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中文网 > 高俅不踢球 > 第八章 回忆

第八章 回忆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龙王传说医妃惊世神藏盛唐风华

一秒记住【笔趣阁中文网 www.biqugezw.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高俅这边看着苏过处理政务,自己倒是十分的清闲,也多亏了苏过不在意这些,不然换个小心眼的来,说不准要跟高俅好好理论一番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苏过在处理政事上确实是有一手,不愧其在余杭县干的这一年。虽然说未必比那些官场上的老油条熟练,但是跟高俅这样的半吊子比起来,却是万万全完的碾压姿态了。

    甚至于,高俅都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跟苏过缓缓身份,让他来当这个杭州的知州,自己去当余杭的那个小县令了,毕竟自己平日的开销并不是很大,小县令的俸禄好像也够他生活的了。不过这个念头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别说赵佶会不会冲到杭州暴打他一顿,近在咫尺的苏过肯定就不会乐意了,朝廷大事,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真要那样,这大宋还成什么样子?

    接下来的两天里,高俅每日坐在书房之中,看着苏过替自己处理公务,实在是自在的很了。不过也多亏了杭州府这边没有什么事情,不然别说高俅这边的事情两天之内能不能处理完,单单是余杭县那边的事情就能拖的苏过脱不开身,不过好在是真的没有什么大事。

    这天等苏过将全部的公务全都处理完毕,高俅也算是松了口气,虽然说这些事情交给了苏过让他帮自己处理,可是这毕竟是高俅自己的事情,他要是不在一旁陪着苏过,总是让人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因此他也没办法擅自离开府衙,一个人出去游玩。

    好不容易等着苏过处理完了,高俅可算是开心了,叫上张千就拉着苏过出门去了。而花想容和李韵,最近两天好像是在做些什么特殊的事情,高俅也就没有叫上她们两个人。

    杭州城说大不大,毕竟不是东京汴梁那等所在。可是杭州城说小也不算小,毕竟这还是一州之府,而且杭州又是大宋之中数得着的富庶之地,所以比其他的地方还是要繁华不少的。

    走来走去,走去走来,高俅其实对杭州城也并不是特别的熟悉,虽然说十年前曾经来过这里,并且在这里待了有那么一两年的事情,可是十年过去了,别说高俅早就已经记不清杭州府的模样了,就算是高俅还记得杭州府里面是个什么样子,可是杭州府也早就已经变换了好多次了,临街的店铺也换了好几拨人。莫说是高俅这个杭州的过客,就算是张千,对于很多是地方也是认不太出来了。

    走过了一间药铺,高俅忽然间就停了下来,抬头看看药铺的招牌,又向药铺的门里望了两眼,随后有些迟疑的说道:“这里……以前是个医馆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呵!当然是个医馆,就算是季旻你记错了,我也是不会记错的啊!要知道,当初咱们来到这里之后,可是没有直接去府衙,而是先来的这个医馆。当时季旻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还是找这里的那位神医诊治的啊!”

    说起当年的事情,苏过自然是不会忘记了,毕竟那个时候苏过是跟着高俅一起来的,而且哪个时候苏过的年纪就不小了,差不多跟高俅现在的岁数一样,他自然是记得很清楚的。

    “唉~!我依然记得,我被……抱在怀里,然后进去找周老先生诊治的情况。只不过时过境迁,当年的一切都已经变了模样了啊!”回想起当初的情况,高俅的心中一阵的酸楚涌了上来,随口吟唱到:“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好词啊!季旻,下面还有吗?”

    本来也在回忆曾经的苏过,在听到高俅的这两句词之后,眼前忽然间一亮,紧跟着就追问起来。

    “还有吗?自然是有的,不过……我有些想不起来了,或许日后还能想起来吧!”

    高俅强做笑容,却是没有跟苏过解释那么多。

    这两句词后面自然是还有内容的,而且不光是后面,前面也有内容,只不过这是李清照写的词,高俅感慨之时无意识地拿来用也就算了,真要是‘抄袭’人家的词,别说这首词前后的内容符不符合自己身份的问题,就是高俅这内心,也是过意不去的。哪怕今生李清照再也不可能写出这首词了,可是高俅也是不能那样做的。

    “什么,可惜了!”苏过也是个随性之人,听见高俅如此说,也就没有多问,摇了摇头之后,看着药铺,随口问道:“季旻,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这个……也好!”

    反正都已经来到了这里,高俅自然是要进去看看的,毕竟当年跟周济民也算是相识,如今过门而不入,他又不是大禹,也不需要治水,干嘛不进去呢?

    走进了药铺,有一个小伙计正无聊地趴在了柜台上,最里面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喂!起来,来人买药了!”

    张千一巴掌拍在了柜台上,低着嗓子喊了一句。

    听到这一句之后,伙计直挺挺地跳了起来,“哎呦喂!谁啊?你们可真是……那什么,客官您要买点什么啊?”

    “我……”

    看伙计那明显要骂人的脸色,张千就是一阵恼火,就想着上去给伙计来上一巴掌。

    “行了!多大的事情啊!那么大的火气做什么?”高俅及时拦住了张千,随后又看向了药铺的伙计,“你们这间药铺开着门,总是要做生意的吧?难道来了客人,你就这个态度?”

    “是是是,客官您说的是,您要买点什么啊?”

    药铺的伙计也没有回应高俅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就问高俅想要买什么。

    “买什么?让你这么一搅和,我还真忘了自己要买什么了。你们这没有坐堂的郎中吗?让他给我看看我应该就能想起来要买什么了!”

