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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 今日姹紫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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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师傅,我也是这样想的,”孟海说,“天一星人要想在一个星球上活得很好,就必需要有水,他们弄来了很多水,淹我们的球,水几乎是那外星人的象征了,那么我们的象征呢?跟水对立的,自然是土地了,那么土地就是我们的象征,我们要夺得我们的土地,我们要把多余的水清理出去,那些被淹没的城郭啊,那些被淹没的建筑啊,恢复吧,显露出来吧,我召唤你们。”

    李念十说:“既然要跟天一星人对立起来,那么我们就不能把我们所在的球叫为水球,我们应当按照我们原来的叫法,把它叫做地球,好,从今天开始,我们以后就叫我们的家园为地球了,永远这样叫。”

    有一个人乘坐飞行石来到孟海旁边,这个人穿着一身光亮的似乎是皮质的衣服,衣服都是红色的,那脚上穿的红色的长筒靴,很是好看,这个女子名叫沙客气,她看到孟海这么年轻,甚至这么小,就能如此好地驾御这飞行石,心生佩服。

    沙客气说:“小哥,你好,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孟海转过头说:“你说吧。”

    沙客气说:“你是从哪儿学的这么好的法术,我能在这天上飞,练了十多年呢,我从差不多三岁就开始练法术了。”

    孟海说:“我是从七岁开始接触法术的,所谓接触法术,只是看了一些法术家的传记或者相关的小人书。真正开始练法术,那都十几岁了,你从三岁就开始练法术。练了十多年,你练习法术的经历真是历史悠久啊。”

    沙客气朝李念十一努嘴,问:“这位是你的什么人?这么大年纪还在这高空飞行,真是厉害,飞得还这样好。”

    李念十说:“我是他师傅,其实只有师傅之名,我并没有教给他多少东西。就是背后说给他一些人生的道理。”

    沙客气说:“哦,原来是师傅。师傅好。这位小哥,你名字叫孟海,很好听的名字啊,能遇见你。真是缘分,我能向你请教一下法术上的问题吗?”

    孟海说:“你尽管问吧。”

    沙客气说:“开始的时候,我乘坐飞行石,就感觉很不安全。我在飞行石上,操控飞行石,然而总是感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总是感觉我屁股下面的飞行石会翻下去,当时的恐惧感,我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您能告诉我,怎样才能操控好飞行石吗?”

    孟海说:“首先你要有勇气操控它,再者你要有信心操控它。让它在你的心里运作,就是说,你所做的每一个动作,你对它的每一个指导,都是走心的,都是经过内心思考的。你要做到有把握,你每给飞行石下一个命令时。都要做到心中有数,心中有数你明白吗?还有,最重要,非常重要的是,你要多加练习,孰能生巧,你一有时间就练习,一有时间就练习,通过不断地练习,我相信,你操控飞行石的能力会优于别人。”

    沙客气说:“嗯,可是,可是,可是有时候吧,我就是不想练。”

    孟海说:“练这个飞行石,跟练自行车一样,你就说骑自行车吧,开始的时候,你总是感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总是感觉车子要倒下去,然而当你不断地练习之后,就能很稳当地骑自行车了。我还记得,我练习飞行石的时候,是在一个小花园里,那时,阳光灿烂无比,鲜花开放,我当时坐在石头上,那石头被我操控,然而,我水平不行,我操控的水平不行,根本飞不高,最高也只是在屋顶盘旋,我很想飞得很高,让石头载着我飞的如同老鹰那般高,然而,当时的我,离老鹰的高度还是很有距离的。我还记得那时的阳光呢,多么温暖,我还记得当时的鲜花呢,多么清香,那时我心头就有一个感叹:啊,今日姹紫嫣红。”

    “今日姹紫嫣红,”沙客气的一头金发,煞是好看,她重复着孟海刚说的那句话,她又重复着,“今日姹紫嫣红,今日姹紫嫣红,今日姹紫嫣红。”沙客气似乎从这话中听出了什么,又似乎感觉出了什么,然而仔细揣摩,却似乎什么也没有。

    李念十说:“徒儿啊,你可说了一个很好的状态,什么时候,我也能见到一片阳光啊,什么时候,我也能置身清香的鲜花中啊,什么时候,我也能孩子气地在蓝天下学习飞行呀。我怕是不能了,我飞行技术已经相当纯熟,年龄也大了,羡慕孩子啊。不过我是挺期待的,我是希望,我也能遇到那样的一天,遇到那样的时刻,我希望我的生命也能呈现出那样一种状态,就是,我在光鲜的世界中,突然心头感觉:呵,今日姹紫嫣红。”

