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V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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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火辉煌,觥筹交错中,黄绍光正在角落和石定尘低语着什么,石定尘的视线冷冷地瞥向某处,忽然黄绍光注意到门口的来人,视线不由地停驻。

    “石总……”

    石定尘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稍稍怔了怔,眼眸倏地变得幽暗,脸色也沉了下来。

    唐博森的右手弯了起来,挑眉看了眼傅琢玉,示意傅琢玉挽着他,傅琢玉犹豫了一下,上前勾住了他的臂膀。

    傅琢玉是第一次参加如此大的场合,来参加这场盛宴的都是各界的名流权贵,不光是香港本地,还有喜多大陆赫赫有名的大亨,傅琢玉还看见了几个耳熟能详的一线女明星,因为场合特殊,都是作为女伴入场的,像她一样。

    傅琢玉深吸了口气,紧跟着唐博森。

    唐博森在圈子里的人际关系很好,凑上来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这和他的身份背景不无关系。

    傅琢玉只觉得听着这些人谈话很是无聊,但是不得不一直挂着笑容。

    服务员端来盛着酒的酒杯经过他们身边,傅琢玉叫住,端了一杯酒递给唐博森,再转头回去时一眼竟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手举在半空中顿了顿,多看了两眼,果然是他。

    他的视线这时也对了上来,并没有停留很久,很快就移开了去。

    服务员将酒端到傅琢玉面前,傅琢玉收起了目光,接过了酒杯,抿了一口。

    大约是傅琢玉刚才给唐博森递酒的举动提醒了对面的男人,男人多看了两眼傅琢玉,对唐博森笑着说:“这位小姐以前没有见过。”

    到底是有不识时务的人,唐博森转头看了眼傅琢玉,然后对着对面的男人笑了笑,却什么都没有说。

    唐博森的冷淡处理让男人有些下不来台,很快就走了。

    唐博森抿了口酒,问傅琢玉:“很无趣?”

    傅琢玉淡淡地说:“还行。”

    “你必须适应这样的场合,”唐博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如果想跟着我的话。”

    傅琢玉噎了一下,有些震惊地看着他。

    “怎么?不愿意?”唐博森抬头看向前方,像是不再同她说话,但确确实实在对她说,“你自己决定,到时候不要说我没有给你机会。”

    唐博森这样的直接到让傅琢玉有些不习惯,但他还是给她留了点面子,没有直接点明她接近他的目的,其实他早就心知肚明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唐博森像是忽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眼睛猛地一亮,对着前方勾起了唇角。

    “joy ?”他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有些郑重,又有些轻佻。

    傅琢玉看向他,不明白他这样叫她是何用意。

    唐博森却不说话了。

    傅琢玉只好“嗯”了一声。

    唐博森转头看着他,嘴角明显地扬起,“你认识石定尘吧?”

    傅琢玉怔了一下,犹疑地看着他。

    唐博森再次向她确认:“joy,回答我,你认识石定尘吗?”

    傅琢玉紧紧地抿着嘴唇,指甲刻进手心中,痛觉提醒她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乱说话,她舔了舔嘴唇,道:“你是说单洁的男朋友么,见过几次。”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傅琢玉简洁地说:“什么关系都不是。”

    “你确定?”

    傅琢玉反问:“难道唐先生希望我和那人有什么关系吗?”

    唐博森牵着嘴角说:“呵呵,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走吧,看见老朋友了,过去会会。”

    唐博森在石定尘和黄绍光面前停下,傅琢玉迅速地看了一眼石定尘,下意识地垂眸。

    其实傅琢玉已经猜到了唐博森要会的人是石定尘,否则他不会那样问。

    唐博森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众人的眼里,如果不是运筹帷幄,他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石定尘的项目是他下令封杀的,而他主动前去问候自己的敌人,对那些有些牵扯的人来说,无疑是封杀令的解除。这对石定尘来说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石定尘自己好像不这么想。

    他冷冷地看着两人,居然对黄绍光说:“阿光,这里的空气不太好,我们换个地方。”说罢就绕开他们两人欲走开。

    傅琢玉看着他冷漠的身影,咬了咬牙,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石定尘从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幸好唐博森并不计较,叫住他:“石生,不要走得那么快嘛,好久不见都不打个招呼?”

