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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章 你的婚礼,我是宾客

作者:七又二分之一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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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冠华为什么会在这儿?穿着病号服,是生病了吗,还是说是跟杜婷颖一样自裁?

    同样发现我的他,原本黯淡无神的眼睛顿时泛起了琉璃的光彩,视线固定脚步放慢喏喏的嘴不停地动着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来。

    半天把着推手没动的我惹得方克勤转头看来,“怎么,你想见她?”亦是没见应答,便寻着我的目光看向了正一步步擦肩的李冠华,恍然大悟。他蹙着眉头半抬着下颚,用一贯不急不缓的音调说道,“善恶终有报。”

    声音虽小,李冠华也是听见的,毕竟这话的对象就是他。

    他愣了愣,出乎我意料的侧身弯了弯腰,没说对不起但眼里的隐隐闪着的泪光显示出了他心底里的歉疚。

    “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呢,追根究底是杜婷颖做错了。”我到底是不忍心,看不得李冠华如此卑微,他若是能穷凶极恶或者嚣张跋扈,我的心里估计还能好受一些。

    方克勤有些不认同我的话,但他不多事儿也就没起争执,再来我是全身心都在担心李冠华出现在医院的原因,自然也没心思扯别的。李冠华还是很害怕我的身份曝光,所以即便再不舍得也狠心的没回一次头。

    “你要去看看她吗?”方克勤依然问着我没回答的问题。

    自尽头消失的身影收回视线,我苦笑摇了摇头,发觉方克勤瞧不见就添了一句,“不用了。”

    能说什么呢。

    对不起、没关系?为什么、就这样?

    我们还是朋友,我不恨你,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杜婷颖不屑说,而我也没必要说,那都是自欺欺人的。有的东西碎了,你把它粘好放在原来的地方,看上去完好如初实际仍是千疮百孔。

    时光是良药,显然也不能改变我与杜婷颖之间注定已然断掉的缘分。

    “嗯,也好。”方克勤好似感慨良深的说着,“我有问她为什么要开车撞你,她说是因为徐司……徐总找人告诉了那个人在外地的老婆,这才招来了人人皆知的一顿毒打。我原不知,徐总也有这一面……”

    结果是徐司佑动的手脚,但方克勤好像对徐司佑的人品产生了误会,我一边推着他一边开口解释道,“之前,我跟杜婷颖打了一架脸上挂了彩被徐司佑瞧见了……”所以,自己没办法动手的徐司佑就找人代打了,而且打得还很是名正言顺。

    听完方克勤当下便了然,“你跟徐总?”好似很难以启齿,思卓了半晌他又斩钉截铁的补上一句,“我信你。”

    我也是笑了笑,颇有些怅然的低头看着他,这人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呢,也不知道这傻大个到底相信我什么。不过我也不担心他,毕竟经过与杜婷颖这段婚姻的洗礼,方克勤应当活得会更加明白的,他是好人不是吗,会有好报,也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俗语么。

    那么我呢?层层迷雾之后会是怎样的光景,自己确实不知,但通过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我却已经感受到了李冠华当年做那番决定的初衷,即便自己看不到未来,也希望自己的骨血能够在明媚的阳光底下快活成长。

    我摸了摸肚子,定下心神辗转又去了谢解住着的医院。

    这一次他醒着,坐在床头拿着个东西临摹着,很是闲情逸致的模样。

    “干嘛呢?”我耸了耸肩也是装得一派自然的打着招呼,探头瞧了瞧竟是一封泛黄的书信,他也不藏着掖着大方的递来给我看。

    他扬起如昔般温和的笑脸献宝似的问道,“怎么样,我爷爷的字不错吧。”

    爷爷?也是徐司佑的爷爷吗,但看了看落款处却是姓谢,这才恍然徐鹏飞是入赘,谢解随了母姓,也自然将姥爷改作了爷爷,也难怪徐鹏飞当年会金屋藏娇。

    “嗯,笔锋流畅苍劲有力,怎么突然把这个找出来了?”谢解身上的东西并不多,居然还一直保存着这封信我怎么都不知道呢,有些奇怪啊。

    发觉我的疑惑谢解伸手要回信纸,很是珍惜的捧在手里瞧着,“想想我妈现在的样子,又瞧瞧自己就忽然想起我爷爷在的时候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场景,所以就让人帮忙找了这封信出来。但又看着感伤,恰巧我这几天手腕很不灵活,就干脆练练字化解下自己想哭的冲动。”说着,他好似很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嘴角咧得大大的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对自己的多疑有丝惭愧,就凑过头去看他写得如何,哪想弯七扭八的还不如他自己的字好看呢。

    见我皱眉,谢解干脆将笔递了过来,“你还嫌弃我写的,我爷爷的字迹可是很难模仿的,要不你自己试试。”

    可瞧他来了劲儿,谁不知道当初为了生存我临摹别人的笔迹也算是一把好手,我撩了撩袖子噘着嘴拿过钢笔一板一眼的在纸上试了几笔,然后弄出几个常写的字来果然是能以假乱真的。

    谢解不信,指着信纸最后谢大老爷的名字“谢承均”三个字说道,“我爷爷最好看的是他的名字,你要能写得一模一样我才服你。”

