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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9章 战事终,运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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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看出什么了?”刘煜挑眉询问。

    胤翔点燃一根烛台,放置在桌角,仔细验看后冷笑,“那毒囊是有人掰开这家伙的嘴硬塞进去的。至于这家伙为何甘愿赴死,想来应是有什么要命的把柄落在对上手上。这家伙有罪不假,但军中还藏有其他奸细。”

    于秀早知道煜大爷的本事,惊讶过后很快就平静了。冯唐却半张着嘴,暗暗忖道:能想出如此玄之又玄的勘验手法,林将军真乃神人也!

    “还有呢?” 刘煜继续追问。三人看了又看,终是摇头。刘煜将自己的手悬在那些青紫的印痕上,道,“此人惯用左手,这是一条有用的线索。”三人恍然大悟。

    验完正面,刘煜将尸块翻转,继续验背面,却见之前还空无一物的背部肌肤隐隐浮现出一只血红色的展翅飞翔的雄鹰。“鸽血刺青。”刘煜了然的挑眉。

    胤翔愣了愣,表情很有些古怪。于秀面瘫着脸看向自家主子,眼里流露出深切的同情。这人啊,就是不能有黑历史!

    刘煜本就极为敏锐,立时发现两人不妥,问道,“这刺青你们见过?”

    胤翔拼命朝于秀打眼色,于秀则默默扭头,心道王爷,您得了吧,就您那一根筋的脑袋还是不要在煜大爷跟前耍心眼了!您什么德行他还不了解?冯唐莫名其妙的朝两人看去。

    “说吧,这刺青你在谁人身上见过?倘若不是他,我今日如何会中伏?你莫不是要偏袒他?能叫你偏袒的,是陈瑞文?”刘煜每问一句,胤翔的小心脏便跳一跳,及至最后唇色都白了。

    于秀默默替主子点蜡。虽然煜大爷平日里惯爱用武力解决问题,可当他动起脑子的时候,恐怕连今上胤真都玩不过他。王爷您还是赶紧坦白吧。

    “陈瑞文?”冯唐先是愕然,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

    “煜儿。冤枉啊!那害了你的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哪里会偏袒!我这不是,这不是……”胤翔结结巴巴道:“这不是在斟酌该怎么跟你解释嘛。”

    “不用解释。我明白。”刘煜笑睨他,“鸽血刺青平日里隐而不显,除非涂上特制的药水或情绪极为激动的时候,才会缓缓浮上皮肤表层。你是王爷,陈瑞文自然不会在你跟前动怒,动怒了也不会脱掉衣服让你看,如此说来,却是在榻上缠绵,情-欲-涌动的时刻……”

    冯唐什么都明白了,向王爷投去一个深切哀悼的眼神。胤翔急的面色通红。扯住刘煜的衣袖低声道:“煜儿,那是我年少轻狂,少不更事……”

    刘煜又不搞基,自然对胤翔的情史全无兴趣,只是看见胤翔蠢狗一般的神情才忍不住想逗弄逗弄。自然不会过多的纠缠,笑了笑就转移话题道:“你确定在陈瑞文身上见过这种隐形纹身?”

    见刘煜说起了正事,胤翔也勉强收敛情绪,点头道:“不错,那时陈瑞文背后也浮现出了血红色的飞龙纹身,与这个一模一样。”

    “如此说来,这两人可能隶属于一个组织了?嘿。陈瑞文可是齐国公的嫡孙,死的这家伙也边军副将,都可谓是位高权重,却都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那位组织的首领可了不得啊……”感叹了一句,刘煜又问道:“陈瑞文可知道你见过他的纹身?”

    “他当时已经陷入昏迷了。应是不知的。”胤翔摇头。

    “如此甚好。咱们便来个将计就计吧。”刘煜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枚丸药化进水里,浇淋在尸块上。不过片刻,所有痕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惜了,什么线索都没找到。让守在外面的士兵散了吧。”他意有所指的道。

    胤翔等三人心领神会,做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走出棚屋,命巡防的士兵各自回营休憩。两刻钟后,一条黑影闪入棚屋,仔细验看尸块没发现不妥,这才安心的离开。奸细的事很快平息,众位将领迅速投入到紧张的备战中。

    半月后,轰隆隆的战鼓再次响彻云霄。胤翔坐在高头大马上,将手里一个包裹远远朝布雷达扔去。包裹没系牢,在半空中散开,三颗被硝制过的人头咕噜咕噜滚到布雷达的马蹄边。站在最前列的匈奴士兵捡起来一看,高声惊叫,“是,是阿提拉王子!”阿提拉王子阵亡的消息立时引得军心浮动。