    进来药铺也不是为了卖药,高俅只不过是想见见故人,所以此刻自然是要想办法找话题往那边引了。

    “这个……客人您说笑呢吧?我们一眼就能看过来,您自己看看,这哪有坐堂的啊?”

    药铺伙计满脸的为难之色,朝着自己的店内一努嘴,很是无奈地说着。

    “哎?不对吧?我记得这里以前可是一间医馆啊!现在改了药铺就改了药铺,可是那坐堂的郎中总不该没有吧?周老呢?他不在这里面了?”

    进药铺里面来就是为了见周济民,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让高俅都有些闹不清楚了。

    “哦,原来是周老的熟人啊!小的我多嘴问一句,您是不是很久没来这杭州城了?”

    伙计自然是要聪明伶俐的,听高俅说了这么多,也没见高俅说要买药,伙计很快就猜出来了高俅的目的,当即反问起来。

    “这个……自打十年之前离开这里之后,我确实就没再回来,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反正已经让对方看了出来,高俅也就没有否认,不过听这药铺的伙计说话,里面好像还有什么变故,这就让高俅有些好奇了,忍不住就追问了起来。

    “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在五年前,这边发生了一件事儿,自打那件事情之后,周老就将这间医馆给改成了药铺,而且定下了永不请坐堂之人的规矩。所以说,我们这间药铺,只负责卖药,那看病之事,却是不再做了。”

    当年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隐秘,有不少人知道,自然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伙计很是轻松地跟高俅解释着。

    “发生了一件事情?什么事情,能够让周老都不愿意行医了?难不成有‘医闹’不成?”

    思来想去,高俅也只想到了这么一个解释,不然的话,一名好好的医生,怎么就会转行了呢?

    “嘿!这‘医闹’二字,还真是精辟啊!”虽然说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两个字,可是伙计很快就对这两个字表示了认同,“可不就是那些‘医闹’嘛!周老好好看病,好好开药,结果那些人回去之后却不按着周老的药方煎药,不仅有些药材的量放错了,煎药的火候、时间也都不对,最后吃出了人命,却来骂我们周老医术不精。如果不是当时的大老爷明察秋毫,找来了附近的数位有名的郎中来翻看药渣,恐怕周老就要被那些‘医闹’给毁了啊!不过尽管如此,那件事情对周老的冲击也是有些大了,所以……”

    “闭上你的嘴!”

    就在伙计说的正起劲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紧跟着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

    “啊!掌柜的,我……”

    看见中年人走了出来,伙计的忍不住缩起了脖子,不敢作声了。

    “回头再收拾你!”训斥了伙计一句,这位掌柜的随即转头看向了高俅等人,“诸位客官,您要是想买药就买药,不想买药转身就是大门,别在这里跟我们胡搅蛮缠!”

    “得!我还变成胡搅蛮缠的人了!行吧!反正也不是飞见周老不可,日后有缘,自然是还有机会见到的,我们走吧!”

    看对方那种谨慎地模样,高俅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肯定不会简单,可是自己又能说什么呢?怪他们严防死守吗?可这又不是他们的错!

    ‘医闹’这种事情,一直到了一千年后,依旧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虽然说确实有一些医生医术不精或者是医德有亏,可是有哪个行业就全都是十全十美的人呢?所有行业的从业人员都是参差不齐的,因为一个坏的就去否认大部分好的,甚至于否认这个行业,最终导致那些好的转行或者被逼死,最后这个行业彻底如一潭污水一般,这就是那些人想要的吗?或许,这就是那些人想要的吧!

    每个行业都不会缺少人来做,可是那些真正的行家里手,却是被持有这种言论的人给慢慢逼走,这不是一个时代的悲哀,而是人性的悲哀。或许在之后再也没有人会行医?可是那又如何?咎由自取,如是而已。

    抛开了脑海之中的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高俅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这些事情,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高俅不是党人、犹太人、工会会员、天主教徒、新教教徒,这些事情也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插手的。如果说高俅依旧在东京汴梁之中,那么处理完了京畿禁军改革的事情之后,高俅其实就能着手改变这一切,不过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所以高俅也就不会再去考虑那么多了。

    一边感慨着一边往前走,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就看见了一条小河,抬头一望,正好看见了河对面的一座酒楼,而在不远处,一条老迈的狗正带着几条小狗往这边跑来。

    “唔~!这里……好像是当时先生跟了元禅师吃饭的地方啊!只不过,当时我是在那边的酒楼上面,而不是在这河边了。”

    高俅稍微回想了一下,便回忆起了这里是哪里。

    当时就在河对面的酒楼之内,了元禅师被高俅这么一个‘小不点儿’说的哑口无言,虽然说了元禅师有故意相让的嫌疑,不过高俅当时倒是没有考虑那么多,毕竟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经历这么多的事情。

    “好了好了,哪里有那么多的感慨呢?季旻,你这么感时伤逝,真像个老头子一样!你今年……对了,你今年多大了来着?”

    苏过本来想要说高俅的年龄,可是滑到了嘴边,却是愣住了,他还真不知道高俅今年多大了!

    “这个嘛……兄长,你这话还真把我给问住了,我今年多大,这件事情还真是不太好说!”

    年龄的问题高俅一直没有解决,虽然说在东京汴梁的时候也让人去私底下调查过自己可能的‘身世’,可是几次三番的却是一直都没有结果。不过年龄这个问题知不知道其实问题也不是很大,高俅也就没有太过纠结,今天却是让苏过又给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