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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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协议的事情没有那么着急，所以她先把手头上的事做完。
周一交上来的预算明显比上次细致多了，研熙脸上总算露出些轻松的笑容:“这份做的很好，就是对销售的预算还能更高要求一点。”
她把代言这一栏单独圈出来，嘱咐他们:“这个人选我已经有了，不会超过财务给的数字，合约会在这周之内签好，你们尽量把广告的颜色和风格往亮的调。”
要看的东西很多，等她暂时告一段落就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因为昨天打电话时志龙说他们可能一直彩排到凌晨五、六点，研熙猜测这个时候他还在睡觉。所以也就没有打扰他。
只是发了个短信:
忘记告诉你了，上次买了好多罗汉果和胖大海，一直没有机会给你。下次回来记得提醒我给你装上。
你们演唱会总是连着开，肯定要保护好嗓子，记得要买梨吃，有时间也可以煮成汤。不要嫌麻烦，没时间就让经纪人哥哥帮你弄好。
如果今天太忙就明天有时间再打电话吧，我不着急的。
另:演唱会加油~虽然不能去，但我会去网上看饭拍视频的！
下午志龙终于起床之后，打开手机就看到这条短信。
不自觉嘴角开始泛起幸福的笑。
刚要按下通话键，突然想起她可能也还在工作，于是还是耐心地一字一字发短信:好，你也要注意休息，按时吃饭。[亲]
永裴和胜腻比他起得早，进来看见他脸上那令人肉麻的笑，都起了个寒颤。
永裴问:“又是跟研熙？”
志龙已经不想回答他这么无脑的问题，用沉默来鄙视他的智商。
胜腻一听到这个名字，像打了鸡血一样，问:“是之前说的那个吗？哥在夜店拖着人家上车，后来又光脚在医院跑的那个？”
自己的光荣事迹被宣传得这么远，龙哥无语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很想掐住腻腻的脖子让他把说出去的话咽回去。
“哥要不现在打电话吧？让我们跟嫂子都打个招呼。”
志龙犹豫:“她还在上班……”
虽然他心里也很想打过去。
“上班哪里有哥重要？”胜腻劝说。
志龙一把辛酸泪，真的很想说他确实没有工作重要，但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当然不会让他这么开口。
只是顺着胜腻的意思，拨了电话过去。
第一遍没有打通，在他意料之中。
永裴安慰他:“也许是研熙正开会，再打一个，打不通就等到晚上再说。她正事要紧。”
志龙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只是面无表情地一遍遍按着，刚开始还正常，次数多了就看起来越来越急躁。
“哥，”胜腻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眶，担忧道:“要不……”
永裴按住他，轻轻摇了摇头。
胜腻不清楚金研熙对全志龙的影响，但他作为旁观者看了这么久，早就一清二楚。今天电话打不通，志龙不会放弃的。
终于，不知道打了几个电话，那头终于被接起来:“志龙？怎么了？”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心里的烦躁才平息下来。
“刚刚在哪？”
“刚才一直在会议室，手机调了静音，没有看到。”研熙把她办公室门关上，坐下来问:“你起床了吗？吃饭了没有？”
她的声音温潺如水，刹那间就抚平了他的急躁不安。
他于是也温柔下来:“我们刚起床，一会吃完饭就要去现场了。”
“我发的短信你看到了吗，吃梨没有？记得要买润喉的东西，上场前含着。”
他噘嘴:“我们都不能出门，一会送水果过来再吃。”
“哥简直要闪瞎我们的狗眼……”胜腻捂住眼睛怪叫:“当着我们的面秀恩爱真的好吗？”
永裴也一直笑。
志龙张开左手捏了捏胜腻的脖子，对电话那头说:“胜利跟永裴想要跟你打招呼。”
把手机递到胜腻嘴边。
于是研熙听到一句油腔滑调的话:“嫂子好！我是bigbang的忙内胜腻~”
龙哥对他的识相感到满意，这称呼不能更赞。
研熙愣了愣:“你好，我是金研熙。”脑海中把名字跟脸终于对上了。
半晌反应过来，她干嘛要应啊，明明她还不是“嫂子”！
胜腻作为话唠，很想趁龙哥把电话挂断前多聊几句:“我知道我知道，上次在夜店我们见过的！只不过那时候哥一下子就把你拉走了，都没有再交流交流。嫂子什么时候出来请我们吃顿饭？”
研熙不想提那段黑历史，沉默了一会。
“好了，你可以结束了。”志龙也不给研熙答话的机会，从胜腻手里把手机拿过来，语气温和地说:“你先去忙吧，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这时候大声跟塔普也陆陆续续起来了，塔普迷糊地路过他们门口，满脸疑惑:“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哥，志龙哥刚在给嫂子打电话。”胜腻手舞足蹈，想要唤醒塔普的记忆:“就是上次在夜店被龙哥直接拉走的那个。”
