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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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禹最近几乎一直是住在柳家的,因为他要陪着孩子。

    柳小宝是他见过的孩子里算听话的,而且谁对他好他都会记得非常清楚,温禹每次试图向他打听柳铭的事情,孩子就哇哇大哭,直到有一次柳睦都被他哭烦了,才说道,“你爸爸出去一段时间,你暂时待在这里。”

    语气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冷,柳小宝忍着委屈劲儿,躲在温禹身后,温禹实在看不过说道,“你干嘛对一个孩子口气这么重。”

    柳睦没有理那两个人,自己往地下室走去,或许他觉得,柳铭不在身边,小孩对于他来说也是多余。

    温禹很奇怪,最近柳睦一直在地下室,几乎天天都要住在下面了,几天都见不到人上来一回,他曾经有过想打探一下地下室的情况,奈何门总是锁着的,并且进入需要输入指纹,他根本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加上地下室是全封闭型,并且隔音效果超强,温禹丝毫打探办法全没有。

    柳睦进到地下室里的时候,柳铭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扫眼看到桌上放着的饭菜一口都没动,柳睦走到桌边,端起碗向地上砸去!

    ——啪,应声而碎。

    饭菜混合着撒了一地,很是狼藉,这些天的饭菜下场差不多都是如此,柳铭如果不吃,他就会全部扔到地上。

    “你以为你不吃饭就可以反抗我?哥,你还是太天真了,我有很多办法,从明天开始,我会每天给你打营养液,你如果喜欢绝食,我帮你。”

    这句话说完,床上的人稍微有了丝动静,柳铭干裂的声音传来:“柳睦,你疯了。”

    柳睦不置可否的笑道:“很多年前,我就疯了,只不过你现在才发现而已。”

    柳铭从床上坐起,支起身子的胳膊都微微颤抖着,他浑身上下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痕迹,旧的还没有下去,新的就添加了上来,身体尤其瘦弱,唯独肚子依然有些耸立。

    “我再跟你说一遍,最后一遍,你放我出去,柳睦,我可以看在爸和妈的面子上不再对你有计较,如果我曾经对你做出了什么让你不满的事,我以后也会尽力想到你的难处,如果你觉得我之前骂你让你觉得不爽,我以后一定绝口不提,这些天我可以当做是之前对你态度不好的报应,但是你给我好好想想,你现在到底再做什么,你囚禁我,你上我,你把我不当人的锁在这里,我们是**,你懂吗,天理难容,柳睦,你别逼我。”

    柳铭平静的把这段话说完,他浑身无力,连语气都强硬不起来,他身体抽疼,疼的脸色一直泛白,加上这几天没吃饭,一点抵抗力没有,那疼痛感就像蚂蚁噬心般侵蚀着柳铭的身体,可是他要忍,忍着不能被柳睦发现他身体又异样,握紧的手指甲都要嵌进手心里。

    可是柳睦显然被他的话激怒了,柳铭觉得莫名其妙,好像自己没有说什么过火的话,柳睦却怒了,他一脚踩在地上的饭菜,眼睛里是说不清的嘲讽和愤怒:“我逼你?是你在逼我!你他妈在逼我!”

    “从小到大,我有跟你说过一个不字吗!我像狗一样讨好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掏心掏肺,你呢?你厌恶我恶心我我早就知道,我认为这些都是可以用时间淡化的,呵,我忍,我他妈忍着你,谁让你是我哥,谁让我他妈就是喜欢你!你到底为什么抵触我你从来不说,我就是跪地上求你告诉我你还要嫌弃我贱,我贱,我也就在你面前贱!”

    “你以为我想扮成刘寻?你以为我喜欢每天顶着一张别人脸对你好?你他妈还以为这是我的癖好!我还有什么癖好?你说,你说出来,以后我每天都给你看我的癖好,让你知道知道我的癖好!哥,你是不是觉得你非常了解我,所以你每次骂我都句句带刺,句句戳我心窝,你要知道,你每戳一次,我就想对你狠一点,你戳的次数多了,我也就忍不住我的疯劲儿了,是你逼的我!我以为我们已经可以回到从前,回到像小时候一样一起生活,你却跑了!你他妈跑了!一句话不说的跑了!你还要让我别逼你!?”

    “哥,这次换我跟你说,你别再逼我,别再逼我!”