    石定尘的脚步停了停,到底是有些顾忌,不能走得那么爽快,他侧过身来,沉着脸说:“啊,原来是唐生,没有看见你在这里,不好意思啊。”

    唐博森笑了笑:“石生,听说你最近进医院了,是因为眼睛吗?”

    “难为唐生这么关心我,托你的福,最近闲的厉害,正好抽空去医院做了趟检查罢了。

    ”这么说起来,石生还应该感谢我咯?你的公司在几年之中风生水起,越做越大,你必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现在正好趁有时间出去玩玩散散心养养身子。石生你年纪比我大,应该更懂身体比钱更重要这个道理。”

    “没想到唐生这么年轻,就已经懂的享受生活,不过我看唐生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别光说不练啊,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人家都说小毛小病多的人不生大病,唐生你不常去医院,千万要小心啊。”

    傅琢玉在旁边听得非常疲惫,这些个人说的每句话都拐八百个弯,听上去是在寒暄、在关心对方,实则唇枪舌战,刀光剑影,以用言语打败对方为乐,谁都不肯退后一步。

    她想,连她都觉得累,他们这样活着不觉得累吗,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变得轻松一点。如果这世界上每个人都能活得轻松一点,也许她就不会违背心意站在唐博森的身边,而是过着安安稳稳、岁月静好的生活。

    姜还是老的辣,唐博森被石定尘呛的只得点头迎合:“石生说的是,到底是过来人,我们这些小生还得向您学习,不过石生你年纪大了,要更加小心才是啊。joy,你说是不是,你是医生,应该比我们都懂得多。”

    傅琢玉知道唐博森的矛头早晚会指向她,否则唐博森怎么可能利用没有价值的她,唐博森愿意站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手中握着一个重要的筹码,当然,前提是这个筹码对石定尘来说确实是有用的。但是试试总是不错的,反正他总有的是办法对付石定尘。

    傅琢玉牵强地说:“我是心理医生,不太懂临床医学那一块。不过我看两位先生面色都很好,身体状况应该都还不错。”

    “joy真会说话,不用这么客气的,石生是自己人,有什么话都可以说的。哦,对了,忘了介绍了,石生,这是我女朋友,joy wu,你们上次应该在单洁的生日宴会上见过的。”他又若无其事地转头对傅琢玉说,“joy,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石定尘,石生的眼光很准,投一个项目准一个,你如果想赚钱的话可以请教他。”

    傅琢玉扯了扯嘴角,“石先生,又见面了,你好。”说着伸出了右手。

    石定尘冷着脸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又移开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幽深的眼眸闪着如狼似虎的光亮,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傅琢玉打破诡异的气氛,尴尬地对唐博森笑了笑:“既然石先生的眼光这么准,博森你为什么不投一个呢?”

    唐博森勾起唇角,伸手搂住傅琢玉的腰,手又收了收紧,挑着眉问她:“你想让我投啊?”

    “我想不想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唐博森对着她笑出了声来,然后猛地亲了一下她的嘴角,傅琢玉震惊地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唐博森。

    “果然是会持家的女人啊,我如果能娶到你何其有幸,”唐博森爱抚般地摸了摸她的脸,“既然老婆大人发令了,我只能从命啦。石先生,有兴趣让我加入吗?”

    石定尘冷哼一声:“唐生你也太善变了,一个月前,你刚从我的项目中撤掉了一大笔资金,你忘了吗?你说我的项目只有理念,违背市场规律,暂时不可能有什么发展,所以很不看好,你也忘了吗?”

    唐博森笑了一声:“忘倒是没忘,只是……”

    “你现在不怕亏钱了?”

