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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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木市。

    现在韦伯正把自己裹进毛毯里躲在床上,拼命忍住不断涌上来的窃笑。

    不对,这是忍也忍不住的,他透过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的阳光,隔几秒就抬起右手,然后噗哧噗哧地发出一阵偷笑声。

    从昨天晚上开始韦伯的右手就清楚地浮现出了三个令咒的图案,那是召唤servant的master的证明。

    “好了好了,韦伯。”司函坐在床头,无奈而又宠溺地看着他。

    “手里有圣遗物,又身在冬木,还具有足够的魔术师的素质……这样的人,圣杯怎么会看走眼呢。”

    他几乎是用原著中描写韦伯心理活动的原句来回答,因此自然是句句说到了韦伯的心坎上,这也令少年不由得有种寻到了知己的喜悦。

    “哈哈哈,尤莱亚学长你说的太对了!”韦伯掀开被子,终于毫无忌惮地大笑出声。

    “我韦伯·维尔维特的名字一定会载入史册!”

    司函正欲再说些什么,楼梯口却突然响起来老婆婆呼唤的声音。

    “韦伯,吃早饭了哟。”

    ——是韦伯借住的这间房子的主人之一,古兰·玛凯基和玛萨夫妇,一对从加拿大侨居于冬木市的老夫妻。

    虽然是一个闭塞的岛国民族的土地,可是冬木市这个地方却意外的有很多外来居留者。也正因为如此,韦伯和尤莱亚两个人与东洋人截然不同的相貌,在这儿并不是特别惹眼。

    韦伯通过暗示魔术让这对老人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孙子,很顺利地利用假身份在这过上了安适的生活。而且不用付旅馆的住宿费,简直是一举两得。

    “……看样子,我该走了呢。”司函站起了身。

    他的落脚点在别处,只是因为得到了韦伯获得令咒的消息才在昨晚匆匆赶过来祝贺的,结果还帮着韦伯去农场抓了一晚上的鸡,现在可不能让这对老夫妻看到他。

    “今晚我们各自召唤出自己的servant后就很难频繁联系了,你多保重。”

    他打开了窗户,感受着窗外凉爽的空气。

    “……嗯。”

    韦伯的声音闷闷地,他的情绪稍微消沉了下来。

    司函走上前,轻轻地掐了掐韦伯脸颊的软肉。

    “不要太不舍哟,我们都会平安无事,因此只是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罢了。”

    “而且很快就能在战场上碰见了啊。”

    韦伯抬起了头,对于这个一直站在他身边帮助他的学长,他心中百感交集。

    “尤莱亚学长……”

    他低喃出声,却在下一刻瞪大了双眼。

    墨色的柔软发丝落在额头,司函的手禁锢住韦伯的双肩,力道逐渐加深。

    气息从口中侵入,卷住韦伯的舌头细细吸吮,舌尖划过齿根,引起阵阵颤栗。未来得及咽下的唾液自唇齿间流出,*的水声在室内响起。

    一吻终了,司函头后仰拉开距离,两个人的嘴角间连结着暧昧的银丝。

    “告别吻,所以不要生我的气啊。”

    尤莱亚学长棕色的眸子仿佛带有一股魔力,将韦伯的灵魂吸了进去,他只是茫然地望着尤莱亚,眼中再无法装下其他。

    “还有……照顾好自己。”

    说完这句话,司函从之前早就打开好的窗户跃出,在韦伯尚未来得及开口前迅速离开了房间。

    足可见其预谋许久啊。

    嘛,忙碌了一晚上,总得要一些报酬不是么。

    司函笑眯眯地从后院离开。

    而屋内的韦伯怔怔地望着大敞开的窗户,摩挲着自己的唇再次傻笑出声。

    ……

    入夜,冬木市的市民会馆。

    环绕样式的大型音乐厅中,巨大的管风琴音管镶嵌于壁上。

    此刻这里寂静无声,昏暗的大堂内,只有演出用的台中央隐约有一个人影来回晃动。

    仔细地查看了地上由自己鲜血绘制出的巨大繁复的召唤法阵,司函苍白着一张脸,满意地笑了。

    为了绘出这个法阵,他付出的血液若是普通人已经可以昏死过去了,此刻支撑他的只是体内的魔力罢了。

    不过一会儿,他将连这魔力也一起失去。

    没有使用韦伯将要用的鸡血绘制,也是因为司函从恶魔那里得知,自己身为原罪使徒新鲜的血液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召唤出来的servant的能力数值这个原因。

    毕竟他也只空有一身魔术回路,等到召出了英灵之后还能剩下两成魔力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真正能算得上战力的也只有英灵而已。

    哦呀哦呀,看在我这么辛勤付出的情况下,要应约而来的是个美人儿,然后再以身相许……简直是最好不过了。

    补♂魔什么的,真是不错的设定呢。

    司函用手指点了点下巴,笑的风情万种。

    所以说,恶魔诱惑的从来都是和他们臭味相投的人,这句话一点儿也没有说错。

    【不要一时兴起,就把自己的英灵玩死了。】司函的脑海中,一个冷淡地声音响起。

    “老子还用不着你来提醒。”不屑地扬了扬眉,此刻司函,终于褪去了脸上属于尤莱亚的温柔假面。

    “不就是尽量搅乱原本的世界线么,希望大人您看到在下的战果时可不要大跌眼镜。”

