平时再刻苦也没用……

    “怎样?可召唤出灵神来了?”九辩走近了问。

    “呃……还没……”肖楼楼干笑了一声,心觉不好意思,自己好歹也算是真人的亲传弟子,到头来连只灵神也没召唤出来,实在是丢大人了!

    九辩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符纸细细一看,随即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想,诀窍你应该是领会了,然还缺了一些什么。”

    “缺了什么?”肖楼楼有些着急,难道真是她字写得太难看了?老天爷,现在哪有时间重新去练字啊,凑合着看呗。

    九辩摇摇头:“符箓这门学问甚是精妙,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一时半会为师也想不出你缺了些什么。”

    肖楼楼垮着脸心想,果然是她字写得太丑了吧……

    后来,直至授课结束,肖楼楼始终未召唤出来自己的灵兽,对此,她一直是耿耿于怀,颓唐之余又觉无颜愧对二位师父。难道自己就是那传说中扶不起的阿斗?

    ***

    “钝徒,今日是要到山下市坊中去吗?”晌午刚过,邑狐瞅着肖楼楼提着一背篓准备出门,不禁眉头一动,嬉皮笑脸凑了上去。

    肖楼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虹渊绫需要定期保养,而且上灵药课有些药材只有在市坊中才能买到,师父你干嘛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我?”

    “胡说,为师哪有!”邑狐扬了扬眉,脸上却不由自主带起笑容,看得后者更是毛骨悚然。

    “我只是听说山下琼浆坊的仙露酿味道不错,你路过的时候给我捎一些回来吧!”谈到酒,某人完全暴露出狐狸的本性来,尖舌在红润的唇上舔了一圈,啧啧道:“九辩自酿的竹叶青喝起来同白开水似的一点意思也无,听说那仙露酿又醇又香,我早就想尝尝味道了!”

    鄙夷地看了一眼嗜酒如命的狐狸师父,肖楼楼嗤道:“酒鬼一个……上次喝醉酒是谁脱光了衣服挂在大树梢上醒了之后冻了半死又没面子下来的?!”

    酒量不好也就罢了,酒品还奇差,像他这样的人应该被严厉禁酒的!

    “让你捎你就捎,废话那么多作甚?!我这个当师父的难道还要你这个小辈来教训?!”邑狐色厉内荏地将肖楼楼推出洞府,嘴里还不忘提醒道:“千万别忘了买啊,我就尝尝味道!”

    “明明喝不来还学人家做酒鬼!”几千岁高龄的老狐狸还跟个小孩似的要这要那,肖楼楼自觉无力扶墙而出。

    ……

    山下市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很不巧,琼浆坊和药铺分别置于东西大街,相距甚远。是以待肖楼楼往返一趟买齐上课所需的药材及邑狐心心念念的仙露酿时,落日余晖将仅剩的一丝温暖投射在她的头顶。

    “才出来没多久太阳就下山了啊!”抬头看天,某人后知后觉地喃喃道。此时,噪杂拥挤的人群忽然让出一条道来,肖楼楼听到声响后回头,只见远处走来一群惹人瞩目的家伙,一行十余人,俱是穿着一身乌漆墨黑的衣裳,头上也罩着蒙着黑纱的斗笠。为首的三人略高大,而余下的人则普遍矮了一或半头,不仅如此,他们还不穿鞋,脚踝上系着古铜色的铃铛,走起路来“哐当哐当”叫人听着莫名刺耳。虽被人围观,然那群人还是各走各的,只领头那人忽而抬头,视线朝肖楼楼方向望去,而后者则被他看得浑身一凛,隔着那厚厚的面纱也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煞气……

    随着那“哐当哐当”的声响逐渐远去,市集才又恢复成原先的热闹景象。肖楼楼抓了一鼎器阁的小厮询问:“方才那伙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大家都主动给其让路?”

    “这位道友有所不知,方才那些人可是诡术宗门下的弟子,不好惹啊!”谈及跟诡术宗有关的话题总充斥着暴虐血腥,这令小厮想起来都觉晦气。而肖楼楼见他明显不愿多谈,于是便说明来意:“我是来送兵器回来保养的。”

    别看虹渊绫没跟肖楼楼多长时间,但就冲着某人用起东西时来粗枝大叶不拘小节的个性就知道下场不妙,炼器师一边疼惜地抚摸着虹渊绫上那些细小的裂痕一边没好气地吩咐肖楼楼三日后再来取。

    走在路上,清风徐徐,大约是要入夏了,风中带着点泥土的腥味,不重,混合着花香倒还挺好闻。

    只是肖楼楼走着走着忽然身子一顿,随即蹙眉,从方才开始,她便隐隐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正在步步逼近,虽然对方有意掩饰,但还是让她察觉出来其中夹带的一丝恶意。

    “是谁?!”回过头,唯有自己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极长。此地不宜久留,肖楼楼拧眉,正欲快步离开,忽觉肩头一重,随即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强大威压侵袭而来。

    不假思索,大脑在面临威胁之前会率先发出指令,待肖楼楼反应过来,自己以连续掷出好几枚水灵球去阻挠对方的攻势,然对方至今未露出真面目,而其所使用的术法也是肖楼楼前所未见的!

    只见那好端端的地面突然裂出一块大缝,从中生长出狰狞荆棘无数,冲天而起,趁肖楼楼惊愕之际将其手足捆住。“该死……”肖楼楼咬牙,原想用灵力挣破那荆棘,然这荆棘却似吸水海绵一般,无论她释放出去多少灵力都会被其尽数吸收一丝不留,在这样下去,自己的灵力会被耗干的!

    “不要动,动了的话只会加速你的死亡。”一道沙哑阴损的声音自耳畔响起,肖楼楼怔住,喉头猛地一滚,冷汗登时爬满额头。她眼睁睁地望着一团黑雾缓缓逼近自己,期间带着那熟悉而陌生的“哐当哐当”声。

    “你是……诡术宗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寻思着来点惊险的,楼楼也总不能老享受不吃苦啊~求撒花留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