    “怕还是怕的,不过钱到底只是身外之物,如果千金能换红颜一笑,何乐而不为呢,反正钱总是赚得到的,不过喜欢的女人可就只有这么一个,错过了可就回不来了。”唐博森突然深情款款地看着傅琢玉,“以前总觉得事业没有女人重要,可是碰到了joy才知道,什么狗屁名誉地位,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才是最重要的,家庭才是男人奋斗的目标……哦,石生,你大概不太明白这种感觉,石生,别怪我多嘴,男人啊,还是要组建个家庭,有了家庭就稳定多了,我很庆幸,我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遇见joy,否则只怕也要和你一样,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没有再谈情说爱的心情咯。”

    “……”

    唐博森终于扳回一城,和石定尘道别时心情似乎特别好,特地提醒了石定尘:“过两天我会到你的公司找你谈项目的事情啊,反正我也不缺钱,就当帮忙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呵呵……”

    “……”

    石定尘压抑住汹涌澎湃的怒气,将即刻就要脱口而出的“滚”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唐博森搂着傅琢玉离开,居然还乐悠悠地吹起了口哨。

    傅琢玉有些郁闷,“有这么高兴吗?”

    “有!当然有!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小子还以为自己真有什么本事,嚣张的不行,不过是半路出道的暴发户而已,就该治治他的气焰。”

    “可是我看你也很嚣张啊。”傅琢玉将心底的想法不小心脱口而出。其实她明白,他们这种家族企业,一代代流传下来的富家子弟最看不起暴发户。

    唐博森挑了挑眉,斜眼睥睨着她:“哟,老虎的牙齿总算露出来了?”

    傅琢玉连忙噤了声。

    唐博森见她这般小鸟依人的模样,轻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也不用觉得我嚣张,有资本的人就算嚣张,也能让别人诚服。你以后跟着我,记得千万别让别人看你乌黑的头顶,要让别人看你的下巴,狐假虎威知道吧,怎么着气势都得给我挤出来,我可不希望我的女人受到别人的欺负,那样简直就是丢我的脸。”

    傅琢玉有些无奈:“……为什么是我?”

    唐博森笑出了声来:“这问题真好笑,不是你主动找上门来的嘛。”

    “……”

    “当然,我唐三也不是来者不拒的人,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做了我的女人,我唐三肯定不会亏待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

    “不过,你要是要天上的星星,我大概只能跟你say sorry啦。”唐博森故意开了一个玩笑。

    但傅琢玉却笑不出来。

    没想到唐三这里这么容易搞定,傅琢玉总觉得好像背后有更大的阴谋,强烈的不安感围绕着她。

    唐博森看见傅琢玉脸上的愁容,有些不悦:“joy,我花那么多钱不是为了看你脸色,你就摆这张脸给我看?”

    傅琢玉扯了扯嘴角,轻轻的叹了口气:“唐先生,对不起。我闻多了烟味容易犯偏头痛,现在我有些晕,能不能先走一步?明天一定请你吃饭赔罪。”

    傅琢玉的脸色和嘴唇确实都有些苍白,而她也没在骗人,她确实头痛,脑袋里的一根筋绷着,太阳穴突突地跳得特别快,她难受的有些想吐。

    她到底是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再加上好几天都失眠,身体立马就给了她报应。

    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咬着牙硬撑,胃里一股一股的反胃冒了上来,却又吐不出来。

    她乞求地注视着唐博森。

    她以为唐博森会和她纠缠,而他没有,他对举办这场盛宴的主人找了个借口先行告退,然后送她回家。

    唐博森对她的举动一直就像个绅士,哦,不,他本来就是个绅士。

    可那晚上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会不会是她想错了,唐博森根本没有给她下药?

    傅琢玉皱眉眯着眼靠在窗户边,实在疼的忍不住了,她开始狂打自己的太阳穴。

    唐博森见她如此魔怔的行为,不禁吓了一跳,抓住了她的手,急急地提高了声音:“你干嘛?!”