    刚想要干脆的应下,但低头的瞬间就愣住了,笔尖在纸上落下了重重的黑点,更是用力过猛侵染到了下一张干净的纸上。我抬头偏看那双干净入水的眼眸,因为清澈见底所以能轻而易举的看尽眼底的慌乱。

    “写你爷爷的名字吗。”我问他。

    他收起那抹僵硬的浅笑,怔怔的看了看我又弯起了嘴角,推了推活动桌上的纸,“我想看看。”

    笔还在手里握着,眼里却是满满的谢承均三个字。

    “真、真要看我写的吗?”我似不死心。

    当是最后一次问他,却不想笃定了他的信念;谢解抽出一张干净的a4纸来,指着右下角的空白,“写这儿,试试吧。”

    似乎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可我明明可以义正言辞的拒绝,但还是依言落下笔墨;不过,显然这次并不顺利,纸一张又一张的浪费掉,甚至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故意的时候,谢解的大手袭来包住我握笔的手。

    “算了。”那眼里是浓浓的失望。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我定下心神拨开他的手,再一次稳了稳手里的笔在他需要的位置上写下了他爷爷的名字,谢承均。

    将完成好的作品扬在手里,他看着惟妙惟肖的字迹不禁喜上眉梢,他接过之后将字迹对照信纸上的一遍又一遍,破口说道,“麦宁,谢谢你。”

    “谢什么?”我故作不解的反问着,“就为了临摹的游戏吗。”

    “……”他垂下手来,无言以对。

    喜怒形于色,任何心思都写在脸上怎么可能斗得过徐司佑,所以光凭一腔愤怒和热血是根本没用的。

    我看着谢解张了张嘴想要劝点什么,但看着他小心的将那张写着他爷爷名字的空白纸压在枕头底下,便知说什么都是无益的。

    “麦宁,跟我一道回a城吧。”

    “去,干什么?”

    “参加婚礼。”

    宛然一笑,“好啊。”

    会有人问,何必呢?别人都要结婚了,难不成我还想去看奇迹不成,又或者当众将徐司佑带走,就像当初他在顾钊的婚礼上站起来反对一样。

    我会吗?

    不会。我不是徐司佑,远没他那样的勇气和魄力。去,只是想要断掉自己的胡思乱想,得一个结果而已,即便如此也与我往日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

    所以,当徐司佑看到我时,不相信有,欢喜有,难过也有,但我感觉到更多的是那一刹那他全身心的放松。

    他让人将我带到酒店的一间房间里,而后自己也赶了来,开门便是责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锁眉深思后笑着迎上前亲昵的挽上他的腰,“想作你的伴娘啊。”

    “苏麦宁。”我的表情太过轻松自然让他有些恼意,反手抓住我的双手,拉到胸前来,“你还是不信我吗?实际上我跟郝……”

    “嘘!”我迅速抽出手来拿食指堵在他嘴上,“徐司佑,你想要做什么就放心的去做吧,我不会是束缚你手脚的绳索,所以不用告诉我原因,我只要看到结果是美好的就行了。”如果不是美好的也没有关系,至少我这只乌龟的梦想曾经实现过而且也那么快乐幸福过。

    “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我有些郑重其事,徐司佑也不自然的皱了皱眉拽着我的手更加的紧了,“你问。”

    “我假学历的事情,是你说出去的吗?”

    他睨眼不解我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聪明如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是你原来的公司为难你了?”

    “是你说的吗?我只是想知道这个而已。”

    “不是。”

    “好。”

    坚定的眼神,毫不犹豫的回答就已经足够了,至少我不会再怀疑再犹豫。我拉着他走到窗前,正好对着酒店花园婚礼场地,那里宾客云集觥筹交错,每个人都在热情攀谈,而最前方的舞台上更是花团锦簇确实气派,比当初c市顾钊骗我的那个婚礼要奢华了好几倍。

    “好漂亮。”

    我赞美着,他却拿手捂住了我的双眼,嘴在耳畔低语乞求,“别看。”

    咬牙抑制住想哭的冲动,拉着他的双手放到我的腰上然后一点点的移至到小肚上,虽然徐司佑毫无感觉,但这一刻我们一家三口是圆满而温馨的,哪怕不久之后孩子的父亲即将在我眼前的那块场地上迎娶的妻子是另外一个女人,但,至少这一刻最后一刻他还是属于着我。

    然而,时光不待我徐司佑的手机铃声不断的催促着本就短暂的相聚。

    我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转过身替他理了理礼服,“真希望,明年紫薇花开的时候能和你在一起。”那个时,我们的孩子就该出生了,如果有你在,多好!

    可是,那时还不足一年之期呢。

    未闻回应,我拍了拍他的胸膛像帮他松了松紧绷的神经,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吧,新郎官!”

    再多的抱歉再多的不舍只能还以深吻,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从不是美人所以也留不住我的英雄;江上美人,徐司佑终究选的是他的江山,用自己的婚姻换取了那百分之十的瑞丰股份。

    他走后,我挪到床边上坐下,木讷的将视线转向那片蔚蓝的晴空,彼时花园里奏起了醉人的结婚进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