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救人一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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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那个见鬼的店长了。服务员也跑了过来，对挡住了苏辙去路的男子道：“店长，他没付钱。”
苏辙这个霸王餐彻底没霸成。
苏辙和真原店长面对面坐在店里饭厅一角，苏辙垂着头，双手环抱。真原店长看了看他，问道：“你又和恋人吵架了？”
苏辙没回答。
真原店长一手搁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看着苏辙道：“如果你们不合适的话，不如考虑考虑我。”
苏辙本来还算平静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他差点就要破口大骂，要不是009那家伙在脑海里说“这个世界人们随便说这种话是很正常的，根本不算什么，你气个什么，再说吃霸王餐是不对的”巴拉巴拉的，说得他也有点理亏了，不然他真的会口出恶言。
压下情绪后，苏辙对真原店长道：“我暂时没钱，我拿个抵押物给你，等我有钱了就来付。”
对面的男子久久没说话，苏辙不由道：“放心，不会赖账。”
男子终于开口道：“不用了，这顿算我请你的。”
苏辙默了默，说道：“谢了。”然后站了起来，“那我就先走了。”
真原店长：“等等。”起身，从胸前的衣服口袋里夹出一张卡片来，“这是我的名片。”
苏辙就想无视，结果009又在脑海里说“作为一个礼貌的人，你应该接着。”
苏辙拿过名片，转身快步走了。
……
出了饭店，苏辙垂着头走在路上，009继续呱噪：“像你这样想赖账吃霸王餐，又一脸晦气的人，居然有人对你表示青睐，真是眼瞎。”
苏辙不搭理，只阴沉着一张脸，继续往前走。
“喂，你要往哪里走？”
苏辙：“闭嘴。”
系统009：“你现在身无分文，不是应该去赚钱吗？”
苏辙：“闭嘴。”
系统冷哼一声道：“随便你，我就不管你了，想好了要做什么再叫我。你只有三次选择的机会。”
苏辙：“……”
系统又冷哼一声，然后终于没声息了。
***
苏辙脚步匆匆地走在马路人行道上，整个人带着低气压，从他身边过的人都自动退避开了。
不知不觉，苏辙走到了他第一次自杀的那个天桥上，正回忆起那次自杀的经历，就看见一个人正翻栏杆，苏辙条件反射地，几步跑了过去，一把就将人揪住了。
当事人转头看向苏辙，说：“你别管我。”
苏辙真的很想不管，毕竟人家想死，他拦着干嘛，他当初想死的时候，简直恨死了那个让他没死成的人。再说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手不由稍微放松了。准备跳桥的人还在内侧的那条腿，继续往外翻。苏辙闭了下眼，最终是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一把将那人的腿扒了回来，然后自己跨前一步，一条腿翻出栏杆。跳桥人瞪着苏辙：“你干什么？”
苏辙：“你跳，我就跳。”
跳桥人：“你为什么跳，我想死，你难道也想死。”
苏辙：“是。我以前就在这里跳过一回，结果两条腿都翻出去了，还被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救了回来。后来，我就去跳河，结果那个家伙一直跟我，我跳了两次河都没死成。后来，我又想了一个绝对能死成的方法，但是又没死成。再后来，有个混蛋说我死不成。我决定了，今天就和你这个有同样想死想法者一起跳下去，看到底死不死得了。”
对面的人眼泪汪汪地道：“你为什么也想死？”
苏辙：“我不想活了。”
对面的人神色凄惨地道：“我也不想活了。我和他明明说好要彼此忠诚，但是他竟然骗我，竟然和别的人做。虽然大家都劝我说，这很正常，但是我就是接受不了。为什么就不能只和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能对别人也可以的。我一直想不通。你说，是不是我要求太过分了。难道真的只能心里相爱，身体各自自由吗？”
苏辙：“只说爱在心里，身体乱出轨的人都是理智不能控制自己，仍由欲望横行的人。这样的人要么不够爱你，要么是被下半身主宰了。一个不能用脑子主宰自己，只能仍由下半身主宰的人是人类社会的劣质产品。所以无论是出于对方不够爱你，还是对方是劣质产品，你都应该放弃这个人，而不是为了这样的劣质产品寻死。”
对面的人眼神焕活了光彩，看着苏辙道：“你说得对，为这样的人就去死也太不值得了。”