    傅琢玉连眼皮都无力睁开,嘤嘤嗫嚅着:“头疼……”

    唐博森皱了皱眉,这才终于相信了她。他还以为头疼只是个借口,没想到是真的……

    “你一直有偏头痛,平时怎么治?”

    “吃药,睡觉,睡一觉就不疼了。”

    傅琢玉沉默地开了会儿车,见傅琢玉的眉头越来越深,脸上的痛苦越来越明显,心生懊恼与不甘,但还是在路口处打了个急转弯,换了个方向。

    唐博森笔直往傅琢玉所住的地方开,脚下的油门越踩越重,没一会儿便到了。

    唐博森叫醒了傅琢玉,“到了,要不要扶你上去?”

    傅琢玉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老毛病了,没睡好就这样,回去吃颗药睡一觉就会好的。”

    “那我就不陪你上去了,免得影响你休息,你自己好好睡一觉。明天我来看你。”

    “好。”傅琢玉点了点头。

    --

    傅琢玉一回家就下意识地找小狮子。

    她请来的阿姨和小狮子的关系越来越好,有时候见她不回来,也会主动留下陪小狮子睡觉。傅琢玉自然也不会亏待她,该给的钱绝不会少一分,平时买东西也想的到阿姨,所以阿姨照顾小狮子也越发的细心。

    阿姨和小狮子正睡在侧卧。

    傅琢玉小心翼翼地掩上了侧卧的门,退了出去,没有惊到里面熟睡的二人。

    傅琢玉回了主卧,找到止疼药吃下便倒头栽在了床上,只是疼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袋里好像有一颗沉重的铅球,她往左边侧睡左脑便疼得厉害,往右边睡右脑便疼得厉害,她躺平了睡后脑勺又开始疼。她最后疼得满身的冷汗,只好从床上坐了起来。黑夜里,她的脑袋涨的像要炸开来了似的,神经紧绷着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她睡也不是,坐也不是,疼得她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胃里忽然有一股恶心冲了上来,她飞快地捂着嘴跑向厕所,吐到最后都是酸水,整个人几乎崩溃。

    她扶着马桶坐了一会儿,胃终于停歇。她冲掉了污秽,又用抹布擦干净了她不小心吐到的外面,这才扶着盥洗盆开始整理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就像没有灵魂的鬼,头发杂乱无章地披着,有几缕甚至沾着她吐的酸水,她的脸色暗沉无光,仿佛笼罩着一股乌气,眼睛周围深深的一圈黑眼圈,比她的肤色更黑,而眼睛内部因为呕吐红彤彤的,水汽盈眶,睫毛上还有细小的水珠。她的嘴唇苍白没有血色,一把鼻涕一把泪流过她的嘴边,脸上早已分辨不清到底是眼泪鼻涕还是吐出来的东西。

    她对着自来水狠狠地拍打着自己,想让自己清醒过来。最后放了一盆的水,憋着气直接将脸浸了进去,反复几次之后,竟真的觉得好像头疼缓解了一点。

    然后她又冲了一个很烫很烫的热水澡,清洗了一遍自己。

    再上床想要睡觉时,尽管还是隐隐作痛,却因为疲惫至极,眼睛都快睁不开的缘故,竟能够安然地躺下了。

    没有那么快入睡,但比之刚才好了许多,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好像听见了门铃声。

    她以为自己是幻听,没有注意。

    耳中门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她怀疑是自己压力太大,神经衰弱,想要起床找耳塞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些。哪知走了几步,她却恍恍惚惚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傅琢玉,开门!咚咚咚——开门!”

