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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我若杀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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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一切回府再说。”沈玦的声音和这一刻外头铺洒进来的月光一样凉,他扣动扶木,轮椅向前缓缓行进,慢慢地脱离了解玲珑的掌心。

    孟琉抱着阿英,目光复杂地瞪了解玲珑一眼,接着跟在沈玦身后离开了山洞。

    这一刻解玲珑浑身冰凉,居然都没去想沈玦靠着轮椅要怎么上山下山。

    公子意眸色深深地看了解玲珑一眼,她还在看着沈玦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他不信她,他居然不信她……

    解玲珑紧紧咬着下唇,鼻子忽然泛上一阵酸,心情激荡得想要痛哭出声,她手掌紧捏成拳,努力咽下喉咙的哽咽。

    她从来都知道她和沈玦之间像是隔了一堵坚不可摧的墙,但是如果不是今日一事,她不知道原来这堵墙如斯厚重,原来一个简简单单的局,就能够摧毁她这两个月来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

    怎么办,她突然觉得好累。

    心生漫天铺地的疲惫,好想就这么放弃了。

    努力了那么久,还是看不到希望的未来,她何必还要对着他继续无赖?如果结局不会改,那么爱与不爱,又差在哪?

    够了,都够了,她不想再努力下去了。

    她疲惫地抬起手,用手背贴着眼,语声倦怠嘶哑道:“公子意,你会不会轻功啊?”

    “那还用说。”公子意直起了腰身,折扇一展,抵唇轻笑。

    “那带我走吧。”解玲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洞外。

    身后解璇玑急忙追出几步,低低惊呼,颤着声音犹豫喊着:“大、大姐姐,那我怎么办?”

    甫一闻言,解玲珑脚步一顿,她的背挺直如刀锋,寒凉砭骨,惊得解璇玑心中突的一颤。

    解玲珑慢慢地回过头,冷然盯了她半晌,忽然恶意地笑了笑,“三妹妹,听说这里豺狼虎豹甚多,你自求多福吧。”

    公子意低低笑出声,笑声清澈如流水,他也流水般飞身掠上前搂住了解玲珑的纤腰,脚尖轻点,在月光下披着月色飞入暗夜中,往定京城中掠去。

    “向来无所不能的小丫头,这回你要怎么拿回清白?”公子意贴在她耳侧,慢悠悠道。

    他湿热的语气喷薄在她耳侧,解玲珑略为不适地偏过了头,满不在乎道:“还能咋办?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睡就睡,又不是说没了他我就不能活了。”

    言语间,解玲珑眼底浮现出一片凉薄。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懂她的人自然明白她的清白,对于误会她的人她从来不屑于去费力洗白自己,她本就是这样的人,解元昶的误会她照样也不屑于解释,最后他还不是乖乖地给自己赔罪了?

    倘若沈玦心中真的有她,就不会任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那么真相不需多久自然会浮出水面,倘若沈玦从来都没有信过她,那么她再多的解释,都是浪费口水。

    她清楚沈玦的为人,像他那么强大自傲的男子,不会被烟雾罩住眼,一切不过是看在他的内心罢了。

    他要是想不开,那么她做再多的努力,永远都是无用之功。

    她累了,她不是没有努力过能不能摧毁他二人之间的那堵墙,但是如今看来,真的很艰难。

    她解玲珑不是离不开男人的人,这一次,她要两人都好好冷静冷静,让他自己做出决定,凭什么总是让她来努力,那也太掉价了对不对?她从来都有自己的傲骨,傲骨能折多少度,也有她自己的底限。

    对他的追逐到了如斯地步,已经是尽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了,接下来就看沈玦自己。

    她是不是清白,连公子意都看得明白,沈玦不过是陷入了自我的沼泽困在其中罢了。

    “所以,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解玲珑淡声问道。

    莫名其妙被泼了一盆脏水,她至少也有资格问问这盆脏水的来历对不对。

    “阿英被华飞缨掳走,百般折磨,沈玦查出了阿英的下落,托阁主前去一救,但是遭了华飞缨埋下的暗算,受了不小的伤,而阿英则是中了南诏蛊毒,非华飞缨出手则无解。”公子意轻描淡写道。

    “是吗……”解玲珑笑声带着淡淡的嘲弄,“没有解药阿英是不是就会死?”

    公子意顿了顿,轻轻咳了一声,“可以这么说吧。”

    ***

    是夜,忠远候府,修远院,灯火彻夜通明。

    “将阿英送回她屋子,师兄回来后让他去给阿英处理伤口。”沈玦一边往书房踏去,一边对着身后的孟琉吩咐,淡漠的声音冰冷如霜,像是浸过了千年寒玉。

    “少爷……”孟琉尽管心忧阿英,但是看着沈玦如今的模样,他也不得不担心。

    “今夜谁都不许进书房。”沈玦一脚踏进书房,衣袖随着他的手如白云一荡,他张开双臂将屋门霍然一关,撞出砰的一声巨响,隔绝出一方只属于自己的安静世界。

    他倚在门后,向来坚不可摧的他,也不知是不是由于中了蛊毒的缘故,今夜显得尤为脸色苍白疲倦。

    书房跳跃的火光被他拂袖挥灭,今夜月色如水,透着窗棂投射而来,洒落如银豆,他一袭清冷雪白的长衣,如披霜而来,绕过桌椅往楼阶入口踱步而去,一步一步,沉甸甸似他心中难写的纠缠。

    黑暗如同猛兽张开血盆大口朝他吞噬而来,他神色不动,脚下的节奏未曾加快亦未曾放缓,似乎这世上的一切都不能令他有片刻动容。

    书房二楼未有人掌灯,满室只有越过窗外而来的泠泠月色,孤寂又冷清。

    窗下的矮桌上还备着一壶酒,青白的玉瓶镀了一层皎洁的清辉,透出一份温润。

    他低着眉眼,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抬手揉了揉额角,忽然间他手一顿,想起了不久前他正是用这只手揉开了少女坚毅的眉角,送了她一片温软。可是瞬息之间,他又将她推开了自己身边。

    他趺坐在窗台下,一手端起矮桌上的那只玉瓶,拔出瓶塞仰头往喉间汩汩灌下。

    一瞬间又似乎是前世的每一夜,他守在塞外,看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时,拔出酒囊,邀落日明月作陪,对饮这一壶。

    那时痛快逍遥,胸中豪情万丈,想要挥剑拓山河。

    而如今月影如初,手中似乎又是当初那一壶酒,可他却已不是当初那个威慑天下挥斥方遒的少将军,不过是残酒旧人,王侯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