“所以，你别死了。你先回到桥上，然后把我拉过去，我感觉有点头晕，一时无法自己挪动。”
“你头晕？那你别动，我先过去。”对面的人立刻爬回了天桥，然后伸手拉住苏辙的胳膊，把苏辙也拉回了桥上。
这时，交警赶了过来，看到两人已经回到了桥上，就皱眉道：“还以为你们要自杀，没事别往外翻，太危险了，也浪费我们时间。”
那个要跳桥的人就要给交警道歉，苏辙拉过他，走上前，对交警说道：“我们本来就是要自杀，但是考虑到在这种公共场合自杀太高调，影响不好，也妨碍治安，所以就打算不自杀了。”
交警：“……”
苏辙拉着那个本要跳桥的人转身就走了。
***
“我叫唐圆，你叫什么名字？”
“苏辙。”
“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说那些话，我真的就跳下去了。”
苏辙：“我没救你。我只是想看看我死不死得了。”
“你还真想死啊？难道不是为了救我才这样说的吗？”
苏辙：“我是想死。”
“为什么？你遇到什么事了吗？别寻死啊，你父爸会伤心的。”
苏辙看他一眼：“我父爸离婚了，不管我。”
唐圆同情地看着苏辙，安慰道：“别难过。他们虽然离婚了，应该也是爱你的。还有你的恋人呢，他爱你吗？”
苏辙顿了顿，看了一眼一脸单纯相的唐圆，说道：“我没有那样身份的人。”以后也不会有。
唐圆：“没有恋人吗？你一个人吗？那你有朋友吗？”
苏辙：“没有。”
唐圆目光越发同情地看着苏辙：“难怪你想死。你一直孤孤单单一个人吗？”
苏辙顿了下，说道：“本来不是，突然就是了。”本来好好的活在他的世界，有爹有妈有哥，全家都和睦友爱。一遭穿来着破地方，啥都没有了。原主还有个坑死他的前恋人。那个死贱人也不知道在哪里，别让他看见，看见了一定打死他。
“你是不是也失恋了？”唐圆看着苏辙道。
苏辙黑脸道：“不是。”
唐圆顿时结结巴巴道：“你，你别生气。是不是他也不忠诚？你不是劝我说这样的人不值得吗。”
苏辙放缓声音，说道：“真不是。”见唐圆虽然点头，但是明显还是不信的样子，苏辙顿了几秒，说道，“是。对方抢光了我的钱。”
唐圆顿时瞪大眼睛：“抢光了你的钱？”
苏辙点头：“是啊，我现在穷得饭钱都没了。”
唐圆：“你没吃饭吗，那我请你。”
苏辙：“我吃了午饭的，让一个慷慨的人请的。就是晚饭还没着落。”
唐圆：“那我请你吃晚饭。”
苏辙点点头。晚上不用饿肚子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走在马路边，散步似的。一直走一直走，走了许久，唐圆开口道：“你不累吗，前面有个休息园，我们去休息一下。”
经唐圆这么一说，苏辙顿时也觉得走累了，遂点点头，两人去到一个公共椅上坐了下来。唐圆道：“你渴吗？我去买饮料，你要喝什么？”
苏辙：“随便吧，都可以。”
“那买绿茶，你喝吗？”
苏辙点头：“好。”
目送唐圆离开后，苏辙坐在椅子里，双手搭在椅背上，身体后靠，整个人懒洋洋地。
现在是下午三点，园子里人不多，除了苏辙，就见有一对年纪比较大的老年人，两人相携慢慢地走在花园石径上。苏辙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闭眼，将帽子搭在了脸上。
唐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瓶绿茶，一瓶递给了苏辙。苏辙接过来，打开盖子后，咕噜咕噜一口气就喝掉了一大半。
唐园举起自己只喝了两口的绿茶，对苏辙道：“我倒一些给你。”
苏辙摇头：“不用了，够了。”说完，把剩下的一点，三两口喝了，然后瓶子往旁边垃圾桶里一丢。
唐园慢慢喝着饮料，边喝边说道：“你是不是也丢了工作？”
苏辙：“嗯。”
唐园：“我因为心情不好，统计错了，就被开除了。”
苏辙：“犯一次错就被开除了？”
唐园脸微红道：“不是，已经三次了。”
苏辙顿了下，说道：“那你可以重新找一份工作。”
唐园点点头，又问苏辙：“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苏辙：“配音。”
“配音员吗？那工资挺高的吧。”唐园一脸羡慕道。
苏辙：“也许吧。”
“那你下次打算去哪个公司呢？”
苏辙：“我已经不当配音员了。”
“不当配音员？那你做什么？”
“还没想好呢。”
“其实我也不想当会计员了。我好像不适合，总是出错。”唐园忧愁道，“但是又不知道做什么。”
苏辙对找什么工作这种事情完全给不出什么建议，他自己都不知道干嘛。就听着唐园说了一堆各种各样的工作，什么文案，编辑，宣传之类。
两人就坐在休息区，一直坐到了六点钟，这个时候开始有人来这里了。都是男男相携，一看就是情侣。苏辙移开眼睛，对唐园道：“我们走吧。”
唐园：“好，我们去吃晚饭吧，你想去哪里吃？”