    “什么不死之身,狼神祝福,都是狗屁!真有本事,就让阿提拉再复活一次吧!”胤翔高声嘲讽。

    “胤翔,你欺人太甚!”布雷达气得双眼通红。匈奴阵营中也是哗声四起。

    “本王不但欺你,还要宰你!”胤翔大手一挥,率军冲杀过去。布雷达立即高举弯刀迎战。

    两人均武艺超凡,对敌经验丰富,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然而布雷达很快就发现,天朝的战阵变幻莫测,与他之前得到的消息根本不符。匈奴士兵起初还能应付,及至最后被逼得节节败退。

    难道说,那人暴露了?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在脑海,便引得他面色剧变。如此,前锋将军刘煜率兵从后方劫掠粮草偷袭大营的消息也是假的?然而他早已派遣五万兵马去伏击对方,事后觉得不妥又增派三万,前前后后共计八万。故而今日两军人数正可谓旗鼓相当。但倘若胤翔将计就计放出假消息,一边分散匈奴兵力,一边暗置兵马伏击,此战必败!

    想到这里,布雷达立即萌生退意。然而此时已经晚了,不远处的山丘上忽然出现一列骑兵,最前头的是一员容貌俊美的小将,手里举着一把大刀飞驰而下,所过之处尽是不断掉落的头颅和高高喷溅的鲜血。在黑压压的战场上,他的存在那样鲜明而不容人忽视,像收割麦穗一般收割匈奴士兵的生命,杀出一片又一片赤红的空地,瞬间将匈奴阵营冲击的溃不成军。

    不知谁凄厉的高喊一声,“不好,是万人敌林煜!快跑啊!”匈奴士兵大哗,纷纷朝那小将袭来的反方向逃去。

    这是布雷达第一次看见刘煜杀人。只快速的一瞥,他就感觉自己的神魂都被对方摄住了。那血红的,被杀意和暴戾充斥的双眼,绝不可能属于人类!那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妖兽!

    “布雷达。跟本王对战你还走神,你这是找死!”胤翔冷哼,一刀砍向布雷达脖颈。

    布雷达连忙偏头躲避,胯-下的战马却被劈个正着,轰然倒地。他连忙爬起来,在几名万夫长的保护下朝后方撤退,却没料一支利箭破空而至,穿透他心窝,临死前转头回望,表情终是定格在不敢置信。

    主帅阵亡。又有万夫莫敌的刘煜横冲直撞,匈奴人彻底乱了,被天朝士兵杀得落花流水。滞留在大营等待伏击刘煜的八万兵马觉察不对匆匆赶赴战场,反被潜藏在半道的冯唐杀得片甲不留。

    胤翔如砍瓜切菜般将布雷达的得力干将全部杀死,这才转头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陈瑞文举着弓箭的手还没放下。冲他略一颔首。胤翔深深看他一眼,打马朝杀得正痛快的刘煜奔去。

    太阳逐渐西沉,艳艳的火烧云连绵万里,无论天空还是土地,均赤红一片。一群秃鹫一会儿俯冲,一会儿盘桓,嘴里发出报丧般的鸣叫。被逼至玉-门关的天朝军队再次占领了白头山。顺便将乌孙氏从地图上彻底抹去。

    胤翔与众位将领聚集在大帐中商讨战后事宜,顺便论功行赏。

    “陈将军射杀布雷达,应记头功。”心直口快的路将军率先开口。

    “哪里……”陈瑞文摆手,正欲推拒,眼珠赤红的刘煜却轻笑起来,“没错。此战最大的功臣便是陈将军。倘若不是他给布雷达传递假消息,令布雷达分散了兵力,我们不可能胜得如此轻松。”他拱拱手,语气十分真诚,“陈将军。多谢了!”

    “老夫亦要多谢陈将军!”冯唐哈哈一笑。

    陈瑞文面色煞白,汲汲皇皇的朝胤翔看去。众位将领面面相觑,目露惊骇。

    “来人,把他绑了!”胤翔高声下令。

    于秀立刻带领两名士兵擒住陈瑞文,用绳索捆了个严实,又割开他后背的衣服,洒下少许药水。血色飞龙缓缓浮现。

    “带下去,本王亲自审问!”胤翔狰狞的笑了,留下冯唐向众位将领解释,只身前往刑房。

    刘煜早就猜测陈瑞文和死的那员副将应该都是某位亲王的手下,故而也就没有搀和进去,自顾自的回帐进行融合“一线生机”的例行工作。身为上千世界的“一线生机”,又岂是那么好融合的?即便刘煜拥有“存在之力”、具备“气运之体”、身负源星神格,恐怕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上千世界的“一线生机”!