    他特意在敬语上重音嘲讽。

    【我从来不戴眼镜。】

    恶魔一板一眼的回答让人完全难以联想到他的身份。

    “哼,真是无聊透顶。”司函微微低下头,鸦色的发丝遮住了眼眸。

    “阿斯蒙蒂斯哟。”如同对情人缱绻的低语出声。

    恶魔没有再给他回复,就此悄无声息地隐去。司函耸了耸肩也没有太在意,而是将注意力转到了接下来的重头戏上。

    根据冬木圣杯自身的要求,必须要七位servant齐聚才能展开战斗。并不是说有资质的人召唤到servant就会获得相应master的资格。而是由圣杯来选择七位具有资质的人来作为master的。

    恶魔阿斯蒙蒂斯赐予了司寒令咒,但圣杯仍会依照数量赐予七人令咒。

    ——也就是多出了一人。

    按照阿斯蒙蒂斯的解释,他制造的令咒拥有与真正的令咒完全相同的效用,即使是圣杯也分辨不出真伪。但司寒必须提前召唤占据其中一个正常的阶位,不然手上的令咒就会失去效力。而最后一个拥有真正令咒的魔术师,无论是谁也无论这个人如何召唤,都只能得到违规的第八职阶——avenger,复仇者。

    重新恢复尤莱亚温柔和煦的笑容,司函开始百无聊赖地猜测起自己英灵的身份来。

    能够召唤出哪位英灵,说到底也是由圣杯来决定的。魔术师们辛辛苦苦的举行仪式,也只不过是希望能够更加准确的召唤到,自己希望的servant而已。

    所以他很干脆地没有准备圣遗物,虽然以尤莱亚的家世,想要弄到也非常的容易。

    类似于这种没有圣遗物也能成功的召唤,需要master和要召唤的英灵具有相同的精神性,而已经知道这场圣杯战争中会出现哪些角色的司函,对其中能够与自己相性最佳的英灵是谁颇感兴趣。

    终于,吉时已至。

    “宣告,”

    闭上眼,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开始用英文朗诵出那晦涩绕口的咒语。

    “汝之身躯寄吾之麾下,吾之命运托汝之剑上!”

    “应圣杯之召唤,若愿顺此意志,从此义理,汝便回应!”

    几句咒语念出,法阵开始无风自动。

    围绕全身的魔力的感觉。只要是魔术师就无法逃脱的,体内魔术回路循环蠕动所引起的恶寒和痛苦。

    司函微微皱眉,他集中精力,没有停下自己口中的祷文。

    “在此起誓,吾乃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者,吾乃传达世间一切之恶行者!”

    他那被大气所形成的气团蹂躏着的*,现在已经忘却了作为人的机能,而变成了神秘仪式的一个零件,完全变成了连接灵体和物质的回路。

    神情肃穆,司函黑色的发丝飞舞。

    他睁开棕色的双眼,其中已不包含一丝人类的情绪。

    “汝将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啊!”

    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在话音刚落之时,身体里奔流的魔力已经加速到了极限。

    闪电雷鸣,风云卷动。在连眼睛也睁不开的风压之中,召唤的图案闪耀出灿烂的光芒。

    而在其余四处,也是同样的情况。

    由彼方而来,来到此方,旋风和闪电包裹着传说中的幻影。

    本来身为人类却已脱离人类之域。以非人的神力被提升到精灵之属。那些超常的灵长类聚集的场所……来自被压抑神力的御座,无数人梦想所编制的英灵们,同时降临到了大地上。

    恍惚间,司函看到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耀。

    “唔!”

    突然间,他按住剧痛的胸口。

    心脏开始急速跳动,宛如疾钟。

    司函几乎要大声惨叫出来,但他还是紧咬下唇,不发一声。

    一丝鲜血缓缓渗出。

    金色的光芒在一道诧异声中黯淡下来,被黑暗完全包裹的舞台上,一道墨绿色的身影正单膝跪地,近乎卑微地伏下上身。他的武器相当惹眼,右手是一把比人都高的两米左右的赤红长枪,左手中还有一把大约只有另一把三分之一长度的明黄短枪。

    司函棕色的瞳孔微微一缩。

    虽然是在一片漆黑里,但使徒为了行走于黑暗而拥有的良好夜视能力清楚地告诉他,这道身影和他之前在意识里看见的并不相同。

    长久的沉默。

    没有听见召唤者的开口,来到此地的英灵有些尴尬地抬起了头。

    似乎是为了不遮挡视线,他的长发拢到脑后,额前仅有一缕刘海垂落。这样反而更加突出了其高挺的鼻梁、凛然的眉毛和精悍的面部轮廓。精致的唇让人感觉严格而禁欲,但藏着温和忧郁的眼神又让人强烈体会到他男性的魅力。而他左眼下方的泪痣,更是使他的眼神显得更加魅惑。

    英灵用低沉但明朗的声音询问道。

    “lancer迪卢木多·奥迪那应召唤来此,试问,汝是吾之master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