苏辙边走走说道：“不知道，看见什么饭店，就进去呗。”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苏辙看见了一家饭店，叫百欣酒店。就走了进去，唐园犹豫了一下，见苏辙已经进去了，咬咬牙也进去了。
两人坐下后，苏辙先点了菜，又示意唐园点，唐园看了一眼菜价，看向苏辙欲言又止。苏辙现在全副心思都在吃上面了，没注意到唐园的表情，还以为唐园不知道点什么，就拿过菜单，又点了两道菜。
菜上桌后，苏辙吃的喷香，而唐园则是没怎么动。苏辙边速度不减地吃，边问道：“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
唐园摇头，勉强笑道：“就是不饿。”
苏辙“哦”了一声，继续吃。而这时，那个说暂时不出现了的系统又冒出来了，在脑海里说道：“你吃这么贵的菜，把人钱包都吃瘪了，人家还有心情吃啊。”
苏辙猛然顿住了，他看向唐园。唐园正一粒一粒地不是很有胃口的扒着米饭。
苏辙又吃了口鱼，吃了口羊肉。最后他也吃不下去了。
然后，这一桌丰盛的菜，他们俩并没有吃下多少。唐园结账出去后，眼神明显沉重，不过还是尽量对苏辙露出微笑的样子。苏辙见此，想了想，忽然对唐园道：“我有几幅画要卖，你看去什么地方卖比较好？”
“卖画？”唐园好奇地看着苏辙，“你要卖画？什么画？”
苏辙：“水墨画。”
“那可以拿去画店寄卖。”
“不，我是现在就要卖。”
“现在？”唐园看了眼天色，这都快晚上了啊。
苏辙：“对，就现在。你看什么地方适合摆个卖画的地摊？”
“地摊卖画？”唐园想了想，说道：“我见过中缘广场上偶尔有人现场作肖像画的。不如去哪里看看。不过，你的画在哪里？”
苏辙：“我发个短信让人给我带来。”说着，摸出手机，假装发了条短信出去。
然后。两人就去了中缘广场。
苏辙边走，边对系统道：“等会儿把我那几幅画弄出来给我。”
系统009：“你那画拿去摆地摊卖，能卖几块钱？”
“你别管。给我弄个标价牌，每幅画1999，这算是便宜的了。一共三幅画，卖出去也够这顿饭钱了。剩下的我还可以在酒店住几天。”
“你以为你一个地摊画，卖1999能卖出去啊？”009不无鄙视地道。
苏辙默然。
撞上那个见鬼的店长了。服务员也跑了过来，对挡住了苏辙去路的男子道：“店长，他没付钱。”
苏辙这个霸王餐彻底没霸成。
苏辙和真原店长面对面坐在店里饭厅一角，苏辙垂着头，双手环抱。真原店长看了看他，问道：“你又和恋人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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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情绪后，苏辙对真原店长道：“我暂时没钱，我拿个抵押物给你，等我有钱了就来付。”
对面的男子久久没说话，苏辙不由道：“放心，不会赖账。”
男子终于开口道：“不用了，这顿算我请你的。”
苏辙默了默，说道：“谢了。”然后站了起来，“那我就先走了。”
真原店长：“等等。”起身，从胸前的衣服口袋里夹出一张卡片来，“这是我的名片。”
苏辙就想无视，结果009又在脑海里说“作为一个礼貌的人，你应该接着。”
苏辙拿过名片，转身快步走了。
……
出了饭店，苏辙垂着头走在路上，009继续呱噪：“像你这样想赖账吃霸王餐，又一脸晦气的人，居然有人对你表示青睐，真是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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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要往哪里走？”
苏辙：“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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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辙：“闭嘴。”
系统冷哼一声道：“随便你，我就不管你了，想好了要做什么再叫我。你只有三次选择的机会。”
苏辙：“……”
系统又冷哼一声，然后终于没声息了。
***
苏辙脚步匆匆地走在马路人行道上，整个人带着低气压，从他身边过的人都自动退避开了。
不知不觉，苏辙走到了他第一次自杀的那个天桥上，正回忆起那次自杀的经历，就看见一个人正翻栏杆，苏辙条件反射地，几步跑了过去，一把就将人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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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辙：“你跳，我就跳。”