    这下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幻听还是真实的声音,她打开了房门,慢慢地向门口走去,那声音越来越响。

    傅琢玉昏昏沉沉的,透过猫眼看出去,突然就精神了。

    门口多出来了一个疯子。

    傅琢玉打开门,那个疯子没有准备,扑腾一下跌跌撞撞地倒了下来。傅琢玉来不及扶他,反而被他一同撞在了地上。傅琢玉下意识地弯起了腰,避免自己脑部落地。

    “咚——”重重的一下,傅琢玉的背部受到了强烈的撞击,疼得她龇牙咧嘴,很快又生出了一身汗。

    没想到她还没叫出来,害她倒地的,趴在她身上的疯子倒是闷哼了一声。

    他一身的酒气,还对着傅琢玉呼了口气。

    臭气熏天!傅琢玉只觉得脑袋瞬间又疼了。

    他的双手撑在地上,没有意识似的一点点站起来,又不小心踩到傅琢玉的小腿,傅琢玉吃疼地“啊”了一声,紧接着听到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大喊:“妈咪!”

    小狮子不知何时被吵醒,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见到这幅景象,向他们跑了过来,撅着嘴愤怒地推了一把那疯子,“蜀黍,你踩到我妈咪了!”

    醉酒的疯子连小朋友的力气都抵不过,摇摇欲坠又要倒下,傅琢玉急忙让开了一点,不想他还是倒在了自己半边身子上。

    傅琢玉没空去思考自己身上的疼痛。邻居已经被吵醒,没好气的眼神从门缝里窥探着他们,她除了歉意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问题,只好让阿姨把门关上,自己则翻开身上的男人,瘸着腿吃力地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男人喝醉了酒身子比平时更沉,两个女人加一个小朋友还是对眼前的男人束手无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他拖到了沙发下面。然后傅琢玉将他的上半身抬起靠在了沙发上,和阿姨两个人扣住他的腋下一点点将他的上半身放到了沙发上,再放下半身。

    等终于完全把他安置在沙发上时,傅琢玉气喘吁吁地靠着沙发坐在了地上,心想着澡是白洗了。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身上到处都痛,特别是背部,她本来就瘦,背上就是皮包骨头,刚才那一下真真是将她撞得几乎是当下就冒出了眼泪,然后又被她逼了回去。

    但傅琢玉不习惯将自己的痛感表现出来,特别是对着小狮子。

    “妈咪,蜀黍怎么变成这样了?”小狮子揉着惺忪的眼睛问。

    “蜀黍喝醉酒了。”她顿了顿,拉着小狮子的手说,“诗诗,妈咪吵醒你了,对不起,你跟阿姨进房间继续睡觉好不好?”

    小狮子摇摇头:“妈咪和蜀黍呢?蜀黍为什么要来我们家?”

    “叔叔喝醉酒了,喝醉酒的人是不清醒的,所以叔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我们家。”

    “叔叔为什么要喝醉?”

    “因为……”傅琢玉想了想,想要为石定尘挽救他在小狮子心中越来越不堪的形象,“因为他想小狮子了。”

    小狮子微微张开嘴,眼中出现的一瞬间的呆滞,“呃……真的吗……”

    傅琢玉摸摸小狮子的头顶,“诗诗听话,跟着阿姨去睡觉,这里有妈咪就好。”

    “不要。”小狮子又摇摇头,“我走了蜀黍就会欺负妈咪,诗诗要保护妈咪!”

    傅琢玉弯起了嘴角:“诗诗,你看现在叔叔睡着了一动不动,现在妈咪打叔叔叔叔都感觉不到的。”说着傅琢玉不轻不重地给了石定尘的肚子两个拳头,“看吧,现在只有妈咪能欺负叔叔,叔叔欺负不了妈咪的。”

    “唔……”诗诗皱着眉头,状似思索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被傅琢玉劝服,“那好吧。阿姨,我们去睡觉吧!”

    石定尘像是还有知觉,小狮子一走,他就突然爬起了上半身,对着地板吐了起来。

    傅琢玉无奈地看着一地的污秽,都懒得再去拿脸盆,心中只剩苦笑。

    他们俩连呕吐都“安排”在了一起,这样算不算心有灵一点通?他们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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