    孟海说:“那的确是一种很好的状态,那样的一个状态,能出现在生命里,是极为可贵的,我也期待那样的状态能够再次出现,但是,自打我与那样的一种状态分别,我的生命很多时候都呈现不出那样的一种状态,这真是可惜的,那日那时的阳光不见了,那日那时的鲜花不见了,那日那时的心境不见了,变化的的东西,消失不见的东西,似乎再也回不来了。”

    沙客气说:“哎呀,看你们说的伤感的,怎么就说到要别人掉眼泪呢。不要这样说,以后的生命中,还是会有很多感动的,有的生命状态,也是很不错的。就比如吧,在冬天的白雪屋中,看着窗外的雪景,然后在屋内吃烤瑞雪肉,多么好啊。”

    孟海说:“难得你能体会我的心情,也难得你能安慰我。实在是谢谢你。”

    “哦,对了,”沙客气说,“你们在这天上飞,你们的飞行石好漂亮啊,很吸引人的样子,嗯,我忘了问你们了,你们,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我们吗?嘿嘿,”孟海有些卖关子,“我先不告诉你,让你猜,看你能猜出来么?”

    沙客气说:“嗯,我哪里猜得出来,我要是能猜得出来,我就是大神仙了。不过我还是要猜一下,你们是去天一星么?”

    “开什么玩笑,”孟海说,“哪里有人坐着一块飞行石去天一星的,没有这样去天一星的,这样也去不了天一星,我们这是要去远方山,远方山你去过么?”

    沙客气说:“没有,爹爹教给我法术,要我不出萧条山,爹爹在萧条山住,说是要在一道山岭的亭子里给我过生日呢,届时很多英雄豪杰都去呢,我这就飞往那里去。”

    “哦,原来是这样,”孟海说,“那要祝你生日快乐了,我也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嗯,那就送你一句话吧。”

    “什么话?”沙客气仰起脸,脸颊微红。

    “今日姹紫嫣红。”孟海说。

    沙客气立即喜欢的不得了,她说这是她听过的最美的话。沙客气由于要去生日宴会现场,就匆匆飞走了。沙客气飞走的方向,那远处,极远处,星光灿烂辉煌。

    孟海说:“师傅,她飞走了,有点不舍啊,路上遇见这么一个人,说了这么一些话,然后就这么分别了,今生今世也不会再见了,啊,这是爱情吗?”

    李念十说:“咱们干革命的人,咱们搞军事的人,有时难免要割舍一些感情,有时难免要抑制自己的精神,干咱们这行的人,不说脑袋悬在裤腰带上,那也差不多。”

    孟海说:“不要紧,不管路有多艰难,师傅,徒儿我都陪您老人家走下去。”

    李念十年龄大,头发都白了,有时即便他的心情没有不好,在他的脸上,也呈现出一副比较沧桑的样子,这种沧桑,不是那种悲催的沧桑,而是那种历经了诸多世事后呈现出来的一种润泽的气质。

    孟海说:“师傅,要是您飞累了,咱们就落下去休息休息,然后接着飞。”

    李念十说:“要是下面是大海,那还能落下去吗?要是下面是大海,那么落下去怎么处呢。要是下面是大海,咱们落下去游泳吗?你这小子也不想想,既然要往远方山飞,就一鼓作气飞过去,路途虽然说遥远,却并不无聊,咱们可以说说话么。另外,路上还是可以遇到一些飞在天上的人的,也可以和那些人聊聊天。”

    孟海说:“跟人聊天,有时候能让精神很感愉悦,正是谈笑深时风雨来,聊着聊着,不愉快的心情也能变得愉快。”

    李念十说:“人长着嘴,除了吃饭就是说话,说话是很重要的,不停地说话,人的情绪、心境也会不停地变化。”

    孟海说:“说话是可以改变坏心情的。唉,人总是有很多坏心情,坏的心情是很可恶的。总是有人来攻击你,总是有人来鄙视你,鄙视死,就算走在萧条山上,你不去招惹谁,也会有瑞雪过来想要攻击你,人走在世界上,就是到处都有危险。人能得到平静吗?恐怕死亡才能平静,那些自杀的人,肯定是想要得到平静,死亡真是一种平静。”

    李念十说:“我说说话能把人的心情聊好了,嗯,其实也能聊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