跳桥人：“你为什么跳，我想死，你难道也想死。”
苏辙：“是。我以前就在这里跳过一回，结果两条腿都翻出去了，还被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救了回来。后来，我就去跳河，结果那个家伙一直跟我，我跳了两次河都没死成。后来，我又想了一个绝对能死成的方法，但是又没死成。再后来，有个混蛋说我死不成。我决定了，今天就和你这个有同样想死想法者一起跳下去，看到底死不死得了。”
对面的人眼泪汪汪地道：“你为什么也想死？”
苏辙：“我不想活了。”
对面的人神色凄惨地道：“我也不想活了。我和他明明说好要彼此忠诚，但是他竟然骗我，竟然和别的人做。虽然大家都劝我说，这很正常，但是我就是接受不了。为什么就不能只和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能对别人也可以的。我一直想不通。你说，是不是我要求太过分了。难道真的只能心里相爱，身体各自自由吗？”
苏辙：“只说爱在心里，身体乱出轨的人都是理智不能控制自己，仍由欲望横行的人。这样的人要么不够爱你，要么是被下半身主宰了。一个不能用脑子主宰自己，只能仍由下半身主宰的人是人类社会的劣质产品。所以无论是出于对方不够爱你，还是对方是劣质产品，你都应该放弃这个人，而不是为了这样的劣质产品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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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别死了。你先回到桥上，然后把我拉过去，我感觉有点头晕，一时无法自己挪动。”
“你头晕？那你别动，我先过去。”对面的人立刻爬回了天桥，然后伸手拉住苏辙的胳膊，把苏辙也拉回了桥上。
这时，交警赶了过来，看到两人已经回到了桥上，就皱眉道：“还以为你们要自杀，没事别往外翻，太危险了，也浪费我们时间。”
那个要跳桥的人就要给交警道歉，苏辙拉过他，走上前，对交警说道：“我们本来就是要自杀，但是考虑到在这种公共场合自杀太高调，影响不好，也妨碍治安，所以就打算不自杀了。”
交警：“……”
苏辙拉着那个本要跳桥的人转身就走了。
***
“我叫唐圆，你叫什么名字？”
“苏辙。”
“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说那些话，我真的就跳下去了。”
苏辙：“我没救你。我只是想看看我死不死得了。”
“你还真想死啊？难道不是为了救我才这样说的吗？”
苏辙：“我是想死。”
“为什么？你遇到什么事了吗？别寻死啊，你父爸会伤心的。”
苏辙看他一眼：“我父爸离婚了，不管我。”
唐圆同情地看着苏辙，安慰道：“别难过。他们虽然离婚了，应该也是爱你的。还有你的恋人呢，他爱你吗？”
苏辙顿了顿，看了一眼一脸单纯相的唐圆，说道：“我没有那样身份的人。”以后也不会有。
唐圆：“没有恋人吗？你一个人吗？那你有朋友吗？”
苏辙：“没有。”
唐圆目光越发同情地看着苏辙：“难怪你想死。你一直孤孤单单一个人吗？”
苏辙顿了下，说道：“本来不是，突然就是了。”本来好好的活在他的世界，有爹有妈有哥，全家都和睦友爱。一遭穿来着破地方，啥都没有了。原主还有个坑死他的前恋人。那个死贱人也不知道在哪里，别让他看见，看见了一定打死他。
“你是不是也失恋了？”唐圆看着苏辙道。
苏辙黑脸道：“不是。”
唐圆顿时结结巴巴道：“你，你别生气。是不是他也不忠诚？你不是劝我说这样的人不值得吗。”
苏辙放缓声音，说道：“真不是。”见唐圆虽然点头，但是明显还是不信的样子，苏辙顿了几秒，说道，“是。对方抢光了我的钱。”
唐圆顿时瞪大眼睛：“抢光了你的钱？”
苏辙点头：“是啊，我现在穷得饭钱都没了。”
唐圆：“你没吃饭吗，那我请你。”
苏辙：“我吃了午饭的，让一个慷慨的人请的。就是晚饭还没着落。”
唐圆：“那我请你吃晚饭。”
苏辙点点头。晚上不用饿肚子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走在马路边，散步似的。一直走一直走，走了许久，唐圆开口道：“你不累吗，前面有个休息园，我们去休息一下。”
经唐圆这么一说，苏辙顿时也觉得走累了，遂点点头，两人去到一个公共椅上坐了下来。唐圆道：“你渴吗？我去买饮料，你要喝什么？”
苏辙：“随便吧，都可以。”
“那买绿茶，你喝吗？”
苏辙点头：“好。”