    柳睦愤然离去。

    柳铭呆坐在床上,沉默了。

    这是上辈子到这辈子,柳铭第一次听柳睦难以抑制情绪的说出这么多,说的他无言以对,说的他脸色更加苍白无力,说的他甚至怀疑起自己,到底以前他都做过些什么说过些什么,才把柳睦逼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柳铭歪□子,倒在床上捂着肚子,冷汗从他的额角流下,后背也尽数被汗水浸湿,可是他的思绪还是无法从刚刚柳睦的怒火中转移到自己的身体上。

    他想起来了,这辈子的柳睦,和上辈子的柳睦,是有区别的。

    他从没指使过自己做任何事,从不为难于自己,眼睛里也不再满满的都是钱财,好像这一世柳铭反而比柳睦更加在意柳家的财产走向,柳睦却一直围着自己转,甚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去学习做饭,为了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一起到b市读书,为了安抚自己的情绪而在他父母的葬礼上强装镇定,原来以前这么多柳铭忽视和想要躲避的事情,都有着柳睦为他做各种事情的身影。

    柳睦不一样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就在那次自己忽然重生,忽然态度大转变,忽然对他还不如对一只狗好的时候,柳睦也在随着他的变化而变化。

    柳铭的身体疼的越发厉害,可是他却忍不住笑了,笑的有些心酸,笑自己为什么这么笨,这么傻,他应该遵循着上辈子的轨迹,这样柳睦就不会变,这样自己就可以轻易的甩掉他,并且心里不再有所愧疚,这样他就不会做了那么多原来会伤人的事情,他更不会被柳睦锁在这里。

    柳铭怎么能忘记人性的一点,随着时间的变化,随着环境的变化,随着人物的变化——

    人,没有一成不变的。

    包括柳铭自己,变得可以对柳睦没有丝毫情谊,于是柳铭现在疑惑了,他不知道他的下一步该如何走,继续在这里被囚禁一定是不行的,他要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却不知道怎么面对柳睦。

    柳铭忍着身上的抽疼,哆嗦的裹紧被子,缩成一团。

    接下来的几天,柳小宝和温禹安然无恙的在柳家内生活着,小孩想去哪玩了想吃什么了温禹都尽量满足他,但是却始终没有再从孩子口中翘出更多有关柳铭的事情,小孩的嘴巴把门很紧,但是却探听到不少曾经柳睦带着孩子的趣事,也尤为让温禹吃惊,他还从来没想过柳睦会带着孩子满处玩,那场景简直都没有想象过。

    有时候温禹会给柳小宝唱歌听,小孩还挺喜欢的,有一次在电视上温禹后还夸他比电视里好看一点,温禹脾气温和,和孩子渐渐关系也好起来,看时机差不多了,他才又试着打探了一下柳铭的事。

    “小宝,你告诉温叔叔些你妈妈的事情吧?”

    “我没有妈妈。”

    温禹一愣:“没有妈妈?”

    柳小宝撇着嘴,明显不高兴了:“我以后也不会再要妈妈,只要爸爸还在,我就不要妈妈,不然爸爸就会不见了。”

    这话听着有点莫名,不过温禹也大概猜出来小孩偏激想法的原因,他还想再问点什么,可是孩子的话比他快了一步,小孩肆无忌惮的说道:“本来想和爸爸说,如果刘叔叔愿意和我们一起生活的话,不要妈妈就不要妈妈了,我有两个爸爸也可以啊,可是现在找不到爸爸了,刘叔叔也找不到爸爸了。”

    温禹神色震惊,膛目结舌,柳铭和柳睦在一起?那是不是**吗!

    两人在楼上说着这些,殊不知话中的主人公就身在地下室内,而此刻的柳铭,也逐渐开始力不从心起来,他节食已经不知道多少天了,不矫情的节食他又想不到更有效的办法去反抗柳睦,让他放了自己,然而每天柳睦都强硬着给他打营养液的针,如果打针的时候柳铭不配合就会遭到一场身体上痛和快-感结合的折磨,等到他因为情-欲而体力不支的时候再继续打营养液。

    每天这样的生活循环,柳铭觉得生不如死。

    他肚子真的很疼,每天都很疼,尤其是柳睦毫不顾忌的将精-液全部射-进他体内后,柳铭的身体简直是不知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他怀疑孩子会没,在这样下去,孩子一定会被他做没了。

    肚子比之前又稍微大了一点,柳铭尽量每次见柳睦的时候,都把被子拉上来盖在肚子上,因为做-爱次数频繁,肚子难免会露出来,柳睦的手抚-摸上去的感觉让柳铭冷汗淋淋,柳睦总是会拿肚子笑话他说:“不吃东西肚子也不见下去,哥,你的赘肉还真是难看。”

    柳铭躺在柳睦身下,因为这句话面色如纸,可是身体的疼还是没有停下来,柳睦不停的在他体内冲撞,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狠,好像要将人打穿。

    手里死死的拽着身下的床单,柳铭看事物的眼睛已经有些模糊,他忽然觉得呼吸好像有些困难,努力的喘着气,头发一缕缕的贴在脸颊上,就在柳铭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他豁然睁大双眼,有种不好的预感!

    柳铭颤抖着身体支撑起来,同时柳睦也发现了异常停止了动作。

    体内一股股的热流顺着大腿根缓缓流逝,柳铭看到那刺目的血迹顿时大脑当机,而柳睦的东西还插在自己体内,血却像是小河一样不断流淌。