    不过,即使没能完全的融合一线生机,刘煜也再不需担心被天道察觉到他“异数”的身份,甚至于他还能彻底的蒙蔽天道,让天道深信不疑的确认他“变数”的身份!毕竟“一线生机”就是这方世界最大的变数,不按照天道的剧情行事才是正常的!

    因为“一线生机”的特性,即使还没有完全的融合它,刘煜却也能够感应到,之前天道施加在他身上的那些恶意已经渐渐的消弱,以后天道将很难再直接影响本世界的土著来针对他。刘煜觉得,自己可以加快计划的进行,争取早一天“合法”的拿走贾宝玉身上的缺失法则了!

    此一战布雷达全军覆没。有关万人敌的传说在草原上流传开来。冒顿可汗又是震怒又是惊骇,悬赏十万黄金要刘煜的项上人头,半月后加至三十万。

    起初,跃跃欲试者甚众,然而随着天朝军队不断长驱直入,有关万人敌的传闻越来越血腥恐怖,哪怕悬赏百万,再无人敢应。及至最后,听闻领兵主帅是万人敌,匈奴士兵皆扔掉武器脱下甲胄,不敢涉足战场。

    冒顿可汗最终迫于形势的危急,以万人献祭,请出匈奴的保护神——狼神,企图以神威灭掉刘煜和入侵大草原的天朝军队。可是,结果却让匈奴一族的残存分子完全绝望。狼神的出世虽然惊天动地。但天翻地覆之后确实风平浪静,狼神非但没有向天朝军队宣泄神威,反而彻底的跟匈奴祭司们失去了联系。

    在匈奴一族疯狂的呼唤狼神时,刘煜却在开心的大笑。匈奴虽然拥有永生级别的妖兽为靠山。但刘煜也有永生级别的龙女为妻子,更有永恒级别的龙王为岳父。

    虽然这方世界的规则不允许永生级别以上的大能在人世间乱斗,但若是满足了某些条件,大能们还是可以暂时入世的。就比如说匈奴一族的“万人血祭”,再比如说刘煜和陈碧娇的“亲密关系”!

    要知道,刘煜和陈碧娇的婚事可是得到了天道的认可,他们之间的联系可以说是密不可分,就算及不上“生死相随”,却也绝对当得起“休戚与共”。狼神想要打杀刘煜,身为刘煜妻子的陈碧娇自然可以出世相抗!于是。在狼神将恶念锁定到刘煜身上时,刘煜的龙女妻子陈碧娇就连同其父母一同出手,直接灭杀了搞不清状况的狼神。

    这个事实刘煜没有告诉任何人,匈奴一族自然更不清楚原委,他们还以为是自家的狼神彻底的抛弃了他们。这一下。原本就低落的士气完全崩溃了!这场本该持续数年的战争,不过短短一年就随着冒顿可汗被刘煜斩杀而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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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宝玉被贾政逼着念书,身边没有丫头伺候,没有优伶环绕,日子实在难过,这天乘其不备偷偷溜出家门玩耍。往昔的朋友见了他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嗤之以鼻,他也不想去自取其辱。从怀里摸出几两碎银,寻了一间茶楼坐下听书。

    说书先生坐在正堂中间的高背椅上,手里捏着一块惊堂木,摇头晃脑,表情夸张:“上回说到万人敌一刀斩下不死王子阿提拉的人头,这回咱接着讲他连发五箭射穿敌阵。杀得匈奴人片甲不留……”

    堂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连连叫好。贾宝玉听了一会儿才知道那万人敌说得竟是自己的表哥林煜,本来惬意的心情立时有些酸涩难言。

    侧旁的一桌坐着几个白面书生,很有些不赞同的道,“那万人敌林煜也太残暴了。听说惯爱将匈奴士兵的人头搜集起来做成京观立在边境,许多路过的人被生生吓死!且每一战必不留活口,直杀得伏尸百万、血流成河才肯罢休。我天朝乃泱泱上国,礼仪之邦,怎能如此灭绝人性……”

    “你他-娘-的懂什么叫人性!”一名彪形大汉拍着桌子怒骂,“我是玉-门人,一家老小全被匈奴人杀了。杀了不算,还扒了他们的皮,掏了他们的内脏,砍了他们的头颅,做成稻草人立在院子里。我不过出门做趟小生意,回来竟叫我看见那样的场景,你们能想象得出我当时的心情吗?我他-娘-的恨不得把匈奴人生吃了!林大将军给边境多少百姓报了血海深仇你们知不知道?小子们,你们方才那话要是敢在西北五省去说,小心被西北人活活打死!”

