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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血脉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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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安静,墨香隐浮,庭院外草木深深,解玲珑倚在了学堂后门门框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看着,日光洒落在她的眼眶里成了晶莹的碎屑,沉沉心事都在金光浮动之下。

    似有所感般,季修然动作顿了顿,含笑转身看向来人,微微朝她作了一揖,温文尔雅道:“修然见过大小姐。”

    “哎!姐姐!”解明珏兴冲冲甩头。

    解玲珑手中的狗尾巴草登时就扔了过去,精准无比地砸在了解明珏头上,“好好写你的字。”

    解明珏哎哟一声抱头一躲,老老实实写自己的字,而此时季修然已经走近了解玲珑。

    解玲珑看了他一眼,直起身向外头走去,“今天天气真好啊。”

    季修然含笑看了解玲珑一眼,慢悠悠道:“但是看着大小姐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解玲珑话里夹枪带棒。

    季修然吞吞吐吐地说着:“解大小姐所向披靡,昨日居然被罚跪祠堂一夜,心情能好吗?”

    解玲珑噗嗤一笑,心中的郁闷消散了几分,“你这呆子居然还会逗人开心,的确,本小姐心情岂止是不好,简直是差劲极了。”

    “不知大小姐在烦忧什么,说出来也许会好许多。”

    解玲珑坐上华文苑走廊的栏杆,倚着柱子翘起二郎腿,仰天长叹:“不啊,我的烦恼没人可以懂,这个世界上没人可以懂,说出来也没必要。”

    她不过是伤感游离异世后,在这个世界母亲早逝父亲不慈,和前世对比之下,令人更觉得怀念。

    可是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落子无悔。

    今天她心情比较沉重,哪里都不想去,小侯爷那也没心情去,遂径直回了景国公府,她在等,等一个人的忏悔,也许只有那个人的忏悔才可以纾解她心中的沉重。

    季修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而浅浅一笑,“那就去写字吧,写字也许是个令人抛却烦恼的好方式。”

    解玲珑头皮一麻,连忙摆手,作惊恐状,“不不不,写字这种神圣庄严的事情,不适合本姑娘——啊喂你做什么……”

    只见季修然伸出那只修长的手牢牢握住了解玲珑的手腕,不容否决地将她拽进学堂,拣了张书案让她坐下,按了按她的肩膀,接着递上笔墨纸砚一一摆在她面前,而后微笑看着她,“临摹书帖,写吧。”

    两个字仿佛紧箍咒登时让她头疼欲裂,解玲珑哭丧着一张脸,心中在扎小人,面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用着商量的语气道:“能不能不写……”

    “你说呢?”

    然后解玲珑就这么被逼着练了一个下午的毛笔字,季修然今日也不走了,就在学堂内气定神闲地教导两姐弟练毛笔,午膳都是让丫鬟送了进来,直到日薄西山,解玲珑堪比满清十大酷刑的练毛笔大业才算告终。

    用过的废纸撒了满地,解玲珑端坐在废纸正中央,精神抖擞地看着握在手心刚刚完成的书帖,得意洋洋地朝着季修然道:“本小姐原来也不是没有练毛笔的天赋啊,瞧瞧这字,都不敢相信是本小姐自己写的了。”

    解明珏好奇地凑上来看了一眼,撇撇嘴,比他的还不如好么!

    季修然含笑看着她,她一下午都沉浸在练毛笔的郑重情绪里,没空操心那些烦心事,看着她张扬的眉角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他心中略定。

    “哎,呆子,你别光看不说话呀,快说说怎样?”解玲珑扬眉看向季修然。

    其实还是很丑的,不过……

    “尚可。”

    这句话说得其实挺违心的,他想。

    “是吗?”解玲珑喜滋滋地捧起这张纸,起身往门外走,边走边喃喃自语,“这张纸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看来我得好好保存保存。”

    还未出门,抬眼便看见吴管家匆匆而来,解玲珑神情忽然一冷,笑意俱收。

    “老奴见过大小姐。”吴管家深深地朝她作了一揖,忧心忡忡道,“大小姐,国公爷从上午回来吩咐了一些事后就把自个儿关在了祠堂不吃不喝到现在,谁都不肯见,大小姐,您能不能去劝劝国公爷……”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冷笑一声打断,“国公爷把自己关在了祠堂,关本小姐什么事?”

    吴管家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嘴唇蠕动半晌,犹疑着开口:“大小姐,国公爷他知道错了……”

    这是他跪在祠堂穆归裳的牌位下说的话。

    解玲珑看着吴管家的眼睛,眸中晦暗不明,忽而讥诮一笑,不紧不慢地将那张纸对折再对折然后收进袖中,“罢了,带本小姐前去。”

    解家祠堂,灯火通明,高烛残泪。

    一列列木质牌位错落满目,风穿堂而来,带起白色帘幔慢悠悠地飘,这里的一切事物昨日犹在眼前,今日那蒲团上却换了个人跪着。

    解玲珑进了祠堂,在外头静静看着解元昶脊背直挺地跪在列祖列宗前,跪在逝去的穆归裳牌位前,她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

    她没有出声,解元昶却开口说话了,似乎知道身后是谁。

    “你娘亲生下你后,就费力地想跟我解释,可我当时入了魔障,听不进去她的任何话,以为她不过是自欺欺人。我坚持要把你送到乡下托人养活,你娘亲却执意不肯,拼死也要将你带在身边,这件事争执不休,造成了我和她之间的罅隙越来越大,你娘亲也因此郁结在心,缠绵病榻。她怀着明珏时,太医都劝她别留下这个孩子,否则以她当时的身体定是不能平安生下的,但是她还是一意孤行,那时我就知道她对我对这座国公府已是心灰意冷。我和她之间的死结就是一个你,这个结打不开我和她就没有幸福而言,所以我知道我没法阻止她,可是她那么在意你,而我一直以为你是我耻辱的象征,甚至在她去后,又将你视作间接害死她的仇人。”

    他的声音很凉,比月光还要寒凉。

    解玲珑抱胸倚着墙壁,仍旧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