塔普满脸茫然:“进展这么快？这才一周吧？”已经叫上嫂子了？
永裴帮志龙解释:“他们以前就在一起过的，是六年前我们刚出道的时候总带水果和吃的来练习室的那个妹子。”
作为吃货的塔普当然牢牢记住了曾经的饲主，鼓励志龙:“这个妹子一定要追到手，就算是为了我们bigbang的伙食也好啊。”
这个理由好像很合理，龙哥发现他无言以对。
塔普回忆了一下，又问:“我记得六年前她很漂亮的，那那天为什么要化浓妆？”
志龙笑容淡了淡，心里当然明白她的想法，无非就是不愿意把所有情绪和真实感受都暴露在别人面前。
他不懂，表达出喜欢他的情绪，这么难吗？还是，这会让她丢脸？
“我们先去吃饭吧，我有点饿了。”他岔开话题。
＝
晚上演唱会前他们在后台候场，大家都调动情绪让自己兴奋起来。
志龙偷偷跑到转角去给研熙打电话。
这次倒是很快就拨通了，她那边云静风止，背景都没有什么嘈杂音。
“志龙？是不是要开始了？”
“嗯，还有一会，我们现在在后台。”他用小奶音撒娇:“研熙，下一次你也来看？最中间最前面的那个位置。”
她声音带笑:“等过几个月吧吧，我陪你一起去。”
他有些失落，以为这是她推脱的借口。
研熙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安慰道:“等你在美国开巡演的时候，我请一个月假，顺便也回去看看我爸妈。”
，那是见家长的节奏吗？脑洞大开的志龙一开始心情窃喜，后面又转为担忧。
万一，被嫌弃怎么办？
他想起电视剧里各种拆散情侣的家长，深觉自己应该做好功课。
研熙没想那么多，记起每次视频里他们候场的时候都是一堆包装袋，嘱咐道“不要吃垃圾食品！”
他呆滞:“已经吃完了……”
“我就知道，”她按了按额角:“那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大家都在热身，再过几十分钟就到时间了。”他看着后台一片群魔乱舞的情况，简直不忍直视。
她突然问:“你们能看到观众入场吗？”
“唔，正常情况下不能，”志龙从里面往外面走，边问:“怎么了？”
“我刚才查了天气，你们那边是暴雨。”她声音温和:“那么多粉丝冒雨来看演唱会，是不是很开心？”
志龙这时候走到快要出口的地方，一眼就看见一道亮眼的横幅:“g-”。甚至字体他都很熟悉。
直觉告诉他，这是研熙的手笔。
心脏越跳越快，他问:“是你吗，研熙？”
她声音里都带着笑:“你居然一眼就看到了，我拜托在日本工作的同学做的。”
研熙语气轻柔，接着说:“虽然不能去现场，但是，我一直都会陪着你。”
代理协议的事情没有那么着急，所以她先把手头上的事做完。
周一交上来的预算明显比上次细致多了，研熙脸上总算露出些轻松的笑容:“这份做的很好，就是对销售的预算还能更高要求一点。”
她把代言这一栏单独圈出来，嘱咐他们:“这个人选我已经有了，不会超过财务给的数字，合约会在这周之内签好，你们尽量把广告的颜色和风格往亮的调。”
要看的东西很多，等她暂时告一段落就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因为昨天打电话时志龙说他们可能一直彩排到凌晨五、六点，研熙猜测这个时候他还在睡觉。所以也就没有打扰他。
只是发了个短信:
忘记告诉你了，上次买了好多罗汉果和胖大海，一直没有机会给你。下次回来记得提醒我给你装上。
你们演唱会总是连着开，肯定要保护好嗓子，记得要买梨吃，有时间也可以煮成汤。不要嫌麻烦，没时间就让经纪人哥哥帮你弄好。
如果今天太忙就明天有时间再打电话吧，我不着急的。
另:演唱会加油~虽然不能去，但我会去网上看饭拍视频的！
下午志龙终于起床之后，打开手机就看到这条短信。
不自觉嘴角开始泛起幸福的笑。
刚要按下通话键，突然想起她可能也还在工作，于是还是耐心地一字一字发短信:好，你也要注意休息，按时吃饭。[亲]
永裴和胜腻比他起得早，进来看见他脸上那令人肉麻的笑，都起了个寒颤。
永裴问:“又是跟研熙？”
志龙已经不想回答他这么无脑的问题，用沉默来鄙视他的智商。
胜腻一听到这个名字，像打了鸡血一样，问:“是之前说的那个吗？哥在夜店拖着人家上车，后来又光脚在医院跑的那个？”
自己的光荣事迹被宣传得这么远，龙哥无语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很想掐住腻腻的脖子让他把说出去的话咽回去。
“哥要不现在打电话吧？让我们跟嫂子都打个招呼。”
志龙犹豫:“她还在上班……”
虽然他心里也很想打过去。
“上班哪里有哥重要？”胜腻劝说。
志龙一把辛酸泪，真的很想说他确实没有工作重要，但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当然不会让他这么开口。
只是顺着胜腻的意思，拨了电话过去。
第一遍没有打通，在他意料之中。
永裴安慰他:“也许是研熙正开会，再打一个，打不通就等到晚上再说。她正事要紧。”