    不少人露出哀戚的表情,还有人高声附和,“没错,万人敌林大将军保家卫国,你们凭什么说他残暴?有本事你们也上战场去杀敌,别坐在这里一边喝凉茶一边说闲话!一帮子吃干饭的废物!”

    “跟匈奴人谈礼仪,讲人性,你他-娘-的脑子进水了吧!没见御史上表皇上参林大将军残暴不仁,皇上不但置之不理,反而擢升林大将军为正一品的上柱国大将军了么?!你们几个有本事再说一遍,说大声点!”那人边说边挽起袖子抡起拳头,表情十分狰狞。他身旁几人也都虎视眈眈,面色不善。看那彪壮的体格,满脸的络腮胡子和略微别扭的口音,应是西北人无疑了。

    刘煜如今在西北人心目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这些人要么一路跟随刘煜回京,要么从天南海北赶过来,只为看一眼他荣归故里的盛况。故而这几日,京中的西北人尤其多,听见哪个说刘煜半句不是,不把对方打趴下绝不肯罢休。

    几个书生在听闻这些人提及御史的时候就知道不好。皇上对林大将军宠信至极,听不得半句质疑林大将军的话,他们今儿就算被打个半死也无处伸冤,说不定还会被衙门治罪。这样一想。立即扔下几粒碎银,灰溜溜的跑了。

    “呸,夯货!”几个西北人冲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口,说起闲话。“林大将军才十七岁便如此厉害,听说全拜他那狠毒的嫡母所赐。六岁的时候,那嫡母指使一个小厮暗害林大将军,差点没把他打死,其后更是接二连三的下毒手。林大将军为了自保才开始勤练武艺……”

    贾宝玉听得几人痛骂自己的姑妈,不由得浑身不自在,赶紧扔下银子离开。回到已经从“荣国公府”改名为“一等将军府”的贾家,就听被剥夺了诰命的母亲又在大骂,“那杀千刀的林煜怎么就没死在西北?!那些平常在故事中穷凶极恶的匈奴人也太没用了,居然被林家小子杀的主动求和。真是群软蛋脓包……”

    若是以往,贾宝玉多半会进去陪着说笑几句,让王夫人开心,可是今天,不知怎么搞的。他忽然有一种心灰意懒的感觉,看什么都是虚伪的肮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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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时节,天气已开始变得燥热,皇宫各大主殿均放置了冰盆,唯独畅春园,因太上皇见不得风,更受不得凉。非但没添冰盆,还将四面窗户都锁紧。昏暗的宫殿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与龙涎香混杂在一起,闻着十分熏人。

    甄太贵妃却似全无感觉,玉手轻抬,一口一口喂太上皇喝药。脸上带着温柔的浅笑。胤礼盘腿坐在太上皇身边,怀中抱着一个果盘,见太上皇喝完药了,立即塞一颗荔枝进他嘴里,说话的语气似个天真纯稚的孩童。“父皇吃果果,吃了果果就不怕苦了!”

    “小十七乖!”太上皇笑着拍他脑袋。

    殿内的气氛温情脉脉,和乐融融,却被外间通禀的声音打破了,“皇上驾到。”

    太上皇立时板起脸,朝殿门看去。威势日盛的胤真缓步而入,略一拱手算作请安,自顾在床榻边落座,问道:“父皇召朕来所为何事?”他冲苏培盛挥袖,“把父皇的请安折子送上去。”苏培盛弯腰弓背,高举双手,毕恭毕敬奉上厚厚一塌折子。

    太上皇指使载权去接,喝了口热茶方徐徐开口道:“江南漕运那桩案子,你究竟要牵连多少人才算完?斩了贾雨村还不够,还要抄甄道远的家,你这是干什么?清洗朕的老臣?朕还没死呢!”最后一句颇为疾言厉色,令甄太贵妃和胤礼双双缩了缩肩膀。

    胤真用杯盖慢条斯理的撇去浮茶沫子,语气冰冷,“怪道最近呈给父皇的请安折子越来越多,却是那些人向父皇诉苦了。每年拨给漕运总督数百万两纹银,却无一两用于淘清河道、修筑运船,全进了那些贪官污吏的腰包。今年西北战事,朕要从江南运粮,船队不但有漏水的,更有搁浅的。事关国祚,朕如今已算是格外容情了。”

    他抬眼朝太上皇看去,唇角的笑容有些诡异,“不过父皇却也说对了,朕确实意欲清洗你留下的老臣。分明已经退位,却依然命朝臣每日递请安折子,命朕大事小事均通报与你再做定夺。敢问父皇,这天下究竟是你的,还是朕的?”

    太上皇愕然的看着他,似乎无法相信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竟出自向来恭顺孝敬的四子之口。甄太贵妃见势不妙,连忙拉着胤礼悄然退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