目送唐圆离开后，苏辙坐在椅子里，双手搭在椅背上，身体后靠，整个人懒洋洋地。
现在是下午三点，园子里人不多，除了苏辙，就见有一对年纪比较大的老年人，两人相携慢慢地走在花园石径上。苏辙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闭眼，将帽子搭在了脸上。
唐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瓶绿茶，一瓶递给了苏辙。苏辙接过来，打开盖子后，咕噜咕噜一口气就喝掉了一大半。
唐园举起自己只喝了两口的绿茶，对苏辙道：“我倒一些给你。”
苏辙摇头：“不用了，够了。”说完，把剩下的一点，三两口喝了，然后瓶子往旁边垃圾桶里一丢。
唐园慢慢喝着饮料，边喝边说道：“你是不是也丢了工作？”
苏辙：“嗯。”
唐园：“我因为心情不好，统计错了，就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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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园脸微红道：“不是，已经三次了。”
苏辙顿了下，说道：“那你可以重新找一份工作。”
唐园点点头，又问苏辙：“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苏辙：“配音。”
“配音员吗？那工资挺高的吧。”唐园一脸羡慕道。
苏辙：“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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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辙：“我已经不当配音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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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辙边走走说道：“不知道，看见什么饭店，就进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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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下后，苏辙先点了菜，又示意唐园点，唐园看了一眼菜价，看向苏辙欲言又止。苏辙现在全副心思都在吃上面了，没注意到唐园的表情，还以为唐园不知道点什么，就拿过菜单，又点了两道菜。
菜上桌后，苏辙吃的喷香，而唐园则是没怎么动。苏辙边速度不减地吃，边问道：“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
唐园摇头，勉强笑道：“就是不饿。”
苏辙“哦”了一声，继续吃。而这时，那个说暂时不出现了的系统又冒出来了，在脑海里说道：“你吃这么贵的菜，把人钱包都吃瘪了，人家还有心情吃啊。”
苏辙猛然顿住了，他看向唐园。唐园正一粒一粒地不是很有胃口的扒着米饭。
苏辙又吃了口鱼，吃了口羊肉。最后他也吃不下去了。
然后，这一桌丰盛的菜，他们俩并没有吃下多少。唐园结账出去后，眼神明显沉重，不过还是尽量对苏辙露出微笑的样子。苏辙见此，想了想，忽然对唐园道：“我有几幅画要卖，你看去什么地方卖比较好？”
“卖画？”唐园好奇地看着苏辙，“你要卖画？什么画？”
苏辙：“水墨画。”
“那可以拿去画店寄卖。”
“不，我是现在就要卖。”
“现在？”唐园看了眼天色，这都快晚上了啊。
苏辙：“对，就现在。你看什么地方适合摆个卖画的地摊？”
“地摊卖画？”唐园想了想，说道：“我见过中缘广场上偶尔有人现场作肖像画的。不如去哪里看看。不过，你的画在哪里？”
苏辙：“我发个短信让人给我带来。”说着，摸出手机，假装发了条短信出去。
然后。两人就去了中缘广场。
苏辙边走，边对系统道：“等会儿把我那几幅画弄出来给我。”
系统009：“你那画拿去摆地摊卖，能卖几块钱？”
“你别管。给我弄个标价牌，每幅画1999，这算是便宜的了。一共三幅画，卖出去也够这顿饭钱了。剩下的我还可以在酒店住几天。”
“你以为你一个地摊画，卖1999能卖出去啊？”009不无鄙视地道。
苏辙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