志龙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只是面无表情地一遍遍按着，刚开始还正常，次数多了就看起来越来越急躁。
“哥，”胜腻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眶，担忧道:“要不……”
永裴按住他，轻轻摇了摇头。
胜腻不清楚金研熙对全志龙的影响，但他作为旁观者看了这么久，早就一清二楚。今天电话打不通，志龙不会放弃的。
终于，不知道打了几个电话，那头终于被接起来:“志龙？怎么了？”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心里的烦躁才平息下来。
“刚刚在哪？”
“刚才一直在会议室，手机调了静音，没有看到。”研熙把她办公室门关上，坐下来问:“你起床了吗？吃饭了没有？”
她的声音温潺如水，刹那间就抚平了他的急躁不安。
他于是也温柔下来:“我们刚起床，一会吃完饭就要去现场了。”
“我发的短信你看到了吗，吃梨没有？记得要买润喉的东西，上场前含着。”
他噘嘴:“我们都不能出门，一会送水果过来再吃。”
“哥简直要闪瞎我们的狗眼……”胜腻捂住眼睛怪叫:“当着我们的面秀恩爱真的好吗？”
永裴也一直笑。
志龙张开左手捏了捏胜腻的脖子，对电话那头说:“胜利跟永裴想要跟你打招呼。”
把手机递到胜腻嘴边。
于是研熙听到一句油腔滑调的话:“嫂子好！我是bigbang的忙内胜腻~”
龙哥对他的识相感到满意，这称呼不能更赞。
研熙愣了愣:“你好，我是金研熙。”脑海中把名字跟脸终于对上了。
半晌反应过来，她干嘛要应啊，明明她还不是“嫂子”！
胜腻作为话唠，很想趁龙哥把电话挂断前多聊几句:“我知道我知道，上次在夜店我们见过的！只不过那时候哥一下子就把你拉走了，都没有再交流交流。嫂子什么时候出来请我们吃顿饭？”
研熙不想提那段黑历史，沉默了一会。
“好了，你可以结束了。”志龙也不给研熙答话的机会，从胜腻手里把手机拿过来，语气温和地说:“你先去忙吧，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这时候大声跟塔普也陆陆续续起来了，塔普迷糊地路过他们门口，满脸疑惑:“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哥，志龙哥刚在给嫂子打电话。”胜腻手舞足蹈，想要唤醒塔普的记忆:“就是上次在夜店被龙哥直接拉走的那个。”
塔普满脸茫然:“进展这么快？这才一周吧？”已经叫上嫂子了？
永裴帮志龙解释:“他们以前就在一起过的，是六年前我们刚出道的时候总带水果和吃的来练习室的那个妹子。”
作为吃货的塔普当然牢牢记住了曾经的饲主，鼓励志龙:“这个妹子一定要追到手，就算是为了我们bigbang的伙食也好啊。”
这个理由好像很合理，龙哥发现他无言以对。
塔普回忆了一下，又问:“我记得六年前她很漂亮的，那那天为什么要化浓妆？”
志龙笑容淡了淡，心里当然明白她的想法，无非就是不愿意把所有情绪和真实感受都暴露在别人面前。
他不懂，表达出喜欢他的情绪，这么难吗？还是，这会让她丢脸？
“我们先去吃饭吧，我有点饿了。”他岔开话题。
＝
晚上演唱会前他们在后台候场，大家都调动情绪让自己兴奋起来。
志龙偷偷跑到转角去给研熙打电话。
这次倒是很快就拨通了，她那边云静风止，背景都没有什么嘈杂音。
“志龙？是不是要开始了？”
“嗯，还有一会，我们现在在后台。”他用小奶音撒娇:“研熙，下一次你也来看？最中间最前面的那个位置。”
她声音带笑:“等过几个月吧吧，我陪你一起去。”
他有些失落，以为这是她推脱的借口。
研熙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安慰道:“等你在美国开巡演的时候，我请一个月假，顺便也回去看看我爸妈。”
，那是见家长的节奏吗？脑洞大开的志龙一开始心情窃喜，后面又转为担忧。
万一，被嫌弃怎么办？
他想起电视剧里各种拆散情侣的家长，深觉自己应该做好功课。
研熙没想那么多，记起每次视频里他们候场的时候都是一堆包装袋，嘱咐道“不要吃垃圾食品！”
他呆滞:“已经吃完了……”
“我就知道，”她按了按额角:“那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大家都在热身，再过几十分钟就到时间了。”他看着后台一片群魔乱舞的情况，简直不忍直视。
她突然问:“你们能看到观众入场吗？”
“唔，正常情况下不能，”志龙从里面往外面走，边问:“怎么了？”
“我刚才查了天气，你们那边是暴雨。”她声音温和:“那么多粉丝冒雨来看演唱会，是不是很开心？”
志龙这时候走到快要出口的地方，一眼就看见一道亮眼的横幅:“g-”。甚至字体他都很熟悉。
直觉告诉他，这是研熙的手笔。
心脏越跳越快，他问:“是你吗，研熙？”
她声音里都带着笑:“你居然一眼就看到了，我拜托在日本工作的同学做的。”
研熙语气轻柔，接着说:“虽然不能去现场，但是，我一直都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